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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宣云锦来了兴趣,立刻站了起来推章奕珵出门,也不在意他突然肉麻了一下的称呼了。
章老爷子皱了皱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竟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听到叹气,章奕珵顿了一下,也没有叫停。
宣云锦更加不会管那么多,回头看了一眼就继续走了。
很明显,章老爷子根本管不了风氏,威慑也越来越低,如今分了家,章老爷子更加不能说什么了。
章奕珵嘴角勾起一抹心酸和讽刺,一个人能不能硬起来,自己才是关键。
章老爷子的顾虑他不是不知道,可他为了章老爷子的家和万事兴,已经妥协了这么多年了,没有道理还要继续妥协来维持表面上的和谐。
一家人相处相安无事,那总是有人要吃苦忍让的。
比如章奕珵,比如章家的三房。
鉴于大房是家主,又这么的强势,风氏向来得理不饶人,连章老爷子都能压着了,其他人还能说什么?
所以,只要不是大的原则问题,其他人看在章老爷子的份儿上,都会礼让三分。
可有些人总是能得寸进尺,得了一分好处就想两分,一次比一次更加过分。
如今家已经分了,自己几乎净身出户,什么都没要,还能怎样?
章奕珵知道,章老爷子年纪大了,就希望儿孙满堂,全家和睦,可自从他第一次大房有了妥协,又哪来的公平让人认可。
没有谁,生来就心甘情愿让人欺负的。
若仅仅是自己,章奕珵还无所谓,就当是自己对爷爷的一片孝心。
可是事关宣云锦,章奕珵就不想退这么一步了。
别说他们本来就是合作的关系,就算宣云锦真是他的娘子,他也更加没有理由让她受这样的委屈。
所以说,章奕珵难得的当没有听到章老爷子暗示般的叹息,执意要带着宣云锦离开了。
章奕珵希望章老爷子能够明白,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强求来得好,这样的聚会别常有。
除非,章老爷子真能管得住大房,那么大家还能维持着表面的那点面子。
否则,矛盾只会越来越激发,越来越严重,那还不如不见面。
如今,章越和风氏当着章老爷子的面就敢那么嚣张,可见私下里也不会顾忌了。
宣云锦心下暗自叹了一口气,一个有几分银子的小小家族就能这么复杂,不敢想象皇家贵渭都怎么过日子。
亏得章奕珵已经分家出来单过了,否则,就算对章奕珵的腿和脸好奇,她都要重新考虑留下来的事情。
宣云锦推着轮椅,章奕珵在前面,伸手打开了包间的门,没等两人出去,反倒是突然跌进来一个人。
宣云锦眼疾手快的后退了一步,章奕珵坐在轮椅上也跟着后退,才没有被那个人扑了个正着。
可结果就是,那人直接扑在了章奕珵的脚下,额头还刚好磕在轮椅放脚的脚踏板上。
那响亮的声音,比直接磕地上还让人心惊胆战。
而那人紧随其后的一声尖叫,震伤了屋内所有人的耳膜。
“啊……要死了……”那人捂着额头,在宣云锦目瞪口呆的眼神中滚了两圈,尖叫不息。
章奕珵愣住了,随后嘴角抽了抽,手指蹭了蹭手扶,觉得今天的日子不见得好啊!
这出门像先是遇见恶狗,然后还对付了极品,最终还遇见了个要讹人的……
一整天,似乎特别的精彩。
正文 第五十二章 纯白的少年
宣云锦也不得不感叹,今天并非出门的好日子。
还没有进城就遇见个坏心情的,这一家人更是让人食欲大减,好不容易可以离开了,还会碰上这样的事情,说出去都没人信。
宣家的其他人明显也被怔住了,还或许是事不关己,总之,没有人有所反应。
章奕珵回头和宣云锦对视了一眼,都没有急着开口,以不变应万变。
那人或许是痛过了一阵,也不打滚了,只是捂着头哎哟的痛呼。
宣云锦打量了一下这个人,身上衣衫的布料明显不俗,上次去买衣服看了一遍,似乎这小镇上都没有见到这样好的料子。
按理说,对方应该不是要讹诈人的,刚才发生的事情纯属意外。
看刚才开门的样子,应该是章奕珵打开的时机太好了,对方路过,估计是想撑一下,不曾想门开了。
世间的事情,有时候就能那么巧。
“喂,你怎么样?没问题吧!”宣云锦附身看了看,没有直接晕过去那应该没事儿。
那人突然坐了起来,脸上满是愤慨,放下手,所有人都能看到他额头红肿了一片。
“你们搞什么?要开门不会事先吱一声啊!”碰巧摔倒的人明显是一个少年,看起来比章奕珵还小。
现在表情虽然盛满了愤怒,痛得眼泪鼻涕一大片,以至于脸色都有些扭曲。
可丝毫不掩盖本身的“花容月貌”,五官明显非常精致,就是这会儿有点惨。
章奕珵很是无语:“这是包间的大门,这位公子在门口做什么?”
言下之意,瓜田李下为了避嫌,都不会凑门口这么近。
自己做事儿让人误会,还怪别人开门没有提醒?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奇怪道理?
那少年明显是被宠大的,明知道自己没理,还有些不依不饶:“本少爷不过是走累了,随便靠着歇一下,根本没有注意什么地方,公共场合,大家都得注意一下,你们就没有错吗?”
章奕珵和宣云锦顿时有些无语,简直强词夺理,偏偏还说出了几分道理来。
问题是,大家都得注意一下的意思,不代表他自己也承认了有错么?
可从头到尾完全没有感觉啊!
似乎谁也没有他理直气壮。
章奕珵冷笑了一声:“那公子想要怎样?”
闻言,那少年反而愣了,明显是占理占惯了,但是真正要他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又有些困难。
“那个……那个,银子本少爷也不稀罕……”少年还真的在努力思考,手不知不觉的抚上额头,又痛得龇牙咧嘴,立刻自暴自弃的说道:“哎呀,算了,便宜你们了,赶紧将我额头上的伤给弄好,本少可不能破了相。”
“……”章奕珵和宣云锦再次无语,果然是个还没长大,家境又肯定不错的孩子。
不是说少年的要求太算事儿,反而有些强人所难。
这样的伤除了好好擦药,也需要时间恢复的。
又不是灵丹妙药,哪有一抹上去就能好的?
这少年如此要求,到底是无心还是故意?
章奕珵思索了一下开口说道:“本地最好的医馆就是白仙医馆,这样吧,我们现在就去拿药……”
宣云锦发现衣服布料的事情,章奕珵自然也发现了,所以并不想闹大。
既然少年没有出太大的难题,他们就好好说。
“什么?你们让我去?开玩笑,本少快饿死了,哪有力气过去?”那少年立刻不干了:“哦,对了,你们还得陪我一顿饭,小二,给本少上一桌子最好的菜,就这个人买单了。”
少年理所当然的如此要求,宣云锦可不干了,他们可穷死了,今天好歹是过年,没有这么破财消灾的。
而且,宣家的极品就在身后,章奕珵真要这么拿了银子出来,哪里还能消停?
指不定还会以为章奕珵分家之前私藏了银子,到时候更加有得闹了。
何况,这事儿本来不是他们的错,就这么吃亏,谁心里会舒服?
“这位少爷,你既然知道大家都得负责人,那你承担的错在哪里?明给你说,我们穷得很,快没米下锅了,要银子没有。”
“想吃好东西,自个儿给银子吧!我们出不起……”
宣云锦毫不在意的努力卖惨,这年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旁人的眼光和议论又不能当饭吃。
何况,他们住的屋子本身就摇摇欲坠的,本来就穷得理所当然啊!
“什么?你们在酒楼吃饭,还叫穷?该不会是不想给银子吧!”那少年大惊小怪的说道,表情带着狐疑。
“呵呵,我们能来酒楼吃饭,那是托亲戚的福啊,没看这菜还没有上齐,我们就得走人了么?今天中午还不知道上哪儿吃呢!”宣云锦说这样的话倒是挺顺的,理由张口就来,听得章奕珵都一愣一愣的。
“说起来,为了中午这顿好的,早饭都省了没吃,谁知道……哎,穷亲戚,这日子不好过啊!”
闻言,章奕珵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早上那顿饭一直是宣云锦看中的,这几天下来,每天早饭反而很不错。
鉴于阿普当初留了一点白面,宣云锦还会揉馒头。
偏生宣云锦特别爱好,宁愿早起来发面,也不愿意头天晚上做,这难道还不够操心?
可现在,宣云锦竟然说得如此可怜。
那少年明显被唬住了,表情满是惊异,看了看后面的人,又打量了两人一下,顿时恍然大悟:“都说救急不救穷,有富裕的亲戚也没有用,你看你们俩,穿成这样,他们一群人可都是新衣服啊!”
闻言,宣家的一众人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那少年则是一副发现真相的兴奋表情。
宣云锦连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也是新衣服啊?
只不过,穿了这么几天,多多少少有些脏了,加上布料不是很好,颜色花样都很老旧,倒是有些看不出来。
章奕珵的衣服看似光鲜,衣摆处却有不少划破的口子。
这是在家折腾的时候,无意中给刮烂的。
所以,落在少年眼里就成了烂旧的衣服。
正文 第五十三章 不一样的理解
宣云锦忍不住干咳了一声,顿时觉得这少年其实也不坏,只不过是有些不谙世事,被人宠坏了而已。
这会儿说起来,竟然满满都是对他们的同情和理解。
这样一来,反倒是让宣云锦有些不好意思了。
章奕珵也看了看自己的衣摆,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回头看了宣云锦一眼,看她要怎么说下去。
严格说来,宣云锦也没有说谎,只是将比较惨的地方给夸大了。
并且只说惨的,不说好的,搞得少年满心都是同情。
估计,这会儿少年的脑洞已经很大了,肯定编造出他们被有钱亲戚联手欺负奚落的各种委屈画面。
说来也奇怪,章奕珵以前总是不习惯,也不喜欢看到别人眼中的同情。
这会儿不仅没有不舒服,反而有几分看戏的好笑。
原来,同情这种东西,换一种方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
宣云锦又咳了一声,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这个啊,不好说,我们要离开这里,就别打扰人家一家子团聚了。”
那少年理会的点了点头,居然不闹了,直接先退了出去。
宣家的人满头黑线,集体不能好了,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这么说,那少年是怎么相信的?
还以为他们在说悄悄话吗?居然就那么离开了?
问题是,刚才章奕珵和宣云锦的气势不弱,出了这样的事情,宣家的人都等着看笑话,不准备参合的。
谁知道结局居然是这样发展的?
一时半会儿没能反应过来,就没来得及发表意见,三个人已经出了包间。
宣云锦还很礼貌的随手带上门,让宣家一群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那少年也订了包间,正好在不远处,三个人莫名其妙的凑到一块儿,坐到了包间里面去。
“我就这么一件能传得出来的衣服,能给你弄点药擦擦都不够,你看我相公,腿不好,脸还受伤了,一天三顿把药当饭吃,哪里请得起你吃好点?”宣云锦不由得继续卖惨。
刚才的话说到了那份儿上,也改不了口。
反正,一切都是事实。
只不过,旁人不知道他们心里没觉得自己那么惨就是。
章奕珵拳头抵唇,微微有些尴尬,宣云锦不是只有这件好的,而是好的坏的都只有这一件。
而且,宣云锦竟然那么自然的说他是相公,章奕珵不由得有一分意外。
眨眼注视着宣云锦鲜明的眉眼,心中不由得一动。
那少年听得同情心大起,十分的惊讶:“什么,相公?你是他妻子啊!”
宣云锦顿了顿,貌似她刚才说得太顺口了吗?
若非少年大惊小怪的,宣云锦还不会注意到这点。
“哦,那个……是的,我们才成亲没几天。”宣云锦只能补充解释。
闻言,章奕珵嘴角勾起一抹不易查觉的浅笑,刚才被宣家人破坏的心情,突然之间又好了几分。
甚至,就连宣云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