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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五分钟,半炷香也就是两三分钟的事儿。
章奕珵对高启也很不顺眼,自从高启刚随便调·戏宣云锦,就比舒励更讨厌他了,一脸嫌弃的说道:“看来真的是有人要他命,怎么运气那么好一点事儿都没有?”
闻言,高启只觉得背脊凉凉的,一道带着冷漠杀气的眼神不断在身上扫过。
说实话,高启真的很想哭,早知道一时口花会有这样的后果,他真的不敢了,现在已经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时光倒流。
舒励淡淡的一笑:“说起来我也很奇怪,因为太饿所以一直在吃饭,根本就没来得及碰那些菜,偏偏饭里不好下毒,对方就没下。”
高启这样毫无顾忌的大少爷,章奕珵在面前就敢调·戏宣云锦,暗中不知道招惹了多少敌人。
想要他死的人只怕很多,包括章奕珵在内。
偏偏还能安然活到现在,果然是祸害遗千年。
宣云锦也是这么想的,高启没中毒真是运气:“听说高家也就是这么一个儿子,看来这独苗还是很坚挺的,天天作死都还是没有死。”
中岳无气眉尾开花,眉骨枯棱眉毛清淡,果然是命硬的面相。
玄学这种东西大约有点依据,宣云锦前世的家族传承最信这个,多少会看一点面相。
有时候医的望闻问切跟面相有那么一点关系,只不过不精通。
高启眉毛一挑,感觉到外人深深的恶意,当着他的面毫不掩饰想他死的想法,真的好吗?
可是,有宣云锦在,他完全不敢反驳。
舒励笑了笑:“其实我在想,或许凶手杀的高小三,并不仅仅只是为了财,指不定一开始想杀的是这位少爷。”
高启吃东西的动作一顿,心口颤了颤,西洲城还可怕,他可不可以回家?
章奕珵眯了眯眼:“这说法有道理,其实我一直在想,昨天诗会上有人吃错东西,指不定也是人为……”
宣云锦冷笑:“高少爷,你不能吃花生胡桃的事情,到底有多少人知道?”
高启茫然的回头:“除了我爹娘以及管家,根本就没有别人知道好不好?这种事情说出来多掉面子啊?”
高家的管家知道是为了采办的事情,为了营造自家少爷很讨厌这两种食物的意思。
“呵呵……”宣云锦无语了:“现在看来知道情况的绝对不止他们三个。”
连花生都不能吃的人,在外面吃东西绝对很不爽。
毕竟很多菜式里,花生都是很好的佐料,虽然放得少,可高启的过敏症太严重了,基本沾上一点就得有反应。
舒励淡淡的说道:“如果没记错,高少爷若是跟旁人聚会喝酒,只会去高家所经营的酒楼,酒楼上上下下都知道你非常讨厌这两样东西,自然就不会放出来碍眼。”
“但是不管怎么说,你喝酒啊,而且喝花酒,你敢确定你喝醉之后从来不曾提到过这样的事情吗?”
高启顿时焉了,呐呐的说道:“喝醉酒之后的事情哪里会记得啊?”
闻言,宣云锦忍不住笑了笑,又想到章奕珵过年的时候喝醉了那次,他自己真不记得了。
这么说的话,醉酒的人的确会有一段记忆的丧失,这个是因人而异的。
最搞笑的就是当年酒驾还没有那么严重的时候,她有一个长辈喝醉了还能把车开回家,第二天醒过来才发现,因为下雨,挡风玻璃上贴了一张报纸,完全将视野给遮掩住了。
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开回家的,没有出事,简直是奇迹,光是想想都惊出一身冷汗。
正文 第五四六章 衙门有安全感
现在听舒励的意思,高启的酒品估计好不到哪里去,喝醉了之后自己到底干了什么他未必知道?
“如果,诗会上误食的事情也是凶手做的,肯定有一定的预谋啊!”舒励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
“而且肯定是有仇的人,恨不得他死才会做这样的事……”章奕珵补充了一句。
听到这话,李又辉虽然没有参与,心下却有些无奈。
这家乐食坊是他一步步开起来的,厨房里的事儿大多知道。
只是有些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花生过敏这种扯谈的体质,这让很多菜都没法好好做啊!
少了一味佐料,那弄出来的细微口感肯定不同。
有聊了一会儿,没有明确线索,也商讨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最终只能嫌弃着高启,又必须得把他安排妥当。
舒励明明在笑,眼神却带着冷漠:“你到底吃饱了没有?吃饱了,让李兄给你安排一家客栈,他们家有,自然能保证你的安全。”
高启拍了拍肚子,摸了摸嘴,听到这话却有些惊慌:“不要我不要去什么客栈,舒励,让我去舒家避一避。”
舒励冷笑:“就你这样还敢去舒家?你真不怕我家老爷子直接把你打出门?或者奚落得你没脸见人?”
舒家和高家水火不容,老一辈的更加,毕竟是斗了这么多年的人,就算曾经没有仇恨,后来也慢慢增加了。
舒励仿佛重新认识了一下这位少爷,在性命攸关的事情上,他明显变得聪明了很多。
高启哑然,但是知道有人要杀自己,他怎么也不可能再去住客栈。
吃的喝的可以不计较,他可以忍住不去碰,但自己总不能不睡觉吧!
客栈那种地方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而且还不限制活动,万一杀人凶手趁他睡觉一刀把他结果了,他可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高启怯怯的看宣云锦一眼,最终还是对上了章奕珵:“嗯?那我可不可以去你们家?”
章奕珵冷笑:“想得倒是美,我那小庙可容不得你这尊大佛,我家也没有伺候的人,高少爷还是另谋安全的地方吧,我们家连护卫都没有,说实话一点都不安全。”
这种事情,章奕珵怎么可能会答应?
别说看不顺眼高启,就是章奕珵说的也是实话。
他和宣云锦不可能给高启当护卫,还不如去别的地方。
最终,舒励提议让高启去了衙门,就算不用住进知府家里,也可以在衙门里找个地方睡,反正每天晚上都有值班的捕快。
高启听了也认同,干脆跟值班的捕快睡大通铺,这样更有安全感。
这位少爷,为了活命还是什么都能忍,简直有些无所不用其极。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觉得凶手在书院的可能性又增加了。”舒励淡淡的说道。
章奕珵点了点头:“对,他似乎很清楚高启的行踪,这么晚才出手,不过是因为高启一直拉肚子,并没有吃东西。”
“是啊,这样的巧合真是越听越假!”舒励忍俊不禁:“宣姑娘那一针真是厉害,不过我觉得高家少爷反而因祸得福,身体像是好多了。”
宣云锦轻笑:“这是自然的,一个身体亏空的花花公子,我这一针好歹给她固本培元了一下,所以说他越拉反而越精神,说到底对他身体还是有一定好处的。只不过这样的事情短时间内也就只能一次,用多了的话,身体反而吃不消,会败坏的更快。”
这样看起来糟糕实际上很有好处的事情,不过是个破而后立的法子。
一般来说没有人会选择用着这种吃亏的办法,毕竟过程太痛苦了,不一定能撑得过去。
吃药就算稍微慢一点,但是也足以达到这样的效果,比较一下,谁会那么犯傻呀?
“看来,高少爷该谢谢你,身体好了反而可以多玩了。”舒励轻笑。
宣云锦挑眉:“给他一点甜头而已……若是还敢招惹我,我连本带利的收回来。”
商量了一会儿,大家又各自回家了,第二天天亮,章奕珵还在吃早饭,舒励又跑来了:“章兄,书院又出事了,今天只怕又要继续放假了。”
章奕珵手一抖,筷子差点掉地上:“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又死了一个!”舒励面色凝重。
宣云锦吃饭的动作顿了顿,看了章奕珵一眼,果然这男人的自觉是对的,高小三的死只是一个开始。
高启之所以还活着,不过是运气。
否则,第二个将会是高启。
“谁?”章奕珵皱了皱眉,觉得事情越闹越大了。
高小三的身份好歹是个仆人,跟谁都没有关系。
只要高启不在乎,甚至都不用立案。
“严飞文。”舒励也觉得很不好,西洲书院为了举办诗会,从过年之后就开始计划,原本都还顺顺利利的,若是发生太多的杀人事件,肯定要影响书院的名声。
“咦,这个名字?不是诗会的第一名吗?”宣云锦怔了怔,诗会的时候听了不少,对名字还算熟悉。
“对,就是那个严飞文,他不是书院的学生,本来打算今天回去的,跟他一起来的同乡一大早去叫他,才发现他已经死了。”舒励揉了揉额头,觉得案情越来越复杂了。
“怎么死的?”章奕珵也顾不上吃饭了,连忙跟着舒励往外走。
见状,宣云锦也跟上。
“整个人被吊在房梁上,发现的时候身体已经冰冷。”舒励眯了眯眼。
章奕珵诧异:“被吊在房梁上?也就是说已经确定是他杀?”
舒励点了点头:“根据颈部的痕迹可以判断,是先被勒死才挂上去的,目前还不知道凶器是什么?”
再次坐了马车来到书院,宣云锦看了一眼尸体,立刻判断:“依然是子时前后,巧合吗?”
章奕珵和舒励摇了摇头,线索太少,对这个无法判断。
章奕珵环顾了这一间厢房,看到了被翻的乱七八糟的包裹,但是却很整齐的床,严飞文应该是昨晚还没有睡,就已经被杀了。
舒励则是走向了严飞文的同乡,正一脸叹息的看着朋友尸体被收敛。
正文 第五四七章 又没了一个
舒励行了一个书生礼,那人有些慌乱的回了一个礼。
“在下舒励,不知道这位兄台如何称呼?”舒励彬彬有礼的说道。
“在下韩西!”
“韩兄,你跟严飞文很熟吗?”舒励开始了问话。
“我知道你,公子神探,舒兄,久仰大名……”韩西看起来有些激动,昨天就看到了舒励,很多人也同时看到了,只不过都不好意思直接上前交谈,只能远远的看一两眼。
没想到事隔一两天,因为同乡的事情,还能跟舒励面对面的说话。
“不过是一些虚名而已,让韩兄见笑了。”舒励摊了摊手,说实话他不太喜欢这个称呼,但这不是他自己能够阻止的。
现在想来,这个名号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都不清楚,又是谁最先叫出来的呢?
韩西拱了拱手:“我跟严飞文并不是很熟悉,只是在同一个书院读书,而且不是一起同窗的,只不过这次一起来西洲书院,彼此照应着才熟悉了一些。”
“那这位严兄的为人如何?”舒励进一步问道。
韩西想了想:“严兄其实是个很沉默的人,一路上能不说话,他一般都是不说的,大多时候都是我说他听着。严兄也是性格如此,实际上他倒是很耐心,哪怕我说的都是一些没什么意义的废话,他其实都听得很认真。”
闻言,宣云锦立刻明白了,严飞文就是性格内向,惜字如金的人。
“这么说,严飞文的性格很正直?”章奕珵看完了屋里的东西,随口问道。
韩西点了点头:“很正直,虽然不多话,可对别人是很好的,而且挺关心的。在路上,遇见下雨,我的包裹意外打湿了,没有干衣服换,他一个字没说,却借了衣服给我。”
舒励和章奕珵都忍不住皱了皱眉,越是正直,遇见这种事情才越是可惜。
严飞文还得了诗会的第一名,有才华有本事,尽管性格不算特别讨喜,但是也没有任何的问题,就这样死在凶手的手中,当真可惜了。
“你可知道他家的情况如何?”舒励缓缓的问道。
“严飞文父母早死,他是被哥哥养大的,家里虽然不算特别有钱,但是也不至于穷得吃不起饭。而且他哥哥娶的媳妇对他也挺好的,所以一直支持着他读书考试,出人头地。”韩西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这么说,前天诗会第一名的五千两银子,对他重要还是不重要?”章奕珵这才到关键。
“当然重要啊,大家都知道一个人参加科举要花多少银子,严兄已经考中了举人,今年也要去京城参考会试,自然需要银子的。”韩西诚恳的说道。
“严兄本身是个自尊心很重的人,全靠哥哥嫂嫂支付路费的话,只怕整个家都要被掏空的,还不一定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