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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兄本身是个自尊心很重的人,全靠哥哥嫂嫂支付路费的话,只怕整个家都要被掏空的,还不一定够用。”
“听说,严兄的嫂嫂怀上了孩子,根本穷不得。”
“所以严兄想自己赚取路费,这才会来参加西洲书院的诗会,按照往常,他不会出这样的风头。”
越是这么说,越是伤感啊!
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拿了银子能干什么?
“对了,银子……”舒励反应了过来:“秦捕头,严飞文前天在诗会上得了第一名,有五千两银子的奖励,你们可发现银子在哪里了吗?”
秦捕头摇了摇头:“没有发现,至少尸体身上是没有的,不过这屋子还没有搜查,待会儿可仔细找找。”
章奕珵皱了皱眉:“不用找了,我想,那五千两应该不在了。”
说着,指了指那凌乱的简单包裹:“包裹里有一件衣服,袖口是被拆开了,想来那银票原本是藏在袖口处的,而且还被死者很好的缝了起来,有一部分线脚看起来就奇怪。”
明显严飞文并不会这个,只觉得那么大数额的银票放哪里都不安全,非要这么做才能让自己安心。
舒励看了看包裹:“藏得这么隐蔽都能知道?凶手还真是……章兄,你觉得会不会是一个人?”
章奕珵摇了摇头:“暂时还不清楚,不过看情况,或许是……”
舒励眯了眯眼:“如果跟高小三的命案是同一个人,也是为了财吗?可昨天我问了高启,说是高小三身上至少也有一万多两银子,那可是不小的一笔财富。”
“凶手得了一万多两还不知足?连续杀人又是为了什么呢?”
宣云锦眨了眨眼:“高家果然财大气粗,来西洲城参加诗会居然带那么多银子?所以凶手知道高启有那么多银子嘛?”
“具体数目不一定,但肯定知道会有很多……”舒励想了想说道。
章奕珵若有所思,眼神落在严飞文的尸体上:“舒励,你说,有没有可能,严飞文是知道发现了什么,以他正直的性格,指不定会跟凶手当面对峙,甚至劝凶手去自首……结果被凶手杀人灭口,拿走银票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
舒励点了点头,看向了韩西:“没有见过严兄?”
“自然是见过的,我还是第一次来西洲城,虽然提前到了两天,可为了准备诗会,一直没能出去。”韩西不好意思的说道:“出门之前,家里的人都给我列了一个单子,想让我将东西买回去的。”
“因为西洲城不熟,就让严兄带我去逛一逛,顺便将东西买齐了。”
“其实也怪我,又不是我非要去买东西,严兄指不定昨天就回去了。”
韩西愧疚的说道:“没想到只是一天的时间却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回去该如何交代啊!”
“不用自责,这样的事情谁都想不到的,也不会去想。”章奕珵安慰的说了一句。
韩西低头看了看严飞文:“其实章兄刚才的推测是对的,以严兄的性格,若是真的知道什么真凶,他肯定会跟凶手对峙。”
舒励:“那你有没有知道什么?或者你有没有发现严飞文有什么异常?”
韩西想了想,最终摇了摇头。
章奕珵:“你认识我?知道我姓章?”
韩西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还没有说话,舒励就笑了一下:“章兄就不要再妄自菲薄了,那天你坐在评委席,有多少人不知道你啊?”
正文 第五四八章 藏得一首好诗
韩西不好意思的点头:“对,私下里大家都在说你和宣姑娘,听得多了就知道了。”
章奕珵嘴角微抽,原来如此。
宣云锦戏谑的看章奕珵一眼,如此出名,这男人应该不会觉得没脸吧!
所幸明白了事情后,章奕珵并没有多想。
虽然方式的确奇特了一点,当章奕珵不以为然。
这样也好,所有人都知道宣云锦是他娘子,还能怎么的?
舒励淡定的继续问道:“那你昨天最后一次见到严飞文是什么时候?”
韩西想了想:“大概是亥时初,因为书院是亥时初关门的,我们是计算着时间回来的,刚刚进来,守门的人就关门了。”
宣云锦默默计算了一下,亥时初,那就是九点左右,距离严飞文死,大约还有两个小时呢!
两个小时,一个时辰的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回来之后我们就各自回房了。”韩西叹了一声:“我根据单子上的东西清理了一下,觉得买完了就累得去睡了,在逛街买东西也挺累的……”
“你的房间在哪里?你们是一起来的,没有在隔壁吗?”章奕珵不解。
“章兄,这里是这一排的最后一间,韩兄估计去了另外一排的第一个房间。”舒励对书院就要熟悉得多了,对于给客人的安排很清楚。
“哦!原来如此。”章奕珵反应了过来,难怪韩西都不知道,根本就没住在一起。
只能说,这个也是巧了。
“不过其实也有一件事情……”韩西仿佛突然想起:“就是回房之前,严兄突然叫住我,说是要不要到他房里去喝酒?当时已经很晚了,我也很累,就没有多想,说累了早点睡,今天还要赶路之类的云云就拒绝了。”
章奕珵和舒励对视一眼,微微皱眉。
舒励:“这事儿有什么不妥的吗?”
韩西点头:“原本还不觉得有什么,可仔细一想,这事确实不正常。严兄向来节约自律,平常是很少喝酒的,就是诗会得了第一名那天,也是拗不过别人才多喝了一两杯,他似乎并不喜欢喝酒。”
“咦?”
章奕珵,舒励,包括宣云锦在内都觉得有些怪怪的,可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含义。
章奕珵:“你再想想,严飞文可还有说过什么他特别的话,同样是平时不会说的那种。”
韩西皱了皱眉,似乎正在回忆什么。
宣云锦突然开口说道:“诗会的前天晚上,你们去喝酒了?都有哪些人?”
闻言,章奕珵和舒励眼睛一亮,都赞赏的看了宣云锦一眼。
“诗会的第二名和第三名,还有第八名,然后各自的朋友,一共就十个人。”韩西对此还是记忆清楚的。
舒励:“别急,你都仔细的说说。”
很可能,凶手就在剩下的八个人中间。
章奕珵想了想,非常直接的说道:“你想想,你们喝酒的时候有没有提到一些让人很不开心的话题,比如,有人花钱买诗,盗用别人诗句什么的?”
韩西睁大了眼睛:“这么说的话还真的有。”
舒励赶紧问道:“谁都说了些什么?又有什么表现?韩兄可还记得?慢慢想……”
看章奕珵和舒励将韩西拉到一边去仔细询问,宣云锦也松了一口气,问了大半天,总算是有了一点突破。
严飞文也是,若是发现了凶手,干嘛不告诉官差?非要自己去将凶手?
就算严飞文体质不算单薄,可也是标准的书生一个,怎的就那么自信呢?
宣云锦忍不住摇头可惜,英雄情结有时候害死人,而且,圣父自信是要不得的。
毕竟,看章奕珵就知道了,表面上看好像跟一般的书生也没有什么两样,可实际上手底下的功夫不浅。
这样的读书人,宣云锦坚信不只章奕珵一人。
但凡有点功夫,不需要多厉害,对付一个普通人是很容易的。
宣云锦没有凑过去听章奕珵和舒励的细问,反而多扫了几眼严飞文的尸体。
就在衙役将他搬走的时候,宣云锦眼睛一恍,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
这时,宣云锦才伸出神识去扫描,毕竟对方是男的,她也不好随意“看”,所以一开始并没有用神识。
“等一下……”宣云锦突然出声,然后走到了尸体旁。
听到了她的声音,章奕珵和舒励扭头看了过来,然后瞧见宣云锦在尸体上一阵摸索。
掀开了外面的书生袍,一脸有些为难的样子。
章奕珵走了过来:“怎么了吗?”
宣云锦郁郁的说道:“你看一下他里面的里衣,仿佛有什么东西,我……”
如果在场没有外人,她直接就脱裤子搜索了,只可惜到底还是要注意一点影响。
闻言,章奕珵立刻伸手去烦躁,里衣没有什么,倒是在里裤上发现了一点问题。
正准备脱下来看,章奕珵抬头看了看宣云锦。
暗自撇了撇嘴,宣云锦背过身去,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才好奇的问道:“发现了什么?”
“有一首!”章奕珵哭笑不得的看着那小**,把诗写在这种地方,知道的晓得他要隐藏什么,应该是不能让凶手发现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此人有特殊癖好呢!
因为位置特殊,宣云锦没敢“仔细”看,原本男人果着都可以冷漠以待的人,最近因为跟章奕珵敢情好,无端多了一丝羞涩,自觉都会去回避一些东西。
在书院里可能什么都缺,就是不会缺笔墨纸砚,直接从屋里拿了一套出来,就将那首诗抄写在了纸上。
至于那小**,自然当成证物被衙役收了去。
看着舒励抄写,章奕珵有些奇怪,不由自主走到还在回避的宣云锦面前,醋意满天飞的说道:“那么隐蔽的东西,你是怎么发现的?”
宣云锦轻笑:“搬动的时候突然发现尸体的衣服有些奇怪,穿得有些别扭,估计是匆匆忙忙套上的,所以……猜测了一下。”
仵作还没来得及彻底检查,否则很容易发现。
“猜的?”章奕珵错愕,这也能猜?
正文 第五四九章 值得珍惜
宣云锦眨了眨眼:“要不然你以为呢?”
章奕珵哑然,的确没有更多的解释。
宣云锦扫了一眼屋里:“这床根本就没有睡过,包裹应该是昨晚上已经收拾好,今天要离开的,自然是被凶手翻乱的才是。”
“死者性格那么正经,体表礼仪肯定做得好,这么匆忙凌乱,肯定是刚准备休息就有人过来,或者会有其他的事情,所以,猜测了一下。”
章奕珵怔了怔:“是吗?”这理由听起来就好勉强,可是没有更多更好的解释。
心下叹了一声,章奕珵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的意思。
宣云锦眨了眨眼,好像大概是有点说不过啊!
早知道,她就该等衙役将尸体搬回去,仵作来检验发现了,何必多这么一嘴?
天知道,男人都是这么藏东西的吗?
果然自个儿的秘密也无法藏得永久,熟悉起来之后,不经意就会露出一些破绽。
何况章奕珵是那么谨慎细腻的人。
摊了摊手,宣云锦也不介意,发现就发现了,什么异类不异类的,她有自我保护的本钱,怕什么?
最重要的是,她不怕死好吗?
还是那句话,她虽然惜命,但是需要的时候也不惧。
就算真的有一天走投无路,她也有一千种办法弄死自己,大不了一了百了。
估计也是太没有心理负担了,宣云锦一不小心就露了一个好大的马脚。
章奕珵瞧着宣云锦的表情,心口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或者说更多的是无奈的。
默默的转身回去,不等舒励等人惊讶询问,立刻转移了话题:“这首诗藏得这么隐蔽,应该不只是个人喜好吧,难道说跟案子有关吗?”
舒励也没有多想,心思放到了诗句上。
韩西只想抓住凶手,不会发现宣云锦的异常,那些衙役更是顾不过来。
“广文先生饭不足,为龙未必胜为鱼。丈夫立身当有色,千里万里同为客。”
舒励念了一遍,有些好笑:“是我先入为主的错觉吗?为什么总觉得这诗句里有些自嘲和告诫的意思?”
“有色?”宣云锦挑眉。
“颜色,有声有色,荣耀……”章奕珵解释了一下,表示跟女人那个“色”是没有太大关系的。
“哦,那这诗跟凶手有什么关系?”宣云锦淡淡的问道。
章奕珵看了看笔墨纸砚:“一定有关系,我拿文房四宝的时候,发现虽然墨已干,可正在使用的状态,有一支笔也没有洗,一般来说,只要爱惜文房四宝的读书人,不会这样,对毛笔和砚台的伤害都比较大。”
“嗯,一般人都会用过之后及时清洗,以严兄的性格,的确很难出现这种情况,他曾经说过,所拥有的一切都值得珍惜,所以从来不会忘记……”韩西赞同的说道:“可这代表着什么?”
“所拥有的一切都值得珍惜?”舒励怔了怔,眸色微微柔和,没有这对这句话发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