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忍不住惊起,连忙抽了出来仔细看了看,确定是那天在店铺里看到的那支无疑。
难怪章奕珵说打开了一张一万两的银票,这只步摇只怕花了不少吧!
想了想,宣云锦笑眯眯的将发髻上的首饰摘了,规整到了匣子里,只感觉脑袋为之一轻,整个人顿时清爽了许多。
章奕珵清洗了一下才进来,满身的血腥味倒是去掉了,多了一丝干净皂角的水汽。
此时已经临近子时,让厨子做了一些粥和小菜当夜宵,章奕珵拉着宣云锦到桌前:“看来,皇上这龙椅做得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稳固。”
宣云锦手一顿,喝了一口水:“这么说,你觉得这场刺杀是冲皇上去的?即便是新皇登基七八年了,还有人想要蹦跶?”
“肯定是从皇上去的,无缘无故的杀着人玩吗?不管皇上登基多少年,那个位置都是诱人的,很多人都觉得值得一辈子去谋划,又岂会善罢甘休?”章奕珵摸了摸下巴。
“而且,我们知道内情的不说,其他人可不知道皇上得到了公主嫁妆的宝藏,大大充盈了国库,当年皇上登基夺嫡惨烈,朝堂内部消耗得很大,加上这些不间断的天灾人祸,每年救灾都需要无数的银子,在很多人眼里只怕计算着这样的消耗。”
“计算着消耗,国库的消耗?所以七八年了,他们觉得皇上的国库应该撑不下去了,所以就有了明确的动手意图?”宣云锦恍然,她不是想不到,而是不了解现状。
她对当年的夺嫡也没有太多概念:“难怪当初说宝藏,容相高兴成那样,皇上也特别迫不及待……”
敢情皇帝是真的快穷死了,她随口就提到一个宝藏,还那么庞大,简直解了皇帝的燃眉之急。
就说是不是反应太过了点?
章奕珵点了点头:“看得出来,国库其实比想象的还紧张,难怪皇上宁愿想个蹩脚的理由调兵掩饰护送宝藏都要赶着运回一部分……啧,谁能想到国家竟然穷成这样?”
宣云锦点头,这的确让人非常意外。
“皇上的保密功夫也挺好的嘛……国库悄悄的进了宝藏银子,暗中蹦跶的人竟然不知道,还这样到处惹事儿,想要进一步榨干国库的银子?”宣云锦立刻想到了这一茬。
不管今天的刺杀最后是什么目的,可皇上一定会损失一部分钱财。
受伤和死去的百姓肯定需要安抚,不仅仅只是口头话就可以解决的。
“我觉得,皇上肯定不会见宝藏放在国库,用掉一些放一些,只要保证国库不空就好了,国库守卫森严,难保不会有别人的眼线,刚开始放了一些,不过是国库太空,为了安一安户部尚书的心,免得堂堂一尚书,做起事情来畏手畏脚的。”章奕珵若有所思。
宣云锦叹气的摇了摇头,皇上那边他们也管不着了,看清楚形势就好:“那现在怎么办?刺客这么一闹,灯谜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你要怎么见穆木大师?”
章奕珵挑眉:“无妨,这事儿对我来说反而有更多的好处,至少不用在众目睽睽之下去出风头。看情况,过两天解了街禁我拿着下联上门就是,更好不过的……”
正文 第六六三章 演过头了
朱雀街,碧天阁外面的惨烈刺杀事件自然让皇帝大怒,据说御书房龙案上的一方星辰白玉砚都被皇帝一手给掀翻了,结果摔得粉碎。
刚刚出宫没多久的容墨烨和陆荣凯再一次飞奔进宫,就看到脸色特青的皇帝,身边的宫女太监噤若寒蝉,全然不敢乱动,气氛凝结。
容墨烨皱了皱,叹了一口气,挥手让其他人退下,才施施然坐下。
朝着陆荣凯挤眉弄眼,容墨烨轻笑:“这是多久没看到皇上气成这样了?刺客的幕后黑手当真有点本事。”
皇帝的脾气其实挺好的,就是有时候会比较傲娇,上位者嘛,哪有不喜欢被人顺着他的,天天有人对着干添堵,换成谁来都得扭曲了。
就说宣云锦上次来京城的第一次见面不就碰见了皇帝的傲娇。
皇帝挑眉,哪里还有先前的怒气,只是表情依旧凝重:“生气有个屁用,黑手已经朝着百姓出手了,看来是不想活了。”
容墨烨啧啧了一声:“居然气得口不遮掩,还说脏话了?”
陆荣凯无视了两人的打趣,都什么时候了还拌嘴?有没有这么闲?
御林军好歹是挂名在他身上的兵,如今出了大事儿很多情况都要请示他,其他人不是不愿意抢功,而是先担不起那责任。
所以,陆荣凯觉得自己快忙死了,身边两小伙伴这么闲是给他看的吗?
“这种时候还有空斗嘴,不如皇上直接明示,属下该怎么做?这此刻到底是查还是不查?”陆荣凯淡淡的说道。
皇帝和容墨烨一噎,异口同声的叹了一口气。
皇帝那样的怒气当然是做给旁人看的,若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怕御史那关都过不了,还以为皇上不懂体恤百姓,不知道爱民如子。
尽管皇帝内心更加清楚,生气不如实干,可表面上还是不能让旁人抓住了把柄,以至于将事情弄得越来越糟糕。
为了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皇帝龙颜大怒了一番。
只可惜,表演得太过,一失手将自己最喜欢的星辰砚给打碎,现在可心疼得不行。
为此,皇帝迁怒到了幕后黑手身上,一定要让幕后黑手好看。
容墨烨幸灾乐祸的看了看龙案上的新砚台,知道皇帝有多宝贝,居然为了表演怒气打碎了,估计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
老实说,他们进来看到的皇帝脸色特青,估计是因为那方砚台多一点。
“查,怎么不查?这么多年没有动静,天天在背后搞些小动作,犹如藏在毛里的虱子,烦死了又逮不着,好不容易对方露出了马脚动起来,岂有不查的道理?”皇帝冷笑一声,他的星辰砚没了,岂能让这些人好过。
容墨烨认真的考虑了一下,突然说道:“这些安抚死伤的百姓,奖励有功之人,前前后后只怕又得上万两银子才能摆平,这些跳蚤的确是讨厌,不断的在消耗国库银子。”
更大的问题还在于,皇帝现在得了宝藏还不敢光明正大的用,该欠着的东西依旧得欠着,比如军饷,否则银子一给,对方知道国库不缺钱,只要又要缩回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动了。
对方的耐心太好了,隐忍得可怕,也谨慎得可怕。
这次此刻时间,还真是好不容易出现的机会。
陆荣凯斜眼:“那些都是死士,你们确定就一定是明王的人?谨慎小心了大半辈子,就做这么蠢的事儿?”
皇帝和容墨烨对视一眼,笑了笑。
“肯定不确定都是明王的人,就算确定也要当不知道。”容墨烨缓缓的说道:“对方既然敢伸爪子,我们就敢落铡,陆兄莫非忘了,京城安静了七八年,有些人或许以为自己隐藏得够深了,不如借此机会拔掉一部分。”
各方探子,京城绝对不会少的。
当年皇上登基那么乱,天知道多了些什么样的探子?
这些一直在排查,却按兵不动,反正拔掉一个会有第二个第三个,那还不如将知道的都放在眼皮子地下。
不过,看起来是有人想要打破平静了,那还不如借此机会拔掉一部分钉子。
有些探子,留下一点才知道珍惜,不会因为一点半点事情轻易舍弃。
当然,对他们来说才更好精准的控制,同时让敌人损兵折将才能达到威慑的效果,一举多得,容墨烨不负狐狸本色。
皇帝点了点头:“嗯,确实是一个好时机,陆将军以为呢?”
陆荣凯冷笑一声:“不错,至少比让微臣装模作样的查好多了。”
很明显,现在跟明王的矛盾不能摆在明面上,陆荣凯自然不能查出黑衣人背后的真实来。
当然,明王也不是蠢的,既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动手,肯定不会有证明指向他自己。
他们瞬间猜到内幕,那是因为了解敌人。
就算这些死士真不是明王的,整件事情也一定跟这位脱不了干系。
皇帝嗤笑一声:“既然敢闹,朕也要让他们心疼才是,不管谁家的,拔掉一些再说,让他们知道朕也不是那么好捏的。另外,重点注意穆木老头……”
闻言,陆荣凯有些侧目,大概知道一点情况:“不是个做花灯的手艺工匠吗?”
容墨烨淡淡的开口:“我们也以为是,可这两年突然发现一些蛛丝马迹,觉得穆家好像有些不单纯,今天的刺杀事件看起来跟穆家没什么关系,还像是受害者,可皇上有些不放心,借此暗中查查。”
“碧天阁是距离皇宫最近的书局,在宫门口都能遥遥相望,偏偏在这里发生刺杀时间,人多是一个原因,其他的暂时还不好说,反正你也要查,顺带查查穆家。”
陆荣凯翻了个白眼,这两小伙伴绝对是坑,他们俩倒是开了口,一句顺带得费他多少事儿?还不一定能有结果。
“你们说的蛛丝马迹是什么?”陆荣凯不解的问道。
毕竟天子脚下,只是一个顶级工匠的家族,什么时候入了皇帝的眼,从而还盯上了?
“说起来只是一件巧合事情,穆木的亲生女儿跟人私奔了……”容墨烨笑了笑,说出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
这年头玩私奔,还要不要活了?
正文 第六六四章 穆家的线索
陆荣凯听得皱了皱眉,对于私奔的事情不感兴趣:“好像并没有什么人说起这个……”
容墨烨笑了笑,抬头看了一眼皇帝,貌似那本该生气的人正在优哉游哉的喝茶,忍不住有些郁闷:“事情发生就称病逝了。”
陆荣凯抿了抿唇,对这其中的猫腻很明白:“所以呢,没死的人都做了什么?”
还真是一针见血,没有容墨烨那么多弯弯绕绕。
容墨烨也品了一口茶,砸吧了一下唇,以前觉得这茶还不错,现在倒是差了点什么,得空要去章府谋二两好茶才是:“穆家那嫡小姐有婚约的,她无端的逝了不要紧,事前也没个病痛,倒是让那未婚夫得了个克妻的名头,以至于后来不好婚嫁。”
“那家带了怨气,常年在外走商,无意中在邻国看到了已为人妇的未婚妻……”
话说到这份儿上不用多说也明白了。
穆家全靠穆木的名气撑着,说好听点是一介大师,说不好听了,很多权贵人家并不是那么卖账。
所以,穆家姑娘的未婚夫也就是商人罢了,当初家境也非常不显。
后来因为这个消息,得了一个小皇商的资格,走的是跨国小商的路子,便渐渐发迹起来了。
通过出境走商,成了皇上的探子,带回了不少有价值的消息,这便是在皇帝面前挂了号的。
陆荣凯挑了挑眉:“穆木那老头已经行将就木了,他的女儿?确定不是孙女?”
容墨烨嗤笑:“自然是女儿,私奔也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那商人十年前发现的那女人踪迹便投到了皇上名下……”
陆荣凯冷笑,那个时候皇上还没有登基,看来一辈子被女人坑惨了总算走运了一回。
容墨烨点了点头,其实也这么想:“你知道那女人私奔的哪家?”
陆荣凯终于来了几分兴趣:“难道还是我老对手不成?”
容墨烨轻笑:“小小百户,二十年没升没降,哪有资格做你的对手?不过你刚上战场的时候还给你制造了一些麻烦,虽然没有确定的证据证明,可穆木的女儿是大梦人,打听消息可容易得多。”
陆荣凯眯了眯眼:“所以,那商人觉得穆家女儿成了敌国的探子不说,还有可能将整个穆家拖下水了?”
容墨烨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印花茶盏:“只要有足够的利益……穆家全靠穆木的手艺撑着,等穆木百年之后,手艺似乎还没有传承,你说穆家能不急吗?就算没法再进一步,至少不能倒退太多啊,如果有人在此时伸出橄榄枝,换成是你接不接?”
陆荣凯嗤之以鼻:“早干什么去了?若是安安分分的学手艺,岂会没落?”
好歹是实打实的手艺,只要用心学,就算达不到穆木的高度也至少能学个七八分。
剩下两三分学不会那是天赋所限,人力不可为的事情。
偏生后人享受惯了,谁也静不下心来学习,穆木的手艺怕是要失传才惊慌。
穆氏这样的人家根本入不得旁人的眼,不过是个普通的家庭,寻常最多让人议论一番就放在脑后了,扔进湖水里都炸不起水花。
可若是牵扯到敌国,哪怕仅仅只是一个百户,那可就事儿大了。
何况,那商户既然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