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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些人会觉得所有好东西都该是自己的,花钱总能买得到。
一人两枚铜板的进城税,宣云锦忍不住嘀咕:“奇怪了,稍微好一点的城池好像都有进城税,这种税其实一点都不合理……”
在宣云锦看来,华夏历史上只有战乱和苛捐杂税多的时候才会有这种进城税。
好像每个人不多,可对一般人来说都是一种负担。
而且,连进城税都收,总感觉有要改朝换代,亡国的征兆。
当然,宣云锦这样想是夸张了点,但是细节决定了很多事情。
“收得不多还好,这一项税是从前朝延续下来的,只是前朝末年这一项税很重,现在已经尽可能减少了,所有人都习惯了,若是取消掉,地方财政会少一笔收入,怕是要有暴动。”章奕珵耐心的解释:“可况只有稍微有点规模的城池才有,一般的也不存在。”
“天高皇帝远,就是命令下来,有些人阳奉阴违,收得更多都可能。”
宣云锦无力的点了点头,她果然没有改变世界的能力。
正想看看芳洲府郡城的情况,转移一下自己注意力,宣云锦却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寻着看过去还吓了一跳。
“这是……玩的哪一出?”宣云锦咂舌。
只见城门口开辟了一块地方,好像刽子手行刑的地方一样,绑了几个人不说,还被打得皮开肉绽的,鲜血四溅,看着就恐怖。
偏偏来往的人好像见怪不怪了,都没有惊讶和害怕,只管闷着头走过这一段路,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该走的走,该热闹的热闹。
“你们一定是第一次来芳洲郡吧,这事儿啊,你们也不要多问,芳洲刺史大人抓的奸细,专门行刑给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看的,让人安分守己一点,不要做坏事。”背着背篓路过的老人好心的提醒了一句,或许是看到章奕珵和宣云锦表情太过惊讶。
“奸细?这些人确定是奸细吗?难道芳洲出了什么事儿?”章奕珵忍不住问道。
他们还在说打仗的事儿,芳洲府郡城离得远,应该不可能就这么容易波及到了,哪有抓奸细这么回事儿?
退一万步说,这些人若真的是奸细,事儿可大了,芳洲刺史也没有权利私自处理啊!
最重要的是,这事儿竟然没有丝毫消息传入京城,这正常吗?
芳洲府郡的情况,刺史就是专管军部的,郡守才是管理民生经济。
两人的品级一样,可兵权总比政权要霸道一些,所以,刺史应该压住了郡守。
那老人打量着章奕珵,却不像刚才那样说话:“是不是奸细,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哪里知道?刺史大人说是就是咯,你问那么多干嘛?年轻人,好好游玩就是,何必多管闲事?”
章奕珵顿时知道自己多问了一句,引起了老人的警惕,更多的东西完全不想透露。
“哦,刚进城,吓了一大跳,没有多想就问了,老人家请不要见怪,去了这么多地方还没发现过这情况,太过意外了,说得对,朝廷的事儿不是小老百姓能够管的,何必多嘴……”
章奕珵知道继续问只会将人吓走,未免传入别人耳里,立刻开始“同流合污”。
果然,听到这话后,这老人家松了口气,眼中的警惕也少了一分:“这就对了,世道就这样,不该好奇的还是不要好奇……快进城吧,别在这个地方呆久了,沾染上血光之气才晦气。”
说罢,老人也不再管,急冲冲的往前走。
章奕珵和宣云锦对视一眼,为了不引起附近官兵的注意,还是随着人流赶紧离开。
等再也看不到这地方,速度才缓下来,宣云锦忍不住叹息:“果然是晦气,一大早的进城还能碰见这样的事情,坏人心情。”
“奸细?好重的罪名,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章奕珵皱了皱眉:“而且,寻常一位老人就能如此警惕,只怕根本打听不出什么东西来,本地人都被警告过了。”
“是怕惹祸上身吧,我们还不能明目张胆的询问,否则,肯定会引起刺史的主意,万一也被扣上奸细的罪名可惨了。”
这个时代的皇权和官权特别能唬人,老百姓最怕沾惹上。
所以,只要上面发话了,一般人躲都来不及,谁敢乱说?
不仅如此,若是有人追着问,肯定会被上告的。
倒不是老百姓真的那么愚昧盲从,而是一种排外的现象。
毕竟消息一旦泄露,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外来的人倒是可以一走了之,本地人呢?若是再碰上当官的挟私报复呢?总的来说,肯定是自己和自己家人更加重要。
“没想到,芳洲竟然变得这么排外了,我和爹娘那次来绝对不是这样的啊!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章奕珵蹙眉嘀咕着。
正文 第八三七章 遗留的真相
“不急,再等等吧,总有一天会知道的,我觉得你应该头疼的是你上任,不过游玩的外来人都被排外的话,你若当上通判,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宣云锦觉得这件事情真不容乐观。
章奕珵深深叹了一声:“确实如此,那我们暂时不要想太多,只要不涉及到敏感的问题,做其他事情应该没问题。”
宣云锦点了点头,看刚才那老人能够提醒一句就表示还能带着善良和热情的。
芳洲既然是商贸大郡,岂有这么排外的道理?
“这倒是让我认识到什么叫天高皇帝远。”宣云锦忍俊不禁,古代信息不发达,国土面积太宽了,真的很容易养出土皇帝。
现在看来,芳洲刺史应该就有那种趋势了。
奸细的事情放在明面上都敢不上报,最重要的是京城一点消息都没听到,可见一斑。
章奕珵也就暂时放下:“还没吃早饭,我们找个地方吃吧!”
宣云锦自然不会拒绝,一路走过来,品尝新鲜的美食是最大的爱好。
说起来,这时代的手艺大多是代代相传的,加上原材料不错,美食基本都没有难吃的。
随意的找了一个街边茶棚入桌,桌椅都十分干净,不仅卖茶还卖各种吃的,这个时候已经有不少人了。
章奕珵相对熟悉的点了几份小吃,知道宣云锦不怎么喜欢吃面就略过了这。
听了几句旁人的聊天,发现一点不涉及他们想要知道的,章奕珵便开口说道:“你知道芳洲最大的特色是什么吗?”
宣云锦老实的摇了摇头,一脸期待的看着章奕珵。
对上宣云锦那流光溢彩的眸子,章奕珵心口一热:“芬芳,芳洲的土地虽然不太擅长种粮食,却很适合种花草,所以,芳洲的奇花异草是名扬天下的。”
宣云锦睁大了眼睛,还有这样的地方?
“这样?”宣云锦立刻暗戳戳的打算着自己手里那些还没拿出来卖掉的花草。
后来不缺钱了,宣云锦就没再卖过高质量的变异花,最近一次也是培养了一株稀有月季送给太后。
“对,一年十二个月,都有漂亮盛开的花种,每个月的十五号,都是大型的花卉交易市场,所以,一些爱花草的人都喜欢在这里定居,说这里很适合养老。”章奕珵笑盈盈:“就连皇宫的御花园,也有不少珍贵的植株是来自芳洲。”
“这么好啊?”宣云锦有种听百花国故事的错觉。
一年四季十二个月都有特色花草,这是生活在花丛中的节奏。
“看来,这个地方就不适合花粉过敏者!”宣云锦忍不住笑了。
章奕珵一噎,宣云锦这脑回路是怎么生的?明明说着很好的话题,却突然泼冷水一般。
等点的吃食端上来了,宣云锦才发现所有食物还真的带着一点点花香,很淡很淡,舌头没那么灵敏的几乎吃不出来,但是会觉得味道很好,很特别,颇有一番风味。
“说起花粉过敏者,那个户部尚书庶女的案子如何了?”宣云锦想起这茬,才发现自己没得到结果。
这件事情因为确定和明王有关,章奕珵又急着上任,就交给了容墨烨去查。
“嗯,凶手是陈家的人,不过,陈二公子是被忽悠了,他什么都不知道,整件事儿是陈侍郎打的主意,那个人也是陈侍郎放在自己儿子身边的。”章奕珵跟上话题的速度也不慢。
“这么说是陈侍郎在打户部尚书的主意?”宣云锦立刻想到了关键,大家都知道,户部尚书是很疼自己那位庶女的,比嫡女还疼。
“对,说起来,原本陈侍郎是想让自己二儿子娶嫡女的,也就是席萱,结果二儿子没有陈均那么争气,席萱没看上,这才转移到庶女的身上。”
“……席萱?人家现在可是忠勇伯夫人?一个兵部侍郎的嫡子,还不占嫡,不是很高攀吗?”宣云锦略微有些无语,陈侍郎果然胆大心细么?看上了就冲最好的去?
换成是没有诈死的陈均,指不定还能用自己的才华加分,不仅想要将兵部和户部的搅乱啊,让户部尚书在皇帝面前失了圣心?
所以说,京城那个圈子里,很多时候不是乱求取的,得考虑自家的身份和对方的身份,有些政敌派系,根本不可能结亲。
“是挺高攀的,可陈侍郎觉得自己儿子配得上,做父母的不都认为自己儿子最好么?”章奕珵随手给宣云锦倒了一碗水,大早上的不兴吃茶。
宣云锦喝了一口,眯了眯眼:“奇怪了,是我错觉吗?为什么觉得这水都带着一股花香?”
不是什么特定的花香,但就是有味道,难道这才是美食都有特色的根本原因?
“不是错觉,是芳洲的特色,据说这里的水长期服用还有延年益寿的效果,也不知道真假。”
“芳洲的人平均年龄会比其他地方高吗?”宣云锦眨了眨眼,真希望来一堆现代仪器,让她自己检查一下。
“会,但是不会高太多,大约三四岁的样子,所以很多人是信的。”章奕珵笑了笑。
“这么说的话,那还真是养老的好地方,对了,刚才的事情还没说完呢,陈侍郎算计户部尚书是为什么?就是要让他失去圣心么?”宣云锦不解的问道。
反正陈侍郎在官场上肯定是一根搅屎棍,就希望朝廷官员越乱越好,没事儿都想平添三分事来。
“没那么简单的,或许还为了打探国库,不是一直在说,明王,还有别国都在等大梦皇朝的国库彻底空虚么?这事儿若是有个确定的消息就更好了,毕竟户部尚书不是他们的人,几个户部侍郎都被户部尚书给防死了。”
“这样?那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那为什么最后会痛下杀手?”宣云锦感叹,席家的庶小姐分明就是白死的,政治的牺牲品。
“因为不听话啊,那位席小姐对陈大公子用情至深,虽然没有陈二公子,不过是为了接近陈大公子罢了,陈二公子觉得自身魅力和尊严受到了挑战,他从来不认为自己不如大哥,就起了杀心。”
正文 第八三八章 怎么不一样
“是陈二公子起了杀心?不是说不是他杀的?”宣云锦觉得这事儿真狗血。
自己没本事吸引女人,反倒是觉得一切的错都在这个女人身上,这算不算恼羞成怒?
“主子起了杀心,肯定就是吩咐属下了,陈侍郎放在儿子身边的人有本事,自然就有了后来的事情。”章奕珵叹息:“或许陈侍郎也觉得不能娶回去不如毁了,他怎么舍得自己的大儿子娶一个庶女?”
那个时候,陈侍郎还不知道陈公子非他亲生,若是知道,只会更加觉得户部尚书的庶女配不上。
何况,传闻中,陈均是外出学艺,然后生死不明的。
“即便是现在,陈均的身份也是明王逆党,并非陈家大公子,反正陈家就这么倒了,仅仅是弄明白真相而已,无法谈什么让凶手伏法了。”
“我记得,户部尚书可是很不想提这件事情的,这事儿有什么不好提的?”宣云锦疑惑不解。
“应该是……他的那个庶女已经不贞了,被陈二公子骗了去,就因为身子都失了还想着他大哥,这才忍不住泄愤。”
“唉,这都算什么事儿?为了泄愤,直接就要命了。”宣云锦有些无语:“那可是户部尚书的庶女,陈侍郎手里有银子有权利,还真是胆儿大。”
“能够为明王做那么多事,能不胆子大?其实暗中被收买的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指不定这次就有运气好没被爆出来的,明王已死,反而成全了他们。”
说来说去,也就是一摊子混账事儿,宣云锦顿时没有了好奇心,专心品尝着面前的美食。
吃饱喝足之后,章奕珵看了看天色:“趁着时间还早,我们先找住的地方。”
宣云锦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