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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绝对的，绝对的。”华生连忙改口。这不改口行吗？不改口，这家伙肯定是不肯撒手的节奏。
郑继春这才将华生的手松开，但依然还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嘴里喋喋不休。看起来，似乎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
“大嫂，这是怎么回事？病人现在伤口还没有痊愈，最后不要太过刺激。”华生说道。
王美然笑道：“这家伙脑子有点问题，你别理他，该怎么治疗就怎么治疗。他要是不肯治疗，就别管他。反正我现在还年轻。随随便便一招手，一大堆人排着队等着呢。”
华生心道：我的个亲娘，这女人也太彪悍了。难怪能够将这个新时代严监生吃得死死的。这是不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医生啊，你真的是实习生啊？”这个时候郑继春又说道。
“嗯，我是实习的。”华生也没有否认。身上穿的衣服都跟正式医生不一样，更何况胸前还有一个铭牌呢。
“能不能给我换个不是实习的啊？麻烦给我换个最好的医生。钱不是问题。”郑继春财大气粗地说道。
这话竟然能从郑继春口里说去，这让华生很难接受。郑继春老婆王美然显然也很意外，刚喝道嘴里的一口矿泉水立即全部喷到了郑继春头上。
“老婆，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早点死。你好去养小白脸去？”郑继春不满地说道。
“老娘我还真是巴不得你早点死了，免得你碍事。你两腿一伸，钱我爱怎么花怎么花。免得抱着一张存折啃着咸菜心里难受。”王美然瞪着郑继春。手里却慌忙拿毛巾给郑继春擦干净。
“老婆，我想通了。以后再也不吝啬了。等我病好了。我带你去买衣服。买一百多的。”郑继春说道。
华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货真舍得啊，这年头，一百多的衣服在哪个角落才能够找得到啊？
王美然显然已经习惯了这个家伙，一点也不恼，很平静地说道：“你死了。我买什么样的衣服都没人管我。我又不是不知道银行密码。”
“你个败家的女人，衣服要穿那么好干嘛？小时候自己家里扯布做衣服，几块钱就够了。”郑继春说道。
“那个时候几块钱比现在几百块还值钱好不好？”王美然真是无法容忍。
“医生还要不要换？要换的话。我回头去跟科室说一声。这个事情，你们最好自己去要求。我毕竟是个实习医生。”华生看这两位有一发不可收拾之趋势，只好开口打断了他们的话。
“要不，你先给我治着。要是有效果。何必换来换去的。”郑继春说道。
“这样也行。反正你们自己决定。”华生点了点头。
华生还以为这货是照顾自己的面子呢。其实郑继春是想，实习医生治疗总比主治医生费用低一些吧。要是便宜的就有效果，何必再用贵的呢？
“我先给你说一下治疗的基本内容。主要包括两块，一方面是进行中医上的物理疗法。进行穴位的按摩。另一个方面是进行中药调理。对了前期还需要一定的西医消炎。毕竟伤口还没有愈合，必须要防止发炎。你们有没有什么意见。如果不同意，我们会改用其他的方案。”华生说道。
“我们病人又不懂这些，什么方法好，你就采取什么方法吧。既然到了这里，不给你宰一刀。怕是出不去的。”郑继春一想起钱，就心痛得不得了。
“小医生，你别理他，该怎么治还得怎么治。用的钱越多越好，就是要气死他。我相信你。”王美然说道。
华生有些没听明白，王美然到底是有些信自己能够将郑继春给气死还是将他给治好。
“我尽力吧。尽力。”华生回答也是万能模式，两种情况都能够对得上。
由于治疗的时候，需要将衣裤脱掉，很容易暴露患者的*部位，所以在治疗的时候，只能放到治疗室。虽然同样是五行体位松解法，华生的做法却跟别的医生不一样。
何淳耀是主治医生，也是华生现在的导师。因此，华生进行治疗自然需要何淳耀签字的。
“五星体位松解法。这个治疗我要现场指导一下。作为你的指导老师，我还是要尽职尽责的。”何淳耀很严肃地说道。
如果没有之前的经历，华生一定会将何淳耀代入成一个治学严谨的医学前辈。但是现在，就完全好像看到了整容后的胡蓉姐姐一般，怎么看怎么怪异。
“小华医生，你不要怪我要求太严。我们中医这一行，讲究病万变药亦万变，不同的人，下不同的方子。不同的病人，用不同的治疗方法。就算是这五星体位松解法，用在不同的人身上，操作也不是一成不变的。我先看看你操作，然后再说说我的意见。中医就是要经常相互佐证。才能够长医术。”看到华生的眼睛里似乎充满的怀疑，何淳耀语重心长地说道。
“何老师说得很对。我以后一定会努力向何老师学习。”华生说道。
何淳耀亲切地在华生肩膀上拍了拍，慈祥地笑道：“这就对了嘛。”
华生真是有些忍不住笑场了，这是拍言情剧的节奏啊。
郑继春没有想到治疗的时候，还会来一个老专家，他忍不住问了一句：“小医生，这个老专家的出场费不会很贵吧？”
“你今天走运了，我今天只是友情客串。出场费也就平时的一半。毕竟我也要进行现场指导的是不是？你看电影里那个友情客串不要钱的？我平时出场一次，一边也就是两万三万，你今天运气好，只要一万五就可以了。”何淳耀笑道。
这简直就是要了郑继春的命啊，嘴角一抽一抽的，眼睛直翻白眼。好家伙，演戏都演不到这份上。
“老婆！老婆！你进来一下。”郑继春叫道。
王美然跑进来：“你吼个死啊！这就要治病了，还叫唤个什么？”
“这哪里是治病，这简直就是要命。这个老专家出场费一次一两万，亏你也舍得！你以为我们家的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啊？那可是我一分一分辛辛苦苦赚回来的。”郑继春说道。
“你要是嫌贵，下一次，我直接带你去看兽医。兽医那里便宜。”王美然说道。
“错错错。兽医可比人医老贵了。现在的世道，畜生比人珍贵。那些哈巴狗，一个月生活费比我工资还高。穿的狗衣都是世界名牌。幸好狗东西不会开车，不然开台世界名牌的狗车出来，眼珠子都要掉了一地。跟他们比，我们下手还不够狠啊！”何淳耀感叹道。
其实何淳耀也是故意整郑继春的，何淳耀的笑话早就医院里传开了。何淳耀除了来看华生的治疗，另外一个目的就是过来亲眼看看这个男人中的极品，吝啬鬼中的史诗级。
王美然也看得出来，一天的治疗费用清单都要过她的手，每天多少费用，她是门清。所以她不仅不急，反而配合着何淳耀好好地开导开导自己的吝啬丈夫。不过她也知道丈夫除了心眼小、吝啬以外，别的缺点基本没有。连揍老婆都不会，王美然有个时候感觉郑继春好得有些不像男人。
“到底是治还是不治？”何淳耀问道。
“治！当然治！必须治！再贵也治！”郑继春咬牙切齿地说道。心中骂了何淳耀一万遍：你才不治，你不治身亡！
华生也是极为感叹：这样的极品多少年才出一个啊？
华生让郑继春躺在治疗台上：“放松，不要太紧张。反正钱都已经交了。你再紧张也没用。”
“我没舍不得钱。那一点钱对我来说毛毛雨而已。我是有些晕针。”郑继春说道。这是煮熟的鸭子，就是嘴硬啊。
“我这是中医，不用打针。”华生说道。
“中医真黑。不打针也那么贵。”郑继春嘟哝道。
“你要打针，其实还便宜一些。用这个针，费用便宜一半，你要不要？”何淳耀拿出一根最粗最长的银针在郑继春面前亮了一下。
郑继春吓得抖了下：“便宜没好货，我还是不要打针的。”
华生将砭石拿出来，神色便立即发生了变化。这是油然而生的医者风范。
何淳耀看在眼里，心中也是大惊：没想到这年轻人的医术竟然已经到了这个层次。难怪以郑婧莹的为人，竟然主动去跟院长说情。还真是为了附一好啊。我白活了一把年纪。我不如他！
第一百二十五章 能打个五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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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淳耀拿起华生的砭石看了看，“你这砭石不错啊。”
“好不容易才弄来的。是古代医砭。”华生说道。
“难怪，这一上手，感觉就不一样。这东西可是个宝贝啊。主要不在于材料贵贱，而是这砭石，经过不知道多少大家之手。虽然说起来迷信，其实这砭石是带有一股气的。可以视作正气，也可以视作医德。这东西宝贵啊，好好珍惜。”
何淳耀希望自己的话能够对华生产生一点影响。哪怕有一点，自己就算成功了。这个时候何淳耀的神色庄严，与之前那种故意做作截然不同。
华生点点头，没有说话，他在找郑继春身体上的穴位。
中国传统观念中，宇宙万物有金木水火土五种能量，五种特殊的能量相生相克。物种而人体则是个小宇宙，物种属性能量处于一个微妙的平衡，一旦平衡被打破，人体就会出问题，生病。五星体位松解法，就是要让这五种能量和谐共处，调整身体的能量平衡。人体中的能量平衡达成了，人身体中的疾病自然而然不药而愈。
黝黑的砭石在华生手中仿佛活了过来，在郑继春身上移动。华生的动作极快，按时选取穴位非常准确。一看就是下了多年的苦功。
作为中医何淳耀自然能够看得明白，就算是郑继春这外行也似乎能够看出不凡来。
“小医生，你这一手按摩太厉害了。比洗脚城的按摩师都要厉害。”郑继春说道。
其实郑继春哪里去过什么洗脚城，澡堂子都舍不得去一回。了不得累得半死，让婆娘随便拿个刷子搓一下。但是这身上的舒服劲，没办法形容。华生手中的砭石每到一处，郑继春就感觉到一股极为舒服的热流在身体里面流动。原本因为最近在病床上躺得有些麻木的身体，竟然变得灵敏起来。
“你还舍得去洗脚城按摩？”何淳耀有些意外。这像是一个郑继春这样的吝啬鬼干的事情么？
“好啊！你个老不死的，竟然还敢背着我去洗脚城。老娘我回头就去包个小白脸去。你量一下头上的尺寸吧。多大的帽子合适一些。”王美然在治疗室外嚷了起来。
“蠢婆娘，吹个牛又不犯法。我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郑继春不得不说破谎言。在这里丢面子，总好过了戴绿帽子。
王美然噗嗤一笑：“你少吹一回牛。你会死啊？”
“这一辈子，也就这点乐子。做人做到我这一步，容易么？”郑继春说道。
华生与何淳耀强忍着笑，跟郑继春在一起，都笑喷了不知道多少回了。有个时候，也感觉郑继春这种人很可爱，其实他也就是小气一点。吝啬一点。
华生手一挥，几颗砭石回到手中，放回到盒子里。整个治疗的时间持续不到十分钟。
那郑继春还根本没过完瘾：“这就完了？一两万的出场费，这十分钟没到。就完了？”
“从东海坐飞机到燕京只有几十分钟，走路得几个月。你是要贵的还是要不要钱的？用针时间久一点，还更便宜，你要不要？”何淳耀没好气地说道。
“反正做一遍治疗也不要多少时间你再顺便多做一遍呗。就跟唱歌一样，就算只有一段。不是也要唱两遍么？”郑继春这又是在精打细算了。一次治疗这么贵，重复一遍，就可以减少一次治疗。等于打了个五折。
“你知足吧。碰到小华医生这样的中医高手是你走了多大的鸿运。这样治疗一次，比吃一百天的药效果的都要好得多。”何淳耀说道。
“是么？果然是一分钱一分货。”郑继春说道。
“你这混球，你要是再念你的生意经。我立即把转回外科去。还不知足。”何淳耀说道。
华生没有说话，清理好东西，便说道：“每天的服药我会交代护士。”
“小医生。我这病得住多长时间？我不是担心钱的问题，我是放心不下生意。”郑继春说道。
“你的生意有命重要？”何淳耀说道。
“那也是，那也是。”郑继春陪着笑说道。
华生拿着自己的家伙，跟上何淳耀：“何老师，我刚才的治疗，有没有什么问题？”
“问题？没有问题。就是别太快了。反正我们中医科的病人不多。你治疗得太快别人以为你是敷衍了事。你水平已经很不错了。继续加油。”何淳耀说道。
华生点点头，确实速度比较快，不到十分钟就完成了。也难怪郑继春会怀疑呢。
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