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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敏看着眼前的老夫人只觉得不可思议,当初见第一面的时候,魏敏只觉得这位老人家怕是不好说话,但是却没有想到骨子里藏着的是这样可怕的一面,颠倒是非,胡搅蛮缠,好的全是自己的,坏的权势别人的,无比的自私和可恶,她忍不住开口道:“同样是有子女的,你把蒋玉横当真至宝捧在手心,怕他受一点委屈,为何对兰庭和他的母亲就能做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来?偏偏你这样心思恶毒的人竟然还要说什么王法天理,这真是天底下最好笑不过的事情了,任你如何说,老天给你们的报应已经来了。”
蒋老夫人被激的跳脚,恨声怒骂道:“你这个嘴上不积德的贱人,蒋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我告诉你,要是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别想着安生,我就是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你们一对狗男女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蒋老夫人这般不堪入耳的话引得路过的行人不断地往过张望,全都一脸好奇的模样,但是更多的还是惊叹这蒋家的老夫人怎么会没有半点气度,就像是被火烧了尾巴的兔子,竟然这般的粗鄙,瞧着面容那也太过丑陋不堪了。
蒋夫人带着被吓到的儿子往后面缩了缩,她真是没想到自己这个婆婆竟还有泼妇骂街的本事,当真是大开眼界,可心里却是十分的厌恶。这个人太过自私了,总是想着自己,毫不为她的孙子想想。若是蒋家真的这么垮了,让他们的日子如何过?兰舟的年纪还小,还要上学堂,还要娶媳妇,只怕今儿这婆婆已经将人给吓跑了,自己的儿子要是连媳妇都讨不上,可别怪她到时候狠狠的收拾这个老婆子。
蒋兰庭懒得搭理这个人,冲着身边的人示意,家丁就堵着嘴将她给拖下去了,兰庭将目光放在蒋夫人身上,轻蔑地说道:“要是还想安稳地在这里待下去,就夹紧尾巴做人,我给你们脸面,所以并没有闹得天下人皆知,但是你们不知好歹,可别怪我不客气。”
蒋夫人瑟缩了下身子,她看着兰舟,咽了咽口水,小声地恳求道:“你怎么能把我们的家给处置了呢?你这样让我们去哪儿过日子去?我们孤儿寡母的连个依靠都没有,你爹他还在牢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我们已经没了指望,这以后的日子更让我们怎么过?”
兰庭笑着说道:“夫人何必把自己说的这么委屈?你自己这么多年攒了多少家私还用我给你念出来吗?所以还是要见好就收。我本就是看在你这个无辜孩子的份上,不然我会让你们再也不能翻身。”
蒋夫人的脸色蓦地变得雪白,她手里确实藏着够他们平平淡淡活一辈子的钱,但是只要这个和吸血一样的婆婆在,他们就别想过安生的日子。她颤抖着说道:“能不能不要把全部的铺子都收走,我真的应付不来,你祖母她是个什么人,你比谁都清楚。我知道错了,以前是我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但是我的孩子还小,他还有大好的日子没有过,我实在不忍心他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所以留个铺子让他过得体面些把。”
兰庭嘴角嘲讽的笑越发的浓厚,笑着说道:“可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我已经给了你们那么多了,没想到你还不知足,那么就别怪我了。”
兰庭说着就带着魏敏离开了,时间紧张,实在不应该浪费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有这种功夫还不如办正事的好。
魏敏却不知道他会怎么对付蒋夫人,坐在马车里,她出声问道:“既然她藏着那么多的钱,为什么还要跟着蒋老夫人一起来闹?我觉得她是个聪明人,虽然她心里很喜欢蒋玉横,可是在爱和现实面前,她还是选择了银子,所以就算蒋玉横死了也不会对她造成太大的损失,她完全可以丢下蒋老夫人去过自己的小日子。”
兰庭笑道:“毕竟知道蒋玉横会落得什么下场的只有你和我,她不确定蒋玉横会不会平安无事的放出来,如果他没事出来,肯定会来报复她,她一个女人就算再怎么狠,肯定也敌不过蒋玉横的。而且这位夫人的野心可是不小的,她想要的是整个蒋家,她藏着的银子是用来以防万一的,如果能把蒋家的一切都拿到手里,她还怕什么?可惜她的梦还没有做完,就全被我给端走了,她心里如何能甘心?今儿过来凑热闹,其实是想看我狼狈模样来的。不过这一回,她别想好过,算计我,我可是户让他付出代价的。”
魏敏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轻声说道:“我倒是觉得,现在的你好像让我不认识了,你曾经是个很温和的人,我从没有见过你如此凶狠的样子。这几年你在外面过的到底是什么样子?为什么会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一点脸色都不变呢?”
蒋兰庭握着她柔软的小手贴在自己的面颊上,笑着说道:“你不要怕我,这天底下最不该怕我的就是你。我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是不会伤害你的人。你虽然经历过很多事情,但是从没有去过那些不讲道理,只知杀戮的地方,在那里如果你不凶狠,就会被别人取了性命,所以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就得比他们更狠。人的生存向来如此,不能管对面是难还是女。就像今天,我要是软下来,就会被蒋夫人牵着鼻子走,留着她终究是后患,谁知道她会不会想尽办法来害我们?所以我就让她自顾不暇,这辈子都没办喘气才好。”
蒋兰庭虽然没有具体说出要怎么对付蒋夫人,但是魏敏却觉得兰庭说的这番话是很有道理的。这世上的日子没有谁是过的十分痛快的,穷人为柴米油盐酱醋茶愁的头发都快白了,而这些富贵人家,照样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在谋算着,哪怕不过是一点小事,他们都能翻出大的浪花来,等他们陷入他们自己的僵局中出不来的时候,会觉得人的性命不过是一张纸,只要看不顺眼了完全就可以毁灭。当所有人都沉浸在这种可怕的世界里的时候,只以为自己是对的,这日子过得真是……弱肉强食,从来不会变的。
兰庭见魏敏变得沉默起来,将人用到自己的怀里,笑着安抚道:“你放心,等将来我们的孩子长大了,绝对不会有这种麻烦事,我会从小告诉他们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家业上,我会给他们分成等分,但是会有人看着他们,不让他们为所欲为,如果是纨绔子弟,我会让他到庄子上去,知道过日子的难。”
魏敏红着脸,在他身上捶打了一下,笑着说道:“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你怎么想的那么远?也不怕给人笑话。”
第一百九十章 :风雨欲来
兰庭见她笑起来,这颗心才跟着放心下来。其实他一直很担心魏敏会将蒋老夫人的话听进去,放在心里折磨自己,这一切都不该是她承受的。现在她还能跟着自己说说笑笑,全然没将这事放在心上,他也微微松了口气。
魏敏自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如果她要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顽固的老思想下,她可能真被这些话给磋磨死了,但是她是经历过一世的人,被无数艰难的日子给折磨过,所以压根不会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因为她知道什么都比不上活着重要,只要能活下去,一切都还有希望,所以不过别人的几句辱骂的话,实在算不得上什么。
马车在蒋家停下,门头上的蒋府已经被拆了下来,也许是因为少了主人在的缘故,这座宅子如今看起来十分的凋零落魄,宛如一个妙龄少女变成了垂垂老矣的老妇人,看着让人感叹和心酸。
蒋兰庭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他像是走进一个无关紧要的地方,没有任何的留恋,径直走到祠堂,身边的人伺候着上了香,他安静地看着母亲的牌位,好久之后才开口说道:“娘,儿子知道您在这个地方呆的厌烦了,所以儿子现在带您去我们的新家。我今儿还带着敏姐儿来了,您应该很喜欢她罢?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我会好好的对她,所以您放心就是了,我会过得很好。那些害了您的人,她们现在也有了他们应有的报应。这里将在不久之后转让给别人,您当初给予他们的东西,现在我已经全部收回来了。”
魏敏在一边陪着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的兰庭是那么的脆弱,向来挺直健硕的脊背竟然变得有些弯了,声音还有些不稳。这种沉重压抑的感情,让魏敏也觉得莫名的心酸。
也许在兰庭的心里他一直是个孤单无依靠的人,在外面漂泊了这么多年,在看到自己母亲的灵位的时候才觉得自己是真正的回到了家,这种归属感,深深地感染了魏敏,她伸出手握着他厚实有力的大手,无声的给予他安慰。
蒋兰庭回握着她的手,平复了好一阵之后,笑着说道:“只是可惜不能多陪您阵子了,京城里有些事情,我得和魏敏回去一趟,外公那里我已经安顿好了,伺候的都是我亲自挑选的人,绝对不会再让老人家受一点委屈了。我们现在回家吧?”
这平静的祠堂里,烟雾缭绕,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有种莫名的温暖,他轻手轻脚地将母亲的牌位请进特别做的盒子里,而后带着魏敏大步离开,这个地方对兰庭来说已经是彻底的过去了,再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地方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出门的刹那,原本燃着的烛火全部熄灭,像是唯一的生气被抽走,只剩一片孤寂,还有彻底的破败。
此时红药让人将客房收拾出来,正想告辞离开,却被蔺知给叫住了,他的口气虽然客气,但是当中更多的是难过和无力,红药虽然是个局外人,对小姐的感情不好多说什么,但是无疑这个人也是个痴情的,认真地听着:“方才我进来的时候看到外面有个老夫人在闹,不知那是何人?”
红药犹豫片刻,还是说道:“她是兰庭少爷的祖母,不过以前是,现在不是了,因为兰庭少爷不是蒋家的孩子。不过说起来,这家人可是坏透了,竟然那么对待兰庭少爷和他的母亲,现在这一切就是他们应得的报应。”
蔺知沉默了一阵,不大赞同地说道:“就算不是亲的,但是好歹做了那么多年的亲人,更何况老人家已经上了年纪,就那么在外面实在是不好看。他应该给人安排妥当,往后就算不来往,心里也无愧疚就是。”
红药对着眼前人说出来的话只觉得哭笑不得,果真是应了那句站着说话不要疼的话。他们是如何对兰庭少爷的,居然胆大包天还敢动小姐,要她说活该他们落到这样的下场,可是这种话还是不要告诉他的好,免得他在上面大做文章,反正她现在是对这个蔺知少爷没什么好感了,笑得分外客气道:“主子们的事,不该是我们能说的,蔺少爷您若是有什么短缺的,只要和外面的人说一声就好,他们会为您办妥当的。”
蔺知还想多问问魏敏这阵子过得好不好,无奈这个丫头已经快步走出去了,也没办法,坐着喝了盏茶,而后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风景发呆。
眼前的景致倒是十分的别致,颇有地道的江南味道,在这个位置能看到不远处有一幢阁楼,十分气派,想来站在上面能够看的到全院子里的风景。他想了想和站在身边等着伺候的人说道:“那处阁楼是做什么用的?”
那人恭敬地回答道:“回禀公子,那幢阁楼是我家爷特地为魏小姐备的闺房,平时除了我家爷没人能上去的。”
蔺知原本想要去看看的心突然变得冷了下来,他垂眸看着眼前的一株绿树发呆。哪知那下人却是没个分寸的,竟是喋喋不休起来,继续说道:“我家爷对魏小姐那是真没话说,可是疼到骨子里了,什么好的都往小姐跟前搬,但凡能弄得到的珍品,在小姐的闺房里全都有。魏小姐可是喜欢的紧呐,也不枉我们爷费了那么大的心思去找寻了。”
蔺知淡淡的应了声,脸色却如寒霜一般,看着怪吓人的,要他说什么?说蒋兰庭对魏敏确实十分疼爱?这般大手笔让他十分羡慕吗?是啊,他确实十分羡慕蒋兰庭能有这么傲人的身家,而他自己却什么都没有,除了一肚子的爱和心酸,什么都给不了魏敏。这样大的落差让他陷入一片凝重的尴尬中,让他开始变得自我厌弃起来。
当初离开京城时的那番雄心就这样败在了一座自己怎么都买不起的宅子上,这种心情像是发酵一样,越发的膨胀起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压制下来。人一旦有了对比就会在为难中做出选择,蒋兰庭对魏敏很疼爱,而且还比自己有银子,是个头脑正常的人都会选择蒋兰庭。而反观自己还有什么呢?他有些害怕,这样的自己如何能让魏敏放弃蒋兰庭而爱上自己?
那下人见眼前的这位俊朗公子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终于意识到不对,这才闭上嘴什么都不敢说了。万一要是给自家主子招来麻烦可是怎么好?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这番话早已经进入了兰庭的耳中。
兰庭和魏敏将王氏的灵位安顿好,这才出来,一个下人走过来附在兰庭耳边说了什么,兰庭笑道:“那你就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