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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庭匆匆洗漱过后连早饭都没吃就出去了。
生意上的事情就是这样,谁知道什么时候就遇到大麻烦了?魏敏不管这些,而是看向罗嬷嬷说道:“王爷昨儿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罗嬷嬷说道:“昨儿王爷回来已经深夜了,歇得晚,这会儿还在睡觉呢。”
魏敏松了口气,其实她挺别扭的,但是关心长辈这种事情就算是硬着头皮也得去做。想了想,继续问:“可是喝酒了?”
罗嬷嬷忍不住笑道:“可不是?怕主子们知道,醉的都说胡话了,可还不忘让人晚点送他回府,怕主子数落呢。”
魏敏笑了笑,而后说道:“让厨房去备醒酒汤,再准备些清淡的吃食,喝过酒早上肯定没什么胃口,更不能什么都不吃,肯定对身体不好。兰庭那里,就算瞒着,他肯定还是会知道的。”
王爷这一觉直睡到吃中午饭的时候,魏敏给准备的醒酒汤已经凉透了,只得让人重新准备了一份。
蒋兰庭处理完事情,这会儿站在王爷跟前,看到他揉着额头脸色苍白的样子,忍不住说道:“您这又是何必呢?”
王爷干笑一阵说道:“这不就是没收住吗?好了,再没下次了啊?吃午饭了,都沾着干什么?快坐下啊。”说着看向魏敏道:“这阵子真是为难你了,累坏了吧?不过咱们一家人头一回坐在一起好好的吃饭,这种感觉真是难得。往后你们若是没事,就陪着我一起,咱们一家人也能在一块说说话儿,这日子才过的有滋味。往后,不管是谁来叫我,我都不会去了。”
兰庭笑了笑:“您呀,可记得事不过三,我们也是为了您好,小酌即可。”
王爷点点头,再度保证:“我答应你,再不这样了。好了,我们吃饭,今儿做的挺清淡的,看着就怪舒服的,大鱼大肉惯了还真是有点腻味。”
兰庭转头看向魏敏:“是魏敏说您喝了酒肚子不舒服,所以还是不做您爱吃的东西了,免得吃了胃里难受。”
王爷笑得合不拢嘴:“我现在才觉得这一辈子圆满了,活到这把年纪,身边有小辈惦念着我,这真是世上最让人高兴的事情了。我空落落地孤单了这么多年,老天爷总算没有亏待我。儿媳妇,这王府就是你的家,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在乎别人怎么想。如果要是有人不长眼敢给你不痛快,你就和爹说,看爹怎么收拾他们。”
魏敏笑着应下来,垂着头专心地吃东西。倒是一旁伺候的罗嬷嬷听到王爷的这句话,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心里忍不住有些担心,不过很快就释然了。如果两个小主子活不到一块去,多一个人掺和,那也不是人家的错不是?只能说这位小姐么什么本事。
吃过饭之后,两人陪着王爷说笑了一阵,而后回到自己的院子里。魏敏吃饱了,稍微散散步,消食之后觉得有点困,正打算歇个午觉,才刚躺下来,将兰庭难过坐在她身边,笑着说道:“先别忙着睡,你昨儿和我说的事情我已经给你办好了。周家的靠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管事的,在京城掀不起风浪,我给他找了个合适的靠山,如果要是真闹起来,他不会吃任何的亏。接下来该是有好戏看了。不过,你是真打算让她去吃牢饭吗?多少也该顾及一下你外祖父的心情。”
魏敏摇头说道:“别忙,没什么的,我也不打算这么整死她,我只是想让她知道,这世上不是谁都会让着她,让她有本事天不怕地不怕。”
兰庭知道她是气得急了,而且他自己也觉得这个人真的太烦了,他和魏敏的感情本就艰难,这个人还要从中做些小动作。他不计较是因为对方是个女人,不好真的上纲上线的对付她,张蔚然一次又一次的找他的麻烦,当中自然少不了这个人的帮忙。但是现在眼看着这个人越发的过分,他的耐心也已经告罄了,自然要好好的收拾,让她知道泥人也是有脾气的。
这件事情,既然有了安排,手底下自然有人去做。
而柳云好不容易打听到了周家的靠山,她不会知道这是蒋兰庭让人放出去的,在家里越发的不自在。看着柳夫人一脸担心,但是她什么都不能说,好几次看到爹,想开口,还是忍住了,如果要是被爹知道,到时候……可是她现在真的害怕了,她不怕姓周的,但是怕的是姓周的身后的人。
听说那是京城里出了名的恶人,招惹上他的,不死也残。
但是人往往是这样,怕什么来什么,让人连口气都喘不匀。
魏家也没想到好好的官府的人会来,而且魏家虽然不是什么显赫的人家,但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闯进来的。
问清楚之后,听到是来找柳云的,所有人的脸色全都变得复杂起来,更有下人私底下笑着说:“这可真是老天开眼了,耀武扬威好几年了,终于有人来收拾她了,活该。”
“可不是?都说人不能存着坏心思,这人的心八成已经要黑了。这一回,你们瞧着吧,还是咱们的主子倒霉,这事到头来还得咱们主子帮着解决。”
“其实这次也好,这位小姐的骨头总算能往回收了。不知天高地厚的,连狗都嫌弃,真是不知道多厚的脸皮,居然能赖在别人家这么多年不走。”
一人赶紧说道:“你们别太过分了,就算再不喜欢她,她好歹也是主子的亲戚,别让主子脸上太难看。”
那些人这才安静下来,但是心里的鄙夷却是越发的深。
柳云看到官差,真是被吓得浑身都发抖,下意识地说道:“你们不能抓我,这是魏家,你们怎么能?”
柳老爷闻声赶过来,看着眼前这个阵仗,气急道:“你这混账丫头,你到底背着我和你娘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了?你是不是不气死我们两口子你心里不痛快?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
柳云哪儿管的着这些,当即苦苦说道:“爹,您快救救我,我不想被抓走,我什么都没做,他们怎么能随便抓我,爹,亭然呢?他怎么不管我呢?”
柳老爷回头看了一眼,抓着下人问:“怎么不见你们主子?人呢?”
第二百六十二章 :可怕
魏家的下人当即站直了身子,客气地回答道:“老夫人近来身体不适,大爷与夫人一道去庙里上香祈福了,这会儿不在府中。”
柳云的心顿时跌到谷底,她红着眼眶催促道:“你们还楞什么楞?还不赶紧去找人?就这么想看我出丑?不对,我要见老夫人,只有老夫人能帮我了。”
魏家下人的脸色终于变了,他们不客气地说道:“柳小姐,您这样不好吧?老夫人这会儿还卧在床上养病,我们……”
柳云怎么能不知道他们的意思,这是不愿意了,心里是又气又怒,这都是些什么人?自己现在已经被这些人给盯上了,他们居然还能顾着什么主子的身体?又不是病的爬不起来了,要紧关头出来一趟,为自己说说好话,不要让这些人将自己抓紧牢里去,就这么难吗?
柳老爷顿了顿,沉声说道:“按理说我们不该为这事打扰老夫人休养的,只是现在我们真的是没有任何的办法了,只能……劳烦几位差爷稍等,容我们去见见魏老夫人。”
谁知道那些却是半点都不通融,说话的口气也是硬邦邦的,冷涩又严肃:“咱们是奉大人的命来拿人的,若是耽误了时间,只怕是要被问罪的。若是顾着你们的恳求,大人怪罪下来,想来你们也没这个能耐把事情摆平把?要我说,既然来京城是做客的,就该有客人应有的规矩,不要不知道天高地厚,把这里当成你家的后花园。”
柳老爷的脸红了白,白了又黑,到最后还是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被人给带走了。他在后面看着,许久之后拍着大腿痛骂道:“真是个不省心的混账东西,当是谁都能惹的吗?现在遭到报应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柳夫人焦急地赶过来终究是晚了一步,人已经被带走了,看着站在门口的老爷,她冲上来抓着他的胳膊问道:“阿云呢?女儿呢?你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人把她给带走了?你是她爹啊,你怎么忍心?”
柳老爷此时宛如被人在脸上重重地扇了一巴掌,整个人绷得紧紧地,垂在两侧的手握紧,咬牙愤恨道:“你以为我不想救她?可是现在是官府要拿她,我能有什么办法?你未免把我看的太高了,我不过一个寻常的百姓,哪儿来的本事能把她从官爷的手里给救出来?我早就说过了,消停一点,乖乖和我回江南,可她偏偏就是不死心,我能有什么办法?你这个当娘的还要在旁边煽风点火,现在遇到事情了,你心里高兴了?”
柳夫人大冬天地站在院子了哭成了一个泪人,这会儿也不顾什么脸面了,女儿被抓走,而他们做爹娘的却是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整颗心都像是被人敲碎了,疼的只能嚎啕大哭才能让心里好受一点。
柳老爷被她吵得脑仁疼,沉声训斥道:“能不能别在外面丢人?就知道哭,哭就能找到解决办法吗?真是受不了你了。”说完转身匆匆地往老夫人住的院子走去,他们人生地不熟的,现在唯一能求的也只有这位魏家的老夫人了。
虽然宫里的娘娘去了,但是皇上对魏家照旧十分的抬举,所以今天的这件事情只要老夫人出面,肯定能得到妥善的解决。虽然知道自己贸然地去见魏老夫人会招来人家的厌恶,但是这些与女儿相比实在算不得上什么。
魏老夫人此时刚喝了药,半躺在床上与赵嬷嬷说敏姐儿两口子,正说的热闹,却见亲家老爷急急地冲进来,竟是连半点规矩都没有,当真是失礼的很。饶是魏老夫人平日里这般随和的人,心里也有点不痛快。但是还是声音温和地问道:“亲家公这么急匆匆地,可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
柳老爷尴尬不已,但还是说道:“老夫人明见,今儿实在是遇上天大的麻烦事了,我也是没办法,所以才……方才光顾着急,竟是连礼数都忘了,还请老夫人不要怪罪。说来惭愧,我那不成器的女儿不知道惹到了京城的哪位贵人,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人刚被官差给抓走了。求老夫人看在咱们亲戚一场的份上,帮个忙,将人从大牢里给救出来,她打小被她娘娇惯的不成样子,谁知道……哎。”
魏老夫人皱了皱眉头,说道:“亲家老爷不妨将事情与我好好的说说,我总得知道发生了什么。若是自己人占理,那咱们还得与他们好好的轮论长短。”
柳老爷一阵汗颜,有些尴尬地说道:“这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那位官差说她把人家的腿给打断了,还把人给弄哑了,我问她是不是她做的,她说不是。只是谁好端端地能追到这里来呢?”
魏老夫人的脸色当即变得复杂起来,倒是一旁的赵嬷嬷说道:“柳老爷,按理说我一个老婆子不该说什么,但是我也是有家小的人,与您的闺女也打过几次交道。不说她在江南是何等的张狂,但是这里是京城,毕竟是天子脚下,达官贵人数不胜数。就算老夫人出面,谁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呢?若是得罪不起,这……”
换作平日里,柳老爷是听不得这种话的,这人不过是委婉的打自己的脸,其实更深的意思无非是自己教女不当,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可是现在,他女儿的性命就在人家的手里捏着,只得点头说道:“嬷嬷说的是,这次我一定好好的教训她,再不能让她这般胡来了。”
但是魏老夫人却是一脸凝重地说道:“如果那人诬陷她,还好办,但是亲家老爷,如果你的女儿真做了这样的事情,人家要讨公道,你又能说什么呢?好端端的一个人,被打断了腿,不能开口说话,难道你不觉得残忍吗?都是父母手中的宝,没谁能给人做决定。柳云她又是哪来的资格?这种事情,我光听着都觉得心寒,你让人家的家人如何能原谅?看在阿竹的份上,我可以出面帮忙,但是这是最后一次,往后你们还是好自为之的好。”
柳老爷方才是急得狠了,没有细想,但是听到老夫人这番话,心也跟着吊起来,是啊,如果柳云真做了这样的事情,他如何能救得了她?自己的女儿怎么能变成这个样子?一旦放在心上好好的想想,真觉得可怕,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心?
为人父,再没有什么能比遇到这样的事情更让人挫败了。他是有私心,想要让魏家的一切最后姓了柳,但是却没有让自己的女儿去害人,他一个大男人尚且做不出这种凶残的事情,她一个姑娘家到底是怎么想的?
柳老爷还是低着头,恭敬地说道:“老夫人说的是,只是我眼跟前如今只有这个孩子了,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在牢狱中受苦不是?说起来,这阵子在京城叨扰了您很长时间了,我这心里总归是过意不去,要是流柳云能平安出来,我这就带她回江南,好好的教育她,让她知道这世上什么事情是不能做的。”
魏老夫人笑了笑,看向赵嬷嬷说道:“这事还是亭然出面比较好,你让人去将亭然找回来,一个姑娘家,娇生惯养长大的,怎么能在那肿地方待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