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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夫人看着她就这样半点不留恋的离开了,无奈地摇摇头:“真是个糊涂人,也罢,到手的福气都不会享受,不要白不要。”
程静这次走的十分隐秘,但是她的心还是提起来,按理说她这么普通的人,压根没有人会去留意她,可是这种事情还是得隐蔽点,谁能说得准,运气不好偏巧就碰上了呢?一直等安然无恙地出了城门,坐上魏敏安排好的马车,她的心才松了口气。真好,能离开这里,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那才是她的天下,可以和爹娘一直在一起,谁都不能分开他们了。到了那里,她只希望自己能遇到一个平凡的人,两个人相互扶持,相互信任,过完这一辈子就好了。
魏敏安排的车夫是个中好手,就算是冬天也能将马车赶得飞快,程静坐在马车里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多谢你啊,等你回来了,帮我和你们小姐道个谢,就说她是我这辈子最为感激的人。”
那车夫不是个善于言辞的人,但还是说道:“我们小姐已经知道您会说这样的话,所以让我转告您不要说这么见外的话,还有我会陪您在那里彻底安定下来才回来向小姐复命。小姐不放心您,怕您遇到坏人受到欺负。”
程静抿嘴笑了笑,心里却是更加的感激魏敏,能够遇到这样好的朋友,是她这一辈子最大的福气。
马车一直走到很远,她才掀开帘子看向后面,那座皇城已经彻底的远离她了,之后再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等到那人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过去一天了,加上她又叮嘱过舅母,只说她去了南方了,这样就算那个人找到自己也已经过了很久了。而且她本就不打算在显眼的地方落脚。其实她觉得,那人的心里也许并没有她的存在,不过是觉得被她给拒绝了,脸上挂不住而已。
魏敏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兰庭本来已经睡着了,被她这么折腾给吵醒了,忍不住问道:“你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做什么?”
魏敏这才说道:“你也看到了,那位姚将军十分的喜欢程静,但是今儿我却帮着程静离开京城了,你说,如果要是他发现程静不在,会不会来找我的麻烦?我虽然不怕,但是心里总是在想,这样帮程静是不是做错了?也许我要不帮忙,说不定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疙瘩解开之后,他们能好好的过一辈子,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兰庭先是皱眉,而后摇头说道:“这种事情本来就不是你能做主的,也许是他们之间的缘分不够。你只是满足了你好姐妹的恳求,你没有做错什么。等他找过来了,我们在想别的办法就是了、”
魏敏经过兰庭这一番劝解,攒着眉头点点头,想到现在已经这么晚了,程静肯定已经出去了。被姚将军发现是迟早的事情,她就算现在惶惶不安能有什么办法?为了自己的姐妹,她一定要咬牙忍着,绝对不能给他找到半点破绽。
而此时的姚将军是真的没想到他居然会被那个丫头给欺骗了,这一晚上他睡得特别好,第二天一早起来,他就开始梳洗,甚至穿了他很少穿的好看衣裳。也许正如属下所说的那般,人逢喜事精神爽。
就连姚老爷都有些意外,儿子居然对那个人居然这么的上心,他终于明白,就算自己再怎么不乐意,也不能让儿子脸上难看,所以一到时间就张罗着孩子们一起去国公府。姚将军看到爹这般的好,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的深。
到了国公府一行人先见过了徐老夫人和国公爷,姚将军与他们寒暄两句,眼睛却是不停地张望着,想着那丫头到底在忙什么,怎么连面都不露了?现在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一直等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人还没露面,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静丫头怎么还不出来?她在忙什么呢?”
徐老夫人一愣,疑惑地看向自己的儿子,说道:“怎么和程静有关系?你们不是和我说,这是和三丫头有关的事情吗?到底怎么回事?”
姚将军当即听出了其中的不对,站起来冷笑一声说道:“你们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这么骗我?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居然连我的新娘子都给换了。人呢?给我交出来。”
见国公府上的人什么都不说,他直接冷声让自己的侍从去铺子里找人。徐宁本就不大痛快,她压根不喜欢这个人,却不想娘竟然逼着她演这一出戏,又见这人恨不得杀人的样子,站起来开口说道:“将军不要迁怒,这事情本就不关我们的事情,是程静的注意。您要是不相信,您可以直接去找她,想来她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不过现在就算您找过去,人也已经不再京城了。她说她一直向往江南的风景,昨儿晚上就出城去了,您若是快马加鞭往南走,兴许还能追的上人。”
姚将军这会儿真的是又惊又怒,他恨,自己带着满满的诚意想要迎娶她,可是她却串通这些人来给自己难堪,居然还躲到那么远的地方去,江南?去江南做什么?就算去了江南,他也要把人抓回来,一起跟着他去极寒之地。自己去哪儿她就得跟着去哪儿。
他冷眼看着变了脸色的一众人,冷声说道:“我早晚还是会和众位讨回这个公道,如果不是你们这般期满,今儿想来会是个大好的日子,只是可惜了……”
徐巍有点不解地看着众人说道:“你们不是说程静喜欢姚将军,想要嫁给姚将军吗?为什么她要的就在眼前,怎么却跑了?人也变成了宁姐儿?难道她喜欢的人是别?”
徐巍的一番无心之言,硬是将当前的姚将军给气得火冒三丈,那双本就冷厉的眸子里此时透出吓人的寒光,让所有的人都觉得此时的氛围是那般的难熬。
国公夫人更是恨得那个死丫头咬牙切齿,恼怒道:“将军来找我们的麻烦有什么用?我们也不想将事情闹得这么难看,但是那个丫头她自己跑了,如果不是怕闹得双方下不来台面,我们也不会做这样的决定。宁姐儿是我们国公府的嫡小姐,就这样跟了您也是委屈了。”
姚将军冷笑一声说道:“不劳夫人费心了,我姚谋人可不是任人编排的,我认定了她就只能是她。谁也别想趁着机会来做什么事情,而且我要名声做什么?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再多添一点算什么?但是如果你们要是有她的去向,最好告诉她,让她最好跑的快一点,要是被我给抓回来,我可不会给她一点脸面,我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国公夫人原本很坚持将自己的女儿给嫁过去,但是看到眼前人这般凶狠的模样,竟是什么都不敢说出口了。这个人从很小的时候就在战场上厮杀,就连那些大男人都十分的惧怕他,更别说自己不过是个没什么能耐的女人家。心里不禁怒骂道:“程静这个死丫头,是不是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中?她是故意的,临走还要恶心众人一把,真是个有心计的丫头。”
姚老爷也没想到被未来的儿媳妇这样的对待,看着眼前的人口气虽然客气,但还是听得出几分埋怨:“那就叨扰了,我们这就告辞了。”
姚将军从国公府里出来,看着眼前的一片苍凉冷意,嘴角忍不住泛出一阵冷笑,他真的是想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什么?这样做对她能有什么好处?失去一切,然后仓皇的逃往别处,难道自己就这么的让她讨厌吗?为什么要这么狠心?他这辈子从没想过要娶亲,直到遇到这个人,可是现在这个人却是把自己的心放在火架子上烤,不把他折磨的心魂剧烈不罢休,多冷心的人呢?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他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这辈子要受到她这样的对待?
在外面被冷风吹了好一阵,他突然想到一个人,那就是魏敏。昨天他分明让人送她到了国公府,护送的人也分明看到了她进去,这才离开的。那个时候城门已经关闭了,可是她偏偏就那么跑了,如果不是有身份的人,城门绝对不会胡乱的开启。
他突然开始恨这些人,为什么谁都要过来掺和他的事情?难道他就这么的好欺负吗?未免也太过分了。
姚老爷见他大步往一个方向走,赶紧叫道:“你干什么去?为了一个心里眼里都装不下你的人,你觉得这样做值得吗?你是长公主的儿子,就算咱们姚家不被朝廷看中,但是你也不能这般的轻贱自己,天底下想给你做夫人的人多了去,又不是非得和她有所牵扯。你放心,爹肯定给你找一门相当的亲事。”
姚将军突然停下脚步,听到父亲的话,忍不住露出一抹嘲讽的笑,也不管这事什么地方,低笑一声说道:“这就是您和我说的话吗?我们是什么人家?您也知道皇上的眼睛里压根没有我们啊?那能怪谁?还不是怪的撑不起这个家?如果你们不是那么的麻烦,今天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我和她肯定好好的在一起,现在成了这样,您的心里是不是十分的高兴?我其实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你们是怎么想的,但是我不得不在乎,她的心里在想什么。我尊重她,所以才会和您说这么多的废话,只是以后我们什么都不用说了,没那个必要。”
姚老爷还想说什么,谁知道儿子居然没给他半点机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儿子从自己的视线里离开,他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叹口气回去了。
魏敏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说起来这位将军和王爷是亲人,一家人应该把心贴在一块,但是与这个不怎么熟悉的人来说,她更加看重的是程静的喜怒,所以她一点都不会放在心上。就算听到下人来报说姚将军像是要杀人一样的冲进来,她脸上都没有半点惧怕。
兰庭在人快到门口的时候,站起来出去,还不忘回头与魏敏说道:“别担心,有我护着你,没有任何人能找你的麻烦。”
魏敏听到那位怒气冲冲地将军果真离开去了别的地方,忍不住想兰庭其实还是真的有几把刷子的,她心里的一切坏情绪全都走开,她继续坐在那里看账本。
兰庭将怒气冲冲地姚将军拦在外面,姚将军半点不客气地说道:“你识相点最好让开,不然可别怪我不看在王爷的面子上,我会忍不住对你动手。”
兰庭笑了笑:“将军你不能这么做,我的夫人与程静本来就是多年挚友,姐妹情谊深本就是最为正常不过的事情,你这样怒气冲冲而来,冲着我的夫人发脾气,这样难道就会有人来帮你了吗?太过愚蠢了,倒不如给我点时间,我会帮你打探程静到底去了哪里。”
姚将军显然不相信兰庭的话,显然在他看来,兰庭肯定是向着他的妻子的,现在京城的人谁不知道王爷府的兰庭少爷是真的把魏敏给放到心口上疼着的,半点委屈都舍不得让她受,所以自己这次气冲冲地冲上来质问,兰庭会帮谁,想都不用想。
姚将军直接开口说道:“你就不必替你的夫人开脱了,你当我不知道她和程静的关系?她肯定会帮着程静隐瞒,我现在谁都不相信,她最好把程静的去向告诉我,不然可别怪我闹的难看。”
王爷听到动静,原本以为这小子是来串门子的,谁知道走到旁边听到两人的对话,登时说道:“你个混小子说什么糊涂话?既然人家不待见你,你死缠着有什么用,你要是想女人了,我给你张罗个。天底下的女人多了去,你要什么样的,直接开口说就是了。”
兰庭听着一阵尴尬,但是姚将军却是面不改色,固执地说道:“王爷说的轻巧,您要是能做到,想来今儿也就不会是这样,还有兰庭,这会儿要是让你和魏敏分开去找别人,也不见得你能答应。所以咱们尽早把话说清楚,不然谁都难看。”
王爷伸手在他的脑袋上扇了一巴掌:“你个混账小子,真是反了天了,这种死德性怎么还是没改?”
姚将军依旧是那副表情,倔强的像是个楞木头,只是重复说道:“我这么多年就喜欢这么一个人,原本已经能好好的在一起了,却让魏敏一顿掺和,人都找不见了。我不来找她,要去找谁?”
王爷叹了口气说道:“你怎么不问问人家为什么要跑?肯定是你做了什么让人家不高兴的事情,我也听说了,那丫头是投奔国公府的,我听兰庭说那丫头想找个寻常人,想来是怕了大家族里的烦扰了。你家里的那些人是个什么样,你比谁都清楚,挑挑拣拣的难伺候。行了,回去吧,年轻人不吃苦就想得到自己想要的,我也看不下去。再说,你就算把人追回来,又有什么用?她继续和你闹,这辈子对你都不会心甘情愿,所以你做这些有什么用?多费点心,让她心甘情愿的跟着你。”
姚将军只觉得他们是在糊弄自己,大道理谁不会说?但是难过的只有自己,他直接说道:“事情不在您的头上,您自然说的轻松,我不管,我就要她。让魏敏出来说话,她今儿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哪儿都不去,就赖在王府不走了。”
王爷知道他在军营里就是个固执的人,虽然焦急,但是这会儿看起来很有分寸,想来早已经做好安排了。
兰庭的脸上已经不见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