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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全都不见,三五成群,齐心协力,把那为数不多的护卫全都打翻在地,抢夺了他们的武器,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冷文彦高喊道:“若不想他们出事,就都住手!”
脸色苍白的护卫统领在二楼居然临下地看着他,眼里没有一丝波动,只说了一个字:“杀!”
冷文彦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只能祈求,那趁乱跑出去的小跑堂能够快点,再快一点!
打手们跟经过特殊训练的曾府护卫当然没得比,不久就个个带伤,连冷文彦不可避免地挂了彩,局势越发恶劣,小跑堂却还是别无踪影。
正当冷文彦感到绝望打算放手一搏的时候,曾文良待过的那间屋子忽然发出了巨大的响动,暗卫统领立刻派人过去查看,随后便听到一阵惊呼:“主子!”
正文 第五十四章 救兵
脸色苍白的护卫统领一听到这声喊,立刻让众人停下了战斗,飞快地跑进了那间屋子,看到曾文良赤身裸体、遍体鳞伤的惨状,二话不说,一刀结果了那个查看情况的护卫的性命,并且严厉阻止了其他人的靠近。
向来以凌虐他人为乐的主子,居然被别人暗算了,这样的屈辱,主子肯定不想让外人知道。护卫统领太过了解曾文良,所以很干脆地杀了人,他甚至认为自己是在做一件善事,比起落在主子手里生不如死后再死,被他杀了不是更轻松吗?
“主子!”脸色苍白的护卫统领走到床边,仔细查探曾文良的状况,发现他受的伤看起来吓人,但都是皮肉伤,并不会危害生命,才稍稍松了口气。
可究竟是谁做的呢?这样恰到好处的伤害,就像是对刑罚、对人本身了解到极致的人才做的出来,譬如主子自己……护卫统领并没有深想下去,只飞快地给曾文良处理起伤口来。
他是主子手里的盾牌,唯一的任务就会守护主子的安全,其它的事情,无需他考虑。
而这时候,春风馆却被一队官兵包围了起来,一个身穿甲胄腰挎长刀的官员走在最前方,站在门外高喊道:“大胆恶徒,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居然敢枉顾法纪,打砸他人房屋,还妄图行凶杀人,简直是罪无可赦!识相点,都给我把武器放下,乖乖地走出来,兴许还能饶了你们的狗命,否则,一旦本官亲自出手,那就一个不留了。”
听了这种嚣张霸道的喊话,不止曾文良的护卫队脸色难看,冷文彦也没好到哪里去,来的人怎么会是曲新晨?城卫司里就没别人了吗?
紧接着,霸气的曲官爷又喊了一嗓子:“要是你们一时半会儿地没想好,那就先把凤儿姑娘放出来,我还能多给你们宽限个半天时间!”
原本愤怒无比就差举刀杀人的众护卫顿时一阵风中凌乱,这啥玩意儿?
去他娘的曲新晨,还想要凤儿?做梦去吧!冷文彦满脸愤怒,春风馆的其他人也是一脸怒火。
凤儿姑娘是春风馆的头牌,更是整个杨柳街第一名妓,寻常人想要见她一面都是难上加难,那个曲新晨只不过是一个到城卫司混资历的二世祖,居然想趁火打劫!春风馆一行当然怒不可遏。
跟在曲新晨身边的小跑堂听了这话也是浑身冒冷汗,急忙提醒道:“曲爷,凤儿姑娘已出游数月,尚未归来啊!”
曲新晨恍然大悟:“这样啊,本官事忙,倒是忘了这茬。既然凤儿姑娘不在,那我还留在这里干嘛,收工走人!”
小跑堂目瞪口呆,眼看着曲新晨真的要走,心中焦急万分,忙道:“曲爷,虽然凤儿姑娘不在,但春风馆可是她在京城里最喜爱的落脚之地啊,且凤儿姑娘视冷叔为父,若是春风馆和冷叔有损,她一定会伤心的!”
“若是我能救下这春风馆和冷文彦,凤儿姑娘一定会开心,说不定还会……嘿嘿嘿!”曲新晨顺着小跑堂的话说了下去,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当即比打了鸡血还兴奋,也不给什么时间,直接带人冲了进去。
小跑堂暗自呸了口,心中道,就你这上不了台面的二世祖,也想肖想凤儿姑娘,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梦!
话说回来,这曲新晨虽然有点好色有点猥琐,但他带着的城卫队却是十分精干的,不一会儿,就将曾文良的护卫队制服,还要闯曾文良的屋子。
脸色苍白的护卫统领眼冒冷气,浑身杀意弥漫,正要出去了结这不识抬举的小人的性命,却忽然听到了曾文良的声音:“放他们进来。”
护卫统领惊喜于曾文良的清醒,浑身的杀气骤然收起,就像是收起了利爪的老虎,谨遵曾文良的命令,将曲新晨放了进来。
曲新晨大大咧咧地闯了进来,看到那张熟悉的脸,神情微微动了动,随即继续嚣张道:“姓曾的,原来是你!难道不知道这春风馆是我曲爷罩着的吗?竟敢来捣乱?”
“捣乱?”曾文良嗓音沙哑,看了眼脸色苍白的护卫统领,“阿杰,怎么回事?”
护卫统领跪在地上,言简意赅地交代了事情的经过,但刻意地模糊掉了关于曾文良失踪的事情,只说是个误会。
曾文良心里很满意,阿杰总是最能把握他心意的。然而,他的面上却是一冷,“啪”的一声,直接甩了阿杰一耳光!
阿杰感受到那不同寻常的力道,完美地配合了曾文良的动作,直接滚到了一边,还运用内力,逼着自己吐出一大口鲜血来,一看就是被下了重手的模样。
“曲爷,都是这奴才莽撞无知才犯了错,我定会好好教训他的。这春风馆的一切损失,我自会负责。如此,你可满意?”曾文良看向曲新晨,眼中暗含威胁。
曲新晨哈哈一笑:“官府办事,最开心的就是犯人配合,不给咱添麻烦,曾公子这么识时务,看在以往我们曾一起喝过酒的份上,这回就算了,曾公子可要说到做到啊!”
“这个自然。”曾文良爽快应道。
曲新晨转身准备离开,却又忽然回头露出一抹坏笑:“曾公子玩得挺大啊,人已经不年轻了,还是要注意身体啊,哈哈哈哈!”
看着他嚣张离去的背影,阿杰的脸色似乎更加苍白了,他低声请示:“主子,要不要……”
曾文良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不用,这个曲新晨,不简单。”
阿杰一听就明白了。他一直都知道自家主子有双重身份,但是却从不去问那些多余的事,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要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如此,曾文良才越发地倚重他。
“主子,那这春风馆?”
“就按我刚才说的办,我的事,和他们无关。”况且,这春风馆的来头,他到现在也没彻底搞清楚,可见那背后之人的力量之大,就算他生气,也不能在这里发泄。
曾文良动了动,只觉得全身上下都像是被一点点撕裂了一样疼,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芒,口中喃喃念叨:“这事没完!”
然而,想到舒柔说的那件事,他心中又有些不安。阴险小人对其他人总是充满怀疑的,他不相信舒柔会信守承诺不说出去,更不愿意让这个把柄一直握在舒柔的手中让他投鼠忌器,当务之急就是要把这个隐患给解决掉。
曾文良的脑海中迅速地浮现出一个身影,现在,也只能请他们帮忙了。
【作者题外话】:今日双更,还有一更在晚上呦,小柔没露面总觉得缺点什么。
正文 第五十五章 翻脸
相府。
不是请安时间,舒柔却破天荒地来到了主院,正在小憩的张氏本不想见她,就让红杏赶她离开。
虽然是赶,红杏的态度却依旧那么温和,让人生不出恶感,反倒觉得她是在处处替你着想。
舒柔看着她的笑脸,心中暗自叹服,上次在她那里受了那么多的刁难,这回见到她还能这么热情,这忍功果真厉害!这样的人,也更值得警惕。
不过,红杏说得再动听,舒柔也不肯就此离开,她花了那么大的心思,冒着被曾文良报复的风险才得到了这些证据,不就是为了让张氏好看吗?她当然不会走。
“红杏姑娘,麻烦你再去和夫人说一下,我新得了些有趣的东西,若是她不肯见我,我会直接拿给父亲。”
红杏看着舒柔那笃定的笑容、坚持不退的态度,心里微微有些讶异,二小姐这是打算明摆着跟夫人打擂台了?看来她手里的东西很关键啊!
事关重大,红杏不敢迟疑,只笑道:“二小姐稍等,奴婢再回禀夫人一次。”
这一回,张氏终于肯见她了。
舒柔刚一踏进大堂,还没等张氏开口,“啪”一下,直接把一叠纸甩在地上,脸上尽是森寒之色:“张氏,你做的好事!”
只这一个动作,这一句话,就让整个大堂的气氛紧绷了起来。
周围的丫鬟仆妇一脸惊骇,看着舒柔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怪物一样,但在被她的眼神扫过后,全都低下了头,心中却想着,这二小姐是不是疯了,怎么敢跟夫人这样讲话?
张氏端着茶盏,直接呆住了,酝酿在口中的质问和威胁的话语还没来得及说,就被舒柔这不合常理的举动给击碎了。
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舒柔,你在做什么?你刚才叫我什么?”
“呵,你问我在做什么?我倒要问问你做了些什么!爹曾经答应过我娘,要亲自操持我的婚事,你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算计我?”舒柔完全没有被张氏的态度吓到,紧跟着又毫无顾忌地当着满屋子仆人的面,扔出了这样的惊天之语!
张氏还没有反应过来,红杏却是心中一凛,二小姐知道算计她的人是她们了?甚至还拿到了证据?这可不妙,得立刻把其他人带走!
红杏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冲舒柔磕了个响头,一脸悲戚道:“请二小姐慎言!夫人一心为小姐着想,视小姐为亲女,小姐切勿被他人所迷惑,误会了夫人的一片苦心啊!”
她这一跪,屋子里其它的丫鬟仆妇也跪下了一多半,有那聪明的,还跟着她的话喊了一句:“请二小姐慎言。”
紧跟着,红杏又抢在舒柔想要开口之前,先一步对张氏叩了个响头道:“夫人,二小姐定是被心有叵测之人误导了,才会对夫人产生误会,夫人切勿伤心,只要与二小姐好好解释,她一定会理解夫人的。”
原本被怒气淹没的张氏,因着红杏的举动,猛然清醒了过来,不管舒柔扔出来的到底是什么,她都不能当着仆妇的面与舒柔争吵!
张氏当即道:“红杏说得有理,你先带大家离开,让我和柔儿好生聊聊。”
“是,夫人。”红杏松了口气,迅速地将人带走了,并且贴心地将大门给关紧了。
舒柔面色冷淡地看着这一切,并不阻止,直到听到门被关紧的声音之后,才冷笑一声:“做了亏心事,不敢让旁人知道?”
张氏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住温婉贤惠的模样:“柔儿,母亲虽不是你生母,但一向对你视如己出,你可不要**人迷惑,就此与母亲生分了,做出令亲者痛愁者快的事情啊!”
说到最后,她竟然还轻轻抽泣起来,拿出一方帕子,去拭那莫须有的眼泪。
舒柔冷眼看着她所做的一切,眉皱起,眼神中带着令人难以忽视的厌恶和鄙夷:“张氏,你真令我恶心,装了这么多年,你不累吗?”
张氏拭泪的动作一下子僵住了。
什么母女情深,什么视若亲女,都是屁话!
她们之间从来都是敌对的,只不过一开始是张氏单方面对她,而现在是她们针锋相对。
张氏放下了手里的帕子,终于不再演戏,舒柔既然不信,又没有旁人在场,她还演什么?
呵,恶心?这个贱人竟敢说她恶心,她要天天对这贱人笑脸以对,才更觉得恶心呢!
张氏看了看地上散落的纸张:“你以为随便拿几张纸,编几段胡话,就能威胁到我了吗?”
“自然不会,那几张纸只不过是为了让你明白,我手里究竟都有些什么东西。黄文熙是你找来的,派的是舒敏院子里的刘大娘,还花了两百两银子……”
舒柔一张嘴,将整个事情的经过完完整整地复述了出来,就好像亲眼见证了张氏等人的密谋一样。
张氏越听越惊骇,身上的冷汗一层层地往外冒,心里的恐慌几乎藏不住了。这贱人怎么会知道得这么多?难道是有人出卖我?
“……你早就做好了准备,一旦事发,就将事情全部推到舒敏的身上去,反正她和我不和的事情,全府上下都知道不是?还母女情深,那傻子真的信了你们,就被当成了替罪羊!张氏,你还有什么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