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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我都有些忘记姨娘的模样了。”舒柔满脸惆怅,“十四年前的今天,多亏了姨娘的努力,才有了我,她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头。”
“是啊!”舒泽也不由地叹了声,似乎被舒柔的话勾起了久远的记忆。
张氏听着他们一再地提起李氏,握着茶杯的手一抖,这一回,直接污了她自己的衣服。
舒泽听到声音,转头一看,就看出了张氏的心思,什么都没问,只轻轻地握了握她的手,温声道:“去换衣服,我们等你。”
只这一个动作,一句话,就成功地安抚了张氏的心,原本因为听到舒泽提到李氏而差点压抑不住的暴躁的情绪,瞬间平稳了下来,她轻轻点了点头,退下了。
张氏回到自己的院子,在红杏的侍奉下换衣服,光洁的铜镜清晰地映出她的面容,虽然精心保养,却依旧抵不过岁月的侵蚀,呈现出了些许的老态,她的心不由有些发慌,双手摸着自己眼角的皱纹,焦急地问道:“红杏,我是不是很老很难看?”
红杏手里的动作微顿,抬头看到了张氏忐忑的模样,上前一步,让她的身影也映到了铜镜里:“夫人你看,杏儿和你在一起看起来就像一般大似的,你哪里有老?”
“至于容貌,杏儿可不是自夸,在我们相府的丫鬟里,杏儿也算是中等偏上的,但和夫人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杏儿每天看到夫人,就跟看到那天上的仙女似的,夫人你怎么会觉得自己难看?”
红杏以自己作比,还小小地自恋了一番,再来恭维张氏,听起来却是毫无违和感,让张氏感到十分的舒心。
“那,你说老爷喜欢我今天的样子吗?”
红杏笑了:“当然喜欢啦,奴婢在一旁瞧见了,老爷看夫人的眼神别提有多温柔了,还借机拉了夫人的手好几回不是?”
张氏的脸一下就红了,忍不住拍了红杏的胳膊一下,微微有些羞恼道:“你这丫头,混说什么!”
红杏连忙讨饶:“我错了,夫人别生气,下次我保证不偷看,看到了也不说!”
张氏的脸更红了。
和红杏说了这么几句,她又重新恢复了信心,换好了衣服,就一派端庄大气地返回去了。
一进门,就听到舒泽在问舒柔的近况,舒柔抬头看了她一眼,缓缓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在公主府……”
张氏的眼皮子不由一跳,这小贱人,不是要在这时候就说出来吧!
正文 第六十章 妥协
张氏慌忙开口,打断了舒柔的话:“夫君!我有一件事想要宣布。”
舒泽有些惊讶:“什么事?”
舒柔则端起了桌上的茶杯,微抿了一口,掩去自己的笑容,张氏这是要妥协了,她怎么有点不信?
“柔儿已经满十四岁了,就到了快要婚嫁的年纪,我有一样礼物打算送给她,当作是柔儿的嫁妆。”张氏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藏在袖子的手却不由自主地攥紧了。
礼物,送?应该是还才对。舒柔不动声色,冷眼旁观,就看张氏想要玩什么花样。
舒泽被她这么一说,立刻想到了舒柔与赵思琴之间的婚事,想着圣旨不日便要下来,张氏这考量倒是合适的紧,便赞许地点点头:“是什么嫁妆?”
舒泽的反应让张氏心中微冷,面上的表情却不变,终于说了出来:“我想把西门街上的四间铺子都转到柔儿的名下。”
“什么?”舒雯惊叫着站了起来,满脸都是不可置信,娘,你不是答应过要把铺子给我做嫁妆吗?还只是两间而已!
张氏心一跳,糟糕,她忘了和雯儿打招呼了!
然而,她若是不向舒柔妥协,舒柔说出公主府的事情是她的手笔,那一切就真的完了。因此,张氏只能在舒雯开口说出无可挽回的话之前,先制止她:“雯儿,坐下!”
“娘!”舒雯又叫了一声。
“坐下!连娘的话你都不听了吗?”张氏厉声道。
舒雯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下了,整个人都有些混乱,为什么,为什么娘要把铺子都给舒柔,为什么娘什么都不告诉她?
舒泽也有些惊讶,他虽然不理庶务,但家中的重要财产,他还是了解的。这四间铺子的价值,可是不小,张氏竟然舍得?
“夫人说真的?”他忍不住向张氏确认道。
“当然是真的,我要把西门街的四间铺子转到柔儿的名下,给她做嫁妆!”
舒敏听到这话,心里嫉妒得要死,她并不知道西门街的四间铺子的真正价值,却明白多了这四间铺子,舒柔的嫁妆明显丰厚了许多,她完全比不上!
同样是庶女,为什么舒柔可以有这么多的嫁妆?舒敏很是不服,却也知道现在不是质疑的时候,只能闷闷地不开口。
张氏一步步走到舒柔的身边,想要去牵她的手,却被舒柔给躲开了。她也不介意,继续维持着贤惠嫡母的模样,说道:“柔儿,这四间铺子母亲答应给你了,不过,你现在还没有定亲,就还是先放在母亲手里,只要你的亲事成了,母亲立刻就转给你。”
原来她动的是这种心思!
两天时间太紧,张氏还来不及对她动手脚,就只好以退为进,先答应她的要求,却并不执行,只要故意拖延她的婚事,再去想别的办法,这四间铺子就能继续留在张氏的手里。
真是个不错的主意!只可惜,张氏不知道,陛下已打算为她和赵思琴赐婚了,她的婚事要不了多久就会定下来。舒柔心里觉得无比有趣,真期待圣旨颁下之后张氏的脸色会变成什么样子。
舒柔起身,自然地向张氏行礼:“多谢母亲。”
舒泽在一边笑道:“好,好,好!”
这件事之后,生辰宴才真的开始了,然而,除了舒柔与舒泽,其他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的。看到她们不开心还得强装开心,舒柔的心情就十分愉悦,一口气吃了两碗饭,得到了舒泽更加慈爱的目光。
饭后,舒泽将舒柔带到了书房,亲手将生辰礼物交给了舒柔。
那是一块淡黄色的暖玉,玉上雕着一匹骏马,正合了她的属相。
“柔儿,为父无能,让你数日来几度遭逢大难,幸而柔儿是有福之人,逢凶化吉。愿我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从此后平安顺遂,诸事如意。”舒泽看着她,温柔地说出祝语。
“谢谢爹。”舒柔握着手里的暖玉,只觉得那暖意从手心遍及全身,渗入心中。
“柔儿喜欢就好,”舒泽笑着,忽然想到了张氏在生辰宴上的大手笔,不由感慨,“我一直以为张氏对柔儿有些偏见,但她作为一个嫡母,能保持大体上的公正,已是不易,却没想到,她竟然会送柔儿这样一份礼物。”
偏见?哪里只是偏见啊,分明是仇恨,恨不能她一生尽毁的刻骨之仇!她都不知道她哪里得罪了张氏,她要这么害她,一次不行,两次不行,大概还有三次四次?
舒柔真的很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诉舒泽,但她握在手里的证据还不够,不够将张氏一次性完全击倒,于是,她忍住了。
不过想到张氏自以为聪明,打算拖延她的婚事,慢慢谋划算计她,舒柔就忍不住问道:“爹爹,我和赵思琴的事……”
她并没有再说下去,但舒泽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了,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没想到我家的柔儿已经开始思嫁了?真是让为父伤心啊!”
“爹!”舒柔不满地叫了声。
舒泽眉眼间带着笑意,故意说道:“是爹说错了,我家柔儿当然是好的,都是赵思琴那小子的错,竟敢半夜来翻我们相府的墙,爬柔儿的窗户,柔儿把他赶走是对的!”
舒柔顿时有些窘迫:“爹,你知道了?”
“那是当然啊,”舒泽想了下,稍微透露了一点,“陛下派人来我是知道的,他们也算是相府的人了。”
舒柔恍然大悟。
“不要说你们现在婚事未定,就算是婚事定了,他赵思琴也不能爬你的窗子,爹爹再给你加一队护卫,有事尽管叫人!”
舒柔更窘了,但想到连陛下派暗卫都跟父亲打了招呼,赵思琴却偷偷派人看着她,心里便十分不满,默认了丞相的做法。
没想到,舒泽却是轻轻一叹:“可惜,就算是防也防不了多久了。”
舒柔抬头疑惑地看着他。
舒泽轻轻拍拍她的肩膀:“西北之事将定,陛下已和我明言,六月初,赐婚圣旨便会降下,爹爹虽然舍不得,也要开始为柔儿准备婚事了!”
六月初吗?舒柔有些惊讶,她还以为至少要到秋天呢,没想到会这么早,看来西北的情况真的很好,到现在也没听说疫情相关的事情,大概她的提示真的发挥作用了。
舒柔心中欢喜,但见舒泽的惆怅,连忙抓紧了舒泽的手,不掩孺慕:“就算柔儿要嫁人,最喜欢的,也还是爹爹!”
他是她世上唯一的亲人,她也不舍得远离他。
舒相爷十分感动,声音更加温柔:“柔儿真是爹的好女儿!”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发现
舒柔又与舒泽说了好些话,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书房。
她刚离开不久,一个黑衣暗卫就出现在了书房之中,他将一封书信交给了舒泽便迅速退下。
舒泽看了看信上的落款,那个“刘”字让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撕开看了一眼,就直接连着信封放在灯上烧了。
他温和的眉眼覆满了阴寒之色,冷哼一声:“舒柔是御赐的宁王妃,一个不成器的小角色也敢肖想!姓刘的不过一介白丁,对他客气几句,他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回到柔馨苑的舒柔,也在让阿喜烧东西。
在一堆生日礼物中竟然发现了曾文良送来的东西,舒柔的好心情一瞬间恶劣到了极点。
曾文良果然是个变态,她都把他弄成那样了,还威胁了他,他居然还给她送生辰礼物?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是诅咒的可能比祝福大的多!
舒柔不想自己看到了更糟心,都没打开盒子,就让阿喜拿去烧了,并叮嘱她,盒子里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要拿出来。
阿喜很听话,连着盒子丢进火里烧得一干二净。
而此时,在曾府,曾文良算着时辰,估计舒柔已经收到了他的贺礼,脸上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也不知道,这舒二小姐收到礼物时会是什么表情?”那可是他特意准备的,他最常用的鞭子哦!上面还沾着新鲜的血液!
震惊、厌恶、害怕?愤怒地砸了盒子想要找他出气?她若是真的找上门来了,曾文良倒是很欢喜,这一回,他一定会抓住她。
只可惜,这个二小姐看起来太过理智,就算再愤怒,再想杀他,也不会这般鲁莽。
可惜啊,不过,也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对一个毁容的女人如此执着啊!
若是能够得到她,他一定会重新打造一套精致的器具,一样一样地用在她的身上,听着她痛苦的哀嚎,听着她卑微的求饶,看她满身血痕的美丽……不期然,曾文良的脑海中突兀地浮现出了舒柔那张伤口狰狞的脸,眼中又流露出一丝厌恶,真丑!
到时候,一定要记得先蒙住她的脸!
刻意地遗忘掉那让他恶心的面孔,曾文良又想象了一下折磨舒柔的场景,心中激荡不已,身体也有了欲望,便让人送来了一个丫鬟,不一会儿,凄惨的叫声便从他的屋子里传出,甚至比过去更加可怕。
良久,曾文良发泄够了,就让人把奄奄一息的丫鬟给带了下去,身体满足了,内心却反而更加的空虚,果然,他最想要的还是那位心高气傲、对他迷之了解的舒二小姐啊!
他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周身血气弥漫,一拉床前的铃,那脸色苍白的护卫统领便迅速地赶来,跪倒在他的床前,恭敬道:“主子有何吩咐?”
曾文良问:“上次我让你做的事,如何了?”
阿杰道:“刘先生说,他会尽力帮忙。”
“尽力?”曾文良轻哼一声,“看来,我提的条件,还不怎么让他动心嘛!”
曾文良自认自己提的条件已足够好,以那人的本事,要做到,也并不难,难道对方是狮子大开口?
曾文良有些生气,但一想到舒柔,心里便有些蠢蠢欲动,这个猎物实在是太难得了,他委实不愿放手。
罢了,罢了,难得的猎物,珍贵一些也是正常,现在的条件,姓刘的不满意,他便再加一些就是。不过,冬卉公主的事情,还是要他们帮他解决掉!
曾文良思虑良久,终于下了决定,让阿杰拿了纸笔过来,洋洋洒洒地挥就一封书信,让阿杰再送一次。
看着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