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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姐脸上掩藏不住的嫉妒,多年一直帮着木夫人管家,帮着木齐做生意,她清楚知道一只能出海做生意的船队价值,“您没见到,四妹妹可骄傲了,还威胁不让我多嘴,我在她面前比侍奉人的丫头还不如!”
听三小姐说了详细的经过,李妈妈在一旁咋舌,莫怪三小姐回来后一直情绪不稳,换个人怕也得被嫉妒羡慕淹没所有心智。
她悄然看了一眼主子,永安侯夫人往日的冷静也有一刻的崩裂,嫉妒等等情绪让她多了几分阴郁和扭曲,“我本来高看了她一眼,没想到还是低估了她,竟是能得柳三公子相助,又有沐国公认女的好事,我……还真是……”
永安侯夫人本想着喝口冷静一二,拿着茶杯的手颤抖,砰,茶盏落地,摔个粉碎,早已经惊恐的婢女们纷纷跪伏,身躯蜷缩,惊恐不安。
李妈妈手疾眼快,抢在永安侯夫人发作之前,快步上前拿着帕子给永安侯夫人擦拭手上的茶水,指着婢女道:“养你们还有什么用?都不晓得把茶凉一下再给主子?”
狠狠甩了脸子,“没用的小蹄子,都滚下去,好好学学规矩再来侍奉主子,再是学不好,统统让人牙子发卖了去。”
婢女纷纷磕头,深一脚浅一脚走出去。
“主子,您消消气,为一群贱蹄子不值得您生气。”
永安侯夫人缓缓闭上眸子,平复胸口一团的火气,顾不上李妈妈耍得小心眼,仔细衡量沐国公要认慕婳为义女的事情,抛出嫉妒不平之外,倘若慕婳做了沐国公的干女儿,对她亦有几分好处。
毕竟沐世子也是永安侯夫人曾经给三小姐选得夫婿人选之一。
拿着慕婳的面子攀上沐国公府,不仅能得到一些银钱生意上的好处,更有可能让慕媛在勋贵夫人面前露脸,从而同嘉敏县主……
“以后嘉敏县主会代替媛姐儿你狠狠教训慕婳,你只需在旁边看着,看谁战上风了,就帮处于弱势的,没准能更能凸显媛姐儿的美好待姐妹们亲善。”
三小姐知晓母亲说得对,心头依然不甘心,闷闷的点头。
“傻丫头,你想啊,沐国公出名,还是沐世子出名?不是说征战得都是沐世子吗,沐国公只是养了个出色的儿子,你看他把心思都放在船队上,纵然攥了大把的银子,真正的权贵却是在意兵权的。”
永安侯夫人怕三小姐转不过弯,懵懵懂懂坏了天降机会,低声道:“义女就是干女儿,如何比得上亲生的?你看慕婳,还不明白我和侯爷何时疼慕婳胜过疼你?沐国公夫人肯定也不大乐意突然多出个慕婳同自己的亲生女儿抢风头。”
“沐国公认下慕婳做义女,你也别想是因为他疼慕婳,我猜许是因为沐世子被慕婳落了面子,只要名分定下来,沐世子以后怎么收拾慕婳还不是……慕婳再想同沐世子争锋,旁人就会认为慕婳不知本分,辜负沐国公他们。”
“亲生骨血不疼,去疼个半路认回来,又让沐国公顶梁柱沐世子没脸,让嘉敏县主名声有损的野丫头?正常的男人都做不出这样的事!”
永安侯夫人越想越觉得其中肯定有沐国公的算计,抿了抿发鬓,宛若看透了一切手段的高手,“男人啊,他们比女子更在意血脉延续,连侯爷这样不管事的人,知道慕婳不是他女儿,他都立刻逐出慕婳,把你接回来。沐国公比侯爷更在意亲生骨血。”
听了这席话,笼罩在三小姐头上的阴云散去了大半,“慕婳若是孙猴子,您就是如来佛,任她如何折腾,都翻不出您的手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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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破产和吐血
李妈妈在一旁凑趣般笑着,眼见喜笑颜开的母女,心头涌起几许的无奈,四小姐明摆着不愿意再理会她们,这对母女怎么就非要黏上去,恨不得从四小姐身上咬下一块肉?!
永安侯夫人到现在也没发现有人护着四小姐。
反驳或是提醒的话,她断然不会说,寻思怎么顺利离开侯府。
永安侯夫人有一句话说得很是有道理,男人最是在意亲生骨血,在意家族的延续传承,便是一手养大的女儿也很难比得上亲生,相反母亲感性心软一点,比如木夫人?!永安侯夫人对四小姐一直冷淡,也是怕真正产生母女之情到时割舍不下。
然而李妈妈不明白永安侯夫人怎会笃定木齐放着亲生女儿不疼,去疼三小姐?
“夫人,夫人。”
门口传来慌慌张张的男声,李妈妈得到暗示,刚刚走出房门,差一点同迎面跑过来的管事撞个正着,向后退了一步,李妈妈问道:“是欧阳先生啊。”
此人就是永安侯夫人派去‘监视’‘辅佐’木齐的账房先生,他长了一张马脸,眼睛很小,但透着一股狡猾,被他看着,仿佛有被他算计的感觉。
“让他进来。”安永侯夫人想听听又出了什么意外,弄得欧阳先生不顾一切跑进后宅。
欧阳先生连忙进门。
永安侯夫人平淡说道:“先生若说木齐是朝廷上人,此事我已经知道了,没想到我侯府出去的奴才竟是得了皇上的重用,木齐已不适合继续做掌柜,我想把珍宝阁委托给先生……”
“珍宝阁,哪里还有什么珍宝阁,夫人半生的心血都都没了。”
欧阳先生怀着哭腔,捶胸顿足说道:“不仅银子没了,货物没了,还欠了一屁股债,恐怕过不了今日,债主就会上侯府来讨债了。”
三小姐尖叫道:“不可能!珍宝阁怎么会没了?木齐已经有了官身,谁敢对珍宝阁下手?”
永安侯夫人心头刺痛,眼睛亦有几分红了,三小姐的话着实刺耳,道:“慕媛,你先闭嘴,听欧阳说明状况。”
外人不知,李妈妈却是知道珍宝阁支撑着永安侯府上下一大半的嚼用,外人认为珍宝阁是木家的,其实木齐就是侯府外放的掌柜,侯府只是明面上不要珍宝阁,好似把珍宝阁给了木齐。
回京后,永安侯为答谢当初帮忙恢复爵位的人,没少花银子,以前侯府那些积累也都差不多填了进去,永安侯不掌实权,朝廷俸禄都不够他一个人使,侯府一家子最是缺银子,永安侯夫人便把珍宝阁生财的工具,木齐看起来老实,且生财有道,永安侯夫人便把所剩不多的家底交给木齐,指望能多多赚钱。
刚刚有点回本的迹象,珍宝阁却垮了,还欠了一屁股外债,永安侯夫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木齐竟然摆了自己一道。
前些天,木齐说得天花乱坠,从她手中拿了大半的积蓄,说是同夏氏商行合作,一定会赚得盆满钵满。
木齐拿走的银子都是她辛辛苦苦积攒下的私房银子,想着机会难得,便把慕媛的一部分嫁妆银子也加了进去,等赚钱后,让慕媛的嫁妆更厚。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说清楚了。”
“具体的事我也不知,今日夏五爷拿着契约向珍宝阁讨债,并运走了大部分的货物,说是这些货物本就是夏氏商行应得的。那些契约的确是木掌柜签的,就是去衙门也讲不出道理。”
“夏氏商行?夏妃娘娘刚刚复宠,夏家就敢欺负到开国勋贵头上?”三小姐怒道,“他们不知木齐的身份?”
“自古以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何况木……木大人也没说什么。”
木齐的官身让永安侯夫人忌惮,同时永安侯夫人也没有给木齐银子做生意的证据,衙门上记录珍宝阁主人是木齐。
他们曾说珍宝阁是给三小姐的陪嫁,木家只是代管,永安侯夫人想要好名声,便没去衙门过户。
三小姐心头在滴血,眼见着属于自己的银子飞走了,忍不住开口道:“既是他做生意赔了,债主为何要上侯府要债?”
总要止血,不能让侯府被珍宝阁拖下水。三小姐更怕侯府成了整个京城的笑话,被债主堵门。
“给债主担保的人是永安侯,他们不敢找已被皇上破格提拔,委以重任的御前侍卫统领,神机营指挥使木大人,只能来找担保的人。”
相比惹不起的木齐,永安侯更好说话,白纸黑字写着保人是永安侯,就是侯府不承认都不成,“而且衙门中的记载不知怎么就换了,永安侯才是珍宝阁的主人。”
“……木齐!”
永安侯夫人差一点一个踉跄跌到地上,也亏着李妈妈手疾眼快扶了永安侯夫人一把,“他怎能,怎能偷偷换了?衙门官员就任由他胡来?”
李妈妈怕永安侯夫人一口气上不来,生生被木齐给憋死,拍打她的胸口,“主子您消消气,衙门断然不会因木齐做了神机营指挥使就敢篡改记录。”
神机营指挥使?
木齐好大的官,拱卫京城,手握京师最最精锐的一支力量。
以前神机营指挥使是太后娘娘的远亲,因魏王妃调动了红衣大炮炮轰柳三郎,皇上震怒罕见冷酷摘了前任指挥使的脑袋,这个职位一直是大臣争夺的一块肥肉,谁能坐稳指挥使位置,谁就是皇上最信任的人。
永安侯夫人隐隐察觉自己好似从未看明白木齐。
否则这么大一块馅饼绝不会轻易落在他头上。
三小姐还是心疼银子,然听到木齐官职后,反倒有了几分窃喜,以木齐对她的疼爱,以后她不仅有个做侯爷的父亲,还有个做神机营指挥使的义父!
她再出入皇宫和勋贵名门时,定然会受到不少人的善待和逢迎。
掌握京畿兵权,木齐也会是皇子们笼络的对象。
“我猜……”李妈妈附在主子耳边,低声道:“会不会是侯爷去了一趟衙门?”
“噗。”
永安侯夫人呕出一口鲜血,“我怎么嫁了这么个蠢货?!他是要害我们去喝西北风吗?”
ps一会还有一更,继续求月票,木齐是个心思诡异,下手狠辣的男人,在稳定主人格后,就开始布局坑永安侯府了,给慕婳讨回公道。他和沐国公性情不同,他很精明,如此才显得柳三郎提前布置有多重要,不过慕婳是不怕的,所以柳三郎非常想哭。
第二百二十七章 交代
欺骗永安侯夫人掏出私房银子,让永安侯背上巨额债务,木齐自己去做神机营指挥使,皇上的重臣,债主们怎敢去找新贵木齐讨债?
永安侯为世袭侯爷,也只能在百姓面前显示贵重,商贾背后站着都是勋贵名门,他们还不清楚永安侯几斤几两?
“母亲,母亲。”
三小姐眼见永安侯夫人不停的咳血,脸色难看得堪比死人,不知所措的哽咽道:“您别吓我,别吓我啊。”
永安侯夫人头晕目眩,许是吐血太多,精力一下子被抽空,她没有防备平时老实巴交的木齐,这次打击对她来说异常沉重,再加上永安侯不争气,还没恢复元气的侯府,只怕一下子就做了落魄勋贵,渐渐远离勋贵圈子,这让她如何能甘心?
“媛姐儿,你是我的女儿,我……”永安侯夫人抓住三小姐的手臂,“我的身体怕是要将养一段日子,无法料理侯府……侯爷和你的兄长是指望不上了,侯府的一切我暂交给你,等我缓过这口气再找亏了咱们银子的木齐算账!”
“李妈妈,去把对牌账本拿来,交给媛姐儿。”
“是,主子。”
李妈妈打开箱笼取出主持侯府中馈的对牌,递到三小姐手上时,略有几分迟疑,瞥见永安侯夫人微微颔首,这才彻底松手,“以后府里的事都有三小姐做主了。”
三小姐哭红的眼睛闪过一抹惊喜,哭着退却道:“我不要,不要对牌,只想母亲能好好的。”
“媛姐儿,你听我说。”永安侯夫人深深吸了一口气,“你到底是木齐养大的,他可以对我和侯爷无情,未必会看着你被债主追讨银子,陷入困境,何况还有木夫人……她的心都在你和木瑾身上,如今她身份不同,你去求求她,肯定能暂缓燃眉之急。”
她身体不好无力理顺眼前的乱局,只有把一切都交给三小姐,侯府才有可能凭着木齐的怜悯熬过这道关口,让永安侯夫人去求木夫人和木齐,她着实拉不下脸去,而且木齐见她许是更添上怒火。
毕竟她当日把不贞的丫鬟嫁给木齐,虽是用了一些手段,让当时的木齐无所察觉,但已经是神机营指挥使的木齐还能不知那些后宅的阴司?
没准是一开始,她就没有骗过木齐。
三小姐含泪点头,“木夫人已经是一品诰命了,无论她身份多高,她都会很疼我。”
永安侯夫人靠在李妈妈怀里,有气无力的说道:“以前你结下的善缘也当用上,柳娘子和柳二郎他们都是你的助力,听你的意思,柳娘子对慕婳不大喜欢,这是你的机会,柳二郎不如三郎得皇上喜爱,可皇上到底是真疼他,还是别有用心,谁说得准?柳三郎还没归宗,先得罪了太后和魏王妃,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反倒是他的兄长许是会有大造化,做了那魏王世子。”
“母亲我记下了,女儿绝不会让您失望。”
“再有一点……”永安侯夫人掐着掌心,气息越发微弱,“我最不放心客院住着的那对父子,他们的婚书是真的,我已经选了你五妹妹,你要多上心,尽快把婚事定下来,打发走了他们,别让他们再留在京城,突惹是非。原本我是想让慕婳,可惜她……”
李妈妈呼吸一滞,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