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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侯夫人苍白虚弱的脸庞多了一丝神采,嘴角微微扬起,冷哼道:“她还不算太蠢,只要把一一切都退给田氏,木齐就算心疼亲生女儿,看在养大她的份上,怕是……”
察觉出李妈妈神色有异,永安侯夫人追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了!媛姐儿是不是又做了什么?”
“主子,三小姐没有良心,眼见皇上赐婚,她……她说是主子和侯爷害了她,她不是您的亲生女儿,木指挥使才是她生身之父,她不再相信当初换女的事,反倒认为是您为四小姐着想,为推掉这桩婚事,才炮制出来的换女之事。”
若说主子这辈子对谁掏心掏肺的好?
除了三小姐慕媛外,没有第二个人了。
“当初侯府濒临绝境,您生下三小姐,粉团一般的人儿,您不忍她跟着您被流放,这才……这才顺势让田氏调换了她们身份。您为不对四小姐有感情,从不肯亲近四小姐,只把她当做丫头使唤,把她留在京城享受荣华富贵。”
“您的一片苦心,全心为她好的苦心,她却是不领情,抛弃亲生父母,攀附木指挥使。”
李妈妈为主子难过伤心,越发为曾经的四小姐不平,“四小姐只求您一句话,她便甘愿为您和侯爷付出一切,三小姐……被田氏养废了,养成爱慕虚荣的白眼狼,心比针鼻还小,只能看到眼前的一点点利益,却不知道格局。她贸贸然跑过去,只会徒增笑料,惹旁人更加看不起她。侯爷说了,以后三小姐的事,他不会管了。”
永安侯夫人面色变了又变,气血在胸口淤积,五脏六腑好似在油锅上滚过一般,剧烈的痛处,愤恨比剥皮抽骨好不到哪去。
在没有比被亲身女儿伤害更让一个母亲痛心了。
关键是她对三小姐真真是一门心思的好,盼着慕媛给她长脸,嫁得比她更好,为此她宁可算计一个无辜的女孩子,哪怕下地狱也在所不惜。
“好,好,她真是好样的。”
“哈哈……”
永安侯夫人突然拍着炕边,大笑起来,“好得很,我……我也当学侯爷,没她这个女儿。是啊,她现在除了有一桩缘定三生的好姻缘外,还有哪一点值得我骄傲?要名声没有名声,要才华比不上慕婳一半,蠢笨如猪,眼高手低,自作聪明的废物不配做我的女儿!”
李妈妈冷眼瞧着永安侯夫人癫狂模样,这次三小姐真是在作死啊,她将唯一一个真心疼爱自己的生母也彻底得罪了。
“闹吧,闹吧,我倒是……”永安侯夫人泪水滚落,“盼着她把慕婳给我闹回来,慕婳……才该是我的女儿!”
在此刻她不得不承认慕婳的优秀,承认被自己忽视的女孩子有多出众。
李妈妈拿着帕子擦拭永安侯夫人歪斜的嘴角,主子怕是半边身体都不会动了,倘若当初将错就错,留四小姐在身边,该多好啊。
三小姐就没弄明白,这桩婚事决定的人是皇上!
“把田氏也放出去,让她们这对蠢货母女,好好折腾。”
“是,主子。”
ps求月票,这样的母女互虐才叫爽,嗯,婳婳还有风头要出,没空亲手虐渣渣们,
第二百五十四章 神兵
赛马场外,围满了人,人头攒动,热闹喧嚣。
女孩子打马球不够激烈刺激,但是往往会吸引很多人观看,毕竟是难得一见的事,场地上或是娇俏,或是艳丽,或是明艳的贵胄小姐激烈比拼,可是绝不常见的。
叫好声音此起彼伏,非常喧闹。
为争夺进宫向太后娘娘拜寿的资格,往日秉承着温良恭俭让,端庄柔和的女孩子此时也已杀红了眼,比出了火气,激烈的碰撞,为每一个进球忘情般的欢呼。
“既然很焦急,你怎么不亲自登场?”
柳三郎端着茶杯,漂亮的眸子斜睨一直站在窗边的慕婳,她一身湖水蓝衣裙,清爽而干净,宛若夏日蔓延开的山水画,驱散燥热暑气。
慕婳淡淡的说道:“我不是脚崴了吗?”
“喝。”
柳三郎显然是不信的,今日围上来的百姓比往日多很多,大多都是来看宛城女孩子的,最重要得是来看慕婳的。
只要慕婳在场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会落在她身上。
“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有些人生来就是耀眼夺目。”
“你这话不对。”慕婳背对着柳三郎,轻声道:“没有人生来就是耀眼夺目,没有我,她们团结齐心,供方有序,打得也很好,每个人都很出色,亦很耀眼夺目。”
看到宛城女孩子胜券在握,不会再有意外变化了,慕婳坐回柳三郎对面,习惯般接过柳三郎递过来的茶杯,“倘若我登场,马球比赛就没意思了。”
并非慕婳狂妄,而是实力太强,她嘴上说着喜欢‘虐菜’,只是安慰宛城的女孩子,从训练她们那一天起,慕婳就没有想过同她们一起登场,同她们一起入宫拜见太后娘娘。
让女孩子出风头的机会太少,慕婳不缺名利,亦不愿意争夺‘简单’‘扬名’的机会。
“对付其余对手,她们有你亲自传授的东西,足以获胜。”柳三郎明了慕婳的心思,轻声说道:“不过入宫在后,同京城小姐比试,她们能赢?”
慕婳灿烂一笑,“我相信她们!”不管输赢,她们都曾努力过,奋斗过,亦不会为少女时代留下遗憾。
“嘉敏县主也在其中,不过慕三小姐据说因为婚期将近,退出马球队了。”
柳三郎盯着慕婳的眸子,半晌之,慕婳翻了个白眼,无辜般摊手:“对三小姐的婚事我是很高兴,对嘉敏县主……”
慕婳突然停顿下来,立刻站起身体,几步跑到窗口,向外张望。
柳三郎几乎同时来到慕婳身边,同样向人群中扫视,从怀里掏出一个单筒镜,放在眼前仔细查。
慕婳:“……”
“伯父送我的生辰礼物。”
慕婳盯着单筒镜好半晌,缓缓开口:“我是想问,这玩应,他是从何处得来的?番邦进贡……”
下一刻,柳三郎把单筒镜递给慕婳,“西南方向好似不大对劲。”
慕婳按下探究的心思,拿起单筒镜看向西南方向,手指不自主泛白,太清晰了,几乎能见到远处百姓脸上的汗毛,随后她看到的情况,令她脑子似要炸开一般,哐当,手中的单筒镜掉落,慕婳怔怔出神,“怎么可能?”
如果更遥远的,不完整的记忆没有错,那样的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火器?!”
柳三郎眸子深邃,同样不可置信。
“你又知道?”慕婳宛若看神仙先知一般看向柳三郎,那不是简单的火器,而是……没有看错许是连发的。
谁掌握这些,谁就有可能称王称霸!
毕竟弓箭同火器是没有办法比的。
柳三郎皱着眉头,“听说过,却是没有见过。”
他深深看了慕婳一眼,扯起嘴角,“你好似挺明白啊。”就算她前世是少将军,可也不该知道这些东西。
慕婳打了个激灵,“先把人救下再说,不能让他们伤害无辜。”
此处百姓云集,很容易造成慌乱,拥挤踩踏比枪火更危险。
慕婳看得出已经受伤的少年应该是中原人,而后面的追兵……她没有再迟疑,直接从窗户跃下,两层楼的高度不算什么,慕婳落地后,在茶楼门口百姓惊讶的目光下,向西南方向快速跑去,“让一让,江湖救急。”
柳三郎眯起眸子,手指无意识般屈起,扬声道:“你去给木指挥使送信,山海关总兵出事了!”
“是,少爷。”
门口的书童忙拍掉手中的点心,顾不上多问,冲忙下楼飞奔去神机营驻地。
柳三郎又看了一眼皇宫方向,随后如同慕婳一般,从窗口跃出,远远瞄着慕婳飞速在人群中穿梭的影子,他亦紧追不舍。
皇上想给太后娘娘一个盛世寿宴,可偏偏总有人想要破坏。
枪火都流落在外,用来追杀山海关总兵,皇上……怕是这回再无法因爱惜人才或是维持稳定朝局而高高举起,轻轻落下了。
奔跑且受伤的少年目光模糊,眼前时暗时明,感到头重脚轻,身体颤抖,小腹的伤口越来越疼,他的手已经捂不住了鲜血……本想混入人群,可后面的追兵竟然敢开枪火,完全不顾及旁人,他……不能再继续往人多的地方跑,一旦引起骚乱,定会死伤无数。
他就算躲过追杀,死了那么多百姓,他也没脸见自己的父亲。
少年咬着舌尖,疼痛让他恢复了几分神智,爆发出所剩不多的体力,他转移方向,往小巷跑去。
慕婳离着少年已经不远,见他转移方向,立刻明白少年不愿意牵连无辜,这是个好孩子!慕婳脚下跑得更快,无论如何也要救下他!
少年从未进过京城,更不熟悉巷子,前面的竖起一道石墙,这条巷子是死胡同,以他如今的体力根本无法翻过石墙,身后的追兵又堵住了退路,他后背靠着石墙,身体慢慢下滑,坐在了地上,苦笑般看着拿着怪异火硝的人。
也没有问你们是什么人,他们不会说。
更没有大义凛然的痛骂,他静静看着敌人靠近,睁大眼睛,看着他们如何杀死自己。
他等待死亡的降临,然而在追兵开枪之前,一块砖头飞了过来,砸掉了火器。
第二百五十五章 扑倒
火器落地,追兵抖了抖被砖头砸痛的手,回头看向砖头飞来的方向。
慕婳也没有二话,直接向四五个男人冲过来。
救人的关键时候,废话就是耽搁功夫,她甚至没有问出最想问的问题,他们的火器是哪来的,只要把人打倒抓到了,不愁敲不开他们的嘴。
看这群人的长相,有点似异族,眼窝远比中原百姓深邃。
只是眨眼之间,慕婳已经同这几个人打到一起。
坐在地上的少年死死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有人来救他自然是好的,刚刚迎生的希望,却是个女孩子?
天啊!
竟然还是个姿容绝俗的美人。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多年养成的习惯和父亲的叮嘱吩咐,让他没有办法眼看着女孩子被人欺负……他更不能牵连姑娘……
额?
其中一人被一脚踹飞,健壮的身体重重摔到地上,溅起厚厚一层尘土,那人哇得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好半晌……还是没有爬起来。
少年右手扶着墙壁,看呆了。
女孩在再一次飞起一脚,又有壮汉应声倒地,不过眨眼的功夫,她已经让两三个男人再无战斗力。
这是娇柔的女孩子吗?
是父亲口中娇花一般需要呵护,宠溺的女孩子?
京城的女孩子都是这样的吗?
不是说京城女孩子比山海关那边的柔弱?不似外族番婆一般。
这功夫好到,他在健康时都未必能打得过。
“小心!”
少年高声喊道。
眼见情况不妙,为首的男人扑向落地的枪火,少年想要上前把枪火神兵踢飞,可他体力已经耗尽,一个踉跄,又重新坐回地上,“小姐,当心。”
他很怕漂亮的女孩子死在神兵之下。
慕婳反应比男人要快,同他们战在一起时,慕婳就一直注意被自己砸落的枪火,抬脚踢起地上的石子,一颗精准砸在去捡火硝的男人后心,另一外一颗砸在火硝上。
男人向前仆了一步,但是仍然捡起火硝,转身面对慕婳,嘴角渗出鲜血,“你死定了。”
“慕婳。”
柳三郎追到时,正好见到男人拿着火硝对准慕婳,黑漆漆的枪口比着慕婳的脑袋,他的心一瞬间好似停顿了,“快闪开。”
他用尽全部力气,直接飞扑向慕婳,双臂张开一把将木讷不会不敢动弹的女孩子搂进自己怀里,扭转身体,用他自己的后背挡住火枪,漆黑的眸子望着发愣的女孩子,“没事的。”
碰,两人重重落在地上。
慕婳抬头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柳三郎,他昳丽的脸庞一派视死如归,眸子盛满温柔,亦好似有千言万语。
“你……”
她不知怎么开口了,心头砰砰乱跳,前世今生都没有一个男人能……能扑倒她。
是她功夫和警觉心差了?
按说她应该在柳三郎飞扑过来之前就躲闪开的。
他身上的味道……不大好闻,一股汗味,文雅的柳三郎出汗也有味道。
慕婳还会眨眼睛,还会说话,应该是没事了,柳三郎心头一松,以后……以后怕是再也看不到慕婳了,他这辈子竟然会为救人而死?
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可是连父母都不放在心上的冷漠自私的人。
明明他还有许多的志向,还要证明……可他就要死了,却一点都不觉得遗憾,“你活着就好。”
“你也没死啊。”
慕婳翻了个白眼,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柳三郎,“下一次再敢扑过来,有你好看的,哼。”
“……没死?”
柳三郎头上宛若响了一颗炸雷,还没等他琢磨明白,他的身体已经被人提起来,“柳澈,我不管你是不是魏王的儿子,以后再让我看到你……离婳婳这么近,纵然你伯父拦着,我也要打折你的腿!”
同木齐那冷硬宛若吃人的目光撞到一起,柳三郎又低头看了看悬浮在半空的双腿,动了动嘴唇,“我说我是为救婳儿,你信吗?”
木齐来得真快,柳三郎有点后悔自己派书童去给木齐送信了。
“救人?我女儿需要你来救?!”
木齐好似听到不得了的笑话,哪一次不是慕婳救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