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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沐国公都不明白,我只看重我想看重的人,在我心里只有三种人,亲人,陌生人,以及敌人!”
以前少将军把他们当做陌生人看待,如今屡次突破她的底线的沐国公夫人,哪怕她们是灵魂上的母女,没有真正血缘关系后,她已经把沐国公夫人看做了敌人。
“我不会为敌人的悲惨而伤心,敌人越惨,我越是快活。”慕婳再一次拍了拍沐大少的肩膀,“去给沐国公熬点米粥,等我回来,同你们一起用。”
“做得好吃点,我可吃不惯糊粥,你是沐国公的长子,此处是沐国公府,没人敢拒绝大少爷的吩咐!”
沐大少擦去眼泪,挺起胸膛,“我们等着着你……妹妹!”
他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坚定,那道依然潇洒的人影认可他了,把他当做哥哥看待,他也不能给她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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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我去见沐国公夫人。”
“是,郡主大人。”
一个人叫大人,公爵府的奴才也都称慕婳为大人了,他们再也找不到更恰当的称呼。
“夫人在世子爷房中,太子妃刚走没多久。”
“太子妃?”
慕婳没想到太子妃竟然来过,是来让沐国公夫人拿主意的?还是来向她求援?
“太子妃同夫人大吵一架,说是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夫人也说以后再不认太子妃这个女儿,不过夫人当时哭得很伤心。”
仆从不知外面的事,但府上的事却很清楚,眼见安乐郡主饶有兴致的听着,继续说道:“夫人说太子妃以后会后悔什么的,还抱着世子哭了好一通呢,听侍奉世子的奴才提过,夫人要让瞧不起世子的人好看。”
慕婳不知沐国公夫人是不是脑袋坏掉了,一个被圈禁起来的人还想让让别人好看?
沐世子养病的院落非常适合调养身体,看得出沐国公夫人是尽了全部的心思,慕婳轻声问道:“太子妃曾经住过的院子也是沐国公夫人布置的?”
“夫人很疼爱太子妃,说是女儿要娇养,当时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了太子妃。吃穿用度,摆设铺陈都是最好的,太子妃喜欢读书下棋,夫人就让奴才找了好几副玉石棋子,书房布置得很舒适。”
仆从口沫横飞,说着夫人有多宠爱疼女儿。
没有一点……没有一点她的影子。
慕婳问明白太子妃所用的东西后,自嘲的扯起嘴角,不是早就该掐灭幻想了吗?沐国公夫人怎么会因为她的死,就把接过来的女儿当做自己的替代品。
若是府里有她喜欢的东西,沐国公夫人怕是才是最难受的一个,能亲笔用朱砂鲜血把她的名字写在灵位上,困住了她十年,深怕她灵魂回来报复,沐国公夫人根本就没有把她当做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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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三章 拳打生母
慕婳到来,府中闹出不小的动静,甚至把给沐世子治病的太医都给叫走了,一直陪着儿子的沐国公夫人不可能不知道慕婳去看沐国公。
没等慕婳到门口,屋里传出沙哑的嗓音,“安乐郡主大驾光临,令公爵府蓬荜生辉,快请进吧。”
尾音上扬,有股说不出的嘲弄。
慕婳推门而入,沐国公夫人眼圈微红,手中提着一块帕子,端坐在椅子上,苍白的脸庞,她很是委屈的看过来……慕婳脚步微微一顿,仿佛回到前世,每次她回府总是能见到她摆着这个样子等候少将军。
她只需要唠叨几句,少将军就会帮她解决全部的麻烦。
慕婳再一次扯起自嘲的嘴角,再次遇到这样的画面她才彻底明白自己当初有多傻,屏风后的床榻上,躺着重伤的沐世子,也是沐国公夫人全心指望的儿子。
“安乐郡主是来看我们母子热闹的?拜安乐郡主所赐,如今我儿子状况不好,不过作为母亲,我断然不会眼看着他被打落凡尘,我知道你二哥慕云从西北回来后不会说我儿的好话,就算他伪造一些证据,我也能证明当日所言句句属实。”
沐国公夫人收住眼泪,毫无退缩之意同慕婳抗衡,便是脸庞苍白,眸子里盛满战斗的**,慕婳安安稳稳坐在一旁,弯起嘴角,“你觉得皇上会相信你的实情?有时候就算你说得是实话,只要皇上不认可,旁人也只会当做谎话。”
原来在没有依靠的时候,沐国公夫人也会变得‘坚强’‘独立’,或许她从不需要少将军帮忙!
自作多情的人一直是她?!
看着少将军父女矛盾重重,看着她看不起生父,沐国公夫人心里肯定很愉悦。
“郡主以为皇上会一直宠溺信任你?”沐国公夫人轻轻弹了弹手指,似笑非笑的说道:“你在宫变帝后冲突时帮了陛下的忙,能破了死侍也的确出乎我的意料,但是你还年轻,经历的少,根本不知皇上最想要什么,朝廷波诡云谲,你个出世未深的小姑娘,永远不会懂得重臣和皇上的心思。”
“你的意思是你明白?”
慕婳会以嘲讽的笑容,“你说我经历少,沐国公夫人又有经历多少朝政变迁,倘若你真明白皇上的意图,能取信皇上,你心心念念的儿子会落到重伤被圈禁的地步?”
“这只是意外罢了,是我看错太后娘娘,没想到皇上竟是赢得漂亮。”
沐国公夫人冷笑:“以后我会更注意皇上,世子未必就不能翻身……”
“你把最后一张少将军留给你的底牌打了出去,你儿子凭什么翻身?”慕婳笑盈盈望着巨变的沐国公夫人,“凭他从来没有上过疆场?凭着他那三脚猫的骑射功夫?凭他在朝政上白痴表现?”
沐国公夫人咬着下嘴唇。
“我真不知道你们母子哪来的信心?没错,他是在沙盘推演上比旁人强一些,纸上谈兵终觉浅,不是他在推演上赢了,就能做个常胜将军。每一个名将都是从尸山血海中锻炼出来的,他……我保证皇上绝不会给他历练的机会!”
“你今日来是……是为了羞辱我?”
屏风后,人影晃动,沐世子被小厮搀扶着,一手扶着屏风,沙哑的说道:“你不配提起少将军,他活着时,一直最最是孝顺母亲,心疼于我,他战死疆场,我不准你这个小人得志的人提起他!”
“他?少将军是你的弟弟?”
“……你知道什么?”
沐国公夫人和沐世子同时变了脸色,只听到慕婳慢悠悠说道:“直到现在你们还不敢承认少将军是女儿身,还敢同我说我不配提少将军?!”
轰得一声,沐国公夫人感到头顶上炸响一个惊雷,宛若炸响了催命符一般。
她面色白若透明,七魂六魄似被狠狠的撕扯,“你怎么会知道……不,你胡说!我生得是双生子,两个儿子,他们一文一武,一出谋,一征战,两人一起铸就少将军的不败威名,你休想……休想用卑鄙的手段试探我。”
“屡次孤军深入,大胜而归的少将军,杀得蛮族尸横遍野的少将军是女孩子?!”沐世子大笑,“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慕婳,你大出风头就以为疆场上是女孩子可以去的?以为你的骑射功夫在疆场上有用?你天真的可笑!”
“我天真吗?”
慕婳反问沐世子,灼灼的眸子印着沐世子的色厉内荏,印着他的惶恐和不安,“听你的意思,你知道疆场的残酷?不妨你说给我听听……说说你唯一一次去疆场上……是怎么脱掉你孪生妹妹的盔甲,你是如何把染满了你妹妹血的盔甲穿在自己身上,怎么腆脸站在将旗之下。”
哐当,沐世子双腿站不住,直接坐在地上,抬起手臂指着慕婳,一切合理的,不合理的事情涌上来,“你……是人是鬼?”
她就是妹妹吗?
难怪父亲死活要认她为义女,她明明不是死了吗?死无全尸……尸体被射成筛子,她到底是如何活过来的?
沐国公夫人小心翼翼看着慕婳,惨白的嘴唇轻轻蠕动诵读着经文,当供奉着灵位的寺庙着火后,表哥长青先生失踪,无论她如何传信,表哥都不曾给过她音信,她就该知道出事了!
她应该早就明白的那丫头的灵魂绝对是困不住。
沐国公夫人退下手腕上的佛珠,诵读经文的声音越来越大,好似这么做就可以让神佛化去眼前慕婳的灵魂。
慕婳早已经解开心结,根本不在意经文,不过沐国公夫人念经的声音让她记起不好的事,她哪怕在灵位上困了十年,依然不怎么喜欢听人念经,慕婳动作很快,一拳头砸向沐国公夫人。
砰,沐国公夫人身体向后倒仰,鼻血横流,突然而来的重击使得牙齿咬破了嘴唇,血腥味道令沐国公夫人隐隐觉得恶心。
她不可置信的望着收回拳头的慕婳,怎么敢?她怎么敢这么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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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 沐国公夫人的手段
慕婳对着自己的拳头吹了一口气,淡笑道:“别那么看我,打你怎么着?我最厌烦别人在我耳边念经,你以为你念得经文能起到作用?”
轻蔑看了一眼沐世子,慕婳双腿叠加,悠然翘起脚尖,轻轻摇晃两下,“倘若你不服气,让你儿子女儿来同我比过,让他们替你出头报复我,给你这个当娘的出气,太子妃回宫了,她同你闹翻了,你很难指使动你女儿,不过你儿子不是还在,我就坐在这,看看他如何对你尽孝。”
慕婳很期盼再同沐世子交手,这一次她不会再手下留情,话说从开始同沐世子针锋相对,慕婳就没有留情过,几次三番把沐世子逼得吐血。
“你以为谎话说了一千遍就成了真话?假话终究是假话,哪怕重复一万遍,哪怕你们湮灭了所有的证据,李鬼永远成不了李逵!”
“……你……你……”
沐世子显然没有沐国公夫人冷静,坐在地上喃喃低估这谁也听不懂的话语,满脸的惊恐,身体抖动着,随时都好似能晕过去。
别说替母亲出气,他此时宁可当做从不曾见过慕婳。
沐国公夫人快速恢复了冷静,抹去鼻血,从地上爬起来,“你们都先下去,我单独同……安乐郡主说话。”
屋中的仆从只有开始扶着沐世子的那名小厮,那人一脸迷糊,着实不明白安乐郡主为何突然动手打了沐国公夫人,还有就是安乐郡主竟然认为少将军是女扮男装?
太不可思议了。
小厮向沐国公夫人行礼,沐国公夫人动作极快拔下头上的钗环,闪电般扎在小厮的脖颈处,咕咕的血喷洒而出,飞渐她一脸,温热的鲜血顺着脸颊流淌,显得沐国公夫人多了几分的彪悍气息。
哐当,小厮仰天到地,脖颈处的鲜血已经呈现黑紫色,睁着眼睛,气息全无,直到死时,他才明白安乐郡主说得都是实情,否则他也不会被沐国公夫人灭口了。
慕婳望着紧紧握着滴血钗环的沐国公夫人,“曾经在府上当奴婢的人也是这么被你灭口的吧,谁都没有看出来平时温婉善良的夫人行事狠厉至此,所有人都低估了你。”
尤其是她,还把沐国公夫人当做软弱的女人,沐国公夫人杀人都没有多眨一下眼睛,身上随时带着淬了毒的首饰,谋划鼓励儿子冒充少将军,窃取战功,把女儿的灵魂困在灵位上,意图困住女儿永生永世,做了一切之后,她还活得有滋有味,这女人到底多硬的心肠?!
慕婳首次感到后背隐隐浮现出冷意。
“他们不是我杀的,杀了他们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听到一切的人都该死,他们的性命是要记在你头上的。”
沐国公夫人把脸上的鲜血抹掉,没有镜子并无法完全擦拭干净,可就是她这份冷漠淡定,骨子里的疯狂狠辣,让见惯死亡的慕婳都觉得心惊。
“你是来报仇的?!”沐国公夫人走到慕婳面前,“你真不该今日同我说这些,坦白身份,要知道你现在可是又有把柄捏在我手上了。”
慕婳低垂眼睑。
沐国公夫人唇边泛起嘲弄,“方才我不知道你的底细,还会对你有几分畏惧,如今我知道你是谁,反倒不怕了,不仅我不怕,你哥哥也不用怕。”
“你先站起来,不过是个残破的灵魂罢了,看把你吓的。”
沐国公夫人搀起神色恍惚的沐世子,“你去把慕云叫回来,不对,你要同慕云说,你哥哥才是少将军显赫战功的创造者,没有他的谋划,少将军就是疆场的一个莽夫。一会你入宫一趟,向陛下多说说你哥哥的优点,是他让着你,你不如他,务必要让陛下封赏你哥哥。”
理所当然语气,她不是在命令慕婳,而是在命令一个傀儡,一个只能遵从主子命令的奴才。
即便慕婳还是少将军时,沐国公夫人都没有这般理直气壮过,多是用一些虚伪的关心迂回让少将军尽孝。
慕婳扯起嘴角,“我若说不呢?”
“你的脾气还是同以前一样,只管动手,却不愿意动脑子。”沐国公夫人揉着被慕婳拳头砸出来的淤青,好笑说道:“到底你做了十几年的男孩子,敢做敢为,不计较后果,更是不愿用背后的手段,你到是痛快了,可是把柄不也到了我的手上。倘若我是你,绝不会今日登门,还动手打了我,甚至故意表明身份。”
“也是我没有教过你这些,让你总是莽撞,肆意妄为。”
“世子,你不用怕她,以前她为你争下功劳,以后她也会是你的马前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