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柳三郎淡淡的说道:“即便后世人听到一些流言蜚语,也是野史杂谈,无关紧要。”
“比如谁娶慕婳,谁都会被说成夫纲不振?”陈四郎坏坏一笑,“你身份尊贵,有皇上和魏王殿下做靠山,天下女子只要是你看中的没人能拒绝你,魏王殿下钟情魏王妃依然纳了妾室,宗室子弟几乎全部都是三妻四妾,歌姬无数,三公子何必为一个女孩子放弃更多或明艳,或娇媚,或温柔,或灵动的女孩子?三公子本该得到更好的享受。”
柳三郎转身向客厅走去,留下一句平淡至极的话语,“我很失望。”
然后不管陈四郎是否跟上,他步伐越来越快,陈四郎笑容渐渐淡去,身边的女孩子扬起天真信任的眸子问道;“大哥哥很难过吗?”
陈四郎抬手摸了摸小女孩的额头,“以后你就明白了。”
他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毁了同慕婳的婚事,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
红莲长公主冲进皇宫时,听到太后娘娘传口谕把皇上请去慈宁宫,她连忙向慈宁宫赶过去,侍奉太后娘娘的内侍宫女站在外面,大殿的们紧闭,宫女内侍身体瑟瑟发抖,头顶上好似悬着一柄即将落下的利刃,见到长公主不由得轻轻松了一口气,“殿下,太后娘娘正同皇上说话,不让任何人打扰。”
砰,重物落地的声音,随即传来太后严厉的斥责:“皇上,做人不能忘记恩情,没有他,哀家无法顺利生下你,当初在后宫也是他多方帮衬,哀家才能在先帝后宫中渐渐站稳脚跟,哀家怀着你时几次三番躲过妃嫔的算计,也少不了他的援手,当日你气息微弱也是他救活你的,哀家当日许诺会答应他一个要求。”
“他这些年没有向哀家求官求爵,也没仗着对哀家有恩就胡作非为,这些年他一直老老实实,如今只求陛下赦免宽恕一人,陛下难道都不肯答应?”
“你让哀家如何有面目去见他,何况那人虽是有错,也罪不及死,陛下赦免了他也算是恩德一件了,皇上若是怕百姓非议,可以用哀家的名义,哀家这一辈子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没放过一个仇人,自然也不会亏待对哀家有恩的人。”
红莲长公主绕过挡路的内侍,直接推开大门,没有看里面的状况,说道:“木瑾那个畜生不能赦免!母后想要施恩于人也要看是什么事。”
“他怎么就不能赦免?他是谋反篡位,还是弑君?”
太后不满看着冲进来的女儿,有几分无奈,“都说女儿是娘亲的贴心小棉袄,自从先帝过世,你处处同哀家作对,哀家说什么,你都要反驳一二,旁人家的女儿会尽量缓和母亲和兄长之间的矛盾,你可倒好处处帮着外人!哀家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他最大的错误就是针对安乐郡主,哀家知道她是个飒爽善良的好姑娘,否则皇上也不会单单看中她,他们即便不是一个父亲,但也是同母所生的兄妹,为一点误会小事就让妹妹把哥哥送到断头台上,皇上是不是欠缺考虑?”
“何况上辈子的恩怨不该落在他们身上,安乐郡主无辜,木瑾也只是被人蛊惑而已,安乐郡主如今不是还好好的?皇上何不成全郡主大度宽和的名声?”
太后转而面向半眯半睁眸子的皇上,从皇上的脸上着实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他漫不经心,神游天外,太后方才一番话好似打在棉花上,“就当哀家求你,求你开恩赦免一人,你总不会让哀家给你跪下吧。”
皇上连眼睑都没动,太后从炕上起身,抿着泛白的嘴唇,膝盖弯起,佯装就要跪在皇上面前。
长公主一个箭步搀起太后的胳膊,“您真是疯了,他纵是对您和皇兄有恩,当日您也赏过他,皇兄这些年也一直对他恩宠有加,保了他富贵荣华,何曾做过恩将仇报的事?过年过节皇兄给他的赏赐不断,连首辅重臣都眼红的恩赏也都给了他,满朝上下独一份,他还好意思向您提赦免木瑾畜生的要求?”
“这桩案子不仅牵扯到慕婳,还有皇上委以重任的重臣木齐,他为木瑾求情,您让旁人如何看待木指挥使?木大人这些年为皇上出生入死,恪尽职守,如今掌握京畿兵权,他和离的妻子田氏已经是个糊涂人,甘受人利用非议木大人,木瑾的事再生波折,木指挥使如何在朝廷上立足?母后别忘了,他和山海关总兵杨耀是生死兄弟,杨总兵掌握天下第一关,手中的精兵也有十几万……”
“他们的兵权是皇上给的,统领的士兵也是皇上的,他们还敢不满意皇上的决定而谋反不成?若是他们真有不臣之心,哀家看还是尽快收回他们的兵权为好。”
太后眸子严厉威严,气势十足,“哀家教过皇上,权利给得出也要收得回,皇上对朝臣太过宽容,反而让他们心存轻慢之心,稍不如意就生出异心,你也当对他们心存警惕,哀家看不如就借此机会试试木齐的忠诚,让他明白雷霆雨露均具是君恩,知道一个臣子的本分!”
第四百零二章 先帝也是绿的
太后娘娘在后宫沉浮半辈子,早已不是天真纯善之人,又辅政十年,她怎会是自己所标榜的有恩报恩?
倘若此事不是涉及木齐,疑似木齐绿帽罩顶,她也不会如此积极,毕竟虽是田氏对不住木齐,但是出了这样的事,木齐绝对是最为丢脸的,没有之一!
木齐不仅帮永安侯府娇养大女儿,还替别人养大儿子,再没有比木齐更无能的人了。
太后也听说木齐有病,若是趁此机会,木齐发疯犯病,皇上手上未必就有顶替木齐的人,只能对英国公等勋贵和将门委以重任,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受过太后的恩惠,相比较文人的无情,将门出身的人相对简单一点,她也不求他们做什么,只是表个态度支持太子罢了。
万一皇上有心处置太子,有军方支持的太子能让皇上有所顾忌。
太后心知肚明太子只是皇上树起的靶子,皇上绝不是心甘情愿册太子的,不过储君就是储君,太子只要不被抓主把柄,皇上就不能无故废了太子。
退一万步说,木齐挺过去,慕婳可就没那么容易脱身,毕竟田氏是她生母,木瑾活着就是她的亲哥哥,有个这样的哥哥和母亲,勋贵重臣人家怕是不敢求娶慕婳,只要他们活着,对慕婳就是一个牵制。
以前慕婳把木瑾关进监牢已经引起很多崇尚礼教的人不满,当时慕婳身份只是寻常小姐,不是今日帝国表率安乐郡主,有时候身份除了带来贵重的地位外,还是一个沉重的枷锁。
“哀家是为皇上着想,您一直同哀家说木齐对帝国对您忠心耿耿,救过皇上的人不也是他的恩人吗?哀家想来木齐应该能体谅皇上,何况他养大木瑾,即便他们不是亲身骨血,彼此之间的父子之情也胜似亲生。”
皇上继续沉默,太后看到儿子眼角轻轻跳动,这是儿子妥协又无奈的表现,信心越发足了,“哀家知道皇上看中安乐郡主,不如把她召进宫,让哀家好好同她说一说?木瑾已经对做得那些事后悔不已,他们之间肯定有误会才会如此,哀家最近最是见不得骨血相残了。”
长公主转身就向外走,太后错愕问道:“你去哪?”长公主杀气腾腾让太后有点心慌意乱,素来知道长公主是个爆裂的性子,这些年从未改变过。
“杀了木瑾!”
长公主拿出当日先帝赏赐的宝剑,“让木瑾畜生死在父皇所赐的宝剑上,儿臣愧对父皇,等死后见到父皇,儿臣再向父皇请罪!”
“母后,女儿问您一句,您还有脸见父皇吗?曾经您答应父皇的承诺,您做到几件?”
长公主不去看脸色泛白的太后,“我知道后宫生活不易,也知道父皇有许多的妃嫔,可是他对您到底过一分真心,您若是接受不了后宫妃嫔,当初何必在马场出头?既是选择富贵荣华,就不该去抱怨父皇的风流!父皇给他能给您的富贵尊荣,可您给了父皇什么?”
“难怪您会同情木瑾,这些年女儿不说,皇兄不提,不等于我们不知道!”
长公主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也是女人,能体谅您,可是我也是父皇的女儿,您明白吗?您知不知道皇兄……皇兄曾经杖毙过泄露口风的奴才?知不知道我见到您和男人躺在床榻上……”
“够了!”
皇上终于出声,看向太后的目光犹如看陌生人,长公主苦涩的说道:“十几年不回京城,不是因我同皇兄的矛盾,而是我无法接受有一个这样的生母,您肯定自得您辅政这些年,帝国国泰民安,内外太平,倘若当初就是皇兄亲政,帝国会比今日差吗?”
“父皇待我如珠如宝,您却让父皇……您知不知道我有多恨,又因您是我生母,我只能眼不见为净离开帝都,本打算这辈子不会再见您的,皇兄对我说您和父皇之间的事不该由我们做人子女妄下判断谁对谁错,我回到您身边,可是我越发不敢认您了。”
太后身体晃了晃,一直以为隐藏很好的秘密结果儿女都知道了,她饶是觉得自己没有错,此时脸若火烧,”皇上也认为哀家错了?在后宫没人帮衬,单凭哀家保不住你们兄妹,也无法让你坐上太子的位置……哀家为让你们过得更好,也直到先帝故去,哀家才……”
皇上深沉的眸子望过来,轻轻扯起嘴唇:“是吗?”
太后喉咙似被捏住一般,嘴唇干涩,在儿子的目光中无所遁形,不敢同儿子了然的目光相碰,太后首次垂下头,紧张捏着衣摆。
“您常说上师是妖人,他却对朕说过,您没有做错。”皇上手中的扇子合上又打开,如此反复,他亦点头看着扇面上的画作,漫不经心的说道:“他用一堆道理说服朕,朕只能为您善后,死在这件事上的奴才也有十几个,那一阵是朕杖毙奴才最多的时候,也是从那时起朕多了个脾气暴躁的名,可是他还是说错了,若是您没错,朕何苦要杀人?”
长公主泪水莹莹,抹了眼角,“皇兄……”她的哥哥过得并不好,哪怕他是帝国之主。
“你不能哭,不要你的眼睛了?”皇上责怪长公主,“你看似刚硬,却是个心软的,你常说慕婳很像你,其实她同你不大一样,那丫头心同她的拳头一样的硬,从不为人落泪。”
“朕可以赦免木瑾,您不就是让他恶心木齐,恶心慕婳吗?”皇上慢慢站起身,“没有他,朕早就没命了,您说这话朕相信,朕替您满足他最后的愿望。”
长公主没再看太后,直接追着皇上出门,“皇兄……”
皇上把帕子递过去,手臂搭在妹妹肩头,轻声道:“虽然你哥哥肩膀不宽阔,但是还是能让你依靠一二的。”
“您真释放木瑾?”
“上苍欲要人毁灭,必先让其疯狂。释放木瑾,指不定恶心谁。”皇上拍了拍长公主的肩膀,眸子微沉:“朕不担心木齐,唯一担心是慕婳,朕为她扫平一切的垃圾杂碎的牵绊!”
第四百零三章 层层谜团
“木瑾真是他的儿子?”
长公主不信那样的人会同田氏有过首尾,能被母后看中的男人怎会看中丫头出身的田氏,“这些年他很少上朝,很少参政,仿佛隐世的高人,连府门都很少出。”
皇上大有深意的说道:“他老了,已经无法让太后满意,年轻漂亮的少年才得太后的心思。”
倘若不是太后差一点病逝,身体大不如前,有心无力,那几个得宠的人还会陪在太后身边,“二十年前公认的帝国第一个才子,宗室第一美男子,朕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还会冒出来。”
男子从回廊走下来,他身躯依然挺拔,保养得很好,霜白的两鬓更显他经过岁月沉淀的成熟韵味,年老色衰着实不该用在他身上,岁月格外偏爱于眼前的男子,看上去也宛若四十左右,儒雅的相貌几乎同十年前他辞别时一般无二,相貌同皇上亦有两分相似。
只是他的儒雅温柔是深深镌刻到骨子中,皇上虽是温柔,偶尔亦会露出一抹强势霸道,此时眉尖更是蹙着一抹暴躁。
“朕该称你承平郡王,朕的小皇叔,朕的救命恩人。”
皇上唇边泛起淡淡的笑容,“文武无双,医术高绝,生在皇家耽搁小皇叔扬名立万了。”
承平郡王走下台阶,撩起一摆跪下,道:“臣拜见陛下。”
“皇妹先回去养养眼睛,把朕交代你的女学考试办起来,不用操心其余的事。”
“……我想陪着皇兄。”
“有承平郡王陪着朕足够了,何况朕也该感谢承平郡王,没有他的暗示英国公又怎会在太后寿宴上没有出现呢,咱们的太后娘娘自以为掌握英国公等勋贵重臣,其实他们还是更愿意听承平郡王的命令。”
皇上不等长公主回话,直接走过去,扇子轻轻敲在跪地的承平郡王头上,“御花园风景不错,你陪朕去看看吧。”只是片刻,皇上的阴郁暴躁便退个一干二净。
“臣,遵旨。”
承平郡王等到皇上跨出两步后,才缓缓站起来,向长公主笑了笑,躬身一礼算是拜别长公主,利落转身却是低眉顺目跟着皇上的脚步,不紧不慢,紧守君臣之礼,哪怕是再苛刻的人都无法挑出他任何的错处。
承平郡王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