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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柳侧妃外,魏王身边再无侧妃,只有若干侍妾,原本魏王妃说过谁为魏王剩下儿子,便请封谁为侧妃。
这么多年替魏王生下女儿的女人都绝望了,突然冒出个给魏王连生三子的柳侧妃,她们对魏王妃不敢生出嫉妒,对柳侧妃可不会客气,柳侧妃的运气好到让人嫉恨!
魏王妃摆明不会去管柳侧妃的事,在王府倾轧多年的女人们蠢蠢欲动,柳侧妃连侧妃都不愿意做,说是回宛城独居,都是魏王的女人,凭什么你就可以住在外面逍遥快活?
她们就要在王府中被条条框框束缚?
就因为生了儿子?!
进了魏王府后院,柳侧妃的儿子是不管用的,他们都会搬到前院去住,每日也只有辰时给王妃和生母请安,寻常时没有魏王妃准许,他们根本无法踏入后院。
魏王妃也是为他们好,毕竟他们及冠了,后院的女子比他们大不了几岁,在内宅厮混对他们名声也不好,好男儿志在朝堂,魏王也不愿意见他们被妇人所操纵。
有理有据,魏王妃若是不愿意,足以让柳娘子一年半载见不到自己儿子们一面!
她整治柳侧妃的手段太多了,只需从中挑出一两样足够让柳侧妃苦不堪言。
魏王穿着玄色五龙袍服,脚上登着厚底的官靴,周身没有任何饰品点缀,腰间缠着一根白绫,显得极是肃穆,符合哀悼国丧之礼。
他看了一圈客厅的众人,皱眉问道:“三郎呢?没人去把三郎叫回来么?”
连养伤的柳大郎都到了,他坐不下,被二郎搀扶站在魏王妃身侧,他想去询问母亲柳侧妃,方才魏王妃叫他说话,他纵然心有生母也不敢不从。
他深深明白魏王妃的手段,这个女人绝不是生母可以轻易对付的,他恭敬魏王妃一些,生母柳侧妃许是能过得好一点。
柳大郎只恨三弟,若不是三弟同皇上说了什么,生母肯定不会做侧妃,此时只怕还在隔壁府上做柳夫人,同魏王妃分府而居,完全不必受魏王妃辖制迫害。
“三弟怕是已经入宫了,他和皇上的情分不同,对沐少将军的情分也不同寻常,今日少将军起灵,三弟必是很忙。”
“说得也是,三郎就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
柳大郎剩下的话语被魏王堵回肚子,魏王对三弟还真是好啊。
魏王妃勾起嘴角,慢条斯理的说道:“除了三郎之外,能入宫的人都到了,咱们是不是可以启程了?若是耽搁了,皇上肯定会不高兴,毕竟皇上把少将军当做心头肉似的。”
仿佛想起什么,魏王妃敛去玩味,郑重说道:“若是没有皇上看重,对她才好呢,真正祭奠她的人会比今日少,但每个人都出于真心,敬佩她的战功,感激她以性命保全帝国尊严和守护一方安宁。”
“可惜了,明明是一位可以标榜史册的女将军,足以让女子扬眉吐气的英雌,竟然……竟然因为皇上的重视而被后人非议,只怕她的战功也会失色不少。”
魏王妃轻声道:“世人只在意上位尊者的喜好。”
“你说得对也不对,若没有皇兄的偏爱,也没有举国同哀沐少将军。”
魏王淡淡的反驳道:“阿娴见识不错,终究没有经历朝廷上的倾轧,史官的笔始终掌握在皇兄手上,史官只会记下有多少人祭奠一位女将军,记下她的丰功伟绩,至于其中祭奠的人是否真心,于沐少将军而言还重要么?”
“无论是真心,还是畏惧皇上,他们,不,我们不都得老老实实披麻戴孝,对少将军的灵柩磕头?人死之后的哀荣,只是给活人看的。本王……都有些嫉妒沐少将军了。”
魏王死后绝不会有举国同哀的待遇,场面也不会大,虽然他看不到,但是谁不希望赢得身后名?永存世人的记忆中?
少将军以女儿之身做到了,往后几十年甚至几百年世人都会时常提起她的名字。
魏王妃说道:“我是没有经历过朝堂,也不如王爷想得远,但是沐少将军是女孩子,王爷和皇上比我懂得她?!”
魏王:“……啊,时辰不早了,咱们去皇宫吧,走走走,去皇宫,不等三郎了。”
他率先离开客厅,柳二郎搀扶兄长紧跟在后。
魏王妃没有动,魏王所有的女人包括柳侧妃都默默站着,魏王妃轻笑道:“我猜她不会喜欢的。”
众多女子连连点头称是,哪怕她们不明白这句话是说给谁的。
柳侧妃木讷的眸子闪过一抹光亮,暗暗捏紧白绢,缓缓垂下头。
“不喜欢?怎么会?我真的真的很高兴啊。”
慕婳侧头对并肩骑在马上的慕云说道:“二哥,我并非是不在意虚名的人,皇上极致恩宠一位女将军,带给女子的好处不少,我听说……已经有许多贫苦人家不会淹死女孩子了。他们给予女孩子活下去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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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章 慕婳的决心
帝国是盛世,但是再是盛世都少不了一些事。
比如因为贫困而不愿养大女儿,在许多农村乡野有不少贫苦的百姓人家生下女孩或是送人,或是直接摔死女儿,以此节约口粮。
养儿防老,养大女儿往往连聘礼都收不回,还不如早早摔死,好再生养儿子。
皇上证明沐少将军是女子,并举国同哀,消息自然传遍天下,各级官府衙门也都公布皇上的旨意,有人替不识字的百姓念诵诏书,省得他们触犯皇上的旨意。
帝国一片灰白共同祭奠少将军,同时生了女儿的百姓隐隐有几分盼头,也许养大女儿并不仅仅是消耗口粮而没有任何的好处。
若是能活下去,谁也不是畜生舍得弄死骨血。
“谁同你说得这些?”慕云身在锦衣卫,消息比很多人都要灵通,锦衣卫不会把负面消息承报上去,毕竟这会让皇上很不好受。
慕婳紧了紧缰绳,“总要有人把真相告诉给皇上,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皇上是一位有德圣主,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帝国盛世的光明照不到帝国所有的地方。”
别说是在帝国,就是几百年后,在穷苦落后的不毛之地也少不了这样的人间悲剧。
“我唯一能做得是让悲剧更少一点,别人不敢同皇上说,那就由我承给皇上!”
慕婳看着完全被白色掩盖下的皇宫,想着半个月来百姓日日食素,杜绝一切享乐,“因为少将军的葬礼使得商贾少赚不少的银子,总要做下一些事才对得起百姓哀悼少将军,单凭她的战功,的确是单薄了一点。”
“婳婳……”慕云有心阻止,望进慕婳清澈明亮的眸子,改口道:“用不用帮忙?锦衣卫里有不少这样的消息,我让人取来?”
慕婳摇头道:“先不用劳烦二哥了,以后您会很忙的,皇上制定的政策再好,再有利百姓,到了地方官员手中总有所出入,二哥以后一段日子会很忙,皇上除了锦衣卫外,不大会用东厂西厂做监察地方官员如何施政的事情。”
东厂西厂都是太监,虽然他们依附于皇上而存在,荣辱都在皇上的掌握中,太监中既有王公公那样的人,也有一些不良贪财之辈,何况太监不贪财,那还是太监吗?
用太监不如用锦衣卫!
不过这件事锦衣卫也没什么油水可捞,还有可能得罪不少的地方大员。
眼见慕婳隐隐透出担心,慕云说道:“积功德的事怎少得了锦衣卫?纵然不是为婳婳,为以后求个太平,我也会努力做到最好!”
“谢啦,二哥。”
慕婳知道慕云说得好听,还是看在自己的面上,以慕云的功劳足以平安从锦衣卫上离去,王公公本有意让慕云换个衙门,慕云却执意留在锦衣卫,准备接下指挥使的位置。
在心里默默记下慕云的好,慕婳当然不会眼见慕云重蹈以往几人锦衣卫指挥使被满门抄斩的覆车。
“安乐郡主。”
皇宫门口排队等候入宫的命妇见到慕婳,纷纷避让行礼,哪怕超品诰命夫人都不敢托大,当朝一品诰命夫人也不似对宗室郡主那般对待安乐郡主,面对慕婳时显得很是恭谨。
诰命位份哪里赶得上圣宠?
尤其是她们听说安乐郡主已经拜师长青先生,安乐郡主在沐少将军过世后,便是鬼谷子一脉的唯一传人,她同即将陪葬皇陵的少将军是同门师姐妹。
以皇上对少将军的恩宠,难免会更加荣宠安乐郡主。
难怪慕婳当日能攻破少将军留下的死侍。
众人感叹一句,名师出高徒啊。
眼见安乐郡主风光无限,靠山强硬,没见到锦衣卫慕十三爷都陪在她身边吗?方才百官中,唯有木齐和杨总兵被皇上先行叫到宫里去,木齐已是安永侯,又掌握京畿重地,堪称是皇上最信任之人。
被木齐当做心头肉的女儿慕婳谁也不敢得罪的。
此时到是有不少人相信永安侯夫人’疼惜’‘看重’慕婳了,毕竟她若是不把慕婳带到关外去,她也拜不成名师,靠山终究只是靠山,说不准哪一日靠山就倒了,唯有实力才是立足的根本。
看看慕婳,再看看苟延残喘的慕三小姐,永安侯夫人到底疼谁呢?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是啊,没有当日受得苦,哪来今日尊荣?”
命妇们小声议论,话都会说,可哪个当娘的人舍得儿女受尽磋磨?,没有几个人能在关外流放之地活下来,当日随着永安侯一起发配的人家几乎都死绝了,永安侯运气不错,在关外遇见昔日帮过的人,这才得了一点点善待,等到翻案回京的日子。
不过他们若是再待在流放之地待几年,家人也剩不下几个。
她们可以鄙夷轻视永安侯夫人换女用心歹毒,抄家灭族的灾祸落到她们头上,她们有机会的话,未必不会铤而走险,人都是自私的。
有命妇会说,我肯定对换过来的孩子更好,回京后也不会抛下她,养在自己身边感情才深,然而她格外疼惜不是嫡亲的骨血,亲生儿女该如何自处?
所以还是不换最好!
既是托生在他们家,享受富贵和承受苦难都是应得的,意志坚决的人未必不能在困境中崛起逆袭,日子是过出来的,脚下的路也是各自走出来的。
永安侯夫人也在命妇之列,三小姐给她寻来好药,身体渐渐好转,三小姐说过指望她继续帮忙。
田氏进了郡王府,虽然不得轻易出门,但田氏没忘记自己昔日的主子,更不会忘记爱若珍宝三小姐,悄悄稍一些珍贵药材给她们补身子。
看得出承平郡王的长子夫人对田氏管得不严,木瑾已经改姓赢,为郡王府大少爷,不过他很少出王府,听说被父亲拘在府上读书。
永安侯夫人站得位置相对靠后,在勋贵中,永安侯爵位不算高,永安侯又只有闲职,更显得没有地位,侯府的底子被木齐弄个精光,谁都知道永安侯府已经是落魄了,没钱了。
“安乐郡主。”
永安侯夫人感到身后有人推了自己一把,向前抢了一步,正好堵在道上,只能低声说道:“见到郡主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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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一章 用假话洗白
周围的命妇谈话立刻停下,纷纷好奇打量永安侯夫人以及已经站在她面前的安乐郡主。
慕婳再次见这位曾经想要亲近而不得亲近的永安侯夫人,扯起嘴角:“三小姐回去同你提过没有?嗯,想来她是没有提在魏王府我警告她和夫人的话语,否则正常人也不会冒着危险再站在我面前。”
“……我是被别人推出来……”
永安侯夫人改口道:“原本想拜见郡主,今日碰见总要……总要同你说几句,问上一声好,见到郡主一切富贵顺遂,我这心……”
慕婳目下无尘从她身边走过,耳边刮起的微风立刻寒了永安侯夫人的心,被人退出来的确意外,当然若她不愿意又怎会假装中计?
最近这段日子安乐郡主太红了,落寞的永安侯府极是需要安乐郡主的另眼相看,三小姐背后有高人指点,可高人隐藏太深,现在还无法给侯府太多的好处,唯有巴望上安乐郡主,侯府才有兴盛的资本。
“我不是你女儿,凭什么帮你?凭什么让你借我的好处?”
慕婳走开两步,背对永安侯夫人,平静的反问:“你心心念念的好女儿三小姐连一句真话都不敢同你说,任由你冒出来得罪我,你们果然是母女啊,我永远做不到漠视至亲被谁欺负了去,以前纵然我年小力单,依然为几个兄长打架,为你们在关外争一口吃食,在宛城同人打架也多是因为他们说侯府的坏话……如今我不是同你们形同陌路,说句大实话。”
停顿片刻,慕婳给注意这边动静的命妇一个反应功夫,“我巴不得你们永安侯倒霉,我和我爹祝愿你们永远翻不了身,霉运和厄运缠身!”
众命妇呆愣片刻,慕婳已到宫门口了,不知谁噗嗤一声笑出来,立刻掩住口,憋得满脸通红,若不是在国丧期间,又是在皇宫门口,她一定是要开怀大笑的。
永安侯夫人孤零零一个人站着,没一个上前帮她打圆场,谁也不愿意得罪安乐郡主和木齐。
“云哥儿?!”永安侯夫人眼巴巴望着慕云,“你……你也盼着侯府……我纵是有千般不好,侯爷总是你爹啊。”
慕云嘲讽道:“我生母是怎么死的?当日侯爷没有说一句话,此时我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