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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嘲讽道:“我生母是怎么死的?当日侯爷没有说一句话,此时我也不会多言一句,没有亲自弄垮侯府,已经算我孝顺了!提醒你一句,别给我机会领人查抄永安侯府。”
几步追上慕婳,慕云在慕婳耳边低声问道:“在宛城打架因为维护侯府名声?在关外抢吃的,是给侯府几个不成器的少爷?”
慕婳一本正经的说道:“怎么?我说假话洗白自己不成吗?”
斜睨慕云一眼,清澈眸子满是坦荡,反问:“你要出卖我?”
慕云心头一颤,“不会,当然不会,用不用我帮你继续洗白暴躁固执的名声?”
慢慢当时很暴躁,虽有人挑拨,但固执偏激的女孩子又有几个会喜欢?
慕婳说道:“我方才是故意气她,以前她是尊贵的永安侯夫人,我只是一个奴婢生的女儿,她说什么或是表现出来的东西每个人都相信,如今我比她地位高,比她得宠,虽然这么说很有些小人得志的感觉,但是情况颠倒,永安侯夫人也该尝尝有口难辨的滋味,纵然我说得不对,又如何?世人只会相信我,她所说的真相不过是狡辩罢了。”
“对付永安侯夫人还用我和你亲自动手的话,我们这些年真是白混了!”
“我之所以没有把三小姐彻底打压下去,纵容她时不时蹦跶几下,除了想知道……她背后的高人是谁外,更想见被她当做兴盛侯府的三小姐如何让侯府走上不归路,她们母女互相敌视,骨血相残的剧情才过瘾。”
慕云神色严肃。
慕婳问道:“被我吓到了?”
“不。”慕云缓缓摇头,“我在想如何能帮到你。”
“他们不需要牵扯你太多的精力,二哥的能耐若是只用在她们身上,我会很失望的,不过是几颗无关痛痒的闲子罢了,高兴时看看热闹,一旦杀招出现,最先除掉的人就是她们。”
慕婳断然不会为看她们母女相惨的戏码而不动用杀招!
一切尚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她才会纵容三小姐,情况有变,管三小姐背后是谁,先宰了三小姐。
她手上并非见不得血,更没有三小姐不配她动手的高尚觉悟。
“安乐郡主,皇上召见您,您随奴才提前入宫。”
无庸公公的徒子徒孙在宫门口张望好久了,总算盼到安乐郡主,不顾周围大臣命妇异样的目光,殷勤小跑过去,行礼道:“您总算是到了,皇上也叫了三公子,听说皇上有意让您和三公子扶灵。”
慕婳嘴角抽了两下,自己给自己扶灵?!
“难为皇上……皇上还记得我。”
慕婳话语极是生硬,小太监不以为意,“您同三公子真有默契,方才奴才引三公子入宫时,三公子也是这么说的。”
要不这两位怎么都得皇上的宠爱呢,当时他陪着师傅无庸公公在御前侍奉,皇上说了安排后,苦笑摇头,‘他们未必会喜欢朕的安排,不过朕却是很喜欢呐。’
在所有人看来为少将军扶灵是最最光荣让皇上满意的差事,名利双收!
慕婳回身对慕云说:“二哥,我先进宫了。”
慕云点点头,“我去见见王公公。”
纵然没有皇上提前召见,慕云依然能比朝臣命妇提前入宫。
小太监领着慕婳去拜见皇上,等候在宫门口的权贵重臣鼻观口口观心,全然没有过多留意一般。
魏王撇嘴小声嘀咕一声,“虚伪!”
说得就是这群明明想要提前入宫却表现得很沉稳的大臣们。
魏王妃在一旁说道:“莫非王爷就不虚伪?您明明也嫉妒得很,您该明白皇上和王爷的区别了。”
“你住嘴!”魏王压低声音,“你以为这是魏王府?由得你信口开河?!本王虽是没有提前入宫,但是本王的儿子被皇上召见!”
魏王妃意味深长看了魏王一眼,扭头看向皇宫紧逼的大门。
第四百五十二章 皇后血谏
当慕婳叩拜皇上时,半晌没听到皇上叫起的声音。
慕婳抬头看去,皇上比上次又瘦了一圈,单薄的身体仿佛撑不起厚重的玄色朝服,他站在棺椁之前,侧着脸旁想的五官深邃。
柳三郎依照皇上的命令在一旁的桌案前亲笔书写悼词,“伯父,郡主到了。”
接连唤两声,皇上恍然惊醒,摆手道:“起来吧,你也去写两篇悼词。”
悼词一般都竭尽赞美之言,一分功劳也会被夸成十分,慕婳纵然面皮再厚也无法做到面不改色给少将军写悼词,起码写不出让皇上满意的悼词来。
柳三郎同情看了慕婳一眼,说道:“悼词已经写好了许多,不必安乐郡主帮忙。”
“让她帮看看写得好不好?”
“……三公子才华横溢,想来是极好的。”
慕婳觉得同有点魔怔的皇上没有道理可讲,移动脚步来到柳三郎身边,快速扫过几张悼词,眼角微微跳动,压低声音道:“你写的人是少将军?”
根本就是天兵天将好吗?这些悼词往外一放,还有史书上名将什么事?
少将军再厉害战功也赶不上史书上的名将。
毕竟他太早就战死了,若是多活个十年,也许她的战功不弱于名垂青史的任何名将。
柳三郎同样轻声道:“就这样……伯父还不满意,让我重新写过。”稍稍停顿片刻,发觉皇上没有注意他们这边的动向,“你到底怎么着伯父了?伯父今日特别不同寻常。”
也就是皇上今日特别反常!
慕婳耸肩道:“我也很像知道啊,见到皇上这般,我有什么办法?我也很绝望的。”
两人相视无语,听到皇上阴沉沙哑的声音,“你们在说什么?大点声,让朕也听一听。”
“说少将军的丰功伟绩。”
几乎异口同声,只是慕婳声音清脆一点罢了,两人同时停口,再一次互相看了一眼,很有默契的说道:“皇上(伯父)已经够了,您给少将军的哀荣已经足够了。”
皇上深邃漆黑且复杂到极致的眸子望过来,慕婳不知柳三郎什么感觉,她整个人好似被吸进一团哀伤之中,得不到救赎,亦无法挣扎,好似只能在痛苦和悔恨中沉沦。
皇上和少将军之间肯定有深刻的牵绊,可是她为何想不起来?
仔细梳理少将军十八年的人生,她笃定自己没有同皇上碰过面,莫非因为她的灵魂被困住十年,她忘记一些事?!
“没有失去的人永远不知失去的痛苦,朕不怪你们。”皇上声音越发深沉,“朕期望你们永远也体会不到其中的痛苦和悔恨。”
无庸公公在皇上示意下取走柳三郎写好的悼词,呈送给皇上。
“勉强可以入目,三郎的文采……文采差了。”
“已经足够华丽。”
柳三郎觉得那些华丽辞藻堆砌成的悼词是自己一生的‘污点’,他从未想过自己也会用文章溜须拍马,满篇都是歌功颂德,哪怕写给少将军的,他也觉得脸有点烧。
这样的文章还要给朝臣看,甚至传遍天下?!
慕婳有点同情柳三郎,压低声音道:“等将来我来给你的文章证明,女将军一样可以有名垂青史……”
“不行。”
柳三郎直接捂住慕婳的嘴,柔软的嘴唇碰触掌心本该让他心痒难耐,然而此时他正色道:“我不会有机会再给你写这些……明白吗?你要记得万一你如同沐少将军,我……我比皇上还疯!”
他可以不惜拉着所有人给慕婳陪葬!
慕婳愕然,柳三郎苦涩一笑,越过慕婳同皇上幽深的目光撞到一起,“伯父,我好像明白点了。”
“陛下,皇后娘娘同七公主求见。”
“朕不见她们。”
“皇后娘娘捧着……捧着皇后宝册,说是您不见她……”
内侍的话还没说完,皇后的声音传进来,“皇上若是不见臣妾,臣妾便撞柱去寻列祖列宗。”
“让列祖列宗知道皇上您做的事!”
“皇上!”
“恳请父皇见见母后。”
七公主在外连声哀求,声嘶力竭的喊道:“母后不是吓唬威胁父皇,她存了血谏死志,父皇,帝国不能没有母后,她陪了您这么多年,同您情分深厚,您就算不念夫妻情分,也当该记得母后为您付出良多,母后不是为一己私利恳求父皇,而是为帝国和江山社稷,母后不愿父皇背负千古骂名,您开创盛世的功绩不该被玷污。”
“玷污?她竟说朕祭奠少将军是玷污朕的圣名?若是圣名是漠视她战死疆场而无人祭奠,朕宁可不要这样的圣名。”
“父皇……”
隔着不远,皇上冷冰冰的话语直接刺穿七公主的心脏,“你别别叫朕,朕不是……不认你这样的女儿!”
没有见到七公主,慕婳能感到七公主此时的震惊和痛苦。
“以前皇上对皇后很温柔尊重,对七公主也很宠爱,但凡七公主想要的,哪怕有违一些规矩,皇上也会尽量满足七公主。皇上总是说既是女儿就应当娇养着,做皇帝还不能满足女儿的愿望?有御史弹劾皇上宠七公主太过,皇上宁可写几本改正的诏书也不让御史为难七公主,而后皇上依然如故,直到……直到……”
“我的出现?”
慕婳接口道:“不过我觉得皇上最宠的人是你吧,三公子!?”
柳三郎微不可见点头,继续说道:“皇上对七公主是娇宠,而非对我的培养和信任。”
外面传来皇后的声音,“陛下,您是疯吗?七公主是您最疼的女儿啊,是谁……是谁给你施了巫蛊,让您性情大变,不顾妻女。臣妾不是阻挡陛下祭奠少将军,而是您是一国之君,行事怎能刻着性子胡来?您难道不知外面百姓是如何议论您的?以前您同臣妾说过,身为帝王当以大局为重,以江山为重。臣妾一直相信记得这句话,可皇上您却把这话忘了。”
“让一个死去的女人陪葬皇陵,您把臣妾放在何地?臣妾才是您的皇后,一国之母啊。”
第四百五十三章 帝后和离?!
皇后一生无子,唯一的尊荣就是皇后的位份,如今皇上明显要把皇后的尊荣分给少将军一大半,最近几日总有人在她耳边念叨,皇上让少将军陪葬皇陵是有心把后位给她,毕竟少将再军不同于史书上任何陪葬皇陵的将军,她是女人!
还是葬在皇陵中风水最好,除了皇帝安葬之地外气运最足的宝地,一般这位置大多留给同皇帝合葬的皇后。
皇后和皇帝不可能同时殡天,以现在两人的身体状况,显然皇上极有可能先于皇后殡天,皇后以后肯定是要同皇上合葬,又不能惊扰到皇上,只能在皇陵范围内选一个最好地方,结果却被另一个女人占据!
没有儿子已是皇后一辈子的痛苦,死后哀荣又被少将军占据,她如何能不怨恨?
“你们给本宫闪开?!本宫是皇后,要见皇上,谁敢阻拦本宫。”
皇后也不忙着寻死血谏了,高高捧起册皇后时候的宝书玉册,“小七,给本宫教训这群挡着本宫的奴才!”
“是,母后。”
七公主闪过一抹极快的挣扎,父皇对她越来疏远淡漠,倘若失去皇后和太后的支持,她的志向如何实现?
将来她也会像姐妹一样随便招个驸马?靠着公主的俸禄过日子?
那样的日子绝不是她想要的。
一直想效仿姑姑红莲长公主的七公主身手不错,拱卫的内侍和侍卫不敢真伤到七公主和皇后,没有皇上命令谁也不敢对七公主下狠手,很快七公主冲出一条路,护着皇后冲进灵堂。
除了棺材之外,皇后第一眼见到瘦削的皇帝,见到皇上那双波澜不惊犹如深渊的眸子,莫名心头一紧,手心立刻布满冷汗,皇上的眼角微扬,满是嘲弄和无情。
据说灵堂本就是阴气极重之地,一股股阴风吹过,皇后打了个寒颤,外面的阳光无法驱散心头的冷意。
“陛下。”
“父皇。”
七公主站在皇后身后,显得很是规矩老实,宛若世上最最听话恭顺的女儿一般,她眼角余光扫过一旁,不嫉妒柳三郎,却是看不上慕婳。
自从慕婳出现在京城,她满耳朵就灌满慕婳各种各样的奇异之处,有人赞慕婳骑射功夫,有人赞慕婳长得漂亮,有人赞慕婳性格好,当然也有人看不上她,但是太子和她的哥哥们纵然对慕婳略有微词,也会费劲讨好慕婳。
原本有野心有梦想的七公主不在意慕婳,终究是臣子的女儿,慕婳再出风头有能怎样?
可是姑姑红莲长公主明确表示会把一切势力留给慕婳,拜师姑姑,是七公主从小就定下的信念,突然被慕婳轻而易举得到了,而且慕婳还成为父皇最宠的女孩子,她不甘心!
她才是父皇的女儿,慕婳的亲生父亲是父皇的臣子。
“你得罪七公主了。”
柳三郎话语透着笃定,七公主看过来的目光平静充斥着浓浓的恨意。
慕婳轻声说:“是她自己看不开,没有皇上的宠爱,我还是我,她若想做红莲长公主那样的女人,最先做得就是……别把皇上当做父皇!”
“你这话其心可诛……”
砰,一身脆响打断柳三郎尚未出口的话,皇后把套在手腕上的佛珠甩向柳三郎,佛珠落在柳三郎身上又掉在地上,穿佛珠的绳子断裂,一颗颗檀木佛珠在地上滚动发出声响。
“在皇上和本宫面前还敢窃窃私语,谁给你们的胆子?你们是依仗谁的势力轻视慢待本宫和七公主?”
皇后声嘶力竭痛斥柳三郎和慕婳,一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