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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殿下派府上的头面管事给您,担心您不懂府上奴才,怕您吃亏,对公子爷有好处的事,您何必拒绝?”
书童帮着公子爷整理书架,轻声说道:“魏王妃派给您的人不如王爷的可信。”
柳三郎撂下书卷,坐在椅子上,托着下颚,答非所问:“没有我抚琴,她能不能安睡?”
“……”
“只是分别半日,我就想她了呢。”
“……”
书童不知该如何接话,自家公子爷竟是个情痴。
柳三郎眸子点点温柔,轻抚自己嘴唇,回味曾经亲她时候的美好,“中状元容易,若让所有人信服却是很难,她是最好的,我不忍亏待她半分,既以状元为聘,状元的头冠上就不能有任何的污点非议。”
书童懵懵懂懂,柳三郎对门口道:“把大门关上,今日我不见任何人!”
在柳侧妃赶到时,梧桐院院门紧闭,柳侧妃让人去叫门,只得到书童一句话,“公子爷已经歇下了。”
“我是他娘也不能进去么?”
“公子爷说改日再向柳侧妃请安。”
“……好。”
本就心不甘情不愿的柳侧妃一甩袖子,愤恨的说道:“三公子改日也不必去给我请安了,我身份低微入不了他的眼,受不起他的大礼,只当我没他这个儿子……”
“侧妃。”身边的人拽了柳氏一把,压低声音道:“方才三公子还恳请王爷照拂侧妃,三公子一向在王爷面前很有脸面,他说一句比旁人说上十句百句,您不为自己着想,也当想一想四少爷,他并非王爷骨血,少了兄长们照料,四少爷比王府有头面的奴才管事还不如。”
柳氏抿了抿嘴角,无奈咽下绝情的话,“他的父亲是为三郎去的,三郎不照顾四郎,他就显得太没良心了。”
到底还是挂念小儿子,柳氏忍下屈辱,隔着门吩咐:“明日我在屋中等三郎,你告诉三郎一声,我……我终究是他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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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室馨香,慕婳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没有琴声,一时无法入睡,只是少了一个人罢了,她怎么觉得好似缺失不少?
他执意住进来的原因是为她习惯他的陪伴?!
他离开是为证明且让她认识到这个事实?
这人心机够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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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九章 心结
睡得迟,起得早,昨夜还辗转反侧不适应的慕婳早晨练了一趟拳脚后,烦闷的心情立刻好上不少。
慕婳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果然习惯也是可以改变的。
“爹,您怎么没去上朝?”
“皇上准我……”
眼见慕婳进门,木齐主动把米粥递过去,脸庞多了一抹红晕,“快去梳洗一番,用过早膳,我带你做几件衣衫,买些首饰。”
慕婳笑盈盈说道:“是该做几件衣衫,毕竟我爹要成亲了嘛。”
木齐脸庞更红,呐呐说不出话来。
此时他哪还有神机营指挥使的威严?
第一次成亲,田氏是永安侯夫人安排的,没人问过他的意见,懦弱无能的他只能好好对待田氏。
这一次迎娶凤娘子,木齐多了几分真心,不仅感激当日凤娘子对他不离不弃的情分,还有慕婳喜欢凤娘子的原因。
他有了正式的夫人才能彻底摆脱田氏,慕婳有了继母便不用再顾及被皇上塞到承平郡王府的田氏了。
“婳婳,凤娘子做你继母,可好?”
木齐还是忍不住再次同女儿确认,如今以他的实力和帝宠,哪家高门大户的女儿都愿意把女儿嫁给他,亏欠女儿太多,木齐除了对皇上的忠心外,剩余的日子只想弥补女儿。
哪怕慕婳比他坚强,比他聪慧能干。
他只想娶一个让女儿满意的妻子,自己是否喜欢反倒放在女儿的喜好之后。
“爹问出这句话,我是很感动。”
神清气爽的慕婳坐在方桌前,练武时梳得马尾已重新打散,重新挽起,点翠簪花插在发髻上,平添一抹姝丽之色,“不过你若是抱着这个想法,有点对不住凤娘子,你还是别耽搁她了。”
木齐垂下头做反思状,苦涩一笑:“也是,我不该耽误鲜活的凤娘子,她嫁给我笨不是为侯府的富贵,她是……”
慕婳盛了一碗粥放到父亲面前,“我从来都不认为婚姻只是两个人之间的事,一门婚姻是否幸福,除了感情深厚外,各自的家庭至亲也很重要,尤其是父亲这样带着我续弦的,嫁进来的继妻需要面对的困境要更多,彼此的误会要比头婚多得多。曾经深厚的感情很容易消磨在矛盾和误会之中。”
“婳婳不是敌视继母的女孩子。”木齐听出话中深意,“倘若我续娶过不好,也不是婳婳的原因,我不许你这么贬低自己。”
若是女儿不满意,他宁可被杨耀和皇上骂一辈子负心薄幸的混蛋!
“父亲看我自是千好百好,外面人也认为安乐郡主如何如何出众出色,倘若没有一点缺点,那还是人吗?便是神仙圣人也有缺点错处,只是他们离凡人太远,凡人看不到而已。”
慕婳小口小口的喝粥,温热的米粥入腹,肠胃暖洋洋的,多了几分继续说下去的兴趣,此时彻底解开木齐的心结,木齐和凤娘子的婚事便是成了,也会笼罩一层阴霾,凤娘子很喜欢她,但凤娘子嫁进来就是她的继母,木齐的妻子,她们彼此的身份有了变化,心态自然有所转变。
“父亲大可不必对我有愧疚,我不认为身份调换的事是你的错,你当日疼爱三小姐……更不是错处,毕竟你一直把她当做自己的女儿!”
“不,婳婳,是我的错,我竟是该死的没分出自己的亲生骨肉。是我让你跟他们去关外吃苦,是我在知道真相后,依然无法保护你。”
木齐眼圈微红,好似快哭了。
“您为何总是把过错揽在自己身上?”慕婳递上了帕子,“我若是在您和田氏跟前长大会养成什么样?田氏真会把疼三小姐的那股尽头用在我身上?纵然是享受富贵日子,我也不会开心的,当然我也不可能成为三小姐,嗯,怕是比三小姐还不如吧,顶天养成一个木讷规矩的商户女。”
一如前世,她选择女扮男装顶替兄长,舍弃在后院过大小姐的生活。
说她自傲也好,说她是特立独行也罢,她就是不想做养在后宅的大小姐。
“父亲也是受害者,不必替永安侯夫人她们承担罪名。”
木齐哽咽抹着眼角,不愿在女儿面前落泪,扭过头去不让慕婳见到,闷声说道:“婳婳不怪我,我却无法原谅自己,你还没成亲,没做过父母,等你有了儿女,就会明白我此时的内疚。”
铁汉柔情?!
好似她的父亲总是不善于表达的男人,以前的沐国公,今生的木齐,还有遥远记忆中沉默内敛又冷漠无情的男人。
木齐许是因为多重性格的原因,又因为他的遭遇最惨,是让她最为心疼的男人,无论哪个性格占据主导的木齐都没错什么,只有旁人对不起他,偏偏他总认为是自己不聪明才让女儿受苦受难。
前半辈子木齐已经过得够惨了,田氏和木瑾被送去承郡王府,木齐哪怕权势滔天,旁人不敢当面议论,背后少不了流言蜚语,说木齐是绿帽罩顶,是个活王八,木齐如今越是得意,落魄被皇上疏远的官员越是恶毒。
“爹。”
慕婳离开椅子,主动来到木齐跟前,缓缓蹲下来,靠在木齐的膝头,“我期望您过得幸福,比任何人都过得好。我早晚是要嫁人的,凤娘子才是陪您一辈子的人,您的幸福只有她能给您。”
木齐犹豫半晌抬手轻轻抚摸女儿的发髻,碰触细腻的脸颊,能感到慕婳的依恋,“
无论我是否续娶,婳婳始终是我最在意的人。”’
没人能越过他亏待的女儿!
倘若凤娘子以后同女儿闹矛盾,他会完全站在慕婳这边。
慕婳叹了一口气,“您这样,我怎能放心凤娘子嫁给您?总是把我当做以前的慢慢,爹,您该明白我不是慢慢了。”
“婳婳本事大,能力强,不过你再厉害本事在我眼里,依然是慢慢,是我的女儿。”
木齐罕见没有再内敛不知如何表述,坦率道:“我为安乐郡主做出的事而骄傲,亦心疼保护我的女儿,哪怕她并不需要。”
慕婳沮丧得耷拉下脑袋,没解开父亲的心结,她好似中招了,所以说她还是更喜欢用拳头解决问题!知心谈话什么的,还是交给柳三郎吧。
第四百七十章 女人的直觉
每次出征做战前动员时,慕婳都没这么费劲。
此时慕婳渐渐发觉柳三郎还是有用的,男子之间的谈话许是更为坦诚?
“吃饭,吃饭。”
慕婳从不为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懊悔太久,人嘛总有力所不逮的时候,她有不是全能全才,只要优点足够突出就好。
“吃完早饭,父亲若是不忙的话,我邀请凤娘子,你们不用顾忌我。”慕婳重新坐回椅子旁,端起有点凉的米粥吃了两口,仔细品味好似同往日不大一样,“我不会打扰你们约会。”
木齐差一点被米粥呛死,“婳婳,女孩子还是要含蓄一点为好。”
女儿的确需要一个良好的母亲在身边,凤娘子性情泼辣,但到底是成熟女子,有着温婉的一面,她进门后足以让从小没有母亲疼爱的婳婳少些男子的‘直率’。
木齐突然问道:“长青先生收你为徒了?”
得到慕婳肯定的回答后,木气有几分无奈,小声嘀咕:“这么说故去的少将军,皇上追封的燕王殿下是婳婳的师姐?”
“……”
慕婳搅动米粥,全当做没有听到,米粥的味道的确不一样,她的舌头往日没有这般敏锐啊。
木齐眼里划过忧心,好似警惕四周有人告密一般,再次压低声:“婳婳以后千万别同少将军学,长青先生教你的东西,你听听就好。”
“为何?”
慕婳好奇目光看过去,木齐囧然道:“婳婳已经足够强横,你又不是父母没本事的少将军,她的遭遇肯定不会发生在婳婳身上。”
“爹,我想听实话!”
“实话,我说得就是……”木齐感到女儿的不悦,改口道:“实话是少将军至死都没人看出端倪,我也算是心细如发的人,可同少将军饮酒时就没看出他一点异样,他言行就是一个铁血将军,毫无女儿的神韵,面容坚毅刚硬,在歌姬面前比男子还要放得开,若不是我多加小心,许是就被少将军套话成功,她若是不为将军,在官场上绝对混得你比爹好。”
“她在朝廷上同文臣争粮饷,同御史用折子大战好几场,胜多负少。若不是她太过耀眼能干,皇上也不会完全对冒名顶替的沐翼没有任何怀疑。”
木齐心有余悸的叹息:“她竟是女孩子?!婳婳,我怀疑长青先生在你师姐身体里塞了一个男子的灵魂。”
他这是在夸她吧。
一定是的!
慕婳舔了舔嘴唇,木齐继续说道:“婳婳英姿飒爽,顾盼神飞,刚刚好,再多效仿少将军就太过了。”
“爹,喝粥。”
慕婳只能用吃食把木齐的嘴堵住,原来木齐担心自己身体里再次被塞进一个男子的灵魂么?
仔细回忆一番,她没觉得自己有多像男人!
木齐自然不会拒绝女儿的殷勤,快速解决早膳后,突然开口问道:“最近怎么没见在咱们府上借住的陈四郎?他整日不见踪影,也没见他认真读书,他在忙什么?”
慕婳眼睫轻轻一颤,神色自然的回道:“具体忙什么我也不清楚,昨日听二哥提了一句,他最近同来京城赶考的举子很亲近,一改过去不愿意接触豪门子弟,只重寒门学子的习惯,陈四郎几乎同有名的举子打得火热,二哥说如今士林中公认的四大才子中就有陈四郎,还有江南两位才子,以及帝都程大学士的得意门生。”
“好像还传出状元之位就在他们中产生,否则就是圣上不公的话。”
慕婳也不明白陈四郎的目的了,同听来的未来天官,寒门表率相比,陈四郎的变化是最大的,难道陈四郎才是受她重生影响更深的?
陈四郎抛出对豪门士族的偏见,又不忘自己是寒门学子,今生他的成就怕是比她当初被困时听来的吏部天官更大。
在柳三郎手中抢走状元,陈四郎连重六元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话……”木齐大有深意的说道:“是故意传进你二哥耳中,进而让皇上知晓举子们的民意,也让皇上不好偏向,他是冲着三公子去的!”
慕婳醒悟过来,懊悔之色闪过眼底,“我真不该说状元为聘的话,不过我喜欢谁,想要嫁给谁,不是以谁能考中状元而论。”
木齐眼珠转了转,给未来女婿多多磨砺也不是坏事,让柳三郎轻易娶走慕婳,他还不高兴呢,魏王又整日一副自己儿子被慕婳拐跑的怂样,木齐不能明着拒绝,还不能暗暗考验女婿了?
当然这些内情,他是不敢同婳婳说的,说来心酸得很,他在女儿心中的地位怕是是没有柳三郎高。
木齐不是见不得女婿不好的人,女婿和女儿和睦,他才高兴,但是难免有岳父独有的‘醋意’和对女婿的‘敌意’。
“他们谁是状元都是为国选才,都不算玷污状元的位置,皇上说过不能单凭科举论人才高低。”
木齐示意丫鬟收拾碗筷,似笑非笑的说道:“即便三公子因身份所限无法高中状元,也能在三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