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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确表明赢澈眼下是要走科举之路,不同勋贵宗室子弟直接进入朝堂为官,所有人都明白皇上这么做不单单是磨砺赢澈,更重要是给他将来铺路,太子眼子闪烁,莫非父皇以后会把首辅之位给赢澈?
“皇兄,三郎一直很努力读书的,以三郎的才学足以考得状元。”魏王眼珠一转,在百官面前自豪的说道:“他写的文章若是不署名,外人都说有状元之才,程澄,你说是不是?”
直接被点名的程大学士能说不是么?
光看魏王那副爱子如命的劲头,程澄就不好落魏王的面子,他能否夺得首辅之位还需要魏王的支持和认同,何况赢澈的才学当得上出类拔萃,文章做得极好,程澈点头道:
“魏王说得很有道理,三公子所用辞藻称不上华丽,最为难得言之有物,三公子有一颗忧国忧民之心,亦有新颖独特的治国安民之法,每次臣读三公子策论,都有茅塞顿开之感,单这一点三公子远比其他举子立意高。”
皇上嘴角微微扬,欣慰的笑道:“朕这个老师做得不错,以后朕有空,可以去京城书院讲讲课,让学子明白朕最看重得是治国之策。”
朝臣顿感吃惊,皇上竟然要去做教书先生?
“教书育人,培养帝国精英一直是伯父的愿望,可惜他再回教书,帝王之尊也不能准许他乱来,所以他选择最有可能接受他主张的程大学士。”
赢澈站在慕婳身边,眸子隐含对皇上的敬佩,轻声道:“伯父曾说过人才才是帝国的未来,开始程大学士做得不错,培养出不少的人才,后来明显走偏了,他的观念已经同伯父不一样。”
“但是皇上还会用他,我估摸过几日,程大学士会入阁。”
慕婳同赢澈对视片刻,两人同时很有默契的笑了起来,“过几年再看,也不知程大人是赚了,还是赔了。”
赢澈点头道:“肯定是赔了,伯父布局看似被逼无奈,其实每一手都隐含特殊的意义,程大人即便猜到一些也无法拒绝入阁的好机会,再过两年,即便他门生遍布朝堂,他也没有办法做首辅。”
“此时做首辅的人……”慕婳低垂下眼睑,“是皇上要舍弃的人吧。”
魏王大嗓门压下所有人的声音,委屈的说道:“我认回儿子本是高兴的事,然而三郎改姓归宗对他没有任何好处,臣弟心里难过啊,他们都嫉妒我有一个才华出众的好儿子,嫉妒皇上教导出的三郎。”
“还不忘拉上皇上,你爹为你的科举拼尽全力,完全不要……脸面了。”
慕婳睨了沉稳的赢澈,调侃道:“以前魏王殿下可不是这样的,王爷架子端得很高,最是重视脸面体统。”
魏王抬高声音,让不曾散去的百官,尤其是文官听得清清楚楚,“一旦三郎署名的文章写得再好,他们总能鸡蛋里挑骨头,宁可抬举别人,也不愿认同三郎。”
“皇兄说科举公正,您所言的公正是对所有举子说的,总不能为所谓对寒门子弟的公正,就委屈臣弟的儿子,三郎若是因为臣弟退出状元争夺,臣弟以为科举是不公正的,完全偏向寒门学子,以后名门望族和重臣子弟岂不会得过且过,只求高中,不求名次?”
皇上笑道:“朕没想到魏王能说出这番话来,的确科举要对所有人公平,不可因出身而定名次,科举会使之论才学,论多年的苦读,也论立场发挥,还有一点点的运气。”
“皇兄明见。”
魏王邀功似得看向三儿子,然而赢澈根本就没有任何感动的迹象,宛若护卫一般站在安乐郡主身边,深情又无悔,全然不在意被旁人察觉他情之所钟的对象。
真是要命啊。
魏王喉咙苦涩,其实他已经任命赢澈娶慕婳了,但还是想给儿子争取一下,魏王亦想抗争,起码不能让儿子被慕婳‘欺压’得太惨。
不过他方才说那番话若是成全三郎做状元,岂不是他很快就能喝到慕婳以儿媳妇身份敬自己的茶水?
他好像亲手把儿子推进火坑?!
“朕和今科主考会仔细商量,不会因所谓士林的民意影响科举的公正,不偏颇宗室子弟重臣之后,亦不会对寒门子弟不公平。”
“不知皇兄点哪位为今科主考?”
程大学士等人有资格做主考的人注意力更为集中,几乎重要的臣子都知道今科人才济济,极有可能影响帝国未来十年二十年的朝局。
师生之情,同科之意是官场默认的关系,学不可背叛老师,同科高中的人也总能抱团互相提携帮助。
主考就是所有高中举子的老师!
皇上意味深长的说道:“朕还在衡量,等朕选定题目后再公布主考人选。不过在公布主考之前,朕先要把内阁大学士补齐,毕竟没有他们的辅佐,朕处理国政甚是麻烦。”
程澄挺起腰杆,虽然他也想做主考,但更愿沉底机会入阁!
魏王闪身到三儿子面前,邀功意图更浓,“三郎啊,为父已经尽了,看起来皇上应该不会畏惧寒门学子的公平而不好点你状元。”
“……”赢澈语塞片刻,好似在酝酿什么,魏王眼眸亮晶晶望着他,满满的期望看得慕婳都有点心酸。
魏王对自己的女人都不怎样,魏王妃和柳氏,他都辜负了,可他对三郎却是实打实的好,慈父之心不比木齐对她差一分。
“其实我不用您帮忙。”
赢澈淡淡的回道,颇有一点魏王多事的意思,魏王眸子暗淡下来,耳边却传来让他飞上天的声音:“不过还是要谢谢您,父亲。”
第四百七十六章 目的
一句父亲足矣!
魏王眼睛微酸,袖口擦拭眼角,端着王爷和父亲的架子,“好,这才是本王的好儿子!有志气,有志气啊。”
即便儿子嫌弃他所为多余,他还是要去做,毕竟他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孤家寡人,是有儿子的人了。
替儿子考虑不是父亲应该做的?
皇上侧头看过来,魏王正小心翼翼拍着三郎的肩膀,“朕没见过魏王笑得如此开怀过,他太过偏心,仔细大郎他们不高兴,皇叔,你说呢?”
承平郡王低声道:“臣会同魏王说一说,只是他已习惯偏向三郎,一时魏王很难改变。”
“皇叔该知道朕是为他好!”
皇上撂下这句话直接向摆设宫宴的地方走去,一众臣子勋贵簇拥皇上前行,没有乘坐御辇,皇上身边跟上不少人,一路上程大学士和太子等人逗得皇上几次大笑,自从少将军安葬后,皇上好似愉悦不少,对太子越发偏重,言谈间透露出给太子加担子的意图,太子疑虑父皇的用心,但依然表示出喜悦之情。
齐王还好,毕竟他已经要去江南做钦差,彻查太子的家底,只要他能抓住江南盐政的把柄,总能让太子不复今日风光。
赵王病弱的脸庞更多一分苍白,瘦削的身躯好似更显单薄,比起他两个兄长,他已落后太多。
皇上突然道:“最近太医向朕回禀,赵王的身体不大好,你这孩子思虑太重,朕同太后之间的事,不是你能插足其中的,她到底是朕的母后,朕只让她荣养,并不会做出格,让天下人骂朕不孝。”
“儿臣咳咳”
赵王脸庞泛起病态的红晕,皇上示意身边的太子等人散开一些,让赵王近前:“你不用急,慢慢说,若说三个儿子中,你最像朕,朕也最担心你的身子,大半生朕只有你们三个皇子,你们每一个对朕都无比宝贵。”
“你仔细调养身体,朕知你才学极好。”
皇上挽住赵王的手臂,轻轻拍打两下,慈爱般说道:“过两日,朕再让太医给你诊脉,若是身体好转,朕对你一样委以重任,你比你两个兄长心细,朕对你期望甚深,程师弟,看到赵王,朕就想到朕年轻的时候,身体孱弱一样可以问鼎江山”
“皇上说得是,赵王酷似您当年。”
程澄目光在赵王容光焕发的脸上转了一圈,点头道:“不过有太子殿下在,赵王可为辅佐太子的贤王。”
“是朕失言了。”
皇上顿时略有窘迫,一手拽着赵王,一手拉着太子,“朕说话不妥当,怪只怪赵王同朕当年太像,太子是朕所立,为朕最为器重之人,赵王亦为朕所喜,你们两个万不可因为朕一句错话生了猜忌,让朕伤心啊。”
把两个儿子的手叠放在一起,皇上轻声道:“须知你们是亲兄弟,若是你们闹出祸起萧墙的闹剧,让天下人议论最是无情帝王家,让朕伤心绝望,朕不会放过你们任何一个。”
冰冷的语气一转,皇上继续道:“和和睦睦的,才是朕的好儿子!”
“儿臣谨记父皇教训。”
太子和赵王都是做戏高手,表现出兄友弟恭之态,两人一起表态兄弟齐心,皇上脸上重现笑容,便一直让他们陪伴在身侧,时不时同太子说两句,同赵王谈笑,他们父子很亲昵。
“你失宠了!”
慕婳调侃道:“看看,到底是亲生的儿子,皇上对他们的心思啊。”
“有话就说,咱们彼此熟悉信任,说一半留一半怪没意思的。”
赢澈看了一眼皇上父子,同慕婳不紧不慢跟在朝臣后面,魏王被承平郡王拽去,两位兄长少不了同宗室子弟和勋贵朝臣亲近,他们走在赢澈前面,离皇上更进。
虽然身边没有外人,慕婳依然放轻声,“令人惊悚,若是皇上的儿子,怕是整夜整夜都睡不安稳了。”
皇上哪是在关心儿子?哪是盼着儿子们和睦?
他根本就是怕儿子们斗不起来!
皇子之间的争斗越血腥,越是残忍,越是你死我活越好。
为此皇上不惜放出诸多皇子们无法拒绝的诱饵。
慕婳弄不明白皇上这么做的意图,“磨砺太子的话,会不会太狠了点?陛下就不怕朝政被皇子们弄得一团乱?”
“不是还有我嘛。”
赢澈压低声音道:“伯父一直掌握着朝政,皇子争斗向他显示才敢能耐未必都是坏处,起码齐王一趟江南盐政之行,未来五年内盐政不会再出大问题,盐税收入增加不少。”
“你的意思是皇上始终把持方向?也是,皇子为了表现,可以揪出不少的蛀虫。不过你说有你?”
慕婳侧头打量他,“你的厚脸皮是随了你父亲吧,只是个白身就大言不惭,你比魏王殿下更狂妄”
“你做什么?放开!”
慕婳的鼻子被赢澈捏住,他纵容宠溺的笑声让慕婳不敢挣扎太厉害,怕走在前面的朝臣看到,“你不要名声了?”
“你都说我脸皮厚了,名声是什么?能吃吗?”
赢澈的手顺势向下,划过殷红柔软的唇瓣,眸子越发深邃,他渴望能再次品尝她的味道,然而却不是在此时,紧紧握了一把她的手腕,快步向前走去。
慕婳的手心多了一个硬物,摊开一看,是方才归宗时,皇上赐给他的玉牌,正面为赢,背面为澈,正面龙纹,背面祥云。
玉牌是最最顶级的贡品美玉,玉质细腻华润,暖玉生香。
连玉牌薄薄的侧面都刻画盘龙,慕婳手指划过盘龙刻痕,柔和的眸子突然亮了一下,抬眼看向皇上的背影,也许三郎才是皇上这么做的原因?!
“皇叔没有儿子,自然不懂当父亲的心思,一碗水端平说得轻松,十根指头还有长短,手心手背厚度不一样,我就是偏爱三郎,招谁惹谁了?”
魏王一脸不耐烦,“当年父皇还偏向我呢,父皇最喜欢红莲皇妹,皇兄也没说什么,我对大郎他们也是疼爱的,但王府的将来我是要交给三郎!”
承平郡王闭了一下眼睛,对拂袖而去的魏王轻声说道:“三郎不会继承魏王府”
第四百七十七章 偏心
魏王已走远,听不到承平郡王的话,即便听到此话,魏王也会当真,请封谁为世子全由魏王做主。
承平郡王望向被太子和赵王簇拥的皇上,有几分苦涩,亦有几许无奈。
“王爷……”
英国公身材高大健硕,眉目硬郎,气质彪悍,同文弱的英国公世子不似父子,早些年他征战时双腿受过伤,如今走路不快,隐约显得有点坡脚。
“您同魏王谈得不愉快?”
面对承平郡王,英国公很忠心,“魏王正得意,他说错什么,您别往心里去。”
承平郡王好似没见到面前的人,若有所思喃咛:“偏心是赢氏的传统,我有何资格劝魏王?都是皇兄的骨血,我不是一样只看重心疼他么?”
“王爷?”
“你听过就算了,以后离着魏王远一点。”
承平郡王对英国公低声交代,“把持好我们的势力,记得皇上才是你的主子,本王不是,魏王同样不是!”
英国公嘴唇动了动,有几分丧气道:“您就甘愿为皇上献上一切?当年皇上是怎么对您的?您都忘了?把一切都交给皇上,您还有命在吗?”
“你再说这等诛心之言,本王亲手结果了你!”
承平郡王一改方才的和柔,严厉斥责:“本王再说一遍,江山帝国是皇上的,他选谁为继承人,本王都支持。只有皇上能确定太子,为臣子只需遵命。”
“我……明白了。”
英国公尚有几分不甘心,“我不是为荣华富贵,王爷,以皇上现在的作风行事,哪怕他龙体孱弱,我亦是支持他。单看他对沐少将军的厚葬和荣宠,所有在疆场上的人哪会不感激?”
“最近几年将门武人被文臣压得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