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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先不去想有的没有的,眼下最关键还是女学考试。”
长公主不替赢澈操心,横竖西边国家最出色的人才未必就比三郎强,何况慕婳又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的轻浮女孩子,更不会似慕媛一样以笼络住好几个男人为荣,她骨子里比谁都要固执专一,选定一人,便不会拖泥带水给旁人希望。
哪怕少年们被她不经意撩拨得春心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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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突然停下,慕婳手中拿着木齐递过来的糖炒栗子,问道:“到女学了?”
“还没到女学。”马车外的车夫恭敬回答,慕婳一把撩开车窗,探出小半个脑袋向外看去。
离着女学已不远,平时很少行人的街道此时人来人往,还有不少商贩摆出各色物什,书籍,文房四宝等等商品叫卖。
亦有人支起茶棚,小二伙计端茶送水忙个不停,简陋的茶棚坐满华服公子,往日他们只去京城最好的酒楼茶楼,今日却坐在之只能遮挡太阳的茶棚中,好在茶叶都是好的,还能入口。
道路堵塞,马车前行很难。
慕婳缩回脑袋,吩咐道:“把马车靠在一旁,我自己走着过去。”
木齐从袖口甩出一块令牌,阻止慕婳,“把令牌挂上马车,我看谁还敢挡道。”
“把令牌用在开路上,是不是大材小用了?”
慕婳把令牌塞回木齐手中,“我知道爹是为我好,离女学已经很近了,不过是几步路的距离,何况女儿今日打扮得精细,多见几个人才好呢,让他们知道,爹的女儿是个大美人。”
“你还有这心思?”木齐吃惊的打量慕婳,“身上不舒服就说……”
“我没病!”
慕婳一甩宽袖,嗔怪道:“我就是打扮给人看得,就是想要美美的,不行吗?”
“行,行,我女儿最漂亮。”
木齐连声迎合,眼见慕婳下了马车,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阵的惊呼,就女儿的好相貌,他还嫌弃行人惊呼声音小了呢。
慕婳突然爱美,穿戴木齐送过去的衣服饰品,木齐心中甜甜的,恨不得慕婳一天换一身衣衫,始终美丽无双。
“云薇。”
在惊呼中,慕婳听到一句温柔的呼声,扭头看看清叫她的人,微微一愣,云薇是她熟悉的,却还是没有任何头绪,迈步穿过看呆了行人走过去。
“我该如何称呼您?黄老爷?”
“随三郎叫我伯父。”
“……我还是叫您世伯吧。”
慕婳斜睨一眼俊脸上挂着温润笑容的赢澈,“你们怎么碰到一起?你没有去女学做考官?”
赢澈一身单薄夏衫,宽大的袖口有平添几分飘然,走到慕婳面前,轻声道:“我已经有心仪之人,怎会再去看旁人?她们是美,是丑都同我无关。
慕婳笑容绽放,“别以为能骗过我,有世伯在,你不接受邀请也少不了看清楚女孩子的才艺,心眼就你最多!”
第四百九十三章 一模一样的女孩子
烈日骄阳之下,俊秀温柔的少年和明媚洒脱的少女相识而笑,干净的阳光包裹住他们,看到他们都会隐隐有种幸福的感觉。
因精致漂亮的贵族少女出现而惊呆的行人嘴角上扬,想起他们曾经很美好的初次动情的姑娘或是小伙。
也只有少女面前的少年能配得上她吧。
他们在一起时让人不忍心破坏那份美好的情愫。
“……皇……”
木齐瓮声翁气的出声,追下马车时,不是没有看到女儿和赢澈站在一起美得似一幅画,然而他就是觉得不爽。
鱼龙白服的皇上毫无贵气的翻了一个白眼,“皇,什么皇?叫大兄。”
木齐一个哆嗦,恭谨起来,“我还是叫您老爷吧。”
皇上是要去女学看女学生的,此时女学肯定云集不少的权贵和命妇,虽然皇上做了一些遮掩,时常见到皇上的大臣怎会认不出?
皇上遗憾道:“随你,横竖你们父女嘴上说得好听,一个个都是不听话的。”
没能听到想听的称呼,他颇是遗憾,以前木齐多好‘骗’,围着他大兄,义兄叫个不停,自从知晓他的身份,木齐再也没簪越过。
木齐尴尬笑笑,“老爷也是要去女学?”
“我家也有考生,去看看她们发挥得如何。”
合在一起的折扇敲打自己的手心,皇上向两两相望的慕婳道:“云薇,快迟到了哦。”语气满是戏谑,“想见三郎还不容易,只要你随了我家姓,三郎可以给你看一辈子。”
慕婳侧头看过去,容颜艳丽无双,说不出的可爱,“您且问问他,便是我不随您家姓氏,他给不给我看?”
赢澈同样望向皇上,芝兰玉树,君子无双,“伯父还想继续听真话么?”
皇上露出一副挫败的模样,扇子点着三郎,“我算明白你爹的心情了,白养了你十几年。”
“天,天,快看,快看,那姑娘穿得很是奇怪。”
“还能这么穿吗?”
“一个女孩子竟是穿得……穿成这样?”
“简直……有伤风化!”
行人的惊呼和议论声音完全盖住一切的声音,不远处的茶棚中,公子哥们纷纷翘首望向这边,不可置信,亦不愿错过半分。
慕婳回头,看清楚八匹骏马簇拥的少女,震惊之色溢于言表,“她……”
啪嗒,扇子从皇上手中掉下,皇上毫无察觉,盯着少女的脸庞,一脸不可置信。
“老爷,老爷。”
木齐弯腰捡起扇子,递给皇上,眼见皇上还在惊讶之中,轻声道:“她就是瓦剌圣女,身上的衣服是……”
“瓦剌圣女?”
皇上目光不曾从她身上移开,问道:“我不想知道她穿什么,你去把她从出生到现在的资料弄一份给我。”
赢澈闻言微微蹙眉,很快又变得同往日一般,快得令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他曾经皱过眉头。
“她不如你漂亮,只是衣服稀奇。”
他是不多没有被瓦剌圣女影响的少年,毕竟瓦剌圣女那身劲爆惹火,露出白花花肌肤的衣裙着实能跳动少年的欲望,她身材又是那么热辣,即便容貌上稍微差一点,一身妆容足以令少年深陷她的魅力之下。
三小姐算是穿戴比较单薄的,比起瓦剌圣女差得远了。
男人都是这样,明明觉得这么穿戴太过暴露,伤风败俗,却死死盯着瓦剌圣女看,不肯错过她身上任何的迤逦风光。
倘若中原的女孩子即便这般穿戴也很难似瓦剌圣女这般淡定从容,好似她天生就该如此穿戴,她的穿戴才是正常的,同她不一样才是不正常!
慕婳抿了抿嘴角,自嘲道:“定力不足,只是世上还真有……真有前世今生的人么?”
赢澈捏了一下她的手腕,眼神示意不要乱说话,慕婳噗嗤一声笑了,眸中惊讶迷茫尽去,“我始终记得我是谁!”
瓦剌圣女同她再像有如何?一模一样得是相貌皮囊。
“老爷。”
木齐扶了一把好似被瓦剌圣女勾得丢了魂魄的皇上,维护皇上的脸面,对目光怪异的慕婳道:“怕是被太阳晒得有点头晕,老爷的身子骨一直不大好。”
慕婳点点头,小声同赢澈道:“好似不大对劲,你伯父怕是认识瓦剌圣女。”
“更有可能瓦剌圣女让他想起了什么,或是一段情?”
赢澈声音很轻,离着不远的木齐完全听不清,只看到他嘴唇快速轻轻开启,扶着皇上,压低声音:“我给您弄杯清茶?”
此时瓦剌圣女已经若无旁人,如同一只骄傲绚丽的孔雀骑马走过,皇上盯着马背上的背影,开口道:“茶水不必了,朕要知道她的一言一行,无论如何朕都要弄明白……这是巧合,还是……”
他的眸子看向慕婳时多了一份复杂难懂的探究,揉着胀痛的太阳穴,“给厂卫,给所有的谍子密探传下命令,放下一切专门给朕调查瓦剌圣女!”
“遵旨。”
木齐弯下腰,他能感到皇上对瓦剌圣女的重视,莫非皇上被瓦剌圣女迷住了?
他绝不愿意看到皇上痴迷于外族女子。
“时辰快到了,我先走一步。”慕婳向皇上行礼,再也没有叫世叔,迅速拉开她同皇上昔日很是亲近的关系,退回只属于皇上和臣女的距离。
没人比慕婳更加敏锐,因瓦剌圣女,皇上对她的心思有了微妙的变化。
她不明白为何会有这样的变化,也不愿意去探究其中的原因,好在她从未指望过皇上荣宠一生,也没有把皇上当做救命的靠山,失去帝宠,她即便做不了安乐郡主,依然是慕婳。
“我陪你一起去考试。”
赢澈笑盈盈同慕婳一起告辞,两人向女学走去,“本就是为你而来。”在慕婳婉拒前,从怀里掏出一个信物,“我特意去寺里求来的,高僧开过光,讨个好彩头。”
慕婳没想到赢澈还会想到去寺庙求平安高中的符纸,玩味道:“可惜我不信佛,到到是对道统……”
很快他又拿出一张画着道符的符纸,同样折叠成平安符形状,得意问道:“你还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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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四章 初次交锋
慕婳鲠了一下,试探问道:“你带了多少各个道观寺庙,教派的平安福?”
赢澈一派傲娇,明明心里得意得紧,偏偏一派淡定,“你可以试试。”
“算了,算了,我甘拜下风!”
慕婳拿过佛道两家平安福,仔细端详两家的区别,轻声问道:“你这么分心,合适吗?”
女学考试而已,他反倒比她重视得多,最近他的心血都用在这上头了吧,明明他是要参加最为惨烈的一次科举考试,朝野上下都盼着他名落孙山。
举目皆敌,他还自在悠闲关心她的事,换个人不是被重压压垮,自信全无,就是如履薄冰,刻苦攻读。
她手中的平安福还带着他身上的气息,是他亲自去寺庙道观求得吧,一抹感动窜上心头,甜甜的,热热的,陌生又很舒服。
赢澈好似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无需慕婳的感激,只是单纯对她好而已,讨好维护自己的心上人,看着她扬名立万,看着骄傲的欢笑,他也会觉得甘甜如吃了蜜糖。
“科举已经不是我用不用功就能决定名次的,他们总是把公平挂在嘴边上,好似我参加科举就是对公平的破坏,是对考生的不公平,恨不得我挡在科举门外,其实他们这想法本身……”
“害怕!没有自信!”
慕婳心有灵犀,亦有几分感同身受,“他们胆怯了,认可你的文章才华冠绝同科,他们没有信心在科举上打败你,便以公平利用你的出身阻止你去考试,他们口中的公平何其可笑。对他们有利,排除异己就是公平?”
赢澈不在意笑道:“所以这科的状元我要定了,不让他们如意,让他们只能对既定的事实认命,才是对他们最好的回报!”
“我和你不一样,文章上我是没有把握的。”
“我不是给你划定了范围,写了不少篇范文?你不必担心旁人看出是我代写的文章。”
慕婳低下头,哼哼啊啊的敷衍。
赢澈握住她的手腕,问道:“你不会一篇都没看吧。”
“不是说公平嘛。”慕婳抬起倒映赢澈又是无奈又是好气身影的清澈眸子,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是不会走捷径的。”
随即又觉得辜负赢澈一番心意,慕婳加了一句:“我看了,也背诵了几篇文章,但是……但是现在全忘啦。”
全忘啦。
你怎么能把这三个字说得如此理直气壮?清新自然?
让一向目标明确,再棘手的事情也不会束手无措的赢澈不知拿慕婳怎么办,酝酿了半天,说道:“文章对你很难背?”
他已经尽量摒弃自己的套路,写得合乎慕婳大气的性格,简明扼要,用词也没有用最为华丽的辞藻,引用太多显得学问高深的圣人话语。
她怎么能全忘了呢?
慕婳嘟嘴道:“昨日还记得几篇,今早练了一趟拳后,一篇也想不起来,拙谨,我天生就不是读书料,辜负了你的好意。”
“无妨,无妨。”
闷了一肚子气的赢澈还要好言好语安抚慕婳,“是我没注意把文章写复杂了,下一次我会写得更简单。”
“应该没有下一次了。”
“进入女学总少不了考试,你自己行吗?”
“……”
慕婳再次语凝,好半晌道:“偏科太严重,害死人。”
在她还是少将军时,纵然更喜欢骑射兵书,她还能看进去之乎者也经史子集,可自从重生后,脑子里又多了一世的模糊记忆,她突然对经史子集完全看不进去,哪怕装装样子都做不到。
凡事有得必有失,慕婳不曾认为自己是全才,心态到是很平稳。
“我会向长公主建议,偏科也是人才,不能因为短处就否认我的长处……”
突然,女学方向射来一支飞箭,正向赢澈飞来。
慕婳在飞箭刚刚射出时就听到了弓弦的响声,一把拽开赢澈,同时侧身让过带起一阵强劲劲风的飞箭,却是见到飞箭行进路上还有旁人。
没有再在迟疑,慕婳一个箭步,快若闪电,身手抓住飞箭尾后的尾羽,身体被飞箭带得向前一大步,慕婳暗暗心惊,射出这支飞箭的人有着极为强的臂力,亦可能同自己一样把内劲和外力融合在一起,如此射出的飞箭才有更强的穿透力。
抓住尾羽的手已是发麻,她只是看起来轻松。
不过到底没有让突如其来的飞箭伤到人。
慕婳看着手中的飞箭,向女学方向看去,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