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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您怎么会不知道?”长青先生意外极了,对说服皇上没有十足的把握,“她应该是您重要珍视的人,即便她想不起所有,有些习惯是不会改变的。”
靠在树干的男人好似被抽走所有的力气,软绵绵又自嘲的说道:“我很忙的,保护很多人,做过很多事,亦是所有人眼中的实权大人物,却错过她所有的成长。说来很可笑,当我把奖牌发给她时,看到她的名字,还同她开玩笑,我女儿也叫这个名字!”
“很可笑,是不是?”
“没错,我就是这么个可笑可恶的人。”
他笑过之后,彻底闭紧嘴巴。
“云薇又是为何?”长青先生完全不知该如何安慰眼前的男人了,本以为自己是错过最多的人,没想到还有人比他还过分,怕是沐国公和木齐都要比他好一点,“我能感觉到婳婳对云薇有异样,起码在听到云薇时,她的头很痛。”
皇上眸子亮了一瞬,顷刻又犹如冷水一般浇灭,抿紧嘴角,留给长青一个你不需要知道的背影。
“皇上可以当做认错人,然我想知道婳婳的一切。”
“一个……一个网名。”
雨落的声音盖住皇上的话语,长青耳力极好,算是勉强听清楚了,可是什么是网名?
他完全弄不明白了,感叹一句那个世界还真是稀奇古怪啊,有那个世界记忆的人做了皇帝,对帝国,对中原是有巨大好处的,起码他能感到皇上身上的人皇气息越发浓郁。
苍天不绝中原的福祉!
只是皇上不能在瓦剌圣女身上犯错。
罗尔蒂蜜是一个危险且心术不正的女孩子,也不能说她心术不正,只是她的野心更大,亦不会认同中原百姓罢了。
到底是番邦蛮夷养大的孩子。
皇上还是更相信婳婳就是她的,否则皇上大可不必告诉他云薇的由来,只是皇上怕是无法对罗尔蒂蜜下手,毕竟她有着那张脸蛋。
换位思考,长青自己能对同宝贝徒弟一模一样的人下狠手吗?
他哪怕明知道徒弟已经是婳婳,也无法对突然出现同少将军一样的人无动于衷。
皇上警告的目光穿透层层叠叠的雨幕落在长青头上,声音比冰凉的雨水还要彻骨,“在朕没有想明白之前,不许你妄动,倘若罗蜜有点不妥,朕都当做是你做的,你长青是高人不怕朕这个世俗皇帝,然而你重视的人未必就不怕朕。”
“哪怕她是慕婳?!”
“……”
皇上咽下脱口而出的威胁,缓缓闭上眸子,“朕说到做到,长青,别逼朕发疯,因为朕疯起来,连朕都害怕,不知会不会把帝国弄灭国了。在没有任何约束力的当下,当朕无需再承担责任时,朕已无需妥协让步了。”
慕婳是由少将军为主,同纯正的当世人没有太大区别。
可他已经觉醒了所有的记忆,更偏向于以前的人格性情,没有坚持时,他愿意做一个好皇帝,当所坚持守护的人出现,他更想做一个不顾一切的昏君!
民族大义,历史传承,爱哪去哪去!
毕竟没有他,将来也会有许多为国为民的英烈出现。
“慕婳有一句话说得很好,中原民族是不会被长期奴役的,即便一时受尽屈辱,总有崛起振兴之时。”
长青缓缓跪下来,雨水浇得他睁不开眼睛,郑重说道:“您是上苍选定的人皇。”
ps并非玄幻,只是多了一个穿越者的记忆而已,皇上的人设非常狗血,嗯,夜还没完全写出来呢。
第五百零四章 失宠
“师傅,您怎么跪下了?向皇上恳求恩典?还是向皇上效忠啊。”
清灵悦耳的声音穿透雨水,长青同皇上同时看过去,一把雨伞下,站着一对璧人,女孩子漂亮,男孩子儒雅。
被灰蒙蒙的雨水覆盖淹没的世界都好似有了独特的亮色。
女孩子恬淡的微笑令人顿生好感,明亮的眸子在这一刻格外明亮璀璨。
一如她站在他面前时候,平静无波接过军功章。
他不记得她,可她一直知道上将是谁。
如果不是酷似的眸子,以及少将军那些战功,他又岂会把她看做是曾经的她?
不是她拔枪火时动作太过熟稔洒脱,他也不会想到那种可能,本以为是老天补偿他,罗尔蒂蜜的出现,让他明白老天对他的惩罚还没有结束。
无法认清哪一个是她,他根本没有资格站在她面前。
“雨水太大了,今日不是考试的好日子呢。”慕婳轻声感叹,“方才我同长公主商量考试的日子最好推后。”
一直撑着雨伞的赢澈随着慕婳走近,皇上后退半步,彻底依靠上树干,好似很怕赢澈一般。
杀气和威压在赢澈出现时已经没有一分了,靠着树干的皇上又恢复了孱弱模样,苍白的脸庞更显得虚弱。
长青连忙低垂下眼睑,装作看不到皇上的变化。
唯一能靠近他布下阵法的人只有慕婳,她不大懂阵法,但是天生敏锐,全凭直觉走路,一般的阵法对她作用不大。
赢澈大半的身躯已被雨水浇透,只有靠近慕婳半边的衣服是干燥的,慕婳全身干爽,雨水只溅湿裙摆。
“朕准了。”
皇上声音虚弱,“三郎,你来搀扶朕回宫去。”
慕婳自然而然握住撑着雨伞的手,示意赢澈自己一人上前,皇上不想见她,隐隐对她的排斥,她还是能感觉到的。
到底她同皇上没什么关系,莫名其妙的圣宠总有失效的一天。
她不觉得遗憾,也不觉得可惜。
皇上亲近她,她高兴,疏远她,她亦坦然。
英明睿智的皇上只是她效忠的帝王!
赢澈没有松开雨伞,反而推开随着他们靠近皇上的木齐递过来的雨伞,执着握着慕婳的手,两人共撑一把雨伞,“我和郡主一起送您回宫吧。”
“朕……”
皇上的手盖住眼睛,头上多了挡雨的雨伞,这回是三人同在一个小小的雨伞之下,每个人的衣服都湿了。
“木齐,朕说过什么?不许任何人靠近朕,你当朕的命令是放屁?”
“臣该死。”
木齐扑通一声跪在雨水中,落雨冲刷着他担忧皇上的俊脸,紧紧抿着的嘴唇除了认罪之外,不曾说出任何的辩解话语。
皇上看了木齐半晌,无力道:“这次就算了,下一次……下一次,朕可不会轻易饶过你。”
“其实我爹有阻止我。”慕婳眸子坦荡,轻声解释:“我不是非要父亲违背皇上您的命令,只是在旁看到师傅跪下,忍不住问了一声,在我靠近时,您不是也没反对么?”
皇上最不愿意见到慕婳坦荡的眸子,又说不出发狠的话语,隐隐觉得此时一旦他对慕婳不好,以后他一定会后悔,而且怎么解释补偿都不会有用了。
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
皇上有落荒而逃的念头,“朕和长青先生谈起鬼谷子祖师的传说,哈哈,长青说他祖师踏破虚空,朕不大相信。”
“我师父为何要跪下?”
“……向朕效忠,长青已经决定入朝辅佐朕了。”
皇上找了个恰当的说辞,往日温润的眸子时而尴尬,时而焦躁,耐着性子同慕婳解释,“朕万万不会亏待你师傅,他以白衣陪伴朕左右,行宰辅之权。”
慕婳回头向长青问道:“师傅是真心辅佐皇上?不觉得勉强?”
长青摇摇头,“能辅佐皇上是为师的荣幸,天下不平,为师也当为帝国尽一份心力。”
同皇上坦诚,长青就没有想过皇上会再放自己离开。
他叩首后,缓缓起身,向慕婳笑道:“以后师傅再不会离开你了。”
等同于她又多了一个疼爱自己的长辈。
“师傅不必为我留在京城。”
“也不单单是为你,师傅也想辅佐不世雄主。”
慕婳相信师傅的话就有鬼了,以前师傅对皇帝还嗤之以鼻,对权力看做累赘粪土,到底还是为她,师傅才放弃自由留下来。
把这份感激默默藏在心底,慕婳直接走出雨伞,站在长青身旁,笑语嫣然:“以后能时常见到师傅,向师傅请教,我很欢喜呢。”
抽出木齐手中的雨伞,慕婳顺便拽父亲起身,左手师傅,右手木齐,三人同样挤在一个雨伞下,亲密无间,木齐和长青脸上都浮现笑容,哪怕雨伞只能遮住他们的脑袋。
“皇上有三公子相送,我同父亲和师傅一起回家,今日二哥也会提前回去,咱们一家人好好聚聚。”
慕婳不等皇上答应,直接拽着木齐他们离开。
赢澈把伞偏向皇上,自己整个人落在雨中,羡慕望着陪在慕婳身边的人,脸上压制不住渴望和嫉妒。
“你也想去?”
“嗯。”
赢澈理所当然的点头,“原本我同她都说好了,今夜不醉不归,当做给她庆功了,也已经把菜谱提前传回侯府,到是便宜长青先生。”
皇上说道:“既然你想去,朕自己一个回宫。”
赢澈眼里闪过惊喜,后摇摇头,扶着皇上道:“我怎能撇下伯父您一人回宫?您身子不好,今日又淋了雨,不让太医给您把脉,我也不放心。”
“朕无需你陪伴!”
“今日伯父是怎么了?被瓦剌圣女狂妄言辞气到了?”
皇上看到瓦剌圣女站到长公主身边,有心亲近却始终迈不开脚步,他已经辜负一个,若是再失去三郎,他岂不是还要再承受一次痛苦?
罗尔蒂蜜的紧绷衣裙已经雨水几乎贴在身上,穿着衣服好似没穿,身体线条每一处都清晰展现人前,坦然面对众人的打量,唯有看向赢澈时,目光多了几分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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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五章 后悔
赢澈撑起雨伞,先抹去顺脸庞流下的雨水,发丝垂下,衣衫紧贴身体,更凸显出他儒雅掩盖下的肌肉。
他从来不是健硕的少年,但身体线条绝非单薄,反而有一种流畅的美感,皮肤下宛包裹着极强的爆发力。
此时他隐隐有一分往日没有的狂野。
不止是瓦剌圣女,同长公主请示的女孩子看向赢澈时都不由得微怔,闪过一抹爱慕之色。
太子妃眸子闪烁许久,想到太子……不由得暗道,还是比不上赢澈啊。
俊美的少年总是引人侧目的,尤其是赢澈的身份,地位,才华样样不缺,本是名门贵女金龟婿人选,但贵女们除了欣赏隐隐爱慕之外,没有一人上前去。
赢澈是慕婳的!
她们甚至彼此监督,不许任何上前同赢澈攀谈,决不能……让慕婳伤心,只要这对金童玉女在一起,她们也觉得幸福。
谁也不能破坏慕婳的幸福!
所以瓦剌圣女那点心思被中原女孩子看得透透的,她会渐渐发现接近赢澈非常难。
“伯父穿上蓑衣吧。”
赢澈把无庸公公递过来的蓑衣送到皇上面前,皇上不为所动,微微抬头看着灰蒙蒙的雨天,雨水落在皇上眼睫上,浓密的眼睫好似承受不住雨水的重量,耷拉低垂然而皇上却是固执般抬头,努力睁大眸子。
“请恕臣失仪。”
赢澈把蓑衣披在皇上身上,湿漉漉的衣袖难免划过皇上病态般苍白的脸庞,听到一声喃咛:“三郎会留在朕身边,是不是?”
“自然。”
赢澈把帽子扣在皇上头上,退后一步,撑着雨伞道:“臣不会背弃陛下,辜负陛下教导抚养之恩。”
“你生朕的气了?”
“……臣不敢。”
赢澈恬淡如往日,只是眼里对皇上的信任少了,敬畏多了,“陛下请火速回宫,您龙体受不得凉,帝国还指望陛下。”
皇上抬手握住赢澈的手臂,紧了紧十根指头,低声道:“朕不会亏待慕婳,永远不会。”
哪怕她也许不是她,他亦欣赏慕婳。
“无所谓的。”赢澈扬起淡淡的嘴唇,“她有臣就够了。”
已无需皇上格外偏疼宠爱。
皇上身躯猛然弯下来,脸庞越发惨白,胸口很疼,埋在胸口下的心好似被挖去了一大块,撕扯般的痛处再一次降临,这一次……他若再失去了怕是熬不过的。
“陛下。”
赢澈身体比意识更快,扶住即将倒在雨水中的皇上,清冷的眸子染上几许异样,在皇上努力睁大的眸子前,改口道:“伯父。”
穿上蓑衣后,皇上远比赢澈身形健硕,赢澈尽力挽住皇上,支撑起皇上身体重量,一步一步向早已准备好的车架走去。
他每迈出一步都会溅起地上的雨水,深一脚,浅一脚艰难前行,他完全暴露子雨中,方才撑着的雨伞落在方才皇上倒下的地方。
红莲找长公主拦住想要上前帮忙的无庸公公和侍卫,对皇兄也不是不担心,可若是三郎不在皇兄身边,皇兄怕才会真得昏厥过去吧。
活该!
谁让皇兄只看瓦剌圣女的。
罗尔蒂蜜这个番婆哪里好?
长得没有婳婳漂亮,才学没有婳婳好,甚至还不知羞耻,不知礼仪,这样的女孩子根本不配在中原立足。
若不是皇上最后的警告,以及长青先生离开前小声同长公主说不要碰瓦剌圣女,她早就派人把瓦剌圣女弄死了!
终于走到马车旁,赢澈把几乎没什么力气的皇上弄上去,“三郎,同朕一起进宫去。”
赢澈望着瘫软在马车中虚弱至极的皇上,抿了抿嘴唇,胳膊撑住马车,利落钻了进去,随即放下帘子,“速速回宫。”
长公主看着逐渐远去的马车,微微勾起嘴角,就该有人给脑子不清楚的皇兄浇上一盆冷水,三郎做得大好。
即便皇兄真正看上番婆,是番婆一个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