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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好处极大,而且她可称得上允文允武,有许多真正能拿出手的战绩,比光凭一身蛮力只会动拳头,挑拨百姓的人强很多。”
“哼。”
魏王冷哼一声,不满的意味很浓,程澄对魏王说不上失望,难怪当日先帝即便不喜太子殿下,喜欢魏王,先帝最后也没让储君易主,魏王容易感情用事,不是做皇帝的材料。
这些年被太后娘娘圈养的魏王更加糊涂!
“据我所知皇上对瓦剌圣女很是看重,不许任何人伤到瓦剌圣女,您是帝国重臣兼宗室王爷,同人云亦云的百姓不一样,百姓轻易被安乐郡主挑拨情绪,似您这样的国家柱石更冷静理智,当能分析出如何对帝国有益处。”
“碰。”
魏王直接把手中的茶杯摔了,碎片飞溅到程澄脚边,食指指着程澄大骂道:“朝廷就是有你,皇兄才会糊涂的,你享受高官厚禄,连市井杀猪的匹夫都比不上,就你也敢嘲讽安乐郡主?你尊重瓦剌圣女,本王怀疑你背叛皇兄。”
已在门口的赢澈微微勾起嘴角,而赢清赢淄却是很着急,赢澈挡在前面,他们无法进门阻止魏王。
赢清低声道:“父亲好糊涂,程大学士即将做首辅,又是皇上信任的人,远比父亲了解陛下……都是因为三郎你,父亲是为你不平,三郎你自己得罪皇上,还想让魏王一脉都被陛下厌弃不成?皇上一句话就能撸掉父亲的爵位,圈禁我们全家!”
“大哥说得是,咱们应该听皇上的,遵从皇上的命令,况且瓦剌圣女的确很出色,她的文章,我也看过,辞藻华丽,言之有物,她能给帝国带来更大的好处,三郎也是读书人,不可被好勇斗狠的武夫蛊惑了,以德服人才是长治久安之道!”
赢澈眸子上过几许讥讽,多年的太平已经让文臣和书生们害怕战争,说得再冠冕堂皇,也难改他们的私利。
若是没有碰见慕婳,他是不是也会如此?
赢澈一想到自己有可能也以大局为重,以德服人,心头就泛起一阵阵的恶心厌恶,即便他不喜欢征战,看不上武将,也不会似他们一样把一个番婆捧到天上去。
“你不配同本王说话,滚,程澄,给本王滚出去!”
“我带着皇上的口谕而来,你敢抗旨?”
“本王是皇上嫡亲兄弟,皇兄不信本王,还相信你个外人?本王不是抗旨,而是让皇兄换一个人来宣读圣旨。”
魏王大咧咧且声音很是洪亮,“或是本王直接去皇宫,当面聆听皇兄的圣旨,省得你这样的小人来本王面前耀武扬威,曲解皇兄的意图。”
屋子里传来桌椅猛烈移动的声音,不看也能猜到魏王抓住不肯走的程澄,魏王有时会意气用事,行事狂妄,这一点是朝上公认的。
“父亲。”
赢清使劲推开赢澈,冲进去,大声道:“您不能对程大学士不敬,他是皇上的特使,就算他身上没有皇上的命令,您也不驱赶朝廷一品大员。”
“是啊,父亲,您不能为三弟什么都不顾了,除了三弟外,您还有儿女和王妃,您为三郎得罪皇上,让王府上下如何自处?”
赢淄同样挤进门,同赢清一起劝说暴躁的魏王,对好不容易挣脱魏王的程澄赔罪,“方才父亲只是一时激动,并非针对您,也非对大学士无礼,还望程大学士原谅父亲一时之错,父亲一直臣服于陛下,断然不敢生出轻慢皇上的心思。”
程澄整理衣袖,冷声道,“魏王疼儿子的心思,我也明白几分,自然不好同魏王计较,不过今日在魏王府发生的事情,我会如实同陛下回禀……”
“向皇兄告状?”
魏王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赢清,无赖大笑:“从来都是我进宫向皇兄和太后娘娘告状,若论告状,你根本不是本王对手。既然你如实承秉皇兄,只凭本王骂你几句话未免证据不足,不足以体现本王的骄横跋扈,你不是总是说能动嘴不动手,一向以德服人么?本王就领教一下你的德行容忍有多高。”
操起碗口大的拳头,魏王突然又凶狠向程澄脸上捶去。
“父亲。”
赢清赢淄阻挡不了,只能高喊:“程大人小心。”
魏王狞笑着挥出拳头,然而一道人影挡在程澄身前,看清楚是谁后,魏王想要收回拳头很难了,“澈儿!”
赢澈抬手架住魏王的胳膊,拳头从他脸庞擦过,魏王眼见儿子没有受伤,长出一口气,抱怨道:“你进来做什么?万一伤到你的脸可怎么办?”
“来,让我看看,有没有被拳风刮伤。”
魏王仔细端详赢澈,后怕般连连说道;“还好,还好,没有伤到,万一破相了,慕婳丫头非同我拼命不可。”
“您的意思是郡主只看重我的颜?”
“……”
魏王嘿嘿讪笑,哄小孩一般哄道:“你的脸重要,才华也重要,不过脸蛋俊美漂亮更容易讨人喜欢啊,长得太丑的人,再有内秀也很难讨到妻子。”
赢澈有几分无奈,往日对魏王划出的距离此时显得不管用了,转身看向程澄,缓缓跪下来,道:“臣赢澈恭听圣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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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四章 慕婳到了
没有解释,没有安慰,甚至没有多余的话。
赢澈挡在程澄面前是突然的,谁也想不到拦下魏王拳头的人会是他。
此时他乖顺跪下来恭听圣训同样让所有人意外。
魏王方才胡搅蛮缠除了不满程澄的一番说辞外,更大的原因就是借此闹事把程澄赶出去,不让程澄以皇上的名义羞辱训斥赢澈。
这番举动竟是被赢澈亲自搅和了。
魏王眸子变了变,半跪的儿子依然自尊自傲,魏王突然想开了,被皇上训斥又如何?三郎永远不会改变的,这是皇兄把三郎向自己身边推呀,他若是不抓住机会好好待三郎,弥补这些年对儿子的亏欠,他就是天下最大的傻瓜。
“臣弟也恭听陛下圣训。”
魏王痛快利索的跪下,好似刚才挥舞拳头暴打程澄的魏王是旁人伪装的,他魏王一直是尊重皇上派来的程澄。
他们父子痛快的一跪,让赢清赢淄格外显眼,他们没有反应过来,怔怔站在原地愣神。
“你们还不跪下,想要抗旨么?”
魏王冲两个傻儿子大吼一声,“咱们王府对皇上是忠心耿耿,不敢有任何簪越之举,你们是本王的儿子,但同本王一样效忠于陛下,时刻聆听陛下的教诲。”
还要不要脸?!
赢清一脸憋屈,膝盖一软跪在魏王身后,赢淄同样面色不好看的跪下来,看向赢澈挺直的背影愤恨难平,魏王偏疼,赢澈的风姿卓绝,再加上三小姐在他耳边不停说着赢澈的话语,一切都促使他敌视赢澈。
兄弟又如何?
承爵的人只有一个,他不甘心只做魏王的儿子,以后依靠兄弟的鼻息过活。
魏王妃也更喜欢他,不是么?
他有希望争夺魏王世子!
程承垂眸看向跪在自己面前的少年,刚正秉直,儒雅俊美,少年有一双冷静自持的眸子,骄傲且自信,任何人也无法令这双眸子改变本意。
他有着皇上着力培养的气质——不可夺其志,不可移其心。
哪怕让他改变主意的人是皇上!
程澄隐隐明白皇上对赢澈又爱又恨的感觉,既然皇上让他训斥赢澈,程澄按下对赢澈的赏识,断然不会辜负这次机会,任何让帝国重新陷战火的人都是程澄的敌人。
他不认为自己是错的,太平盛世不易,不该被一群口口声声维护帝国尊严的人打破,维护尊严不单单依靠武力,拉拢安抚难道就不行?
若是能让瓦剌等部族主动同西方国家开战,不是对帝国更有利?
帝国只需要付出一点点钱粮。
魏王妃和柳侧妃一起来到书房,魏王妃看清楚眼前的局势,笑着问道:“这是怎么闹得?三公子惹了皇上还不够,竟是让皇上派人到王府来再次训斥你?”
赢澈抿了抿嘴角,魏王不耐烦的说道:“皇兄不过是被一时蒙蔽了,三郎尚未及冠,说话行事还不够成熟,有着少年的冲动意气,皇兄派个人来教导三郎几句罢了。”
“王爷说话越来越靠谱了,着实让妾身惊艳,您早用狡辩的计量,咱们王府还能富贵上几分,咱女儿也能多几分体面。”
魏王妃提着帕子擦了擦眼角,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原来不是您不懂,而是妾身和女儿不值得您费心。”
“王妃当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面前站着皇上的使者,咱们的事情关上门再商量,本王虽然一直更疼儿子,但对女儿也是疼爱的,她们到底不如儿子,而且又有你在宫里宫外的维护,本王想不到有谁会欺负到女儿头上。”
“王爷这话可就……”
“倘若王妃觉得女儿受了委屈,本王可以给她们请个最好的老师回来,教导传授她们经验,王妃看如何?”
魏王妃愣了片刻,轻声问道:“王爷所说的老师是不是……”
“启禀王爷,安乐郡主求见!”
“真是不经念叨,正说她呢,她就到了。”魏王很高兴,不过在见到三郎唇边舒心愉悦的微笑,又有几分不痛快起来,儿子被木齐家的姑娘勾走了,“请她去客厅,等本王听完圣训再去见她。”
“是,王爷。”
“等一等。”
仆从脚步一顿,躬身道:“王爷还有吩咐?”
“对安乐郡主客气一点,恭敬一点,把她当做本王的客人,你们伺候奉茶时都小心点,把本王珍藏的茶具取出来,上次皇上给的贡茶也拿出来款待安乐郡主,平安,这事就交给你来办,千万要让安乐郡主感受到王府的富贵。”
“奴才遵命。”
平安连声答应,珍藏的茶具,啧啧王爷以前都没舍得拿来装茶水,用茶具奉茶,小丫鬟非吓死不可,平安也信不过毛手毛脚的小丫鬟。
赢澈无奈的说道:“郡主不是爱慕富贵的人,她对茶水茶具知之甚少,您用得茶具再好,再珍贵,她也分不出来。”
“她这样不解风情,不解雅致,你也喜欢?”
“……”
赢澈回头不去同魏王争辩,慕婳前世的经历和今生的记忆又怎么会安于享乐?琴棋书画诗茶酒的精髓,她一窍不通。
魏王缕着胡须道:“她不懂没关系,本王可以慢慢培养她,总能让她同澈儿有话说,一起享受富贵荣华,否则你们挣来的荣华又有何用?完全不懂得享受啊。”
程澄轻轻咳嗽,提示魏王他还在,别把话跑得太偏。
“程澄,你可以宣读皇兄的圣意了。”魏王满不在乎的移动一下膝盖,“跪久了,膝盖挺不住的,你最好快一点。”
魏王妃垂眸领着柳侧妃和女儿们缓缓跪下来,她们是女子,仆从准备了软垫,跪在软垫上总比跪在地上舒服。
从进门起,柳侧妃就没找到说话的机会,她被魏王妃不软不硬的对待,脑子到是比以前冷静几分,赢清也在一旁劝她多多忍耐,她的脾气收敛不少,眼见跪在魏王身后的儿子都是自己生的,她底气更足,以后等儿子继承王爵,她总有办法让魏王妃好看。
程澄开口训斥赢澈不忠不孝,枉顾圣恩,辜负皇上……门口传来轻盈的脚步声,“程大人训斥的人是哪家谋逆之臣?”
第五百二十五章 入赘吧
门口人影晃动,跪着的魏王府主子,训斥赢澈的程澄同时看过去,只见到平安管事憨厚的面容。
魏王差一点喷出一口老血,对无措尴尬的平安低吼:“你闪开!”
“是,王爷。”
平安侧身躲到一旁,他也不想抢在安乐郡主之前啊,安乐郡主突然来兴致非要去听听程大学士如何训斥三公子的,王府有这么大,没有他在前面引路,安乐郡主根本找不到地方。
“程大学士口中的逆臣是谁?不忠不孝至此,抄家灭族都不过分,皇上虽是对臣子宽容,但对逆臣不该心慈手软,程大人即将入阁,为保江山,当向皇上谏言此逆臣当诛!”
慕婳逆光站在房门口,雨势虽小,天空尚未完全放晴,不明的光线模糊慕婳的身影,然她那双漆黑的眸子格外明亮。
魏王嘴角勾起,盯着程澄猛看,很显然他是不会阻止慕婳继续刁难程澄的,不牵到自己,不去想三郎夫纲,魏王还是很喜欢见慕婳为难别人的。
“安乐郡主为何而来?此处没有你说话的余地。”
“我看看望三公子,听说他被皇上赶出宫,我……”
慕婳故意停顿片刻,魏王护犊子一般说道:“本王儿子断不会被这点事击垮,三郎没有一蹶不振,还是风华绝代的才子。”
狠狠把儿子夸了一把,魏王绝不想见三郎被慕婳给安慰了,三郎是少年,将来是男人!
慕婳轻笑道:“王爷说得是,我也没想来宽慰三郎,不就是被皇上赶出宫么?多大点事啊,三郎岂会想不开?没有皇上时,他已是京城翩翩君子,皇上和魏王的宠爱于旁人来说是天大的富贵,于他却是枷锁,很影响他发挥才干。”
魏王先前满意点头,后来品出不是滋味了,慕婳的意思是他的宠爱误了三郎展现才华?
赢澈直接站起身,转身扶起魏王,压低声音道:“您不是想看戏么?”
魏王鼻孔喷气,显示自己的不满。
受罚的赢澈都起身了,王府其他主子也没跪下的必要,魏王妃被女儿搀扶起身,入鬓的长眉微微挑起,“慕婳,你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