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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摇的尖端轻轻点在三小姐的脸上,三小姐心头一凉,“不,不,不要,不要毁我的容貌,慕婳,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母亲,父亲,救我,救我。”
“哥哥帮帮我,帮帮我啊。”
三小姐的一切挣扎都是徒劳的,她根本无法摆脱慕婳的禁锢,始终感到锐利宛若刀子一般的步摇尖儿再脸上游走,慕婳只要轻轻一划,她整张脸怕是就毁了。
慕婳没有立刻动手,就是为享受三小姐的无助,谁敢帮三小姐?
永安侯?
他不敢!
三小姐嫡出的兄长?
他们又快要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亲生父母和兄长又如何?
都是一群自私自利的人。
“你别怕,我只想要你一张脸皮而已。”
慕婳手腕轻轻一抬,并非故意吓唬三小姐,早有决定毁了三小姐引以为傲的容貌,然而就在此时,门口传来一声断喝,“孽种,你给我住手!”
“倘若你敢伤了三小姐,我……我同你拼了。”
人得潜力到底有大?
母爱的力量到底有多伟大?
慕婳竟然没看清楚来人的动作,只觉得身体被重重的撞开,她后退两步,看清楚死死护着三小姐的人,不出所料,自然是全心疼爱三小姐,无视亲生女儿的木夫人!
身体病弱的木夫人还没完全恢复,脸庞凹陷,有着病态的苍白。
她消瘦的身躯挡在三小姐面前,往日泪水盈盈的眸子此时泛着敌意,狠狠瞪着慕婳,“孽障,孽障,反了天去了,你竟敢伤她?”
慕婳低头看了一言手腕上凤钗弄出来的划痕,一道不深的伤口,手指在伤口处沾了一下,有血?!
很疼?!
木夫人救下三小姐,还趁着慕婳愣神之时,抓住步摇在她手腕上划了一道伤痕。
浅浅一道血痕对前世在疆场摸爬滚打的慕婳不算什么。
慕婳是真没想到木夫人会这么做,她不是躲不开,只是在那一刻,突然有种不想躲的念头,这道伤口可以割裂一切,让该死心的小姑娘彻底死心。
让小姑娘再一次经历这样的局面,有点残忍。
慕婳心疼慢慢,不想这么做,然而木夫人永远第一选择就是三小姐。
谁都不能伤害她的掌上明珠!
“木夫人,呜呜,呜呜。”
三小姐好似找到了主心骨,几乎躲在木夫人身后,轻声哽咽道:“您终于来了,娘……”
这个词令木夫人仿佛突然有了不限的动力,“慕婳,快向三小姐跪地认错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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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互虐(月票1100加更)
慕婳从手上的划伤移开目光,自然没有忽略躲在木夫人身后的三小姐得意,“是该有人跪下的。”
躲在木夫人背后的三小姐双腿一软,向前跪伏,恰好压住站在三小姐身前的木夫人,木夫人原本身体瘦削,根本挡不住三小姐,她们母女几乎同时摔到地上。
“三小姐,三小姐,你怎么了?!”
木夫人给三小姐做了半个垫子,顾不上她自己腿被磕伤,木夫人连忙去看伏在后背上的三小姐,“媛姐儿,没事吧。”
三小姐喊疼的声音让木夫人方寸大乱,“腿,我的腿废掉了,好疼啊。”
木夫人抱住三小姐的肩膀,泪如雨下般安慰,再顾不得称呼,一如媛姐儿小时候受伤哭泣,木夫人说道:“不疼,不疼,娘帮你揉一揉,媛姐儿就不疼了。”
她的手摩挲着三小姐的膝盖,“吹一吹,痛痛都飞走。”
慕婳把其余步摇上的珍珠捏成粉末,随后把光秃秃的步摇扔出,步摇从站在门框旁的永安侯夫人脸庞飞过,深深没入门框中,只露出一个金雀簪头,精雕细琢的金雀双眼是一对米粒大小的红宝石,红得耀目,好似突然拥有了神韵,嘲讽永安侯夫人!
永安侯缩了缩脖子,看到步摇没入的深度,向一旁斜跨一步,远离自己的夫人,看得出慕婳对夫人和木氏是恼恨到骨子里去了。
三小姐哭着甩掉木夫人的手,转而向永安侯夫人求助,“娘,我好疼。”
木夫人失落般咬着嘴唇,缓缓放开三小姐。
永安侯夫人眸光深邃,似在看向自己求助的女儿,又似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我不要你管,我的腿若是站不起来,都是你……都是你的害的。”
三小姐的腿除了疼痛外,只剩下麻木,好似完全失去了知觉,用尽力气也难以移动分毫,不敢冲着慕婳吼,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木夫人身上,“都是你,都是你生出来一个……一个……”
“一个什么?孽种?逆女?”
慕婳饶有兴致的接口,唇边噙着笑容,意气风发的说道:“我觉得她生出来一个优秀的女孩子。”
永安侯夫妻几乎同时看向慕婳,女孩子自信飞扬,顾盼生辉,有种莫名的潇洒,令人心折信服。
永安侯夫人抚了抚自己的脸庞,上扬的嘴角扯动脸上的红肿,“婳姐儿,你闹够了没有?你这丫头到底受了谁得挑拨?竟然这般任性胡来?”
“打伤奴才就算了,你竟然……”永安侯夫人眸色复杂,严声吩咐:“今日的事情,谁敢对外提半个字,仔细你们的皮。”
仆从互相看了看,夫人这是要为四小姐遮掩?
夫人挨那一记耳光岂不是白挨了?
况且三小姐的腿还伤着,万一三小姐站不起来……也是三小姐站不起来,以后夫人还得指望四小姐。
以前四小姐不好看,可眼前的四小姐竟不比健康的三小姐差一分呢。
永安侯夫人咬了咬嘴唇,语重心长解释:“不养儿不知父母心,婳姐儿,我从来就不知道你对我的误会这般的深!?在关外,你也知道我身子骨一直不好,便对你疏忽了一些,我常常同李妈妈说,最对不起你,让你跟着我受苦。本想回京后补偿你,多多疼你,谁知刚回京城就爆出换女的事儿。”
“我一着急,就病倒了。”
“都是这群没心没肺的下人仆从,妄图揣测我的心思,以为我只疼亲生,不疼你。其实在我心里血缘固然重要,可是养在身边才有深厚的感情。”
“娘一直想疼你,陪伴你……可是你已经被仆从挑拨得失去了理智,我看着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媛姐儿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再疼你,也不能不管媛姐儿。许是我没注意到敏感脆弱的的你,让你同她闹得水火不容,搅和得侯府没一刻安宁。怕外人看你热闹,坏了你的名声,我才忍痛先把你送到宛城,寻思等你冷静一二,亲自去宛城接你回来,顺便解开你和我之间的误会。谁知你竟然不声不响就同一个寒门学子定亲了,你肯定不知消息传回侯府时,我有多伤心,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天。”
永安侯夫人向李妈妈打了个眼色,李妈妈犹豫片刻,扶住她并看向慕婳,“夫人真是为您的婚事操足了心,说到退亲,还真是夫人的意思,只是王仁夫妻把事情办砸了,夫人没想到一个寒门学子敢于闹上静园去侮辱四小姐。”
陈四郎不是一般的寒门学子,他骄傲得很,自然不怕永安侯。
李妈妈的话虽然偏着永安侯夫人,但却没有让她太满意,可是只有李妈妈说得话,慕婳才能听进去一二。
永安侯夫人泪水盈盈,向慕婳伸出手去,“婳儿方才那一巴掌打醒了我,你方才的责问也让我明白,我做错了,千不该,万不该忽略你。你……你怎会认为我把你当做丫头使?怎会认为我不疼你?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同你说明白,你还小,不懂我的心。”
慕婳平静般望着永安侯夫人,几句肺腑之言就想哄她抛弃一切的怨恨?
继续被永安侯夫人利用?!
“你错了?你想如何补偿我?”
“我……”
没等永安侯说下去,便被三小姐的叫声打断了,“娘,把幕婳拿下,我才是您的亲生女儿,您要给我报仇啊,倘若我再也走不了,我要……我要她比我痛苦一百倍。”
三小姐叫嚣着,隐隐有种失去了所有的感觉,挣扎向永安侯靠近,失去双腿的恐惧已经压倒一切,她好似要被母亲抛弃了。
“娘,我才是您的亲生女儿!”
这是三小姐唯一还握在手中的东西了,“慕婳打了你,打了我,目无尊长,不孝忤逆,您怎能帮她遮掩?该让京城的小姐们都知道她是个什么货色。”
“住嘴!”
永安侯夫人眸子闪过一抹厉色,抬手狠狠给三小姐一记耳光,心痛极快闪过:“我教过你友爱,她是你妹妹!纵然做错了事,你也应该帮她遮掩一二,为她善后。媛姐儿,你太让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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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极品
“来人,扶三小姐回去!”
永安侯夫人冷漠般甩开三小姐的手,无论如何不能再让慕媛留在此处刺激慕婳。
耳光落在三小姐脸上,却好似落在木夫人脸上。
木夫人看向慕婳的目光满是仇视。
慕婳转而望向一家之主永安侯,“让不相干的人退下去如何?我今日来侯府,不是听尊夫人一番撕心裂肺深情表白,也不是来被木夫人怨恨,我有事同侯爷商量。”
“……”
永安侯夫人等人纷纷愕然,自然听得出慕婳话语中的嘲弄和轻视。
一切纷争都影响不到慕婳,她打了人,看一场亲生母女之间的内斗……便让她们退下去?
她们好似戏子的感觉。
“倘若侯爷不是一家之主,找能管事的人过来。”
慕婳坐在一旁完好的椅子上,瞄了一言面色阴沉的永安侯夫人,“你尽管去外面说我打了你耳光,我不在意的,亦不想要你的愧疚和补偿。不过侯爷许是会阻止你,侯爷还想要慕家祖上脸面的话。”
她自然知道名声的重要性,名声好坏影响不到她,可是她却不愿意慕婳这个名字被人鄙视。
再为出口气打永安侯夫人耳光前,慕婳早就想好了对策,只是没有料到永安侯夫人会掌掴三小姐,这一巴掌着实太精彩,也太解气了。
还有比她们亲生母女互相伤害更好的结局?
永安侯夫人抿了抿嘴角,在外人面前她一向给永安侯面子,慕婳好似掌握侯府的命脉,让她拿不准是真是假。
“我先去梳洗一番,侯爷同婳姐儿说完话,一定要留住婳姐儿,我……还有许多贴己的话同她说,我们母女的误会太深了,需要尽快解开,否则婳姐儿会伤人伤己。”
永安侯爷点点头。
三小姐已经被李妈妈等人搀扶下去了。
木夫人呆呆站在原地,目光却是一直离不开三小姐,想要跟过去,又记得三小姐方才推开她,苍白的脸庞堆满了颓然落寞。
慕家少爷溜边走出门去,永安侯深深吸了一口气,挺直胸膛走到椅子旁,刚要坐下,听见慕婳玩味的声音:“何时木夫人是侯府主事人了?她同侯爷关系匪浅?”
木夫人年轻时,永安侯许是有点心动,此时木夫人徐娘半老,虽是风韵犹存,然而永安侯提不起兴趣,他已经被年轻貌美的少女养刁了胃口,木夫人大病初愈的样子,令永安侯更看不上了。
“还不退下!”
永安侯冷哼一声,木夫人没教好慕媛不说,还生出了慕婳,这个麻烦,简直是罪大恶极。
木夫人病弱的身躯轻颤,宛若弱柳残花在强风中摇摆,下意识应喏。
仿佛一瞬间,她又是侯府的奴才,主子一声断喝就能要她的性命。
她唯唯诺诺,谦卑倒退出门,然而她的亲生女儿慕婳却能沉稳坐在永安侯对面……不得不说,木夫人心头打翻了五味瓶,种种滋味不能同外人说。
慕婳悠然的说道:“侯府的待客之道,就是连杯茶都没有?”
永安侯拿不准慕婳的底牌,又畏惧慕婳那恐怖的蛮力,不讲道理的动手打人,他虽然不聪明,但也察觉慕婳对木夫人不满,有意折腾木夫人,永安侯不敢对慕婳,但对木夫人,他不需要客气,顺带还能打一打慕婳的脸,到底慕婳是木夫人生的女儿:
“你去端两杯好茶过来,以前学得规矩是不是都忘了?纵然脱了奴籍,你也最好记得,你曾经是侯府的奴才,丢了主子的脸面,本侯仍然能让你们全家吃不了兜着走!”
“奴才……奴才不敢。”
木夫人张口结舌,满脸通红。
“侯爷是在威胁我?吓唬我?”
慕婳丝毫没有生母被侮辱的愤怒,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打,一下一下,永安侯猛然感到好似敲在自己骨头上,干笑了两声,“婳姐儿,你是本侯的义女,侯府四小姐,同他们那群下贱奴才不一样。”
慕婳做沉思状,永安侯越发觉得心惊胆战,万一慕婳发狂,谁能救下他?
气氛略显凝滞,永安侯好似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木夫人却是呆愣愣站在门口,一直看着慕婳。
“婳姐儿,婳姐儿想什么呢?”
永安侯率先打破沉默。
慕婳扯了一下嘴角,“做永安侯府的四小姐并不比做商贾之女好上多少,我衡量了半晌,为一个清白的名声,还是请侯爷在族谱上划去我的名字。”
永安侯脸骚得慌,“你……你,这是第几次侮辱祖上了?慕婳,本侯虽是不争气,可是咱们祖上是太祖的重臣,名声显赫,门第高贵。”
“侯爷的高祖父的确很有名,不过他不是出身名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