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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梓涵自嘲地笑笑,扁着嘴轻声道歉,"对不起,我不该问的。我逾距了!”
那僵硬惨淡的笑让钟帅心一紧,他知道那是她掩藏难过情绪的惯用表情,可偏偏这种刻意的隐忍更让他揪心不舍,恨不得把她拥入怀中,抚去她眉眼间的伤痛。
钟帅这样想,也这样做了。他霸道地把她抱坐在膝盖上,无视她轻微的挣扎,紧紧圈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窝上,大手轻拨开她捏紧的拳头,再轻柔地包住,“你是我老婆,你不该问谁该问?只是刚才我在想,你那个女朋友说得不对,是前女友!”
肖梓涵轻微一颤,尽管这个答案在在预料之中,可是,从他嘴里得到答案还是让她为之难过。她低着头注视着他们交握的手,不禁脱口问出,“你们为什么分手?”
身后忽然僵直的身体让她的心越发沉了,就在她想说“算了”时,钟帅低沉的声音响起,“小涵,不管为了什么,我和她都已经过去啦,最重要的是我们现在是夫妻。”
“夫妻应该坦诚是不是?”她带着颤音问,虽然心底里已经把如此不知进退的自己鄙视得体无完肤,可是她真的想知道钟帅和那个让他惊慌失措的女子到底有什么样的故事,哪怕,会让他和她都痛
钟帅敛敛神色,轻声问,“你真的想知道?”
“嗯。我想知道实情。”她扬起下巴,一脸坚定。她宁可痛的真实也不要美的虚伪。
钟帅凝视着倔强的肖梓涵,无奈地叹口气,带着几分心疼地骂道,“傻瓜!”
那样温柔的语气让肖梓涵不争气地眼眶发红,可她还是倔强地扭过头催促,“说吧!”
说吧,她已经做好心里准备。
钟帅捏着她的手,焦点模糊起来,半晌他才喟叹着开口,“认识她的时候我18岁”
☆、29晋江独家发表
大修;内容完全不同,请重看。感觉这样才更符合之前钟帅的性格。之前的太突兀啦
18岁的夏天于钟帅而言是难忘的。
让万千考生最痛苦的黑色七月已经过去,凭借超重点六十多分的成绩,他顺利考入有“军中清华”之称的国防科技大学。虽然母亲对于他明明可以去T大或P大却偏偏报考军校颇有微词,但钟家是将门世家,爷爷在军中颇有威望;母亲本身也是一名文职军人,而且她也知道成为一名军人是他从小的志愿;所以也只是象征性地念叨几句可惜便了之。
军校录取发得早,他拿到通知书时;院里同批高考的发小都还在等通知,虽然大伙儿成绩都不赖,但得到确切的消息前;也只能乖乖窝在家里不敢太造次。没有玩伴相陪,他独自一人无聊透顶,于是答应陪爷爷回山东老家修葺祠堂,也才会遇到钟瑶。
现在回忆起来他仍然能记起那个炎热的夏天,刺目的阳光穿过祖屋雕花的门廊,在地上晕出点点斑影,钟瑶就站在光与暗的交界处,阳光笼罩在她的肩头,衬着那张恬静的侧脸,忽明忽暗里她甜甜地叫他:“哥”。
钟帅从不相信一见钟情,甚至不相信这世界上真有书上描写的那种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生死相随的爱情。他羡慕爷爷奶奶相濡以沫的感情,但他知道那不是爱而是相守的责任与亲情,而父母之间,更谈不上爱,顶多算貌合神离的合作关系。而相比于其他兄弟,他18年来的感情更是干净地像张白纸,既没有跟院里哪家小妹培养出青梅竹马的情谊,也没有看上学校里某个漂亮的女生,或者准确点说,他甚至不太喜欢那些别着蝴蝶发夹,穿着淑女装,说起话来嗲声嗲气,看到男生尤为装腔作势的女孩子。所以同是大院的男孩,同是生得一副好皮相,女孩子们却不太愿意亲近他,少有几个看中他,敢大着胆子接近他的最后都被他的不解风情气地吹胡子瞪眼。所以他从不奢求会拥有爱情,更不想象会遇到能让他爱上的女子。
但是见到钟瑶那一刻,他有瞬间的失神,并蓦得明白了练字时写过的诗句,“邂逅相遇,适我愿兮,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认识钟瑶前钟帅以为女子无外乎两种,或如北方佳丽的修长明朗,或如南方美女娇小玲玲,但钟瑶却巧妙地融合了这两种美,修长却不健硕的身子,玲珑又分明的五官,连性格都是取南北之长,开朗大方,毫不矫揉造作,却也不男孩子气,那声娇媚的“三哥”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清扬婉兮,
婉如轻扬”大概就是形容她这样的女子。
短短的十天假期,他们在海边捡螃蟹,在满天星光下分享成长的困惑,她银铃般的欢笑,她俏皮的小动作就像一缕缕阳光照进他的心里,让爱情的小苗光合,萌芽,开花。
他们恋爱了,一年,两年十年。十年里,他们几乎一直分隔两地,先是山东与湖南,后来又成了北京与湖南曾经,小他一届的钟瑶在高考时提出过报考长沙的大学,但被钟帅拒绝了,因为他坚信只要有爱在,再远的距离不是问题,一千多公里的路途也抵不过心与心的相守。
钟瑶考入北广时,周延曾替他忧心忡忡,“哥,听说北广可是花花世界,万一小瑶”那时,他笑着摇头,笃定地回答,“小瑶绝对不会!”。因为他相信她和自己一样,早在那个夏日的午后就把身心都交给了对方。
军校毕业他被选入“军中之军”的海军陆战队,虽然他是负责信息侦查,但和所有人一样,必须接受魔鬼的地狱式训练。四五个月窝在野外是常事,不要说见面,连打个电话,发条信息都算奢侈。那几年里他不是没担心过漂亮能干的她身边会出现更优秀的男人,也不是没愧疚过作为男友不能在她生病受委屈时陪伴在身旁,但钟瑶却在他难得休假回京的日子里,把完整的自己交给他作为她对这段感情的承诺,在看到床单上那抹殷红时钟帅紧紧拥着怀里的女子,深情地发誓,“小瑶,我一定会娶你,也只会娶你”。
服役的五年,钟帅凭借优异的表现被选调回北京海司,拿到调令那天,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珠宝店买了一枚钻戒,直飞北京。
那天,被周延教训为不懂浪漫的他学着电视里的样子,捧着99朵玫瑰和戒指站在她公司楼下,在来来往往的人群注视下,单膝下跪,凝视着他深爱的女子,缓缓地说,“钟瑶,请你嫁给我!”
围观群众发出强烈的欢呼声,钟瑶含泪扑入他怀中,尽管他觉得自己的行为很驴,可他却认为自己一定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只是他没有想到获得真正的幸福有那么艰难,一向主张自由恋爱的家庭得知他和钟瑶的恋情时,竟然强烈反对他们一起。理由牵强得苍白,因为他们是近亲,他们爷爷的爷爷是同一个人,六代以前的血亲,连法律也只是说三代,他们算什么近亲?
长到28岁,钟帅第一次跟家里抗争,吵过,闹过,哭过,跪过,求过,爷爷的拐杖,父母断绝关系的
恐吓都没有吓退他,最后家里只得动用关系把他调到X市,美其名曰基层锻炼,实质是想分开他们。
钟帅不怕再次分离,他相信经历了这么多年的两地恋爱,他们照样能抵御住这一次的天各一方,甚至做好先斩后奏的打算,可是就在他提出领证的要求时,钟瑶拒绝了,“钟帅,女人有几个十年?我等够了,不想这样无休止的等下去!”
“小瑶,我们可以先登记结婚,如果你愿意,你跟我一起去X市好不好?”钟帅抓住她的手,着急地说。
钟瑶摇头,坚决地说,“我不要一段没有祝福的婚姻,你家人不同意,我是不会跟你去领证的。我也不会为了你放弃北京的工作。”
对于钟瑶的回答钟帅很吃惊,但他却理解她的难处,他承诺,“我爸妈一定会同意的,相信我,再给我一点时间”
只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在他苦苦抗争的时候,钟瑶已经等不及了
她不再接他的电话,也不肯见面,他只能像只癞皮狗一样守在她家楼下,然后看着她从一个男人的车上下来,还和他goodbyekiss,那一刻他像暴怒的狮子,猛地冲上去揪出那个男人,可就在挥拳时,他看清了男人面貌,然后怔住了,“二哥?”
怎么能是自己从小最敬重的表哥?
挥出去的拳头狠狠砸在车窗上,贴了膜的玻璃没有碎,倒是他的手汩汩冒血,可悲地是钟瑶却看都没看他一眼,仍旧娇笑着跟江少卿道别。
他不懂,为什么他们会在一起?为什么二哥明知道小瑶是自己女友还要跟她在一起?他拉住钟瑶问,“为什么?”
时隔多年他仍然记得她的回答,“钟帅,女人的青春很短暂,我已经为你白白浪费了十年,既然嫁不了你,总该为自己打算。”
原来,他视之如珍宝的恋情在她眼里是浪费。他爱她,可他也骄傲,容不得这样的贬低和轻视。他转身离去,却耐不过思念的折磨,他去求她,去求江少卿,夜夜买醉,没有等到她的回心转意,只得到她当着他的面扔掉戒指,恶狠狠地说:“钟帅,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像一只狗?我看着就烦。幸好我要跟少卿去美国了,再也不用被你缠着啦!”
那样庆幸的语气让他难堪,那眼底的兴奋更让他心如死灰,然后他做了连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的事情,吞安眠药自杀
被救醒那刻他羞愧,
羞愧一个经过陆战队训练的特种兵竟然软弱得自杀,羞愧妄为钟家的子孙。也悔恨,恨自己为女人要死要活,而让他更恨的是,母亲轻蔑地嘲讽让他无处遁形,“你以为为她死就能打动她,她知道你自杀还不是照样跟少卿飞到美国去逍遥,儿子,你别傻了”
是的,他不能傻啦。他无法理解她为何放弃他们十年的感情,但是他却明白,他们的爱到了尽头,缘分尽了。后来他听从家里的安排去X市,一去就是5年。5年里他甚少回家,父母都以为他是记恨当初他们拆散了他和钟瑶,其实他是想找一个陌生的城市,安静沉淀。
只是钟瑶说得对,10年,人生有多少个十年?10年里,钟瑶教会他爱情是很美很美的事情,可她也用血淋淋的伤痛告诫自己爱情是很累很磨人的痛。
这么多年过去,他以为就算是再浓郁的爱都会淡忘,再撕裂的伤总会愈合,只是没有想到再完美的愈合总会留下疤痕,也许不会痛,但却时时刻刻提醒你,当时你伤得多重,就像今天
肖梓涵静静地听他讲完和钟瑶的故事,心里如针扎般,细细密密的疼着。她早猜到他们的故事一定色彩斑斓,篇幅老长,只是没有想到他们在一起竟有十年那么长,十年?她和钟帅连10个月都没有,连他们的十分之一的都不及,这种强烈的对比让她心生恐慌和绝望。
她红着眼仰起头,凝视着钟帅深幽的黑眸,怯懦地问,“钟帅,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个男人爱了一个女人十年,他还会爱上别人吗?”
钟帅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搂紧他,长吁口气,大手轻抚她的头发,柔声说,“傻瓜。”
☆、30晋江独家发表
肖梓涵红着眼仰起头;凝视着钟帅深幽的黑眸,怯懦地问,“钟帅,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个男人爱了一个女人十年,他还会爱上别人吗?”
钟帅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搂紧她,长吁口气;大手轻抚她的头发,柔声说;“傻瓜。”
简简单单地两个字却让她心底泛起难言的酸涩,她庆幸他没有骗她说会,但也难过于他终究还是不爱自己。不想让他看到眼底的湿意;肖梓涵环紧他的腰,把头埋进他的怀里,轻声嗫喏他的名字,“钟帅”
胸前的湿意让钟帅心一紧,他霸道地抬起她的头,薄唇吻上她带泪的眼睫,语调缓慢而真诚地说,“傻瓜,她是我的过去,你才是我的现在和未来。”
虽然知道这是安慰的话,可是眼泪还是猝不及防地跌进眼眶。肖梓涵紧紧搂着他的腰,不再说话,她知道自己陷入了混沌不明的两难境地,一边说服自己本就没有爱,何不睁只眼闭只眼过下去;另一边又对他给不了爱,或者说他把爱全给了钟瑶心存芥蒂。
但她一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晚上回到家,钟老爷说他们的订婚宴设在正月初六,并叫了钟帅去书房商讨宾客宴席的事情,她的情绪还陷在上午的事情里,于是装头疼,躲回卧室兴趣怏怏地跟微微聊天。
微微听完她的讲述,喟叹,“你打算怎么办?"
肖梓涵抿着唇,手指绞着睡衣的带子,无措地说,“我也不知道”。
谈微微长吁口气,笃定地宣布,“小涵,你爱上他了!”
肖梓涵没有否认,只是苦笑着无奈地,“所以才不知道。”
微微听出她的困惑,叹口气,由衷地说,“既然爱他又何必去纠结那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