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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知道了，对了娘娘，皇上去妓院，你不担心吗？”
“宫里那么多女人，皇上都没有心动，如他会对一个妓女心动，我只能认栽了。心是他的，他想怎么样我都无能为力，我能做的已经为他做了，我能做的就是等待和守候，还有相信他。”若他真的对妓女动了心，只能说滟儿有眼无珠看错了人，这辈子的她，已经不是上辈子的她了，若凌彻厌恶他，她不会恳求重新得到他的宠爱，她会想尽办法主动离开皇宫。
凌彻同刘骞很晚才回来，脸色很是不好，滟儿看那副疲倦的样子，让紫叶打了水来：“先洗把脸吧！”
凌彻结果帕子洗了把脸，然后对紫叶道：“你退下吧！”
紫叶点点头退了出去，已经很晚了，她也很困了。
紫叶退下后，滟儿问他要不要洗澡，凌彻摇头：“不了，明天在说吧！朕现在没那个心情，这次的事情基本上已经查清楚了，朕已经派暗卫回荣城，通知丞相以朕的名义召沐国舅回朝，然后立刻软禁，刑部尚书过几日便会来此查抄国舅府。”
“那我们要不要立刻回宫？太后娘娘那儿肯定需要你的解释和安抚。”
“不用，朝中的事情如果需要向她解释，那我这个皇帝，只怕又快要变成有名无实的了，身为太后，她应该明白国事家事哪边为重？”若是连这个都不明白，那就需要长个记性了。
“可是那到底是她的哥哥，她表面不说心里一定很难过，国事处理完了，家事也很重要，皇上您也很担心太后的，不如您就写一封信，不用提到国舅爷，就说您一切安好，只是很想她，问她是否一切安好，这样总可以了吧？”
“这就是传说中的打一拳，然后给颗糖？”凌彻弯起嘴角一笑。
“这样太后娘娘心里才舒服，要不咱们再给她送一点特产什么的？”
“滟儿，你越来越狡猾了！就按你说的办，朕即要尽孝，也要整治贪官。”送礼这件事，想来也不好办，滟儿想了想道：“皇上觉得送什么好？”
“母后爱咳嗽，就送几盒子梨糕吧！另外再加上一副安神汤。”寓意安枕无忧，他还是很关心她的就行了。
滟儿点头：“那明日一早，我亲自去置办。”
“有劳你了，朕累了。咱们休息，明天一早洗个澡，咱们立刻赶往下一站，朕倒要看看这一路还有哪些贪赃枉法的家伙。”
“臣妾不辛苦。”滟儿伺候他躺下，其实这种辛苦，现在看来也算不上什么。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第二天起来时，凌彻明显心情好了一些，滟儿伺候他沐浴，给他洗澡时，在他的手臂上发现了一道刮痕，好像还有点深：“这是怎么弄到的？还疼吗？”
“不疼了，昨天有个陪酒的妓女想吃朕的豆腐，朕挡了一把，被她的指甲给刮花了。”
“那我待会给皇上上点药吧！”滟儿心疼的道。
“你不吃醋吗？”凌彻靠在浴桶里，用不可思议眼神看着她。
“你是去调查事情，又不是去玩女人，我要是连这点定力都没有，怎么敢待在你身边。”滟儿说的是实话。
“朕倒是可以给你交个底，妓院里头的那些货色，朕还真没看上，宫里也才看上你一个，朕不能保证以后不变心，但这么多年来，朕心里一直就只有你，你是朕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所以他很珍惜这份感情，他知道她和别人不同，若有一天他伤了她的心，她一定会立刻走人，再也不见他。她就有那般的狠心，所以他只能小心。
四人继续南下，又访了一些地方，贪官是有，像国舅爷这样的高官倒是很少，恶霸也逮住了几个。
眼看已经花了许多时间在路上，是时候该回去了，路径台州时，听说沐国舅刚刚被传召入朝，刚走一两天，百姓们都在谈论皇上会不会传召沐国舅又有什么封赏。
滟儿和凌彻一行人没有立即回宫，而是先到了大德庄，随着大队伍回宫，这样就不会惹人怀疑些。
回到宫里，果然宫中早已闹开了，关于沐国舅被收押天牢，沐家府邸被抄家一事，闹的人心惶惶。
凌彻一回来便对滟儿道：“你洗漱好后去看看母后，朕稍后晚些和官员谈完了事情早的话就过去吃饭，晚了的话，你们不必等朕。”
“是，臣妾知道了，那就等到天黑吧！天一黑，我们就不等你了。”滟儿好久没见到儿子了，正好去太后那儿接儿子。
“去吧！高总管立刻宣召丞相及参与这国舅案的所有官员，书房觐见。”
“是！”
滟儿片刻没有停留的，洗了个澡，对众人道：“紫叶把礼物拿出来，给大家的，你待会替我发了。其他的，交给梨花和蓉月打理。给太后的，梨花立刻整理了，用锦盒装好，叫两个太监进来抬。我待会要带上。给各宫的，交给蓉月，每一样打点清楚了，本宫明天要送人。其他人立刻帮本宫梳妆，本宫要去觐见太后娘娘。”
“是。”宫女们立刻忙活起来。
滟儿梳洗完毕后，觉得这宫髻好重，衣服也好重，看来是在宫外待久了的原因，一时都不习惯这身行头了。
只是叶动作很快，已经把礼物发给了大家，都是一些小玩意，江南一家玉器店里买的翡翠耳环，因为漂亮又便宜，滟儿一次性买了几十对，这宫里的每个宫女都有一对，款式却不带重复的。还有两包糕点，没人都能分到一块，姑娘们都很喜欢。纷纷过来谢过滟儿：“谢谢娘娘赏赐。”
“不必谢了。梨花准备好了吗？你顺便陪本宫走一趟。”滟儿现在去哪儿病不喜欢一堆人跟着，有个武婢再有个普通婢女跟着就行了。紫叶子还在忙着将滟儿的东西分门别类的放好，便没有跟着去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滟儿带着人去泰禾宫时，宫女进去一并报，太后立即召见了她，亲自迎了出来道：“回来了？进屋里来坐。”
“多谢太后娘娘，这是皇上让臣妾带来的各种杯子，希望太后娘娘喜欢。”滟儿让太监们上前一步将盒子放在地上。然后亲自打开锦盒，给太后鉴赏，太后这几年迷上了搜集各种珍贵的杯子。
太后看了看道：“这些杯子一个个精巧无比，却又造型各异，让你和彻儿费心了。”
滟儿见她面上喜色，道：“那个双凤耳兽面谷纹杯是皇上花了好多心力得来的。”
“哀家很喜欢，走我们到院子里去走走，你好些天没回来，院子里的花都开了。”说完又对身后的宫女道：“去把大皇子抱过来。”
宫女抱了晨儿过来，滟儿站起身迎过去，一把将晨儿抱进怀里，兴奋的打量了一会道：“长高了不少，也壮实了！太后娘娘带孩子，比臣妾强百倍。都不止。”
“就你嘴甜，晨儿现在吱吱呀呀的都会说话了，晨儿叫一声祖母来听听。”太后这几个月带着这孩子也彻底带出了感情，夜晚都是她亲自带着睡的，老来孤独，正好有个伴。
“祖母。”虽然发音听上去还有点稚嫩，字音也有点模糊，但确实是在说话。
滟儿听了很高兴，对他道：“乖孩子，我是你母后，你叫我一声吧！母后……”
滟儿交了几遍，可惜效果不佳，但此时不能操之过急，只能慢慢来，相信过几天就好了。
两人走道院子里坐下，院子里的花果然开了不少，太后并退了左右，然后对滟儿道：“哀家平时带你不薄吧！”
滟儿点头：“太后娘娘待臣妾极好。”
“你给哀家透个底，彻儿怎么突然要办他舅舅，是一时兴起，还是蓄谋已久？”她担心是蓄谋已久，可若是那样，也不会急在一时，他人还没回来，先让人抓了国舅，沐家人反应过来来后，都来找她求情，太后在大事上还是很精明的，毕竟跟了先皇那么多年，知后宫干政是帝王家最忌讳的事情，所以并没有召见丞相问及此事。
滟儿不敢妄自谈论朝政，但太后这儿又不好不说，只好给暗示：“我们路径台州时，发现了一些令人震惊的事情，便牵扯出了国舅爷，具体的臣妾也不好说。明日早朝过后应该就能知道了，臣妾能说的是，国舅爷这次犯了天大的罪，您要有个心理准备。”
“他不至于那么离谱吧！”她记得自己的哥哥一直是个忠厚老实的人。
“国舅爷就是太离谱了，皇上当时气得躺在床上都不肯吃饭。”
“那彻儿会杀他舅舅吗？”太后最担心这点。
“臣妾也不知道，也许现在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只有他供认自己的罪名，交出所有的贪污款项，或许还有一丝活路。这件事太后娘娘别掺和，皇上不许希望您干涉其中。这次这件事应该算是国舅爷的个人行为，跟其他沐家人没有关系。不会牵累其他沐家人，还请太后娘娘宽心，不要太着急。”滟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希望吧！你说哀家要如何做，才能尽力保护我的娘家人，你一向聪明。”
“枪打出头鸟，所有臣妾一直希望自己的家人低调一些。”滟儿只是给她举了一个例子。
“哀家现在也觉得，做人还是低调点好。”自从太皇太后失势以后，她的家族一下壮大起来，其中不乏几个狂妄之辈，她疼惜家人，便没有太追究，如今终于酿成了大祸，以后自然要收敛一些，应该就能避过这一劫的。其实她早已想到了这一点，也已经在这样做了，让滟儿说出来，只是为了让自己安心，她希望自己选的路是对的。
“太后娘娘，公主她现在回来没有？”她一进宫忙这忙那，还没时间问起西临公主。
“早回来了，她不知道你们今天回来，不过估计一会就会进宫里来，这丫头最近无聊着。”
“臣妾猜想也是。”滟儿知道原因，因为窦堃现在人在云来国打探消息，西临公主自然无聊了。
“滟儿，你以后就随彻儿称呼哀家为母后吧！”这是她的特许，宫里的那些妃子，就算是芸妃都没有这个资格，滟儿虽然贵为皇后，但她没有首肯，滟儿就不能这么叫，现在她给了滟儿这个权利，便代表她真心拿她当一家人了。
“是，多谢母后。”滟儿知道让太后承认她这样一个歌舞妓出生的女子为儿媳，太后心里一定还是有点委屈的，但事实已经是这样了，这宫里滟儿最得凌彻宠爱，就算太后本来是站在芸妃那边，可太后也不会为了一个芸妃得罪凌彻和滟儿。她和滟儿没有深仇大恨，为了帮助芸妃的而得罪凌彻的话，那代价也太大了。
太后原本最中意芸妃，可惜芸妃自己不争气，总是得不到彻儿的喜欢，其实芸妃的家世比滟儿好，样貌也不比滟儿差，只是她运气没有滟儿好。所以她也只能忍痛放弃这枚棋子，转而支持滟儿，以获自保。
宫里每一个爬到高位的女人，基本上都是狡猾的，弃车保帅她们都已经能熟练运用了。
滟儿晚上就在这和太后一起用膳，凌彻没来，太后想起今天自己没去宫门迎接凌彻，这做法有些孩子气了，便亲自做了一道点心让滟儿送去御书房给凌彻。
滟儿抱着孩子过去时，御书房的大门还是紧闭着，高公公说：“禀皇后娘娘，皇上还在和众大臣商议事情，您是待会进去，还是奴才现在进去通报。”
“不用，皇上和众大臣还没用膳吧！”
“还没有。”皇上没说让传膳，他们也不敢。
“这是太后娘娘亲自做的桃花酥，趁着加茶水的似乎，端去给皇上。再挑几盘子糕点一起端进去，给众大臣，皇上要责怪起来，就说我的主意，要是没责怪就不用说了。人不能不吃东西，会把胃饿坏的。”滟儿道。
“是，娘娘说的极是，奴才这就去办。”
“去吧！本宫也该回宫了。”滟儿抱着晨儿往自己住的宫殿，慢慢往回走去……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凌彻看到那些糕点，才想起来早已过了吃饭的时间，他想起自己曾答应过滟儿，无论如何都不会耽误吃饭，立刻有点心虚，对众人道：“先用点点心再继续谈吧！”
众人没想到一忙起来就像疯子的皇上，会有如此人性的一面，但他们也的确饿了，便纷纷拿起糕点来充饥。
凌彻把高公公叫到身边来：“皇后若以后问起来，你就说朕今晚已经用过膳了。”
“皇上这瞒不住了！”
“怎么了？”
“这糕点就是皇后娘娘让送进来的，您吃的那盘，是太后娘娘亲自做的。皇后娘娘听说您没吃饭，让人特意送来的。”高公公觉得有点好笑，皇上天不怕地不怕，居然开始怕老婆了。
“是吗？那滟儿可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