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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的好心,她要真是好心,就该早点掏钱的。掏钱是最容易解决事情的,她偏偏就不舍得掏钱,用人家文化局的房子骗人。说来说去,她就是不想让我们回城里。就算人家被骗了,我们回城了。到时候人家还是找我们闹事。”魏小军气的额头上青筋蹦出。想到以后不能回城,他心里怨气丛生。
魏晓红也气的流眼泪,“就是,好事不会办,就光拖后腿。当初她让大姐留城里怎么就那么轻松,到了我们这里就这样难了。”
左单单心道,那还不是因为沈一鸣把职位都给弄好了。她捡现成的了。
见两人抹泪的抹泪,气的跺脚的跺脚,左单单安慰道,“你们也别生气了,我爸好歹现在也是队长了,以后我多照顾你们。你们在乡下日子也不会难过。你们好好表现,年后要是建小学,你们也去争取,没准能当上老师呢。回城这事儿也别担心,我会替你们想办法的。两三年肯定能回城。”嗯,七八年所有知青就能回城了,她可没忽悠人。
听到左单单这些话,两人心情总算好一些了。就算不能回去,他们也能过的比别的知青好。而且左单单还说会替他们想办法,至少也是个希望。
看两人脸色好转了,左单单又劝道,“不管咋样,也是你们妈,以后要是见着面了,也好好地相处。不过我得提醒你们,可别像上次那样,听她说啥为了你们付出多少多少的,就觉得内疚。我可不想你们吃了亏还得一副欠了他们的样子。我都替你们不值。”
“我才不听她说什么呢,我都不准备理她的!”魏晓红道。
魏小军也冷哼道,“想让我们以后孝顺她,做梦!”
左单单摇头叹气,“一家人,咋能这样呢,我都不知道咋劝你们了。“
姐弟两心里想着,他们也不想听劝,不处于他们这个位置的人,是没法了解他们心里的苦和怨的。被亲爹妈给害的下乡还永远不能回城,这个足够让他们恨一辈子了。
因为左大成当上了队长了,晚上老左家又做了好吃的。因为明天还得让魏家姐弟两冲锋陷阵,左单单特意偷偷摸摸的给两人送了点好吃的。让两人吃的满嘴流油的。
第二天,左大成这个新任队长就在左水生的带领下开始主持生产队的工作了。集合上工,然后登记工分。左单单也在一边从旁协助,心里却等待着杜鹃来屯里。
从省城到县城,再到镇上。杜鹃愣是足足花了一整天的时间,上午出发,晚上到,到了之后她也不敢走夜路,只能花钱在镇上老乡家里找个地方住。人家知道她是来看孩子的,又给钱,倒是愿意收留她。
杜鹃从来没在农村生活过,以前只听人家说农村苦,她也想象不出来。就算她现在住在省城郊区,可是因为离着省城近,环境也不算很差,平时进市区里面买东西也方便。哪里像现在,睡的是发霉的脏兮兮的床铺,吃的是粗面窝窝头和玉米糊糊。吃的她嘴里都没味道了。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又吃了一顿菜叶子玉米糊糊,她才赶紧儿去问左家屯的路,然后往左家屯赶去。
杜鹃到了左家屯的时候,左家屯的人正忙着工作。现在天气冷了,其实也没多少农活了,可是农村一年四季都没个真正休息的时候,没啥事儿也能安排事儿出来。比如给大白菜菜地里浇水,锄草,修整农田……
看到农村人忙的热火朝天的,杜鹃心里难受极了,自己的孩子们每天都要干这么多活吗?
她也不认识人,就看着一个中年人和一个老年人正凑在一起说话,赶紧儿跑了过去,“同志,我想找魏小军和魏晓红,我是他们的妈。还有,你们的队长在哪里,我要找他反映问题。”
左水生正在指点左大成日常工作呢,冷不丁的跑出一个人来,惊了两人一下。好在两人都是脾气好的。
左水生道,“大成啊,我记得这两人是知青吧,既然家属来看人了,你去通知一下。”然后抽了口烟,对着杜鹃道,“这就是咱队里大队长,你有啥事要反映?”
杜鹃不动声色道,“我想先看看我的孩子,再反映问题。”她可不傻,这里毕竟是那个左单单的老家。等她见了孩子之后,了解一下情况再说。
“行,你等着。”左大成赶紧儿跑去通知人。
打谷场就剩下左水生和杜鹃。左水生边抽着烟,边打量了一下杜鹃,到底是经过事情的老人,他总觉得这女同志像是要搞事儿的。
好在这里是左家屯,她想搞事儿也不一定能搞得起来。
魏晓红和魏小军正在割猪草,这已经算是比较轻省的活了。而且据说年底分肉的时候,还能多分一点儿肉。对于知青们来说,这工作算是一个香饽饽了。两人今天能分上这个活,还是因为左会计的爸爸当上了大队长,特别照顾呢。
听到有人找的时候,左大成就顺便安排了另外的知青来割猪草。两人顿时郁闷了,心里还想着谁没事儿来找他们,现在害的他们的好工作都没了。
等看到杜鹃的时候,两人脸色万分精彩。各种神色不停的转换,最后两人转身就走。
“小军,晓红,你们怎么走了啊,不认识妈啦?”杜鹃赶紧追了上去。
两人也不是真的要躲着,带着点儿闹脾气的意思,走的自然也不快,杜鹃跑了几步就追上来了,“你们怎么不理妈妈了,我这么大老远的过来,你们就这么一句话也不和我说?”
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过来看孩子,孩子们见到她却是是这个表现,顿时感觉心口被狠狠的扎了一下。气的眼睛泛红。
看着她这样子,魏晓红哼了一声,“你来看我们干什么,看我们过得好,是不是挺失望的?”
“晓红,你理她干什么?”魏小军不高兴道,“她这样狠心的妈,我就不想认了。偏心眼,把我们送农村来,也不管我们死活,我才不认这样的妈呢。”
“小军晓红,你们怎么能这么说妈呢,我在城里为你们吃了多少苦啊,你爸为了你们留城的事情,没了职位,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还能怨家里呢。”杜鹃满脸生气道。明明离开城里的时候,他们两人都听话了,怎么现在又这样怨家里了。
她不提这事儿还好,提起来姐弟两就更生气了,明明是他们爸魏国华自己得罪人了,被人整了,害得他们下乡不说,还想把责任推到他们身上来。这算盘可真是打的好啊。
魏晓红气的冷笑,“你还有脸说是我们害的,我爸到底是怎么没的职位,你自己心里清楚!”
杜鹃闻言,顿时有些心虚。魏国华的事情,确实有她的责任。
她眼里心虚一闪而过,就被两人给看去了,觉得她之前果然是在说谎。
杜鹃道,“我们这都是为了你们!”
“够了!”魏小军吼道,“别说这种话,你们要是真为了我们好,就不会不管我们,把我们弄这里来,让我们自生自灭,你们就是这么为我们好的?!”想到来这里之后吃不饱睡不好的日子,两人心里恨得牙痒痒。他们吃黑馒头的时候,他们这亲妈还在买月饼走亲戚呢。
听到两个孩子的指责,杜鹃惊呆了,“我,我怎么让你们自生自灭了。我和你们爸日子不好过,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了,我就去为你们找工作,结果还把家里的两千块钱都给赔了,也没让你们回城。对了,你们有没有见一鸣的那个对象,她就是在这个生产队吧,肯定是她害你们不能回城的,要不然你们早就回城里了。你们和我说说她的情况,如果真是她害的,我就去公社告她,要不然就去县里告她。”
“你咋不去省里告呢?”魏晓红问道,“你是不敢去省里告吧,人家省里领导因为你和爸的关系,压着不让我和小军回城呢,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啊,还想把这推给人家左会计。要不是左会计,我和小军现在还不知道过的什么日子呢。我和小军好不容易过的好点儿了,你还来让我们得罪人,你就巴不得我们过的不好,你心咋就这么狠呢?不就是人家说你是杜鹃鸟吗,我看人家没说错。看看我和小军过的日子,再看看大姐过的日子,咱心里都明白呢!”
没等杜鹃反应,魏小军就大声吼道,“没错,还说为我和晓红花两千块钱,那钱咋话的我们清楚。你敢说你不是用了人家文化局的房子换人家岗位,被人家识破了,然后找你赔的钱?”
“你们,你们怎么知道的?“杜鹃一脸吃惊的看着两人,随即就想到什么了,“是不是沈一鸣的对象告诉你们的?”
“甭管谁告诉的,反正你们在城里的事情我们都知道。我告诉你,我就不认你。你别来找我们了,我们不需要你这样的妈。以后我和晓红回城了,也不会管你的!”
魏小军说完,就拉着魏晓红直接走了。这次步子就快了,杜鹃追了几步愣是么追上,脑袋里还晕晕乎乎的,这是她生的孩子?这是她从小宠到大的两个孩子?
他们怎么能这么说我,我为了他们付出那么多,他们怎么能这样对我?!
杜鹃气的心口发闷,头晕目眩。
又想去找两个孩子,想起刚刚两个孩子的态度,和说的那些话,她也知道孩子们对她误会太大了,这会儿估摸着是说不清楚了。
杜鹃不傻,两个孩子在农村,怎么会知道城里的事情,而且他们离开城里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怎么现在就把她这个亲妈当仇人了。肯定是有人做手脚了。
这里唯一能这么干的,除了沈一鸣那个乡下对象还能有谁?
她朝着两个孩子的方向看了一眼,狠狠的咬了咬牙,转身就去找刚刚那个队长。
左大成正准备去找他闺女统计上午的工分呢,就看到那个从城里来的知青家属跑过来了。脸上满脸愤怒的样子。顿时纳闷了,难不成是吵架了?
“队长,你们这是不是有个左会计,左单单?能不能告诉我她在哪里,我有事儿要找她。”杜鹃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点儿,她担心这队长知道她要找左单单算账,就包庇左单单。
不过左大成毕竟是左单单他爹,听着有人提起左单单,心里就比较敏感了。再看看这女同志那神色还不自然,就知道肯定不是啥好事。心里想着他闺女在屯里老老实实的待着,对知青们也挺照顾的,咋这知青家属还一副要闹事儿的样子,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有啥事儿你直接和我说,犯不着找她。”
“不行,我必须找她本人才行。”杜鹃坚持道。
左大成皱了皱眉头,“我是她爸,她的事情你找我就成。”
杜鹃一听这大队长竟然是左单单的爸,心里更加确信这父女两人合谋害她的孩子不能回城了。知道左大成和左单单的关系之后,杜鹃也就不装了,冷笑道,“好啊,我说一个农村丫头是怎么这么大的本事,不让我儿子女儿回城呢,原来是你这个队长以权谋私,公报私仇啊。”
“我说你胡扯啥呢,我啥时候不让你儿子女儿回城了。我昨天才上任呢。”左大成满脸怒气道。他这人清清白白的,就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哼,你们这些地方上的干部干的坏事儿还少吗,以前就听说你们欺负知青,现在真是见识到了。你们以为你们能够在这地方一手遮天吗,总有人能制得住你们的。我要去公社告你们,去县里告,总能有人管你们的。”杜鹃脸色冷冰冰的放着狠话。
左大成:“……”他这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儿了,才上任就被人告,还弄这么大的罪名了。
本着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心思,左大成忍着心里的郁闷摆摆手,“公社就在镇上,你去告吧,”
杜鹃看他这有恃无恐的样子,心里更加确信,这个队长和那个左单单,肯定和公社那边有关系。
她先去公社那边探探口风。如果公社选择包庇他们,她就去县里告。或者干脆去革委会去。
“你们等着!”杜鹃冷冷的看了左大成一眼,转身就往公社去。
左大成见她还真去公社告状,心里也有些担心。之前他不是队长,这事儿肯定和他是没关系的,会不会是老队长那边有啥误会。他赶紧去找左水生说这事儿。
左水生正在干农活,听到这话,顿时骂道,“放屁,老子啥时候不让人回城了?”
“那她去告啥啊?”左大成纳闷道。
左水生把烟杆子往腰带上一插,“走,去找单单说这事儿去,她脑子活。咱再给公社打电话反映这个情况。唉,幸好一鸣给咱装电话了,现在有事儿的时候真是方便。”
两人迅速去找会计办公室找左单单说了这事儿。
左单单还等着杜鹃呢,没想到杜鹃竟然已经闹了一通又走了。见左水生和左大成担心呢,解释道,“都是误会。让她去告,不让他们回城的是公社。我上次去公社都听说了,是上面领导不让他们回去的。这事儿不关咱们的事情,让她去告。”
“真是的,这闹啥啊。他们自己出问题,还赖在咱们身上了。”左大成黑着脸道。觉得这些人也特不讲道理了。
左单单道,“你们别担心,我现在就让那两个知青自己去和家属解释去,保准不给队里和公社惹麻烦。”
在地里找到魏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