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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八看到的是深深的厌恶,完了,貌似把她当成鸡了。
“哼”
受到了这种打击,浪八也没有脸皮再继续呆在餐车了,她冷哼一声,愤怒的起身离开,把车厢外的狼狗,大山东子,笑得差点岔气。
“笑什么笑,有本事你们来呀”
浪八颇不服气,她又没输,她偷不到,黄挺利也未必能偷到,大家半斤八两,谁胜谁输,还不一定呢。
冷笑挂在黄挺利脸上,混黑道,他不如三个兄弟够狠,但在扒手界,他就是天,他就是神,这是他的世界,没有人可以在他的世界战胜他,谁都不能。他低头趴在狼狗耳朵上,悄悄地说了几句话,狼狗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大约十分钟过后,狼狗拿了一件破旧的雨衣走了回来。南方天气炎热多雨,行人多有带雨伞、雨衣的习惯。那年头的雨衣,都是厚厚的绿色人造革,极其宽大,把人从头到脚,彻底包住,臃肿不堪。黄挺利冷笑着批上雨衣,又化了化妆,化妆后的黄挺利,和个肮脏的叫花子有的一拼。
火车依然行驶,换了座位的中年人,继续吃喝,一只烧鸡吃完了,再来一只。闲着也是闲着,吃饱了再说。那年头的火车,人山人海,车座底下,行李架上都是人。餐车,说白了就是给没买上座位的有钱人休息的。不消费,谁让你座呀。黄挺利批着厚重、脏兮兮,沾满泥巴的大雨衣,一屁股坐到了中年人旁边。脸上还有一些泥泞,中年人顿时厌恶的屁股挪向一旁,扭过了头去,生怕那脏兮兮的雨衣,弄脏了他的衣服。时间一分一秒的渡过,胖子吃的津津有味,眼不见为净,看到黄挺利那肮脏的模样,还让他怎么吃。
扒手,自然是越不被人注意越好,你要是看着我,那我还怎么下手。黄挺利座在那里,打着瞌睡,昏昏欲睡的倚在了车座靠背上。不知何时,收到信的乔四、小克、郝瘸子、李正光等人,集体站在车厢外,看自己兄弟表演。当然,也有一点威胁的意思。黄挺利若是赢了则罢,若是输了,乔四可不管什么贼的规矩。他的为人,一向是拳头大就是硬道理,老子就是规矩,就是铁律。迷迷糊糊睡了一觉的黄挺利,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缓缓走了出来,随着他的走出,乔四忍不住为自己兄弟鼓起掌来。
厉害,实在是太厉害了,黄挺利先是利用人都嫌贫爱富的特点,让中年人不屑看他。然后,最重要的一点,也是最关键的一点,他的雨衣是披在身上的,而不是套在身上。这也就是说,他的双手,根本没有套进雨衣袖子里。白花花的人民币,厚厚的一大叠,晃得人眼睛发晕。浪八和斗败的母鸡一样,耷拉着脑袋,低头不语。黄挺利的战术高超是不假,但她倒没有觉得有多牛。让她自愧不如的是,就算给她这种机会,她还是一样有可能失败。因为,再高超的战术,最后的成功原因,还是要看偷技。能悄悄割开人的裤子,把绑钱的绳子切断,顺势把钱和绳都握住,并且让对方没有一丝察觉,这可不是一般的难度。中途稍微有一点微小的差错,后果不堪设想。
“我败了,输得心服口服,从此这条线路就是你的了,有你一天,我们绝不到这条线上偷窃”
浪八、八戒,和他们的十几个小弟,不甘的低下了头。愿赌服输,想不服输也不行,真当乔四等人是过来看表演的呢。
“哈哈哈,不用,这条线还是你们的,我没兴趣,走了”
黄挺利放声大笑,甩手把刚偷到的大叠人民币,扔给了浪八,得意的带着狼狗、大山东子扬长而去。他出手,纯粹是因为兴趣,爱好,区区一条线路,他还没放在眼里。他的为人,一向秉承着侠盗自居,心里极其有抱负。偷盗,是他的终身职业,要么不做,做就要做到最大,一统偷盗界,所有线路,全是我的。
第77章 风云再起
“沈阳沈阳我的故乡”
北上的列车,在满车东北人哼唱的囚歌当中,缓缓驶入了东北境内。世上没有不通风的墙,乔四一党人,尚未抵达哈尔滨,电话铃声已经传遍了整个哈市,大街小巷。
警车呼啸,风驰电闪。大批的干警,部队官兵,疯狂涌向了火车站。哈市的天空,一时风起云涌,草木皆兵。
“四哥,我们是不是下车换走水路”
肥肥李正,满嘴酒气,摇摇晃晃的出现在乔四面前。他的双眼,闪动着狡點的光芒。酒精,没能麻痹他的意识,反而使他更加清醒。虎父无犬子,老爹是公安局长,儿子怎么会不知道警方的行事方法。这么明目张胆的跑回去,不收拾你收拾谁呢?
“哼,不用,我倒想看看,这次回东北,有谁想抓我”
狂妄,说白了是一种极度的自信。往事如烟,不堪回首,既然这条道,已经没有回头路了,那就一往无前走到底。
山花开了,漫山遍野,乔四淡淡的看向窗外,孙悦的影子慢慢浮现在他的心头。家乡的你,还好吗?多少个不眠的夜晚,多少个想念的黑夜,他强迫自己忘掉一切,用酒精女色,麻木自己的神经。他终于明白了孙悦说的那句话,饱含着多少无奈:“你是一个流氓,而我是一个天使,我们之间,是永远不可能的”
辛辣无比的二锅头,和一团火般在乔四胸口燃烧。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扇紧闭的窗户,不想打开,不愿打开。现在,这扇窗要开了。女子无才便是德,如果孙悦能和李正光的黑玫瑰一样,没有抱负,只为爱人而活,那该有多好。可这是不可能的,真那样的话,乔四还会这么爱她吗?她还是乔四的孙悦吗?
老婆浪八、八戒,带着十几个小弟,走进了车厢,来到了黄挺利面前。良禽择木而栖,扒手,求得无非是财,弄点钱而已,谁当老大都一样,关键是能带着兄弟们发财。不过,巾帼不让须眉。浪八心比天高,傲比海深。她可不单是只想要钱那么简单。以她的美貌,如果她想要钱,一定有许多富贵的男人,排队等着娶她。
马云说过,态度决定一切。老婆浪八神情非常严肃,以至于黄挺利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她异常郑重的盯着黄挺利双眼,缓缓说道:“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能否成为中国第一个贼王”
浪八的眼中,闪烁着期盼已久的光芒。扒手,一个没有前途,没有希望,地位还不如卖肉小姐、抢劫犯、和黑社会高的低下职业,她多希望,有个男人可以勇敢的站出来,一统偷盗界,重振古时侠盗的光辉。
“我就是贼王”
四周喧闹的嘈杂声,瞬间变得异常安静。只有黄挺利那充满骄傲自信的回答,回荡在车厢内,久久不能停歇。
天才还是疯子?猖狂还是自信?黄挺利并没有正面回答浪八的问题,只是说出了一句让浪八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话。冷傲的浪八,质疑的看着黄挺利双眼,想要从中找到一丝破绽。黄挺利毫不畏惧的针锋相对,眼神充满坚定,没有丝毫犹豫,惶恐,以至于浪八冷傲的表情,逐渐变得越来越暖,越来越温柔。美女爱英雄,她曾经发过誓,非英雄不嫁。而扒手中的英雄,就是贼王。在这一刻,黄挺利那残废嬉皮的形象,变得高大起来。恋爱中的女人最美,同样,充满自信的男人,最具魅力。
“好,我跟你”
中国文字,真的害死人,一字之差,意思即变得扑朔迷离。浪八并没有说“我们跟你”她说的是“我跟你”可惜,男人大多在小事上比较粗心,尤其是像黄挺利这种没文化的男性,压根就没听出这句话有什么不妥。好追的女孩,爱的或许直接,但未必完整,更未必保险。反倒是那些心高气傲的女性,一旦被征服,将会彻底陷入爱河,为了心爱的男人不顾一切,甚至疯狂到自杀殉情。浪八的性格,注定了她日后凄惨的下场。男人,要娶一个女孩,只会因为一个原因“我喜欢”而不是因为这个女孩长的漂亮。美女多了,老子有钱,要什么样的美女,就有什么样的美女,又不是找老婆,还用追吗?
贼王是干嘛的,不还是小偷吗?小克、郝瘸子、李正光三人无奈的举着酒杯,大眼瞪小眼,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乔四默默地一口喝干了杯中的烈酒,脸上露出了耐人寻味的淡淡微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无论黄挺利选择的是一条什么道路,都还是他的兄弟,这就够了。
清晨,大雾弥漫,遮的人有些看不清方向。哈市火车站,大批的警察和部队官兵,五步一哨,十步一岗,布下了天罗地网,准备抓捕乔四、郝瘸子、小克三人。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三人得罪的仇家太多了,以至于枪打出头鸟,引起了公愤。哈市的黑道和白道,破天荒的首次心有灵犀一点通,必杀乔四而后快。
“四哥,没必要冒险,我们跳车走吧”
列车已经驶入了哈市境内,黄挺利也坐不住了,那时的火车速度慢的要死,只要是个正常人,胆子大点都能跳。
“不用劝我,我不会逃得,谁若是想抓我,尽管来好了。各位兄弟,前方就是哈尔滨火车站了,谁若是害怕,可以马上跳车,我不会怪他”
乔四话落,整节车厢变得异常安静。良久后,新投靠黄挺利的浪八旗下,一个小弟胆怯的站了起来,打开车窗就想跳。浪八顿时面色铁青,双眼含煞。她是一个极重面子的女人,旗下小弟的做法,等于直接扇她耳光。她冷冷的给了八戒一个眼色,八戒狞笑着站了起来。骨头断裂的声音,在寂静的车厢当中,特别刺耳。八戒干净利落的把这名小弟脖子拧断,然后从车窗丢了出去。人可以走,命留下。
“对不起,是我管教无方,让您见笑了,回头我会好好教育他们”
浪八站了起来,向乔四鞠躬道歉。乔四狞笑着摆了摆手,示意无所谓。敢跳车的小弟,即使浪八不动手,早晚也要死,一个都别想活。因为乔四说过,谁若是害怕,可以马上跳,他不会怪的。死人,有什么好怪的。出来混的,最恨反骨仔。
黑烟缭绕,行驶的火车,猛然紧急刹车,停下了脚步。子弹上堂的声音,不断响起,大队士兵,警察,把所有车厢出口,团团围住。大战一触即发,整节车厢,除了乔四以外,所有人的心脏,紧张的都快要爆炸了。
“操,和他们拼了”
小克掏出手枪,就准备拼命。事已至此,责怪乔四也无用,反正抓进去怎样都是死定,干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把枪收起来,我乔四既然敢回来,就不怕他们抓我”
乔四摆了摆手,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做一名大哥,光靠狠是不够的。运筹决握,掌控全局,才是关键。乔四嚣张狂妄是不假,但他狂的有实力,若不是后来他的对手权势实在太强,东北哪有人能抓的了他。
“真没想到,我乔四能有这么大的面子,劳驾这么多公安、战士来护送,你们站了一早上累不,我请大家喝茶”
乔四微笑着走下火车,谈笑风声,丝毫没有害怕、恐惧。
“哈哈哈,乔四,我佩服你,你真够无耻,死到临头嘴还硬,把他抓起来”
卷毛陈建滨和羊皮杨德光,带着一群警察,猖狂的大笑不已。他两恨透了乔四这几个小瘪三,如今终于逮到机会抓捕,哪里会客气,十几个警察,如狼似虎般冲了上去,就要拷人。
“操,做什么,你们在做什么,谁给你们权利可以抓人的”
乔四背后,二十多名绿军装成员,忽然站了出来,推开了冲上前的警察。他们都是高干子弟,从小横行霸道,无法无天惯了,这次的抓捕,明摆着不可能善了,但他们毫不在意,丝毫没有犹豫的就和这些警察拉扯起来。
“妈的,李正,你们这帮王八蛋,不要仗着父母有点官权,就可以无法无天,肆无忌惮。警告你们,再敢阻挠办案,连你们一起抓”
卷毛陈建滨的话,让人感觉特别别扭,貌似他自己也是高干子弟,一路货色。
“操你妈,卷毛,四哥要是出一点事,你别想活着走出哈尔滨”
听到了卷毛的话,李正立马出言反击。他们一党绿军装,放在北京,那就是*,他们怕谁。
一朵朵血花,慢慢绽放,静静盛开,正当两帮人撕扯不清的时候,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冲了上来,干净利落的一顿枪托,把乔四一党人打倒在地。军人,从来都是不怕地方势力的。
“他妈的,都不许动,双手抱头,老老实实蹲着”
那时东北当兵的,第一年先挨老兵揍,挨班长揍,第二年开始揍新兵,这造成了他们的性格普遍暴力野蛮。他们放声高喊,大声恐吓,警告着乔四一伙人。此时,郝瘸子的眼睛已经红了,他想要掏枪,但被黄挺利用眼神制止了。
“哈哈哈哈”
乔四的脸因为极度的愤怒,已经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