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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
她想怒骂出声,想要不顾一切的说出来,可是却怎么都无法出声,她忍不住的摸向喉咙,看向余酒的眼睛逐渐惊恐,听余酒慢悠悠的道,“母后,我知道你心疼表姐,不愿意相信她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就是我,听到后仍旧不愿意相信,但是这事既然查到了表姐身上,那就要查清楚,不能让表姐白白受了这样的冤屈,不然这传出去让她以后怎么立足?”
“母后不说话,肯定也是同意我的,陈将军,你去吧,务必要查清楚,还给我表姐一个清白。”
她走到她面前,伸手似乎要搀扶起她,却被太子拉了一下,在她耳边道,“母后,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你——
皇后怒瞪她,发现自己还是无法说话,眼底的惊恐开始蔓延,她这么会——
她到底怎么做到的,她这是什么妖法?
余酒自言自语,面对绝对的力量,我当日也是这么惶恐,你现在感受的都不及我当初的百分之一,你所遭受的痛苦加起来都也不及我那三百年的绝望,以前你送我的,我不能上天界送你,只好在人间还你这么一分大礼。
第130章 130
余酒知道自己此刻还没有完全度过危机; 整整缠了她快千年的心魔如果这么好度过; 她估计早就得道成仙了; 就是再次被她强行压下,这会儿仍旧是心神震荡,这对她来说太过危险。
看到她,就忍不住的心神起伏; 恨不得一刀杀了她。
她紧紧的抓住了太子的手; 让自己稳住心神,最后在皇后耳边道,“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去死; 滋味不错吧?”
皇后的指甲寸寸断裂,目疵欲裂,却丝毫动弹不得,她不是她外甥女; 这是一个妖物!
怪不得她能如此!怪她之前居然会被她的三言两语糊弄住!她追悔莫及; 如果知道这是一个妖物,她自然会让人去请高僧,哪里还需要这样; 反倒是让她反咬一口; 她居然连真相都不能说出!
她既然是妖物,是不是还有其他妖法?
想到这; 看着她的视线又充满了畏惧,眼睁睁的看着太子和她离开。她伤的这么严重,太医都觉得她活不下去了; 谁知道泾阳公主非但醒了过来,还能下床,险些让他们觉得自己诊断错了。
可余酒知道自己的情况,她的妖魂之前挣脱了封印,这具身体根本没有办法承受,所以之前才会身体里的血管多处炸裂,现在看着好了,不过是因为她的妖力,这具身体已经处于崩溃状态了,她不能再久留,再者,之前昆仑镜和她之前斗法,遮蔽的天机自然全都显示了出来。
——天界太子和潋滟是下凡历劫,投胎世界自然有他们的因果线,但是她却是“偷渡”,选一将死之人的身体,昆仑镜暂时蒙蔽天机,让天机以为这具身体还“活着”,天雷才不会降下,可是昆仑镜也只能暂时蒙蔽而已,等到身体里的灵魂去投胎转世,天际显露,她就要离开。
之前她妖魂倾力而出,她再不离开,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要有天雷轰顶了。
“我快死了。”余酒靠在软榻上,双脸灰败,“之前如果不是你赶到,我或许也不会那么侥幸赢了。”
她当时被怒火冲垮了心神,神智全失,想的完全是要灭了昆仑镜,之后被他咬住嘴,身上的伤口剧疼,这才有一丝理智,此刻说不定真的要和昆仑镜的灵识同归于尽了,“本座有仇必报,有恩必还,我之前传了你一套剑法,那套剑法你如果练好,就能脱胎换骨,筑基修仙,你的寿命会摆脱人的限制,你的病也会不药而愈。”
“那套剑法是本座根据一套剑法改编的,除了我,就只有你会,算起来,你也算是本座的半个弟子,只是本座即将离去,我现在再给你一套功法,如果你能修炼,将来再见之日,本座或许会真的收你为徒。”
她说完不由的轻声咳嗽了一声,血液沿着她的嘴角往下流,她的脸更是灰败,太子道,“你不是人。那你之前说的是骗孤的?”
什么?余酒一挑眉,忍不住的笑了声,血流的更快,他居然到现在最在意的还是这件事,她笑的邪气横生,“如果本座是骗你的怎么办?”
她捂着嘴,血从她指缝里流出来,“我骗你做什么?你不过是隔几日发作一次,我那个时候可是日日夜夜的都忍受着痛苦,我整整忍了三百年。”
心魔之下,她似乎又回到了当时,漆黑一片的水底,累累的白骨,她半埋在水底,冰冷孤寂,也许明日就会死去,她道,“我忍了三百年才重新化形。”
她之前的一切全都埋在了水底,重新化形的她只有仇恨。
意识到自己情绪又要失控,她深呼吸了强行抑制住那股毁灭一切的冲动,她嘲讽的一样的道,“你是喜欢我么?想要我?你知道多少人曾经跪下我脚下让我看他们一眼?”
“而你现在还比不上那些曾经让我不屑一顾的人,想要见我,就这全力修炼吧,不然,等待你的不过就是寿命终结。”
他真的很幸运,至少比曾经的她幸运。他原本应该因为与生俱来的病而死的,这里更没有修仙者,可是他遇到了她,甚至让她在心魔缠身的时候,对他产生了一点同情,之后更是因为他在关键时候,保留了一丝清明。
她要再说什么,力气却开始流失,她的手无力垂下来,太子猛然攥住了她的手,余酒此刻绝对称不上好看,可是太子却固执的盯着她,余酒觉得有趣,“你觉得我应该属于你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我们之间的血缘,现在你知道我们之间并不是,你居然还是觉得喜欢?”
她心情恶劣,也懒得装作模样,“可是你就是真的喜欢我又能怎么样?你现在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死,你什么都做不了。”
“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喜欢?”
她冷冰冰的从他脸上扫过,“想让我看到你,你做一个有用的人。”
生命流逝的感觉很难受,让她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无能为力的日子,她勾了勾手指,“过来。”
太子没动,她道,“亲我。”
太子还是没动,她心情更加恶劣,用最后的力气抱住他,使劲的咬上他的嘴唇,可她现在的力气也不过是和小猫一样,咬在他嘴巴上也酥麻不已,在她撞上来的时候,他反口咬住她的,之前刚刚凝固的伤口再次开始流血。
他几乎像是要把她吞下去,余酒任由他动作,身体开始失去所有的温度,只有嘴唇被摩擦的发热。
等到她的身体彻底失去温度,他才缓缓的抬起头来,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似乎透过这张面容看到了水镜当中那个风华绝代的女人。
所以,那个就是……你么?
这样的人,难怪她说,不知道多少人曾经跪在她脚下祈求她看他们一眼,不过,“你总有一天,看到的人只会是我。”
他的手合上她的眼睛。
他没有告诉她,在看到那面镜子的时候,他的眼前似乎闪现了无数的画面,脑中似乎凭空涌入了许多的记忆碎片,许多复杂而陌生的情绪纷纷涌上来,有痛恨,有欢喜,有憎恶……直到刚刚,他似乎也觉得似曾相识,各种纷乱之下,他的头胀痛无比,好像身上的病又要再次发作。
昆仑镜。
在看到的时候,他就想起来了它的名字。
如果余酒不是心神大乱,浑身无力,一定能注意到他不同寻常的神情,往日他的眼睛虽然有暴戾之气,残忍无比,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入他的眼睛,那现在他依旧是空洞一片,却没有了之前的稚气。
她甚至没有去想,太子那么霸道,占有欲强大到不科学,就是知道她没有真的死去,但是和他有关系的这具身体却活不过来了,可他的表现却太过平静。
太子其实也不知道,他茫然却无畏,甚至带着一种笃定感,“我们会再次相遇。”师父。
外面的人久久没听到动静,就看到太子坐在床榻边沿,泾阳公主躺在那,胸口毫无起伏,双目紧闭。
“殿、殿下?”
皇后这时还不知道她恨不得去死人已经死了,而是惊恐对陛下说出,“她不是人!是妖物!刚刚她用了妖术让臣妾说不出话来!”
陛下冷淡道,“皇后太累了,送她回去。”
他到现在已经极为不耐了,不明白她为什么非要纠缠这个话题,话还没说完,宫人就进来汇报,“回禀陛下,刑部传来消息,潘小姐身边的丫鬟招了。”
皇后悚然一惊,“什么?”
她之前完全被余酒吓住了,脑中回荡的全是妖孽,想到一个活生生的妖孽活在她身边,她就毛骨悚然,一时间倒是忘了潘悦,听到这个招了两个字,头一懵,“这不可能!”能招什么?这明明是她——
“根据丫鬟春岚所说,是因为潘小姐嫉妒公主,且之前因为裴公子心仪公主而回绝了潘家的议亲,潘小姐嫉妒之下,这才——”
原来在这里还等着她呢!
皇后真的吐了口血,这不单单是被气的,还是因为之前被余酒气势所震慑,她不过是肉体凡胎,而余酒当时可是真的修炼了千年有余的妖魂,她被这么一压,自然受了内伤,只是之前太过震惊,现在气急攻心,直接吐了口血,原来这动机她都给找好了!!
甚至连潘悦身边的丫鬟都都收买了!她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皇后道,“这必定是陷害,陛下——”
她话说了一半,再次有宫人进来汇报,这次更为小心翼翼,“陛下,公主殿下……去了。”
什么?她不是妖孽么?妖孽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
“这不可能——”
“好了!”陛下终于彻底大怒,“这不可能,那不可能,在皇后眼里什么可能?既然供认不讳,朕唯一的公主因为他们而去,那就他们一起下去陪公主吧。”
皇后闻言,眼前青黑,脱口而出,“陛下,其实阿悦才是我们的女儿。”
陛下懒得再看她,“送皇后下去。”他现在更想去看太子。
皇后终于说出了这么一个秘密,心里好像放下了一个大包袱,却没想到陛下居然不听,她顿时急了,“陛下,臣妾说的是真的!”
她想冲出去,却被人拦住,“请娘娘回宫。”
“你们敢拦我?”皇后怎么都无力挣脱,几乎是被人压着送去了凤仪宫,她现在顾不得丢脸,只想着救下女儿一命,随着时间的流逝,她越来越绝望,直到凤仪宫的一个小太监一脸悲痛的而来,她心中猛然剧痛,再次咳出了一口血,甚至她看到了一个可怕的现象,她的手居然开始在渗血。
“娘娘——”
扶住她的宫女也满脸惊恐,不但是她的手,她的脸也开始渗血,眼睛再也看不清眼前的东西。
剧痛传遍了她的全身,似乎骨头全都错位,血液从毛孔里渗出,她疼的想打滚,却一动动不了,甚至头也开始剧疼,被斧头劈了一样,她疼的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恍惚之中她似乎又看到了余酒的眼睛,她的嘴唇一张一合,她终于看清了她说的。
“我把你之前送我,还给你。”
我送过你什么——
她只闪过这个念头,再次被疼淹没,无法再思考。
好疼啊————————————
第131章 131
“我的天; 怎么这么香。”
刚刚出差回来的余助理刚刚进入办公室; 就被扑鼻的香气弄的险些倒退一步; 真的太香了,不像是走进了办公室,反倒像是进了花棚,他的鼻子都要失灵了。
难道是办公室女同事的香水集体洒了?
等真的踏进了办公室; 这才发现哪里是香水洒了; 一群穿着高级套装的同事改行当花农了,办公桌上人人一盆花,那些花品种不同; 颜色不同,唯一相同的就是开的都很好,香气也极为浓郁,他一眼看过去; 还能看到一个人正小心翼翼的给花浇水; 脸上笑不像是对着一盆花,反倒是像对着女朋友。
“这是怎么回事啊?”
他们办公室之前办公室桌上确实会有盆栽绿植,偶尔也有人摆几朵花; 但是这人手一个; 包括之前公开表示觉得养花花草草麻烦的一些同事,这是不是就不太对了?
他敲了敲秘书的桌子; 等着她给他解释,然后看到秘书桌上也摆了一盆花,顿时无语至极; 秘书不好意思的站起来,“余特助,您回来了。”
“刚回来就差点没进医院,你来解释解释。”手指头指了指她桌上的花。
“幸好我对花粉不过敏,不然这么一进来就要送去急救了。”
秘书道,“这不是距离咱们公司不远开了一家鲜花店么?那家店的花开的都特别好,我们看着就喜欢,也不值多少钱,就人手买了一盆。”
余特助道,“你接着编。”他嗤笑一下,手指头敲了敲桌面,“以前怎么没见你们有这个爱好啊。”
他们公司附近花店以前也有几家,也没见他们买。看秘书还要再解释,他直起来身体,“行了,不用告诉我了,让他们把花处理了,有一盆两盆也就算了,这么多,万一来的客户是花粉过敏,你让我们在医院和客服谈合作?”
察觉到他的不悦,秘书立刻噤若寒蝉,“是。”
等他进了办公室,秘书对大家宣布这个消息,顿时引起了一阵哀嚎,看着花脸上全是恋恋不舍。
可天大地大,工作最大。余特助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