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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回家安排好杨文宇轩的功课就做做家务,杨爸杨妈要是忙了还会把饭做好,不过味道一般拉。雅雅白活四十年,动手能力一直不强,除了学习,很多东西也是摸着石头过河,和同龄人是一样的。之前虽然也是浑浑噩噩的没什么出息,但好歹混上了铁饭碗,单位福利也还不错,一天三餐食堂,住的是单位的福利廉租房。
杨文宇轩升学考试时还是打狼了,不过值得安慰的是刚好够到自费线上,杨志国和文澜又都是县高的优秀教师,学校也有一定的特殊照顾。老一辈的人都厌恶使用特权,不占公家便宜,杨志国和文澜工作半辈子,连块雪糕都没吃过家长的,连个粉笔都没拿过学校的,为了孩子就要搞特权俩人拉不下面子。这时教师的待遇还不高,二人都有父母奉养,两个孩子更是消金大户,他们县高在本省都出名,很多市里学生都转户口过来借读,自费的费用实在不低。
俩人又好面子又犯愁孩子,一股气就撒在杨文宇轩的身上了,就那么不争气,多考个几分至于这么犯难么。
雅雅也憋了股火,不是因为哥哥考的不好,而是自己的父母,为什么他们不看看自己儿子有多努力却只注重结果呢。上辈子也是这样,那会儿杨文宇轩连自费的边儿都没够上,俩人一生气把俩个孩子转回镇老家去上初中。好的坏的都不留,为啥?丢不起人,都知道自家是对龙凤胎,看见一个总要问问另一个,到时候这脸往哪放,自己孩子都没教育好还怎么教育别人的孩子。最后还是学校领导了解情况,也是想留下雅雅这个升学的好苗子,最后就算买一送一。杨志国和文澜是没用上特殊指标,但为了不丢面子对孩子更是加倍严格,杨文宇轩也是从这时开始慢慢变了,自己也因为发育过剩,和哥哥的带头起哄变的越来越自卑,好像一切都是从这时候开始的。
“既然都不想好好念书,那就都滚回老家去,养猪种田出苦大力去。”
杨志国的一句话,成了压倒雅雅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辈子的憋闷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她闭着眼睛哭喊道:“回老家就回老家,奶奶爷爷不知道多疼我们!成绩好了就是孩子,成绩不好抬手就打,你们除了会体罚哥哥,会教我告小状,让我俩互相监视关系越来越差,除了成绩好怎么样都无所谓是不是!县高要都是你们这样的老师,都是这样教出来的学生,我才不…稀…的…去。”
雅雅歇斯底里,杨父也怒不可遏,叛逆的学生他没少见,但雅雅是他精心教育的孩子,竟然会这么忤逆他。杨志国抄起竹条就要往雅雅身上招呼,被文澜一把拉住,姑娘娇气心思还重,真要打了怕是得在心里记一辈子,不如小子皮实打过就忘。
“好了!真是好吃好喝惯出孽了,既然有福不享,那就回镇里吧。也省的我和你爸豁出老脸了,只你们以后别埋怨,别说父母没给你们创造好条件。”
雅雅现在只知道哭了,刚才父亲要打她,一直爬在桌子上挨打的哥哥扑过来护着她,她好高兴!小时候要是有人欺负他,哥哥也是这样总会挡在她前面,她的好哥哥又回来了。
她一点都不怪父母太严厉,不管是打是骂初衷都是为了他们好,她只是不想重复以往的杯具,县高对她有太多不好的回忆,不如就换个环境了。
杨文宇轩是倔,可他现在还是个孩子,正主意还没大么大,以前考不好挨顿揍就完了,这次却因为他闹的这么大。他现在心里也后悔了,当初雅雅帮他争取了,可他却没把握住自己。
“爸妈,我错了!以后我一定好好学习!”
以前不管打折几根棍子,杨文宇轩嘴上从来都没服软过,弄的杨志国和文澜一愣,心想这小子八成真是有悔过的心。要是真能好好学习,当然还是县高的环境好了,毕竟孩子的前程重要,他还够上自费的分数线了,总不能不要这个名额。
为人父母都不容易,上一刻还被孩子气的直跳脚,转过头来又为他们前后打算。杨志国刚才也是被儿子混不在乎的样子气蒙了,现在就开始不好好学习,长大后要当流氓么。姑娘也跟着一起顶气,其实手举起来就后悔了,要是妻子不拦着,他也就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都滚回屋里好好琢磨琢磨去,不学习以后能干啥,出苦大力都没人用你们这样的。”
看俩孩子进屋,文澜问:“你还真要把孩子送农村去啊!”
“我那不是气话么,让那臭小子不给我争气。”杨志国点了支烟,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大伤身,每回生完气胸口都堵半天。
“争气的是你孩子,不争气的也是你孩子!你能不能对儿子别总抬手就打,小轩现在见你就跟耗子见了猫一样。”文澜本就不赞同对孩子家暴,可教育孩子夫妻俩不能对着来,不然一个打一个护,一来二去孩子觉得有倚仗了更不好管教。
“我就这脾气,不打不成材,就这还不听话呢。”杨志国说。
“孩子大了,越打越有叛逆心里,平常说就一套一套的,怎么对自己孩子就不能拿点耐心。雅雅都开始向着小轩了,你怎么就不知道反思反思,还要把孩子送农村去,要去你去,我姑娘儿子不去。”
儿是娘的心头肉,自己打的时候她忘了,就算丈夫碰一手指头她也心疼。
“都说是气话了!明天我就去探探姚主任口风,你先把钱准备好。”姚主任是校长老婆家的亲戚,迂回一点能让他面子上不那么难看。
“这么多年家里钱本来就是给俩孩子上学攒的,不给他们用给谁用,况且小轩也一直在进步,你到好,横挑鼻子竖挑眼上来就打,看你把孩子积极性打击没了怎么办。”文澜嘴里磨叨,手上红笔不挺,唰唰批改学生的作业,半辈子下来了,很多事情都形成条件反射了。大概用眼睛一扫,就能看出哪对哪错来了。
杨志国左耳朵听右耳朵冒,专心批改学生作文,俩人一个理科班主任一个文科,又都是优秀教师。按说身为他们的孩子,就算是棵朽木这么多年也该被提拉成型了,可见杨文宇轩的精神有多么强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没想到这么多人支持小仙的新书,好感动! 竟然还有人投雷,我幸福的都要昏过去了。。。
本文木有存稿,纯就是精神一分裂,冲动之下开坑的,我今天码了两章出来,为了感谢支持的妹纸还有那几个投雷的土豪,小仙拼了,决定把家底都更出来,双更。
另一篇古代文有十万左右的存稿,这是好久之前写的一本文了,所以主更是这本,因为思路在这里。
☆、县高,一切看成绩说话
历史的大致走向还是按着它的轨道前行,雅雅和哥哥最后还是上了县高,雅雅自己也只是报了侥幸心里挣扎一下。以父母盼望他们成才的心理,就是有一点可能,也必须给他们一个好的学习环境。
只是不知道哥哥去了县高,还会不会碰见以前那群狐朋狗友跟他们继续狼狈为奸,那群早熟的小流氓,简直就是她的噩梦。
这一假期她已经注意又注意了,饭量减少又天天穿着紧身衣服,可身材还是跟吹了气一样该鼓的都鼓了起来,而且还有发展过剩的趋势。揽镜自照,真是水当当新鲜诱人的小美人一枚,也怪不得那些青春期,只会欺负小女生引起异性注意的小狼们爱起她的哄了。可要是再让她自毁容貌一次,她是下不去手了,上辈子靠头脑吃饭,一辈子没嫁出去。这回一定得转变策略,下辈子就靠脸吃饭了,不相信这次还会空手而归。
杨家父母送走了毕业班,顿时感觉轻松不少,每三年也就这一个暑假最让人消停了。忽然发现家里的小姑娘长大了,文澜跟她聊了些女人间的小秘密。别看雅雅发育的好,可她初潮还没来,不提这个还好,当时就是因为这个才把她彻底打紧自卑的地狱。
作为新生代表,开学的欢迎仪式上要上去讲话,县高的校服是白灰蓝相间,白色为主。校方考虑到不能乱收费这个问题,校服材质选的比较轻薄适合一年四季穿着,好巧不巧的雅雅的初潮就在正式入校那天也来报到,她自己也感觉到有点异样,但是没有经验也不知道。之前母亲找她聊过这个话题,但她那会儿性子太害羞了,听个开头就羞得回屋眯着了,压根就一句没听进去。
还有那坑爹的校服,沾上点液体就大片晕染,她就拉扯个红裤当,一片血染风采,在全校学生的嘲笑下莫名其妙的演讲到一半,才被发现到不对劲的文澜用衣服裹到后台。可想而知,雅雅日后面对的日子,又没勇气要求父母给她转学,只是自己默默承受。
雅雅仔细听了文澜的讲解,虽然已经了熟于心,但她‘现在’还是不明白的,总要做做样子。第二天文澜带女儿提前买了些小可爱备用,又带她到内衣店要买几件内衣替换掉现在的小背心,话说,差点忘了上体育课时胸前的两团肉乱蹦的尴尬了。
不过试了几件少女型的,都没有合身的,只好在成人专柜买了套白色蕾丝的和一套粉色的,两款一样,有活动的,买一套第二套相同款式半价。文澜为了省钱,在她看来一套内衣几十块已经是天价了,这个价位在外面买个外套都有富余了。也是听了办公室同事的建议,说好一些的内衣对身体发育好,再想这孩子平常也不乱花钱,穿东西也省,买个好点的就好点的吧。雅雅对这些东西也没要求,衣能遮体食能果腹就行,不像跟她们一起进来那对母女,要了几个外国知名的内衣品牌没有后,就开始嫌弃起来。
小姑娘看起来年纪和她差不多,不过身形高挑,比雅雅高了大半个头,人家也是一副□□的样子,可身高在那呢,穿的又时髦,看着就不那么突兀。好吧,她承认,就算是重生回来的,除了学习,她真是没有其他的优势。
不过这小丫头看起来怪眼熟的,仔细想想,好像是她们那届的县高之花,叫袁梦,看名字就带主角范儿。按说雅雅这种书呆子竟然还认识这种风云人物很稀奇!
实在是八卦来了挡也挡不住啊!县高这种好学生聚集之地,学生脑门子上都悬着学习二字,唯一的娱乐就是背着老师说三道四了。据说校花是跟着父亲上任到本县的,之前一直是在祖国首都生活,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大城市小姐的傲气和美丽,不知道怎么煞到了县高老大,俩人之间种种种种,简直就是课间、厕所、食堂、寝室最热议的话题,还没有之一。据说俩人还打过胎,不知道怎么被家里知道了,校花的父亲运用关系把老大给逼退学了,老大家在县城里也有一定的势力,在校花父亲当政期间挑事不断,最后任满后校花父亲因为政绩不佳据说被下调到乡镇了。
就算雅雅一心只读圣贤书,在如此密集的八卦攻势下,一颗好奇之心蠢蠢欲动,特意经过她们班级瞄到过几次,凭她的智商想忘也忘不了了。那样的生活、那样的肆无忌惮,是那时的雅雅梦都不敢梦的。
开学伊始,如以往一般,雅雅分在了一班,班主任是数学老师,她的妈妈文澜老师(果然如以往般黑暗)。一班二班是快班,三班到五班是普班,过分数线正常录取的学生,六班到八班是自费生和借读生,自费生的学生成绩还能看点,还有本来就是学习好的只是考试发挥失常而已,借读交建校费来的学生那就纯是用钱砸进来的。
县高作为省内都数得上数的好高中,无论是师资力量、学习资源和学生奖励,单凭政府拨款是维持不了的,自从吸收了借读生之后,学校每年都能更新教学设备,教师的福利待遇也节节攀高,很多贫困家庭学习好的孩子们也有了更多争取奖学金的机会。记得以前听同学们讨论过,学校这招俗称就叫劫富济贫,所以对一些借读生偶尔出格的举动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了。
开学时任命的班干全看成绩,还是记忆里那几个老人,班长还是以高分考进来的裴斐。裴斐一直是雅雅心中的偶像,曾经少女纯纯的初恋,裴斐不仅学习好,还会玩,长的白净斯文,搁以后的话就是叫奶油小生。现在见了,以为早已忘却的情怀,还是忍不住的发酵变甜,记得人说初恋的感觉永远难以忘怀,还真是不假。副班长是姚晨,清汤挂面的一个小女生,同样是以成绩上位的,体委是位长跑特长生杨光伟。文委是丁一一,也是借读生,不过是高分考过来的,又是文艺特长生,文澜知道后觉得自己班级该有这么一个人才,特意请校长批准调到一班来的,有点千里马和伯乐的意思。学习委员董乐乐,其实雅雅才是这届的第一,但文澜有私心,不想让班务耽误孩子学习,又觉得女儿性子太软了不适合做班干,还想锻炼锻炼她的能力,就给她安排了一个数学课代表的职务。
照例每届第一要做新生演讲,这次雅雅做足了准备,一层卫生巾一层卫生纸的围堵那个给她搞突袭的大姨妈。果然,大姨妈那股熟悉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