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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如果!)以后我换女朋友了,我把另一个女孩子带回家,我的家人一定不会满意,一定会看她不顺眼。
开过宝马的人,还怎么能开摩托车?
吃过晚饭,雨晴去帮母亲收拾碗筷。我百无聊赖,四处游逛,走到祖父母的房间前的时候,无意中听到祖母对祖父说道:“这姑娘真不错,比之前那什么薇好多了。其实那什么薇呀,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觉得她不是好人,就知道她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坏女人,只是由于乐扬喜欢,我才不反对。”
听祖母提前晓薇,我的脑海只想到两句话:谢谢你,晓薇;谢谢你,Ken。
厨房里,母亲和雨晴洗完碗后,母亲就把雨晴拉到她的房间里(其时父亲在大厅看电视)。我悄悄地跟进去,走到门前,只听母亲说:“雨晴,阿姨也没什么东西送给你,这条项链,你就收下吧,当是见面礼物。”
我走进房间,只见母亲送给雨晴的是一条金项链。
雨晴受宠若惊:“啊?阿姨,这东西太贵重了。”
母亲笑了笑:“我是把你当成自家人了,所以你也不用跟我客气。乐扬他爸和他奶奶都喜欢你,那可真是难得呀。你和乐扬在一起,可真是乐扬的福气。”
我插话道:“我有那么不值钱吗?”
母亲转头望了望我,呵呵一笑:“有一个这么好的女朋友,难道不是你的福气?我的儿呀,你是怎样遇到这么好的女孩子的呀?”接着又对雨晴说:“来,收起来。”
雨晴不再推辞,接过金项链,十分有礼貌地说道:“谢谢阿姨。”
母亲轻抚了一下雨晴的头发,笑道:“乖孩子。”
雨晴忽然轻轻地吁了口气,说道:“阿姨,我也不瞒你,我妈妈在我出生不久,就因病去世了,我没有见过我的妈妈,也不知道有妈妈的感觉是怎样的。虽然我和你只是相处了几个小时,但我觉得你给我的感觉好亲切,好像我的妈妈一样。你们对我这么好,我真的好感动。”
雨晴说到这里,眼睛有点湿润了。
母亲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傻孩子,以后我就把当亲女儿一般了。如果乐扬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一定帮你做主。”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完全忽视了我的存在。我插话道:“我疼她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欺负她?”
接下来,母亲又跟我说起了一些事。她说,父亲已经把在广州那家制衣厂的股份都卖掉了,他准备回来中山发展、生活,过年以后,父亲会和母亲回广州,把厂里一些事情处理好,然后把广州的房子和车子卖掉,再回来中山,买一个新房子,并在中山办一家制衣厂。
母亲果然不把雨晴当外人了,这些事都是当着雨晴的面说的,完全没有顾忌。
最后母亲向我和雨晴稍微暗示了一下:你们今年或明年结婚吧。
告别家人,我和雨晴回到宝弦阁。车上雨晴问我:“不知道你爸爸对我印象怎样呢。”
“在我的印象中,我爸爸是很少笑的,但刚才,你也看到啦,他笑了很多次,由此可见,他对你印象极好。”我说。
雨晴点头一笑:“你妈妈人真好,怪不得你整天跟我说,你妈妈是一个很容易相处的人。”
“是呀,我早就说了,我的家人都会很喜欢你的。如果你跟我打赌了,现在你就输了一百块了。”
雨晴盈盈一笑,又说:“对啦,不败,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我想回家看一下爸爸。”
听雨晴提起她的父亲,我不禁想起上次在雨晴家门前,我和她父亲正面交锋的事。
何父实在是充满攻击性呀,一见我就“混蛋”“死杂种”骂个不停,甚至还对我大打出手。
但,要和雨晴在一起,无论多么困难,我也得把他把守的这一关闯过。
而且不能硬闯,只能动之以情。
我稍微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和你一起回去吧。”
“可是”雨晴望了望我。
我笑了笑:“要面对的,终究要面对。你放心,我会好好地说服他。”
雨晴秀眉一皱:“他很固执的。”
我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握了握雨晴的手,说道:“你要对我有信心。”
雨晴想了好一会,才说:“好吧,我们一起回去吧。我想,我们也该跟我爸好好地谈一谈了。”
205:再见雨晴爸爸
我点了点头,又说:“对了,你爸爸喜欢什么?”
雨晴想了想,才说:“他喜欢喝点酒。”说罢,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接着说:“唉,我叔叔说,我妈妈去世后,我爸爸就终日以酒为伴了。”
提起母亲,提起叔叔,雨晴的神色有点伤感。
我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一些。她向我淡淡一笑,娇美无限。
次日是2月17日,大年三十。
上午送雨晴上班后,我到大福源用了将近一千元买了一瓶特大装的VSOP(好像是三升装)。我也不敢奢望何父收到这份礼物后会对我刮目相看,甚至向我的家人收到雨晴的礼物时那样,十分欢喜。只要何父对我的印象能比上次稍微好一点,不再打我骂我,我已心满意足了,我已经觉得这一千元没有白费了。
雨晴从下午开始就放假了。中午我们在家吃过午饭,休息了一会,我便驾着M6,载着雨晴,向珠海香洲驶去。路上雨晴有点神不守舍,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几次跟她说话,她都在愣愣出神,没有听到。
我说:“阿晴,不用那么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我想只要我们好好地跟你爸爸谈一谈,他也会通情达理,让我们在一起的。”
雨晴淡淡一笑:“希望如此。不败,你家人对我这么好,但我爸爸却却这样对你,我的心,真的很不好受。”
“傻瓜,干嘛说这样的话?我们哪里有分你我的?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无论遇到什么问题,都要两个人齐心协力地解决。”
“嗯!”雨晴用力地点了点头。
终于到了雨晴家。我把车停好,抱着那瓶特大装的VSOP,和雨晴一起上楼。到了雨晴的家门前,雨晴刚用钥匙把门打开,就听里头一个男人说道:“雨晴,你回来啦?不是说晚点才到吗?我正想到车站去接你呢。”
那是雨晴的爸爸何文辉的声音。
我和雨晴走进门,只见何父背对着我们,在看电视。这是我第一次进雨晴家(上次到了门前就被拦住了),她家不大,装修十分简单。
“乐扬载我回来了,所以时间早了一点。”雨晴说。
“什么?”何父的声音忽然低沉了下来。接着,他回头一看,见我也来了,脸色一变,重重地“哼”了一声。
我向他点了点头,勉强一笑(实在是笑不出),说道:“你好,叔叔。”
何父瞪着我,一言不发。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有点尴尬。
雨晴马上来打圆场。她说:“爸,乐扬给你买了一瓶洋酒。”
我马上拿着特大装VSOP走前两步,说道:“叔叔,这是送给你的,希望你喜欢。”
何父还是什么都没说,甚至望也不望我手上的VSOP一眼,仍然在紧紧地盯着我的脸。
雨晴也走上来,抱起我手上的VSOP,拿到何父跟前,笑着说:“爸,你看,是特大装的,你可以喝上好一段时间了。”
好几秒后,何父才收回那把我逼得几乎窒息的目光,头一转,望了望雨晴,低声说:“雨晴,帮我到楼下买包烟。”
雨晴望了望我,又望了望何父,有点犹豫:“爸,我”
何父两眉一竖,提高了声音:“去!”
雨晴向我望来。我向她点了点头,示意你去吧,别担心。
“唔,”雨晴对我说,“乐扬,你等一等,我马上回来。”
“嗯,我先陪叔叔聊一聊。”
雨晴离开后,我向何父笑了笑,说:“叔叔,这酒你喜欢不?”
何父没有回答,甚至望也不望我一眼。
但我又不能发作,惟有向傻瓜一样干笑了两声。
可恶!想我东方乐扬,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哪怕是以前我所工作的公司的老板,哪怕是我父亲的那些什么局长朋友,我都从来不放在眼里。不过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是雨晴的爸爸,我即使得罪了市长,也不能得罪于他。
“你来干什么?”正在我思索的时候,何父突然低沉着声音说了一句。
“我”我咽了口唾沫,“我来探望一下您老人家。”
“你过来!”何父命令道。
我微微吸了口气,走到他身边。
他转过身,望着我的脸,脸色冰冷,神情十分可怕。
我不由自主地避开他的视线。
“你到底想怎样?”何父冷冷地说。
“啊?”我怔了怔,冲口道,“什么想怎样?”
何父“哼”了一声,语气极不友善,“你接近雨晴,到底有什么企图?”
“我”我定了定神,稍微提高了声音,说,“我是真的想和她在一起!”
何父不理会我的话,冷言道:“我不管你有什么企图,但从现在起,你必须离开她,永远不要再见她!”
“为什么?!”我一时激动,咬了咬下唇。
“我不知道你到底用什么方法迷惑了我的女儿,让她对你那么死心塌地,让她为了你竟然连我要她贴在脸上的假胎记也拿了下来!”何父说到这里,目露凶光,“我不允许任何人来伤害她!我不允许任何人来打扰她的生活!想要玩弄她?想要得到她的身体后就把她一脚踢开?休想!”
“你错了!”我终于忍不住了,大声说,“你太偏激了。我不知道你有过怎样的经历,促使你对全世界的人都产生怀疑,都充满敌意。你知道吗?这世界不光有坏人,还有好人。而我,我虽然不敢说自己是一个百分之百的好人,但我对雨晴的感情,是情真意切的。我是真的喜欢她,真的想一直和她在一起。你什么都没了解清楚,就断定我接近雨晴是有企图,就阻止我和她交往,对我太不公平了,对雨晴太不公平了。”
我一口气把压抑在心中的话说了出来,心情舒畅了许多,我顿了顿,又说:“你以为你这样是在保护你的女儿吗?你错了,大大的错了!你是在害她!你为了不让雨晴被男人们烦扰,就要她在脸上贴在假胎记。你以为这样是为她好?虽然,如你所愿,雨晴真的风平浪静地度过了十多年,但与此同时,雨晴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刻,都被你破坏了,被你彻彻底底地破坏了,完完全全毁灭了!”
看来我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终究改变不了,哪怕是对着雨晴的父亲,我仍然要据理力争。
何父恶狠狠地盯着我。忽然,他身子一转,拿起台上的水果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声音有点发颤地说:“不要跟我说这些大道理。你没资格教训我。现在你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离开雨晴;二、让我用这刀子在你的喉咙上TMD割一刀!”
206:要活还是要死?
冰冷的水果刀架在我柔软的脖子上,让我心中一寒,四肢微微颤抖起来。我吞了口口水,说道:“叔叔,你、你干嘛?”
“回答我!”何父大声说。
“回、回答什么?”我故意装傻,拖延时间。
“你要离开雨晴,还是要让我隔断你的喉咙?”
靠!太疯狂了!何父是一个极度偏激的人,虽然他未必真的想伤我,但一激动起来,可真的会在我的喉咙上割上一刀呀。
“回答!”何父极不耐烦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本来此时此刻,于此危急关头,我是该回答“我选择离开雨晴”,以保住性命。如果我口上坚持要和雨晴在一起,接着被他莫名其妙地割了一刀,我因此挂掉,那还怎样和雨晴在一起呀?我可不是傻B,我可不会为了不撒谎,就连性命也不要。
但不知怎的,明明心中已有决定,但“我选择离开雨晴”这句话,就是说不出口,尽管我也知道把这句话说出来,只是缓兵之策,权宜之计,并非我心中的真正想法。
我叹了口气,慢慢地说:“叔叔,我不想死,但我也不想离开雨晴。我是真的喜欢她,真的想和她在一起。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她!”
我说完,怕他一时冲动,一刀马上就割下来,立即补充道:“叔叔,你相信我,我会好好照顾她,我会一辈子都她不离不弃。我
我想动之以情,何父却不吃这一套。我话没说完,他就打断了我的话:“别废话!快选一样。到底要离开雨晴,还是吃上一刀?”
他说着,右手稍微一使劲,水果刀跟我的脖子接触得更加亲密了。我感到脖子有点疼,我甚至觉得脖子已经被割破了,血已流了出来。
好吧,识时务者为俊杰,先保住性命再说。如果因为口上坚持不肯离开雨晴而被割破喉咙,那可真是天大的冤枉。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