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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啊你也说她凶,我也告诉她。”
我听着,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我走进洗手间,说道:“好啦,别玩水了,我要上厕所。”
“噢!”两个小鬼一跃而起,想要离开。
“等一下!”我叫住了他们,“你们刚才说你叔叔望着晴姐姐的事,不能跟爸爸妈妈说,如果你们敢说,我就告诉你们妈妈你们在玩水,还暗地里说她又凶又丑。”
两个小鬼不约而同地捂住嘴巴,从手指间挤出一个声音:“我们不说!你别告诉妈妈!”
两个小鬼也发现了张觅望雨晴的眼神十分暧昧,张太太却还傻乎乎地对张觅说:“你看人家乐扬多么本事,能找到一个这样漂亮的女朋友。”
唱过生日歌,切过生日蛋糕,又坐了一会,我和雨晴对望一眼,便一起站起身来,向张氏夫妇告辞。张觅也站起来,说:“我也走了。”
走出张家,张觅望了望我家的门,说道:“原来雨晴你就住这里呀?唔,乐扬呢?你住哪的?”
傻B,原来到现在还不知道我和雨晴同居。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你什么都没调查清楚,靠几个臭钱就想把雨晴抢走?真是单细胞动物!
我故意很平静地说:“我也住这里,我和阿晴住在一起很久了,没告诉过你?”
张觅一听,目瞪口呆。我再一次露出了夜神月在L临死前对L所露出的那种邪恶的、胜利的笑容。张觅轻咬了一下嘴唇,没有说话。
接着,他望向雨晴。雨晴低下头不去望他。我接着说:“有空过来玩呀。我们打算把这里买下来。我们结婚后,也会住在这里。”
张觅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雨晴拉了拉我的手臂,轻声说:“我们回去吧,明天要去珠海,我想早点休息。”
“嗯。”我点了点头,对张觅说,“抱歉啰,今天晚上不能招呼你啦。”
张觅勉强一笑:“没关系,唔,我也该走了,再见。”
我向他挥了挥手,连“再见”也懒得说。我用钥匙开门的时候,电梯还没到,张觅愣愣地站在电梯前,望着我们也不是,不望我们也不是,十分尴尬。
打开大门,雨晴对张觅说:“再见了。”便走了进去。我则瞧也不瞧他一眼,走进屋里,一手把大门关上。
刚关上门,雨晴转过身,握了握我的手,轻轻一笑,柔声说:“别这样啦。他是我们的朋友嘛。”
本来我心情很不爽,本来我想大声说:“我没有这样的卑鄙朋友!”但听了雨晴那温柔的声音,我两眉一展,心情舒畅了许多。我笑了笑:“没什么。”
这一个晚上,我想到明天要和雨晴去旅行的事,竟像等待去旅游的小学生一样,兴奋得睡不着。我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三点,还是非常精神。反正睡不着,我索性站起来,想到厨房倒杯水喝。经过雨晴的房间前,见她的房门没有关上,于是走到门前,探头一看。
149:偶遇外国人
雨晴睡得正甜。
童话里的睡美人,就是这样的吧?
我本想像电视剧里常常出现的镜头那样,悄悄地走进去,帮她把被子盖好,然后在她的嘴唇上印上轻轻一吻,最后像傻瓜一样笑一笑。然而雨晴的被子盖得好好的,根本不用我去动。
我望着熟睡中的雨晴,突然想到不久前,这个房间还是个空房,我一个人住在这房子里,却很少觉得孤独。我是一个比较不怕寂寞的人,十分享受只有自己的空间和时间。然而现在呢?雨晴和我同居,逐渐融入我的生活,成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如果现在雨晴突然没在这里住了,这房子像从前那样,只有我一个人居住,我肯定不能像以前那样无惧孤独。我会不习惯,我会害怕,我会怀念,我甚至会活不下去。
“也许有那么一天,你说即将要离去,我会迷失我自己,走入无边人海里”
靠!乱想什么?雨晴现在不是好好地住在这里吗?
虽然接近凌晨四点才睡着,但六点多的时候,我还是很自觉地醒来了,而且没什么倦意。漱洗以后,到露台站了一会,雨晴便走到大厅来。
“不败?这么早就醒来啦?你不会是兴奋得睡不着吧?”
我转过头来,只见雨晴穿着白色T恤、蓝色牛仔裤,手上拿着一个背包,一身打扮充满活力。
“你以为我是小学生呀?会因为去旅行而兴奋得睡不着?”我笑道。
“呵呵,”雨晴抿嘴一笑,“我昨晚就像小孩子一样,期待着我们两个人的旅行,兴奋得睡不着,好像到了一点多才入睡。”
她如此诚实,我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吃过早餐,我驾着M6,和雨晴一起向香洲港而去。走了一半路的时候,雨晴问我:“你好像很困?要不换我来开车吧。”
我微微一笑:“没事儿。”
一个多小时后,到达香洲港。我把车停好,在码头候船大厅里拿了两份东澳岛的旅游攻略后,便和雨晴一起走上前往东澳岛的客船。
今天是星期三,不是假日,因此船上的人不多。雨晴在元旦期间上班了,因此今天和明天可以补休。上了船,我们随意找了两个位置坐下。船刚开动,一个工作人员在广播里说道:“各位旅客,如果想到甲板上游玩,感受轻柔的海风,一览无边的大海,请到船尾联系乘务员。”
“我们上去甲板看一看吧。”我对雨晴说。
“要付钱的。”雨晴说。
“你怎么知道?”我问。
“如果不用付钱,广播就会叫我们直接上去,而不会叫我们还要去联系乘务员。”
我想想也有道理,但还是想上去看看,感受一下《泰坦尼克号》里的Jack和Rose那“I am flying”的感觉。
我点了点头:“没关系,走吧。”
我们走到船尾的楼梯口,果然把守在那里的乘务员向我们收钱,每人十元。付钱以后,我和雨晴携手走上楼梯,刚走出甲板,我突然觉得此刻站在甲板上的人都被骗了。
和泰坦尼克号差得太远了!
甲板上除了几张椅子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群被骗的傻瓜(不包括我和雨晴)。
逛了一会,实在无聊,想要离开,却又不甘心。雨晴看出我的心思,笑了笑,说:“想象总和现实有差距嘛,用不着那么失望哦。”
我们在甲板上拍照留念后,便回到客舱。
回到座位上,只见有一对外国夫妇坐在我们旁边,都是四十来岁左右。那外国男人见了雨晴,“OH”的一声,说道:“So beautiful。”
我望了他一眼,他笑着对我说:“Your wife is very beautiful。”
呵呵,虽然他说得很快,但我却能听明白。他说雨晴长得很漂亮,但他误以为雨晴是我的妻子。
虽然我读书时都在研究汉语,没怎么认真学过英语,但基本的英文用语,我还是懂的。我点了点头,笑道:“She is my girlfriend。(她是我的女朋友。)”
外国人说:“I thought you married。 By the way; you are prefect match。”(这句话的意思是:“我以为你们已经结婚了。对了,你们很相衬。”)
汗,他在说什么?说那么快干嘛呀?
我不知怎样回答,想了想,回了一句:“Can you speak it again more slowly?(你能再说一遍吗?)”
外国人点了点头,故意放慢了语速,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说:“I said you two are prefect match; the gentleman looks handsome and the lady looks beautiful。”(他的意思是:“我说你们很相衬,男士英俊,女士美丽。”)
晕倒,还是没听清。我总不能叫他“speak it again”吧。一时之间,我不知怎样回答,停了好几秒,才说:“Pardon?(什么?)”
外国人听我这样说,也有点不知所措。正在这时候,只听雨晴用很流利的英语说道:“Thanks。 Your a pair also matches each other。 Did you e to Chinese for pleasure?(谢谢。你和你的妻子也很相衬。你们来中国旅游吗?)”
我睁大了眼睛,望着雨晴,嘴巴成了“O”型。雨晴对我轻轻一笑。
那外国人又说:“Yes。 You speak very well。 Are you an English teacher?(是的。你的英文说得很流畅。你是一名英语教师吗?)”
他说得快,句子又长,我听得糊里糊涂,只听到他说什么“teacher”,无缘无故,怎么说起“teacher”来啦?雨晴却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答道:“No; I h**e learn by myself。 How long h**e you been in China? Where h**e you been?(不,我是自学的。你们到中国多久了?去过哪些地方?)”
外国人望了望自己的妻子,笑了笑,说:“Just a few days。 We h**e been in ShenZhen and ZhuHai; and are planning to go to ZhongShan。(仅仅几天。我们去了深圳和珠海,准备到中山。)”
他们说到这里,越说越快,我已完全听不懂了。我所以能把他们的谈话内容翻译出来,是因为雨晴后来把他们谈话的内容告诉了我。
雨晴说道:“OH! We are living at Zhongshan。 If you are ing to Zhongshan; contact us。 We will be very happy to show you around。 By the way; how do you like China?(噢!我们正是住在中山的。如果你们要到中山旅游,可以联系我们。我们很乐意带你们四处看看。对了,你们觉得中国怎样?)”
雨晴跟我说过,她读完高中就没读书了。那么,她怎么能学得如此一口流利的英语?前天晚上她叫我陪她去买英语教材,我问她买来干嘛,她说自学呗。难道她一直在自学英语?
对雨晴了解不深的时候,我觉得她虽然聪明、温柔、善良,但终究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没想到随着了解的深入,我发现她不仅懂得不少各方面的知识,而且厨艺一流,唱歌也到达了顶级水准,还会驾车,几乎无所不能。然而,她给我的惊喜似乎永远不会完,像现在,她又出乎我意料地和一个外国人流利地交谈起来。
晴啊晴,你让我明白了,女人真的是小看不得的呀。
150:抵达东澳岛
在我思索的时候,雨晴和外国人还在交谈。外国人说:“Very good! The Chinese people are very nice!(非常好。中国人非常友善。)”
雨晴嫣然一笑,说:“Thank you! This is my cellphone number。(谢谢!这是我的手机号码。)”
接着,雨晴和外国人又聊了好一会,外国人的妻子有时会插上一两句,而我,我一直在旁聆听,偶尔向外国夫妇点头微笑,却终究没能插上半句。
他们结束交谈后不久,客船已到达东澳湾——东澳岛的码头。那对外国夫妇热情地跟我们告别。他们走后,我望了望雨晴,很认真地说:“阿晴,到底有什么是你所不会的呢?”
雨晴笑了笑:“我不会写小说。”
我也笑了一下:“你的英语都是自学的?怎么能说得这么好?”
“高中的时候学过,读完高中后我就买英语教材和在网上下载移动英语自学了。”
我点了点头。我想问雨晴,你这么聪明,英语学得这么好,其他科目的成绩也一定很棒,怎么会没读大学呢?但我没有问。因为我知道没读大学的人,不一定是因为考不上。
我顿了顿,又说:“对啦,刚才那外国人跟你说什么?我只是听到他赞我很帅,其他的就没听清了。”
雨晴呵呵一笑:“他没赞你帅呀。”
“有!”我一本正经地说,“我真的听到了。”
雨晴抿嘴一笑,把她和外国人的谈话内容告诉了我。
我们一边聊,一边走下船。岛上人不多。我望着无边无际的大海,突然有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如果能永远和雨晴生活在一起,哪怕真的要我从此离开那充满诱惑却又五彩缤纷的花花世界,隐居山林海岛,我也愿意。
“饿了没有?”我问。
“有点啦,咱们先吃饭。”
“好。”
东澳渔村就在码头附近。我们走进了其中一家食店,随意挑了一些海鲜,一边望着大海,感受着海风,一边谈笑风生,享用午餐。
吃了一会,服务员把皮皮虾(濑尿虾)送了上来,我抓起一只,两手分别抓着头尾,有规律地摇了几下,接着把壳揭开,放到雨晴的碗里。雨晴甜美一笑:“谢谢。”
我笑了笑,又抓起一只,继续取壳。其实把皮皮虾去壳是一件挺麻烦的事,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