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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你也喜欢金丝草吗?”
真是此刻最糟糕的话题。
☆、十七、十八
【第十七章】
尹智厚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丝草的存在,于他一直是特殊的,是心中最温暖的那一部分。
到如今已经分不清埋藏在自己心里的是那份感情还是那段关于感情的记忆,可是终究没有其他人可以走进来。因为丝草的出现,他才可以自然地接受瑞贤的离开,然而现在又如何?
尹智厚闭了闭眼,叹息般地说道:“你最近话越来越多了。”
郑安知愣愣地后退了一步,抿了抿唇,指尖早已冰凉。
是不是只要她一直很安静就可以一直站在这里?是不是,只要她默默站在这里,就能一直陪在他身边?而她,永远只能以工作上的身份说着公式化的语言而已,不是可以关心他的关系,不是能够喝杯茶的距离。
可是为什么会这么绝望?——她以为她从未心存希望过。
就在郑安知以为这份死寂快要让她窒息时,他却开口了,慢慢地,耐心地,像是在讲一个无关他自己的故事。关于杂草女生是如何进入F4的视线范围内,关于具俊表霸道的追逐,关于巴黎,关于澳门,关于消防员
郑安知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他,是专注抑或怔愣。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停住,抬头看过去,面容依旧平静。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眼神平静的像一面明镜,从中倒映出来门外一片漫无止境的黑夜,即使是现在这样毫无强烈的明暗点缀,他依旧眉目如画。
郑安知明白,这辈子不会有另一个人的面庞这样清晰深刻地印在她脑海里。
“对不起我好像不该问。”犹豫一下后,她开口,声音有些干涩。
“你已经问了。”尹智厚淡淡地说道。
“可是为什么会告诉我这些事?” 这些事情看来他藏在心里很久了。
“”他看了看手表,无意地说道,“不知道。”
可是跟她说着这些的时候,又好像是在跟自己说一样,明知道有人在听,还能毫无顾忌地谈论起着件事,这还是第一次吧。
“走吧,再晚天就亮了。”尹智厚站起身来,示意她先出去,自己慢慢关上灯、锁上大门走出来。
路灯昏暗地照在地上,灯柱边的郑安知戴着绒线帽,把手插在羽绒马甲的口袋里,被风吹的发红的脸努力往围巾里钻。尹智厚淡淡地笑了笑,几步走到她旁边,才想起冬天已经到了。
两人不紧不慢地走着,身后的影子拉得很长。
。
周末,天空一片晴朗,阳光透进窗里,夏在景早就约好了人,一大早就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而郑安知依旧选择待在暖融融的房间里不愿出去,早饭也没有吃,就趴到电脑桌前懒洋洋地浏览网页,往手机里存了编辑了一条条的短信存起来。
那天夏在景就问过她在写什么,想想也只能这样回答——“其实我也兼职短信服务。”
她这几天脑子一直很乱,自从那天老板跟她说过那段话,才开始明白一些事情。就像之前江律师说的,水岩原来的总经理果真是姓周的,是个干练的女性,会长很信任她,然而却得了癌症那么年纪轻轻的就去世了。那时严经理和朴经理才来到不久,很快水岩的事务便陷入了一团混乱。
最近天华的闵治浩一直在盯着水岩和神话,具俊表和尹智厚都很警惕。而之前水岩的资料室被人翻过之后,尹智厚开始注意到——闵治浩似乎在公司内部安插了眼线。
商业间谍吗?郑安知手上的动作停了停,双手交握放在额前,有些疲倦地闭了闭眼睛。
想起之前朴经理找她谈话时试探性的口吻,很容易就想到老板让她离那个人远点的原因。如今看来,最可疑的人便是严经理和朴经理这两个了。
门铃声响起,郑安知以为是夏在景落下了什么东西,只得无奈地起身去开门,但是
“你们”看着突然聚在门口的一群人,她一脸茫然。
“他们非要来庆祝我搬家,我也没办法咳咳,不会吵到你吧?”夏在景站在门口,自然地换上鞋走进来。
“我想你应该没这么小气吧?”宋宇彬挑了挑眉道。
“什么‘没办法’嘛,在景姐你不是很喜欢玩真心话大冒险吗?”金丝草跟上来。
“不就是搬个家么,还要麻烦本大爷,要知道神话七十万员工的生计还”
竟然连具俊表也来了,郑安知看着眼前一个个熟悉的不熟悉的人走进来,宋宇彬、金丝草、具俊表、苏易正、秋佳乙还有——
尹智厚在她面前停了停,无奈地朝她一笑:“他们一向这样,不要在意。”
“知道了”郑安知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在他像是在忍着笑的目光下有些羞恼,推了推他,“还不快进去。”
早上起来还没来得及好好打理自己,不用照镜子都知道现在自己一定是一脸狼狈,还好宋宇彬那个眼尖的家伙这回没有注意到什么。好不容易松了口气准备躲进洗手间收拾收拾仪容,尹智厚却又转过头来。
“还习惯吗?”他问道。
“挺好的啊,地方挺宽敞。”
“我是说”尹智厚犹豫了一下,“你之前不是很介意吗?在景住进来的事。”
“嗯”郑安知想了想,答道,“一开始会觉得很陌生,所以很介意。不过还好在景是个很好相处的人,现在已经没那么陌生了。而且这样会觉得有意思多了。”
起先夏在景可能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和她相处,只是偶然瞟了瞟她,发现她一直趴在电脑前专注于自己的事情,不管别人做什么都影响不了她。后来偶然发现她的房间里也有她喜欢的明星海报,于是很自然地搭上话,自然而然地发现,这个看起来比同龄人都要冷静淡然的女孩子也只是一个小女生而已。
这时,夏在景的声音传了过来:“安知啊,你要不要一起玩?”
郑安知愣了愣,才答道:“好啊,等我一下。”
。
待她收拾好坐下来,听明白规则,桌上的啤酒瓶子才开始快速地转起来
“诶?这回第一个又是我吗?”苏易正笑了笑,多了几分戏谑的神色,逐一看向低着头有意无意淡化自己存在感的众人。
“宇彬,有位罗小姐让我帮她问一下,最近怎么都没去找她呢?”
“哪个罗小姐?”宋宇彬顺口问道。
“宋宇彬!你到底认识几个‘罗小姐’啊?!”夏在景鄙视地看过去。
“喂喂,你还说,都是为了帮你找房子我才忙成这个样子。”
“哦——也就是说要是我不需要房子的话,你这段时间肯定在跟她们鬼混俊
眼见房间里酸味越来越浓,苏易正适时打断了他们:“好了好了宇彬该你了。”
“唔该问谁好呢?”宋宇彬笑得狡黠,而后看向金丝草,他可还记着四年前的那个古怪问题呢,“丝草啊,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同意俊表的求婚?我们三个可一直被他拽着帮忙出主意呢。”
郑安知下意识地看了看尹智厚的方向,却见他神色如常,注意到她的目光倒是疑惑地看了过来。她赶紧低下头装鸵鸟。
“下辈子再说吧!”金丝草一看众人有要起哄的架势,赶紧羞恼地否认道。
“丝草,说谎可是要弹脑壳的。”夏在景嗷嗷叫着帮腔。
一看宋宇彬要起身走过来,金丝草吓得赶忙往后躲,生怕自己的头变成第二个凹进去一块的易拉罐,具俊表护着她说宇彬算了吧,宋宇彬也只是想吓吓她而已,于是惩罚的事情就此作罢。
轮到金丝草,看了一圈,发觉到某个人一直在被忽视的状态,才说道:“诗苑之前说过想要环游世界的吧,准备在这里待多久呢?”
闵诗苑白着脸抬起了头,心道惨了惨了,本来一到这里就保持沉默就是想要抹掉自己的存在感,还是被发现了。她小心翼翼地瞟了瞟对面的某人,那人神色倒还正常,她稍稍放下心来。
“不会待很久吧,机票已经订好了。”闵诗苑不自在地挠了挠头,继续说,“这样,是该我问了吧。”
“那个安知,你怎么会在这里?”
郑安知此时已经盯着她看了很久,表情仍是不气不恼。发现诗苑的存在的确很吃惊,不过反正早晚都会见到也没什么好激动的。闵诗苑就是这样,说要去旅行就真的这样去了,连个招呼也不打,说回来又突然回来了,依旧这么不靠谱。
这个家伙,是少数能让郑安知不淡定的人之一。
她扬了扬嘴角,声音波澜不惊,“应该是我问你吧?不是说要旅行吗?中途怎么又折回来了?我的信用卡应该还没透支吧?”
惨了安知果然生气了,闵诗苑心中哀嚎一声。
夏在景等人奇怪地看着这两个人,不明所以。
宋宇彬察觉到气氛变得越来越诡异,便咳嗽了两声:“咳,你们家怎么一点喝的东西都没有,郑安知你去跑一趟吧,带个人帮把手,这么多人的分量你这小身板肯定提不动。”支开这两个人总没问题了吧
“走吧。”郑安知点点头,淡淡地冲着闵诗苑说道。
闵诗苑却面带不甘,咬了咬下唇,“我不想去,游戏还没结束。”
夏在景见形势不对,起来打圆场:“那我去吧,这附近还是我们两个比较熟。”
她正要站起来,却被宋宇彬拉住了。他冷下脸色,说道,“你别动,让她去。”
闵诗苑脸色更差了,“你们干嘛都是一副审犯人的态度,我又没做错什么!要是像那样天天被关在房间里学这学那,连自己的亲生母亲也觉得你丢人从不带你出去,你们谁受得了啊!”
“诗苑,你冷静点。”在景拉了拉她,小声说。
“你这性子到现在还没改。”宋宇彬倒是笑了,看了看旁边一眼不发的郑安知,破天荒地开口和闵诗苑说了第一句话,“那郑安知算什么?”
闵诗苑愣了愣,有些心虚了。
她们两个人原本是丝毫不认识的。当年郑安知出事的时候,是闵太太第一时间发现救了她,可还是留下了后遗症,她只好放弃了从小学到大的舞蹈,闵太太看她和诗苑长相相似,就拜托她帮忙照顾诗苑,郑安知因为感恩才答应搬到闵家去住,如今已有五年。五年来,她一直陪着她学那些枯燥的经济管理之类的东西,偶尔也教教她交谊舞,一直在扮演着黑骑士的角色。
其实也是有点怨恨她的吧,妈妈好像一直对她更好一些,有Party也只会让她扮成自己的样子去参加。这么多年过去,也开始分不清了,到底谁是谁的影子。
【第十八章】
到最后当事人还是磨磨唧唧地跟着郑安知出去买东西,现场气氛静默了几秒后,在夏在景的嚷嚷声中重新开始了新一轮的游戏。然而在场的人多少都有些心不在焉,宋宇彬时不时看看墙上的表,生怕那两个人在外面掐起来再闹出什么事,具俊表也安静的奇怪。
尹智厚的目光不时往门口瞟几眼,突然有种索然无味的感觉,客厅里的欢声笑语似乎都失去了原有的颜色,慢慢地与他隔离开来。
“智厚,叫到你了,发什么呆呢?”
“什么?”他愣了愣,才听清楚苏易正的声音。
“刚才就想问了,为什么会让你们助理住在这里?”苏易正挑了挑眉,又调侃道,“这次别像去年一样应付过去了啊,我可不想在我们佳乙面前被你亲第二次。”
这话问的暧昧,众人的兴致又被提了起来。
“本来就是员工宿舍,当然会安排给需要的人。”他理所当然地答道。
“可是你怎么会有钥匙呢?”
尹智厚终于被问住了,半晌才挤出来一句:“应该违反规则了吧,只能问一个问题。”
“呵,当时怎么没有想到。”宋宇彬拍了拍额头,恍然大悟似的说道,“呀,智厚,你跟郑安知的说辞一样啊。当时我怎么没注意到这个答案明显是借口嘛。”
“对哦,如果是员工宿舍的话,安知怎么也和我一样不用交房租呢?她才工作没多久应该买不起这套房子的吧。”夏在景也明白过来。
“”所谓百口莫辩。
当时把钥匙交给她的时候,并没有多想“为什么”的问题,到现在被问起,也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大概是她一开始那副落魄的样子在他脑海里扎根太深,所以才会忍不住想要帮她吧。
“叮咚”门铃适时响起,打断了紧迫的气氛。刚刚还蔫了吧唧的闵诗苑像被打了鸡血一样突然恢复了活力,咋咋呼呼地抱着饮料从门外冲了进来,郑安知无奈地跟在后面,随即把东西放到桌子上自己坐了下来。很快现场又乱作一团,诗苑吵着说刚才应该轮到她问,于是刚才的话题就此不了了之。
看着那边吵吵闹闹的闵诗苑,郑安知无聊地托着腮看向窗外,忽然有些疲倦地打了个哈欠。
周末的早晨,就这样无聊地度过了。
。
下午在景和安知两个人猫在家里,无意中又提到了被刻意无视过很多次的那个话题
“咳咳,所以我都说了因为是员工宿舍”郑安知第N次开始打马虎眼。
“呀!怎么还是这个借口!你再这样说我真会想歪的!”上午经苏狐狸这么一提醒,在景可没这么容易上当了。
“”进行了许久思想斗争之后,郑安知终于招了,“那个其实是我抢过来的。”
“M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