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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草趁他说出更离谱的话之前,抢先一步淡走过去,准确无误地把脚踩到某人那双价值不菲的意大利纯手工皮鞋上,在某人转移注意力的时候把笑容对向主人公,“恭喜你了,智厚前辈。”
说着又看了看旁边还有些忿忿之意的小女人,眨了眨眼睛,“所以说,安知小姐,我上次猜对了吧?”
郑安知愣了愣,终于回想起上回在天桥的对话。
她还以为一直是她一个人的秘密,结果她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滴水不漏啊,她以为藏的很好,也不过是她以为而已。先是宋宇彬、再是金丝草、还有一向大大咧咧的夏在景,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吧
感情的事,哪有谁能真正做到滴水不漏呢?
趁着尹智厚被兄弟们围住问东问西的空当,郑安知这样仔细地看着他,抿着嘴忍不住笑了。突然想问问他:呐,我是不是也可以光明正大地说,尹智厚这个人,是我的了呢?
。
原本严肃的场面突然就变成了热闹至此的样子,宋宇彬站在人群外,无奈地看着夏在景夹在里面,嚷嚷着“安知啊,你太厉害了,快告诉我是怎么把尹智厚这样的四次元都搞定了的?”这个女人还是这么爱凑热闹。
苏易正不知不觉被挤了出来,看了看站在一旁眼神带着宠溺的前任唐璜,嘴角一扬,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喂,什么时候轮到你?”
宋宇彬无奈地叹了叹气,那个女人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想法呢?明明就是在装傻。
“不是我说你啊,你怎么会比智厚还慢?”苏易正摇了摇头,惋惜道,“亏我还跟俊表打赌是你会走在智厚前面呢,看错你了啊,看来要弄到俊表家的珐琅彩瓷还要费点功夫。”
宋宇彬僵了僵,眼神不善地看了过去。
——你信不信我去给你全砸了?
。
闵家。
闵诗苑看着闵治浩,奇怪道:“你竟然让安知离开了?真是不可思议。”
闵治浩脸色沉了沉,目光并没有离开报纸,“更不可思议的是你吧,竟然答应了你妈。”
“喂喂,这不是你希望的结果吗?”闵诗苑语气中透着无奈。她何尝不想像以往一样任性的离开只是,现在的情况是,她心软了,家里的事她已经没办法置之不理。
“也未必”闵治浩闭了闭眼睛,喃喃道。
现在几乎已经没有什么障碍了,但是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或许是因为她的离开,又或许是他自己的问题。
他只不过走上了一条没法回头的路,挖了一个陷阱,除了等对方落网没有别的选择。在闵诗苑的事上起了一把推动作用,也不过是为了对最开始的选择负责任而已。现在,如果婚约问题不管是谁毁约了,损失的都是双方的信誉,当然,如果是对方出问题的话,情形对他们这边是有利一点的
他到底在干什么?损人的目的是达到了,但是不仅不利己还要承担可能的损失
忽然猛地一惊,他睁开眼睛。
伯母从一开始就支持他的决定,以她的资历与经验,应该能想到这种做法虽然能带来暂时的利益,但最终会对公司有损失。既然这样她当初为什么没有提醒他?
除非她打从一开始就想让诗苑真的嫁过去,这样才会得到长久的利益。
闵治浩忽然笑了一声,把报纸盖到头上,所有的思路都被打通了。
他以为一直是他在利用她的信任以及职位之便想办法发泄自己的私人仇恨,可是到头来,还是被算计了。
从头到尾,他们都被利用了。
。
落日的余晖渐渐隐去,留下的是深沉的夜色,车窗开着一点小角,带来一些凉丝丝的气息。郑安知靠在那里睡得沉沉的,连这时候唇边都挂着浅浅的笑意,前所未有的安心。
停下了车,尹智厚看着靠在他肩上的她,连同她的笑意一起看到眼里,并没有要喊醒她的想法,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
许久,郑安知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抬起头来,迷迷糊糊地问道,“到哪里了啊”
“我也想问你,要去哪里啊?”尹智厚无奈地说。
她这才反应过来现在的位置有些奇怪,于是连忙从他肩头离开,听到他的问题也迷惑了。对啊她要到哪里去,闵治浩不是说了让她不要再回去,可是东西还没收拾啊。
见她沉默,他忽然忍不住开口说道,“不要去闵家了不行吗?”
“不行啊”郑安知喃喃道。
尹智厚沉默了片刻,不再言语。车子很快又发动起来。在启动的一刻郑安知才反应过来,轻轻补了一句,“我有东西在那边,不能就扔了吧。”
他愣了愣,刚才的不快忽然一扫而空。所以,要不是行李的问题的话,她刚刚应该会答应吧?
尹智厚抿唇一笑,“东西可以改天再拿,今天先陪我,好不好?”
☆、三十九
【第三十九章】
车停下来的时候,郑安知经过短暂的诧异,终于明白他们要去的地方是哪里。
久违的家啊
推开门,旧日曾经热闹地欢聚一堂的客厅,空无一人。即使这样她进来的时候仍旧觉得温馨,窗台上不知名的植物竟然有些已经冒出来细小的花,当初她买的时候并未多问是什么植物,到现在也还是不知道,甚至没有想过会开花还是在冬天。
尹智厚带上门,浅笑地看着她蹲在窗台边一副满脸惊喜的样子。
“诶?这些花是什么时候开的?”她转过头来,眼睛亮亮的看着他。
“大概有几天了吧。”尹智厚在她旁边蹲下来,淡淡地述说着,“本来想就把它们扔在这里不管的,可是还是会忍不住回来看看,就顺便浇了点水。”
以前他是很少用到这套房子的,摆着就摆着了,只不过是一栋冷冰冰的住宅而已,于他不算什么。但是自从她住在这里以后,这里仿佛真的有了“家”的样子,即使没了她的影子,像现在凑在窗台前照料这些植物,大概是她以前会做的事情,这样想着,就隐隐的有种温暖。坐在她曾经坐过的地方,看着她曾经看过的风景,做着她曾经做过的事情。
他们都不是善于表达的人,但是他知道郑安知听得懂,这也算是长期共事以来培养的默契吧。
女人果然是容易感动的生物郑安知低下头没有说话,但是心里已经泛起了涟漪。
现在你也一样喜欢我,这是多么奢侈的幸福
于是跑来这里不会就是看看花那么简单吧虽然尹智厚的想法一般人没办法揣测,但也不会无聊到这种地步。小小地休息了一会,看看书什么的打发了时间,她的肚子终于开始咕咕叫了
“喂,你不会叫我过来不给我饭吃吧?”郑安知实在受不了,很怨念地瞟了某人一眼。
“这里可没有吃的。”尹智厚不动声色,很自然地飘出一句话,“我们去买点东西回来做吧。”
“好麻烦,出去吃快餐不就好了。”她抱着靠枕一个人占了一张沙发,懒散地说道。
“”尹智厚忽然觉得,之前看到的那个很会过日子的小女人根本就是假象
话虽这么说,即使是懒虫也还是要活下去的,所以最终郑安知还是被他拉去了超市。晚上这个时间,大多数人都下班了,超市的人有些多,有的地方都挤满了看不到货架,还好她对这里比较熟悉。郑安知走在前面,向四周望着寻找着方便做的食材,转着转着,就把尹智厚落下了好远。中间隔着三五个人,他绕出来时,已经找不到她的影子。
尹智厚心一沉,刚要去四周找找看,便见到她从旁边的货架后面冒出来向他招手,“呐,你喜欢吃什么?”
他松了口气,走过去敲了敲她的脑袋,“别乱跑,白天才打了点滴现在又不长记性了是不是?差点就把你弄丢了。”
郑安知撇了撇嘴,很委屈地说,“我哪有乱跑,这里明明是我比较熟悉,你没跟紧啊。”
准确地说,她还没有习惯这样有人陪着她的感觉。以前一起住的时候都是一个人来,迅速地拿好了东西就飞到收费台去。后来和在景一起住的那段时间,一般是她比较咋咋呼呼地在前面跑,东看看西望望,自己跟在后面偶尔看她回过头来问意见时点点头。她习惯了做那个跟在别人后面的人。
有的时候安静的人总是容易被忽视,自己被这样忽视惯了,忽然有个人会时刻关心着自己,有些太突然可是却突然得很贴心。
“那你应该小心,不要把我弄丢了。”尹智厚勾起唇角,自然地牵起了她的手。
喧嚣的人流中就这样孤立出来一个角落,没有太多言语,静谧而温暖,他们分享着彼此掌心的温度,简单地交流着晚上吃什么这类琐碎的问题。
郑安知发现要是直接问尹智厚他喜欢吃什么,大概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的,因为他的答案千篇一律的是“随便”。但是看看桌子上的菜就知道了,有的一盘基本没动,有的是集中在她这边
“原来你也会挑食”她看着不怎么好清理的桌子,摇头叹息。
尹智厚不动声色地放下筷子,抬起头看着她,“那道菜你不是也没吃吗?”
郑安知只好干笑。好吧,挑食的确是大多数人都有的毛病
晚饭后,两个人一起在厨房里洗餐具,耳边都是哗啦啦的水声和抹布抹过瓷碗的略显刺耳的声音。郑安知忽然想起些什么,转头看向身旁的人,“说起来,你带我来这里就是想看看花、吃吃饭吗?”
“不可以?”
她低下头把洗好的碗筷整理好,放到橱子里。说道,“可以是可以,但是现在都办好了啊。”
“其实”尹智厚扬了扬嘴角,说道,“我是想提醒你,是不是应该付点房租?”
郑安知的反应像听到什么天方夜谭一样,“喂喂,你不是说你用不到所以随便我住的吗?”
“现在改主意了。”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郑安知很有底气地说道。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尹智厚无奈地笑笑,向她走近了一步,俯下身在她唇边蜻蜓点水地落下一吻。郑安知只觉得面前光线陡然一暗,所有感官都只剩下唇边轻柔的触感,而他在她愣住的片刻,拉开了一定的距离,轻轻道,“房租收完了。”
郑安知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脸刷的红了。
“这之前也要征求你的意见?”他挑了挑眉,语气有些促狭。
当然不那样还有什么浪漫可言啊啊我在想什么。郑安知泪目地想到——尹智厚什么时候这么腹黑了。。
。
闵家。
闵诗苑从房间溜出来找水喝的的时候,正看到闵治浩在沙发面前发呆。
“喂受这么点打击不至于这么落寞吧?”虽然安知今天的确真的没有回来
闵治浩皱着眉冥思苦想,看她过来,抬起头来问了一句,“我只是想不明白,郑安知那么仔细的人,怎么当初会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当成害她受伤的人?”
闵诗苑动作顿了顿,“你说她当时以为是你?”
“要不然我跟她怎么会越走越远?”闵治浩苦笑道。
她沉默了片刻,扯出一个笑容回答道,“你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嘛会这么想也不奇怪。我先上去了,你慢慢纠结吧。”
一步一个阶梯,闵诗苑沉默地看着脚下,手里握着杯子,指腹在玻璃上来回摩擦,也跟着乱了心神。如果安知当时根本不知道撞她的人和妈妈有关的话,那前些天她说的那些又要怎么解释?好吧她知道她妈大概是希望她不要跟安知走的太近而已,或许是她妈想多了,误会安知了吧。
脚步陡然一停。
那么当初把安知送去医院的人明明就是妈妈,她为什么不告诉安知真相,让她误会了治浩哥这么多年?
一个圈套着一个圈,这样的复杂难解的连环之中,似乎连她也被绕了进去。
。
与此同时,窝在家里的宋宇彬已经给闵诗苑打过去第无数次了,通通是忙音。
夏在景一直靠在沙发上,状似看电视,其实一直都在关注他那边。她的眼神一直没离开屏幕,嘴里“随口”问道,“你还留着诗苑的号码呢?不是说都多少年没有联系了。”
宋宇彬正急的不耐烦,没太在意她的话,便也随口回答道,“电话簿里记的号码太多,懒得删。”
她向平时一样冷眼看过去。
并没有区分过吃醋和吵嘴之间有什么联系,夏在景一向是这样,看不惯宋宇彬什么事了就直接说出来,两个人就开始吵吵闹闹的。四年以前他们还不熟的时候,夏在景一直以为宋宇彬是谦谦君子的类型,可是现在看来,在她面前似乎从来不是。
当吵闹已经变成了一种相处模式,两个人都习惯了,就觉得已经成了生活的一部分,温馨的。
可是这次宋宇彬没有分出神来看她一眼。
记忆中,遇上诗苑的事,宋宇彬很少还能顾得上她。
“我先去睡觉了。”夏在景打了个哈欠,再没有心思待在旁边。不只是诗苑的事吧,她忽然觉得一直是自己在围着他转,他在那边不动声色,没有分毫改变。听腻了他曾经有过的数不清的女人的名字,夏在景就这样有些厌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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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郑安知和尹智厚窝在沙发上熬夜看电影的时候,她就接到了在景的电话。
“安知,你说男人是不是都把初恋看的很重要?”
夏大小姐很少留露出这么落寞的情绪
郑安知把手机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