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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妹妹声音抽泣着说不出整句话,林不晚心慌意乱,连忙安慰了她几句。
林不晚有些气息不稳,都是表面假镇定,安慰着妹妹,“别着急,小妹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慢慢说??”
“今天中午收到一封老哥你粉丝寄来的快递,我在厨房,爷爷拆开来一看,发现是……是你和别人kiss的照片,爷爷气的直接晕过去了……”
林不晚听到这儿,紧抿的唇角在发抖,心如擂鼓一般震动。
电话另一头的妹妹说着说着又继续哭了起来,情绪越来越失落:
“我们现在在镇上的医院,我是偷偷打电话给老哥你的……爷爷现在特别生气,一直说对不起爸妈和奶奶什么的……”
开了窗户有薄薄的凉意侵入着他的皮肤,带着湿气的风,幽暗的瞳孔里多了一份隐忍的疼痛。
“好,我知道了……”
林不晚双眼有少许的湿润,他沙哑着嗓子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对电话里的妹妹说:
“让医生好好看看,你先让爷爷的情绪先稳定下来,还有我到时候会和爷爷说清楚的……”
“老哥你说真的?”
“不是……老哥,我不是不相信你会那个叫安眠的棋手那个……我……”
林不晚低着头,眼里惊慌,分明是在害怕。
接着,电话里的林不易情绪稍稍平静了会儿,她仿佛是一脸愧疚的表情,带着哭腔说着:“可是你弯了的事情,爷爷迟早会知道的……”
林不晚从昨天晚上得知了陈点墨当年茫然向家里出柜的事情,他一直心不安,就害怕有一天会被爷爷知道他和陈点墨的事情。
他沉重地叹气,对着窗户玻璃上倒映出的那张惨白的脸,起了一丝无声的自嘲。
这条路,可真的比想像中还要不好走,将人的自信心完全毫无吹灰之力,碾压得快粉身碎骨了……
林不晚接完了妹妹的电话之后,一路无言,期间开着车的陈点墨想跟开声搭话都被他铁青的脸给吓了回去。
林不晚毫无生气的声音缓缓在车内传到陈点墨的耳边,“不晚,我估计你我得下次见你爸妈了,我现在状态不行。”
车内空气瞬间停止流动,陈点墨有片刻的怔愣,然后他才将车彻底调了个头,又轻声细语回头冲林不晚的说道:
“没事。能理解,一切别担心哈!”
…………
林不晚忘记自己是怎么失魂落魄的挂掉妹妹的电话,内心太过于震惊,完全还没有缓过神来。
明显是有人故意整他,才把照片寄到了爷爷手里……
果然语言是这个世界上杀人不流血的利刃,无知是造谣、传谣者的盾牌。
就因为停车地下室他和安眠前辈子虚乌有的照片在微博被公开了,已经让陈点墨产生了美丽的误会,可是为什么还是要做的这么过分!
他之前为了能够和陈点墨一起走上这条路,就已经做好了愿意牺牲很多的准备,比如名誉,舆论评价,旁人的理解。
可是万万没想到的竟然会让爷爷……
如果相爱这种事情不能对最亲近的人坦白,隐瞒着的话,最初还不如不要开始。
本身同性就带着有色眼镜,林不晚现在脑子一片空白,他想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不希望陈点墨被舆论所伤害。
太累了,他真想让这一切都停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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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之后,陈点墨将车开进了院子里刚停好,车钥匙还没来得及拔就见心念念的人儿失魂落魄的下了他的车。
陈点墨大步流星追了上去,准备抓着他的手臂, “不晚,刚不易辣鸡电话说你爷爷怎么啦?”
林不晚确实有些失魂落魄,从车里下来的状态可以说是僵尸走路。
却在这时被陈点墨抓紧着手臂有些回神,先是身体一僵,而后神色变得惊慌了起来。
见了他这种失魂的状态,陈点墨紧紧将他拥入怀里,紧紧揽住他的胳膊,心里说了无声句的“心疼。”
陈点墨揽着他的胳膊的力气像是准备和人扳手腕一样,使他挣脱不开也就算了,还让他发疼的很
“疼……”林不晚没挣扎,麻木了一般的嘟囔着。
陈点墨赶紧将人松开,又生怕人会立刻逃走,焦急又亲昵地在小哥哥颤抖着的肩上蹭了两下,声音里宠溺带着:
“没事的,一切都会熬过去的。我会一直爱着你的,没事的。”
说完,顺便还在人儿脸颊偷了一个香吻。
被亲着的林不晚暗暗抿紧了唇,神情有些哀伤。
这男人的声音竟有些颤抖,气息灼热。
最后,林不晚在对方认真推开,灼灼的目光央求回应的状态下,他也只好压着嗓子说了一句,“我也爱你。”
陈点墨眼神里将信将疑。
“累了,早点睡吧。”
陈点墨听着,面色一僵,一时语塞。
只见林不晚丢下这句话,不看他,避开陈点墨的视线,在甩开了他手的一刹那,直接朝二楼跑去。
陈点墨手里的动作顿了顿,看着那奔跑的人影儿眼中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光,他知道小哥哥有他的骄傲和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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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点墨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觉
心里空落落的,陈点墨老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了……想时了车里林不晚的通话神情就彻底要疯了。
他慌忙在微信里搜索着不易辣鸡的微信号,查看她的朋友圈。
不易辣鸡果然刚刚发了一条动态,是一张图片和一句话:
图片大致意思是带着隐晦同性恋,女同性恋、社区、团结、群体、男人、女人、社会、剪影、情侣、支持的图片。
同时不易辣鸡还配图记录着:
【“现在不过是在经历黑暗,迟早会这般蔚蓝~配图:单手捂脸飙泪的表情。”】
陈点墨突然之间就明白了过来……慌忙等一下手机直接往二楼跑。
直到他上了二楼时彻底有些意外,二楼竟然没有开灯,他估计林不晚已经早早睡下了。
不放心的来到林不晚的门口,刚想敲门却发现门上盯着一图钉,正挂着一张纸条和一把钥匙。
钥匙是陈点墨之前送给林不晚自己卧室的备用钥匙。纸条上就写了一句话:
“暂时先回老家家冷静一下,到了回你电话。”
陈点墨眼神变得犀利了起来,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人割了一刀一般的疼,疼的说不出话来。
他焦急中赶紧找老妖用不可行的力量查了林不晚目前去往的车程情况,便急急忙忙连夜开车出门。
他一路给林不晚打电话都是无人接听的地步,很懵、很气、很想抓到人来朝他咆哮、很想将人紧紧抓住……
这辈子都不想松开手!
人啊,心上挂念着一开始,脚下步子便迈得快如飞剑,陈点墨将车开的直接超速都不惧怕。
——林都平安长途汽车站
陈点墨终究在即将进入车检的排得长长的队伍中看到了他心念念的人,他眼里闪过欣喜。
他边跑边喊着,“不晚!林不晚!林不晚!”
那人听着音乐,脸上表情有些苍白,并没有听到有人喊他。
“姓林的!!”
陈点墨一拉一扯就将人扣进了怀里,胸膛怒意起伏的朝他几乎咆哮道:“谁允许你就这样不打招呼逃的!谁允许你的!”
林不晚呆愣着,双手被那人紧紧扣在背后挣扎不开,因为在意人群里的骚…动,他突然放弃了挣扎。
他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声音有些沙哑,“还记得你之前让我听的那首有念白的古风歌嘛?”
陈点墨听到着,手颤抖了下,霎时间就红着眼看他,“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他压低了嗓音,看得出很是生气。
林不晚细碎的刘海挡住眉目里复杂的神色,还是将话吐字的很清晰:“我说……陈点墨,我们分手吧。我也坚持不下去了。我也看清楚了,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这些话,说的超级简单,像是歌词里那苍凉的念白,却深深地像一把利剑穿进了陈点墨的心里。
陈点墨忍住眼泪,“开什么玩笑……”
林不晚表情严肃别开炙热的视线,没有回应。
看着林不晚倔强又虚弱别开的侧脸,陈点墨眼里有什么一闪而过,笑得有些勉强:“别闹了,你不适合开这个玩笑。”
“没有。”林不晚眼角泛红,从喉咙里挤出一句,“不是玩笑,我是认真的,祝你幸福。”
说完,他将人猛然推开,又一次转身离开,行李箱拉的发出“咔嚓咔嚓”的刺耳声响。
林不晚决定选择逃离,离开林都,回到西江市,决定暂时放下和陈点墨这段有些小煎熬的感情。
究竟是人言可畏,还是人言可不畏?
……
陈点墨看着林不晚决绝的背影,被狠心推开的一刹那并没有选择立马追上去,或许也是因为没有票上不去……
他突然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心痛的不得了,难以言表。
当初两个人在听那首歌时的信誓旦旦都荡然无存。
他明白眼前的这人为什么做这样做,可是不理解因为流言蜚语为什么就一定要选择放弃?
为什么……
陈点墨忍不住在人群里蹲下身去,也不知道蹲了多久,直到双腿麻木没有感觉了,之前聚拢在他们身边的人群都离开了,他才撑着墙壁颤巍巍站了起来。
他抬了左手在脸上狠狠一抹,眼里便再没了伤心的神色。
草!姓林的!
你有本事逃到天边去啊,老子就不信我抓不回来你!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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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林不晚坐上了回西江市的长途车,坐了一夜的车,直到早上七点才到西江市,又接着得转了肯进街头巷尾的私家车,回林熹镇。
——行驶了半个小时的私家车里。
后排位置清瘦白净的林不晚头靠着窗户,双眼始终紧闭着,嘴里低喃着。
像是说梦话一般有些含糊不清……
他在回家的路上不知道颠婆了有多久,久到怀里的手机震动彻底将他麻木。
直到他迷迷糊糊中被车实在颠婆的很不小心,脑袋一下子撞到了车窗上,懵逼了一夜的他,才揉着脑袋被疼痛给彻底清醒。
刚好手机屏幕亮了起来,他接到了到妹妹打来的电话,妹妹电话里大致是讲爷爷昨天晚上医生就说没事了,从镇上医院回到了家里,现在才告诉他是因为昨天太晚了,没来得及告诉他。
电话另一头的妹妹在即将挂电话的时候,“老哥,爷爷气还没有消,还生你气呢……”
林不晚低下头挠了挠头发,露出一小截白净的后颈,硬着头皮讲:“没事,你和爷爷说,我现在在车上,中午就能到家。”
林不晚说完就将电话挂掉,然后又低头看了一眼手机通话记录,他顿时心底“咯噔”了一下。
手机里未接电话最多的全部来自同一个人,打来的78通的未接电话,微信99 的消息。
林不晚眉眼黯然了几分:“……”
他半阖着眼皮叹口气,干脆将手机彻底关机,丢进了随身包里。
接着车实在颠簸的太有节奏感,困意又不免袭来,他便长长地打了个哈欠,睡了过去。
…………
到达目的地,林不晚刚下私家车,天上就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淅淅沥沥地飘着间歇的小雨,有各种房屋的颜色掩映在烟雨朦胧中,错落有致,杂而不乱。
他撑着一把黑间带着白波点的三折伞,一脚踏过标有“林熹镇”的门楼,这就意味着他彻底回到了他土生土长的家乡——林熹镇。
林不晚记得他上一次回到林熹镇是四月份,清明节时回来扫墓。剩下的都因大大小小的棋赛在身,这都一晃就过去半年了。
林熹镇是他记忆里偷偷赞钱买的糖,是他屁颠屁颠拉着妹妹奔跑长大的地方,林熹镇每一次角落,每个攒钱买糖吃的过程中都有一个回忆,都记载着他儿时的顽皮、少时的渴望。
与此同时,他感觉小镇的一角一落仿佛都能够触摸,且温馨,且珍惜。
这不,微风里透过雨水泥土味,他鼻子里还闻到那熟悉的擂茶、薯包和米酒味,就这小一刹那,搅沸了他归来热闹的心。
进镇的街道石板一路上,有见到熟人向他打着熟稔的招呼。在青苔绿红墙,不知是谁家的老狗趴在雨水的冲刷屋檐下,颓出一地惆怅。
雨雾绿阴掩盖之间,有一片醒目的小菜园,他家新瓦房子远远就能看到,之前电话里就提前通知过妹妹他会回来的消息,想必已经是等着他回来了。
他心里有些触动,赶紧拉着提杆箱,却在前面不远的拐角的地方,蹦出撑着一把花雨伞的女生,等这女生在与他擦肩而过的一刹那,女生突然很惊喜的喊着他的名字。
“不晚哥?”
女生先是乌溜溜的大眼瞅着他,而后盈盈的盛满了笑意,声音甜甜的又朝他喊了一声:“不记得我了,我是糖糖啊。”
林不晚倏然愣住。
面前这撑着花雨伞的女生是他在镇上一起长大的朋友,叫许多糖。现在可以说是镇上有名的才女,好像听说她两年前考了厦门大学,目前金融学在读。
对于林不晚来说,这些小时候镇上一起长大的小伙伴不是求学在外,就是在外工作。他基本回来一趟都难得遇上,当然,能够遇上心情也是很愉快。
许久林不晚才淡淡地笑了笑,“中午好啊,糖糖。”
许多糖一怔,看着面前这少年温润的目光,说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