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即使是霍华卿带她去北平千金求药,可谓一段“倾城之恋”,也无法挽回丫头的性命。丫头就像是被一个可怕的漩涡吸住了,不能动,也不能不动。
丫头听到霍华卿在黑暗之中的啜泣,轻轻敲了敲门。
“滚!”
“是我。”丫头轻声说道。
霍华卿最近不会去冒险了,她有足够的时间陪她。
她与她照婚纱照,这大概是她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因为她默认了。
“丫头……”她嘶哑着声音说道。
“卿卿……”她轻声回应:“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要先找到你,然后抱紧你。”
她含泪点点头,“好。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丫头,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丫头握紧了她的手,“我不要你……九十七岁……我要你……长命百岁……永世无忧……”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只有喉咙中发出的咯咯声,缓缓合上了眼,然后是死一般的沉默。
她颤抖着伸出手,最后一次温柔地抚摸她的脸庞。
“丫头,等我。”
她不会食言,她一定要长命百岁,永世无忧!
她将婚纱照摆正,靠在了棺盖上。
无论后世我们传闻如何不堪,可我深爱你,这是不争的事实。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准备写个恶搞番外,以帖子形式写出来,现在向大家征集网名了2333333333333
大家标注好人物名字和网名,咱们就可以愉快地发帖了~【并不】
欢迎大家开发自己的脑洞~
我的存稿不多了,构思也没有以前多,所以以后一个星期一更……【忧郁脸】
☆、番外·衣香鬓影
陈皮刚到长沙的时候,只有十七岁,他四屠黄葵,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常听人说长沙九门提督中二月红乃是人中龙凤,便想着一探究竟。
他趴在墙外向内看,未曾看到二月红,却看到了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少女在那里修剪杜鹃花的枝叶。
陈皮撑着下巴瞧着她,觉得她长得到还算好看,脸圆圆的,长得让人很舒服。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红衣的男子走到她身边,携着她的手一□□剪杜鹃花。
陈皮立刻便认出来了。
长得漂亮,又着红衣,不正是其他人口中的“二爷”吗?
他站在墙上,大声问道:“你就是二月红?”
后来,陈皮再回忆起那段往事时,仍然觉得有些好笑。
当初究竟是什么勇气促使他挑战师傅的威严呢?
倘若没有她在一旁拉着师傅,恐怕他早就没命了。
二月红眉毛一挑,微微眯眼,向前走了几步,道:“有何贵干?”他语气平静,似乎完全不把陈皮放在眼中。
陈皮将手中的菠萝刀向上抛起,又接住,道:“听说你很厉害?”
二月红已经很是不悦,准备给这个熊孩子一个教训,一旁的卿卿忽然伸出手,拉拉他的袖子,道:“哥,你别生气,他敢来挑衅,想必确有过人之处,倒不如挫挫他的锐气,让他心服口服。”
二月红摸摸她的头,笑着说道:“卿卿这样说,那就这样做吧。”他看向陈皮,道:“小子,你下来,比划几招。”他又推推卿卿,让她去前院了。
最后结果当然是陈皮被打得落花流水,输得心服口服,心甘情愿地留在红府当学徒了。
二月红并不只考武艺服人,更重要的是,他还有柔情的一面,那一面,只对他的亲妹妹才有。
卿卿与二月红不同,她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如果不是兄妹二人眉眼之间有相似之处,陈皮甚至怀疑他们两个根本没有血缘关系,卿卿说不定是二月红的童养媳。
如果师傅知道,一定会打死他的。
而他和卿卿原本并无关联的生活,从那句问候开始有了关联。
陈皮自认为自己伪装的不错,至少大家都认为他是一个积极向上的五好青年,可有一个人不这么认为,那便是卿卿。
她总觉得那副笑容之下,隐藏得是更加令人恐惧的恶意。
陈皮吃惊于她的敏锐,却也并不在意。
反正他们两个平时也不怎么碰面。
直到那天早上,卿卿久病初愈,破天荒地早起,在看到他之后,显然是出乎意料。
陈皮有些恶意的在心底揣测,卿卿是否会和他打招呼?会怎样和他打招呼?
“早上好,陈皮。”
她的声音很平静,似乎没有一丝丝造假成分,只是平淡地打招呼。
陈皮有些失望,最后说道:“卿小姐。”他准备离开。
“你要去练功了吗?”她接着问道。
陈皮心底有些不耐烦,草草回答。
“吃早饭了吗?”沉默一阵子,她又问道。
陈皮微微一愣,摇摇头。
很少有人会关心这个。
“厨房里有点心,记得去吃一些。”她叮嘱道:“加油练习!”说罢离开了。
陈皮站在原地。
除了奶奶和师傅,只有卿卿这样关心过他。
他的心似乎打开了一个小口子。
“陈皮,你不无聊吗?”卿卿嗑着瓜子问道。
陈皮面无表情:“无聊。”
“那你怎么还跟着我?”
陈皮也不想跟着她,要不是师傅吩咐,他才不想做保镖。
上次放粮出了事,二月红担心怕了,根本不让卿卿出家门,若不是卿卿强烈要求,他绝对不会让卿卿走出红府,相应的,他就找了一个人保护卿卿的安危。
陈皮:“……关我屁事啊!”
在二月红关爱的眼神下,陈皮屈服了。
“算了,反正都一起出来了,不如我们一起玩,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卿卿大度地拍拍陈皮的肩膀。
陈皮身体一僵,没说话。
正值年关,街上很热闹,人多的很,为了防止两人走散,卿卿特意在两人胳膊上系了一根红绳。
毕竟牵手影响不太好,而且陈皮有点担心自己的手会被师傅剁掉,所以两人最后决定用红绳代替牵手。
“我突然想起我以前偷偷看着的一本书上,有一出昆戏,正是这样,用红绳系在手腕上,两个人共同表演的。”
陈皮看向她。
“哇,好多灯啊!”卿卿看着悬挂的花灯,开心地说道。“陈皮,咱们也买几盏给哥哥带回去好不好?”她扯扯红绳。
陈皮乖乖掏出钱袋。
他看向她的侧脸,充满了欢乐。
怎么会有这么轻易就能满足的人呢?
陈皮不禁意露出一个笑容。
这样也挺好。
越往前走,人潮愈加拥挤,陈皮扯扯红绳道:“前面人太多了,我们走吧。”
可没有人回应他。
陈皮用力扯扯红绳,只余下断了的红绳在空气中飘荡。
陈皮没由来的一阵心慌。
他用力拨开人群向前挤去,尽管如此,他也没找到卿卿。
“咦,陈皮,你怎么在这里?”
陈皮猛地抬头,站在他面前的正是卿卿。“你怎么在这里?师傅说过不要乱跑的!”
卿卿撇撇嘴,“好啦好啦,这个糖油粑粑本来是要送给你的,不过看你这样,还是算了吧。”嘴上这么说,她还是将包好的糖油粑粑递给了陈皮。
陈皮看了看怀中的糖油粑粑,没有说话。
“喏,你看,我们的红绳都断了。”卿卿拽住他的衣摆,说道:“还是这样让人比较安心。”
陈皮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点头。
“放烟火啦!”
烟火绽放在天空中,照亮了所有人,陈皮看着她充满灵气的眸子熠熠发光。
卿卿塞给他一把剥好的瓜子仁,道:“我出去一下。”
陈皮知道这是卿卿在“贿赂”他,点点头,目送她离开,尝了一粒,意外的好吃。
卿卿是从什么时候变了呢?从以前不安分地上蹿下跳到现在的足不出户。
所有人都忙着二月红与丫头的婚礼,偌大的红府,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发现了卿卿的不正常。
陈皮站在云肩的必经之路上,冷冷地看着她:“卿卿到底怎么了?”
云肩只是回避着他的目光,“小姐没什么事,陈皮,你别瞎想。”说罢便要绕开它。
陈皮道:“你身上有血的味道。”
云肩终于忍不住流下眼泪,“小姐……小姐她……”
陈皮听完云肩的话,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陈皮,你去哪里?”
他从不信命,他只信自己。
“这药,真的可以救她?”陈皮抬眼看向裘德考。
“当然。”
对方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都无所谓,他在乎的只是这药能不能救她。
他看着针头没入她的皮肤,心高高挂起,突然有些害怕出事。
“怎么样?”等到针头□□,陈皮第一个问道。
卿卿眨眨眼,道:“不是……那么疼了……”
陈皮还是不放心,追问道:“真的有用?”
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嗯!谢谢你,陈皮。”
云肩忍不住喜极而泣,“太好了,小姐的病能治好了!”
她的神色很平淡,“好啦,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
后来陈皮回想到她的表情,也许她早就知道自己最终的结局,所以才能那么坦然的露出笑容,安慰别人。
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
师傅带着她北上求药,张大佛爷为她千金求药的故事在长沙城内流传了许久,不少人都羡慕她能够得到九门之首的垂青。可只有陈皮知道,她不爱任何人,除了二月红。
而陈皮,走上了另一条道路。
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喜欢过她,但他知道,如果真的喜欢她,那太可悲了,他不想让自己和张启山一样可笑可悲。
何况他知道,无论何种深情,都抵不过时间的侵蚀。
就如同张启山最终还是娶了新月饭店的大小姐一般。
陈皮后来也结了婚,他的妻子和她似乎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温婉贤淑,与病重时的她有些相似,说话声音很轻,站在他面前有时连大气都不敢出。
他知道妻子害怕他,他也不在意。
想要再找个和她一样不害怕他的女人,确实很难。
妻子这样胆小的人,最后难产离世,似乎也并不出人意料。
他看看怀中的女儿,沉默不语。
突然有人叩门,道:“四爷,有人给您送过来一封信。”
他接过信封,上面清秀的字迹写着——
“陈皮亲启。”
作者有话要说:写第一篇的时候没想那么多,稍稍提及过陈皮,毕竟他是二月红的徒弟,但是又觉得太没人情味。而且看了四屠黄葵以后,我也发觉陈皮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完全可以进一步丰满,而不只是作为一个推动剧情的NPC,加之有人提议,所以有了这篇“衣香鬓影”,写写陈皮视角的红府那些事儿。
毕竟佛爷视角有限,而陈皮作为红府一份子,能看到、听到的东西比较多。因为有所填补,所以设定稍稍有所出入,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祝大家腊八节快乐,记得喝腊八粥哦~=u=
☆、十年生死两茫茫'上'
父亲是个赌徒,母亲早逝,陈卿只和哥哥相依为命。而对于陈卿来说,一切都是从那一天开始改变的。
父亲死了,这群讨债鬼就找上了他们。
“阿卿,快进里面,我去引开他们!”
陈卿握着栏杆哭着喊道:“哥,你要去哪里?”
“你放心,哥哥很快回来你坐在那边的花坛里,不要哭!知道了吗?”
陈卿哽咽着点点头,乖乖地坐在花坛里,看着哥哥的身影离去。
“你是哪儿的孩子啊,怎么坐在这里?”慈眉善目的女人递给她一块脆脆的东西,温柔地说道:“吃一点吧。”
陈卿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她很快就对女人说道:“我叫陈卿,我在等我哥哥……”
“你还有哥哥?”
“嗯……”
“这样吧,你住在这里好不好,可以每天吃饱。”
陈卿有些犹豫,问道:“我哥哥回来以后,也可以像我这样吗?”
“对。”女人摸摸她的头。
“嗯!我答应你!”
女人牵起她的手,说道:“走,我带你去洗个澡好不好?”
陈卿最后也没有等到哥哥回来,但她等到了一对来自南京的夫妻,这对夫妻见她可爱,将她领养了。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哥哥慌乱中拼命将她送进去的地方,叫做福利院。
领养她的夫妻,丈夫叫做杨羽柏,妻子叫李玉真。
夫妻二人膝下有一子,他们希望能够给儿子有个聪明伶俐的作伴的孩子,也不希望这个孩子碍儿子的事,所以身为女孩子的卿卿是最合适的。
陈卿也因此改名杨慕卿。杨羽柏夫妻告诉弟弟杨慕次,姐姐杨慕卿小时候身体不好,所以一直住在外面,杨慕次年纪还小,自然全部相信了。
杨羽柏对待陈卿很严格,从小给她剪了一头男孩子的短发,按照男孩子的身份上学,任谁看起来都觉得她和杨慕次是兄弟。杨羽柏特意找了剑道师傅,传授她剑道,同时还让她学习格斗术,和杨慕次一起上学,一起吃饭,一起睡觉,甚至是一起洗澡。
杨慕次一开始叫她姐,后来竟然忍不住叫她哥。
也许在别人看来,杨慕卿过得很幸福,实际上,这个家庭除了给她富足的生活以外,给她的只有痛苦。她必须严格按照杨羽柏的要求成长,否则就会是痛斥或者禁闭。
这个家的氛围很古怪,夫妻不和,父子离心,无论是杨慕卿还是杨慕次,都饱受这种“家庭暴力”。
好在“弟弟”阿次可爱懂事,对她也好,也曾多次为她求情,杨慕卿才觉得有一点点温情。
直到杨慕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