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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幸福”
淡黄色的花般飞舞,月光下,两个绝色的人相拥一起,是谁的心开始了晃动。。。。。。
再见了。。。。。。长安。
☆、24 你不知道的狼狗
冷风呼啸,狼声萦绕,这个地方……活人都不敢踏进去一步。
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将再次扑过来的一匹野狼斩杀,就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大喘着气,半跪在地上,用剑支撑支撑住自己破败的身体。
头痛欲裂,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那唯一一抹为驱散狼群的跳动的火光,明明是生命之火,却晃得眼睛生疼。
看着手中的伤痕,看着顺剑而下的血,看着浑身的血迹,早已分不清哪些是自己的,哪些是狼的。
耳边的狼声再次响起,就像杀也杀不完一样,看着狼狈的自己,他自嘲的笑了,头帘遮住了右眼,黑色面具下的左眼透漏着不甘。
“为什么要是我,为什么要让我承受这些!为什么!”他大声质问着,但漆黑的洞穴里只有自己的回音,没人告诉他答案。
狼声渐渐近了,他竟笑出了声“就这样结束了吧……哪怕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在意”。
火光映在他的脸上,明明五官如雕刻一般,俊朗非凡的人,不知为何,要用面具遮盖一半的样貌。
他不再挣扎,不再想苟活下去,合上了双眼,等着那最后一刻,而此时,头顶的小洞口,折射进来一缕微弱的月光,打在他的脸上。
不知为何,耳边细碎的声音渐渐消失,那痛苦也没有如期到来。
“露水冷沾衣,琴声在故里,一曲离人散,淹没寂夜中”耳边竟响起了歌谣声,一首自己从未听过的歌谣,歌声逐渐清晰,声音真是很好听。
他睁开眼,眼前竟然有道月光,明亮且温柔,一个幻影一点点成型,他惊讶的看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
女子白衣如雪,与一身黑衣,带着狼狈的自己,完全是两个极端,女子晃动手中的双剑,好似放慢了动作,在自己的面前舞动。
女子离自己很近,伸手就可以碰到,但是他却看不清她的脸,好似有一道光照在对方的脸上,晃着自己的双眼,只能感觉到那双眼眸若隐若现。
仅此一眼,他就深深地被吸引了进去,那双瞳孔好似带着漩涡,少年怔然了很久,没有反应。
女子将双剑放在左手,抬起右手朝着他伸了出去。
少年看着她的动作,看着她的手慢慢伸到自己面前,竟然附到了脸庞上,一半附在了面具上。
好温暖……这是他第一次没有推开一个触碰自己面具的人,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心中多了些东西。
眼神触到了她手腕上的伤疤,他不自觉的伸出手,想要抓住,但却晚了一步,头上的月光没了,眼前的人儿也没了……
‘等一下!……你……’。
“是谁?”。
“从现在起……为自己而活”是她的声音,是幻听吗?……可是明明却听到了。
他垂下眼眸,几双贪婪的眼睛冒着凶狠的绿色光芒,在自己的身边萦绕,逐渐近了……
‘为自己而活’脑海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对啊,他还要活着,他还要活的比任何人都精彩,他要质问曾抛弃他的人,为什么……自己要让自己活的如此卑微。
‘我要活着!我要活着!活着!!’。
“啊~~”大喊一声,少年拔剑利索起身,带着死亡的气息,带着王者之风,杀入狼群。
赶到的下人,拿着火把,看着山洞的无数个洞口,里面穿出阵阵狼嚎声,吓得几个胆小的人打着战栗。
“这……应该必死无疑了吧…”。
“里面可是狼群啊……十个人都抵不过啊”。
“总算是解决了啊”。
‘嘭’然而就当所有人觉得不可能的时候,一匹死透的狼摔在了他们面前,他们吓得节节后退,看上高处,那个本应该死掉的少年竟然站在了最高处,冷眼看着他们所有人。
这是什么啊?还是不是人啊?!
他们寒毛竖起,这一夜,那个如死神一般的人,成为了他们永远不愿想起的噩梦。
‘你……是谁……是真实…还是幻境’。
一眼万年…也许在你不认识对方的时候……他就已经存在于有你的世界,等待你的回眸。
黑色,无尽的黑色笼罩着,冷风不断,侵蚀着全身,压抑的树林里,是纷乱的脚步声,是树叶的沙沙声,是紊乱的呼吸声。
一个被黑色斗篷裹着的人不停歇的跑着,不管目的地,不在乎脚下的路,突然猛的停下脚步,她才发现,脚下已经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她转身,看着已经追上来的几个黑衣人。
黑衣人个个拿着长剑,目光冰冷,死死的盯着没有退路的人。
头蓬下的嘴唇扬起一抹成功的笑容,弯腰拾起一块石头,一枚最锋利的石头,紧紧的握在手心里。
黑衣人早就知晓对面人的能耐,不由得提起了戒备。
“我延绍王祁长安就在这里,想要我的命…你们尽管来拿吧”。
毫无疑问,是她本人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易察觉的沙哑。
黑衣人互看一眼,慢慢的提剑走了过去,祁长安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跃下悬崖。
黑衣人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做,没能及时反应过来,跑过去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看着那个黑色斗篷在风中挣扎着,逐渐消失不见。
“下山去找,大人吩咐过,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冰冷无情的声音。
转眼间,悬崖上寂静无声,没有任何踪迹,但这里却又真实存在着一个隐藏多久的秘密……
祁长安站在窗前,感受着暖阳与清风的吹拂,一年了,她来到这个永宁村一年了,却是反复的做着那个奇怪的梦,梦中自己被追杀,跳下悬崖,生死未卜。
那算什么?是征兆……还真的只是一场梦。
不管怎么样,她都不想再回到那种刀光剑影,算计的日子里了,现在的生活,才是最适合她的。
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少年走进院子,看见了窗边的女孩,面容洁白,眸如星光,长发飘飘,白色的衣裙衬的她如不沾凡尘的仙子,似被遗落到了凡间。
他愣在原地,不敢上前去打扰了这一幅美丽的画卷。
祁长安睫毛微动,看到了那打着赤膊的壮硕少年,嘴角微挑“这么早啊”。
少年尴尬的挠挠头,慢慢的走了过去,手里的布袋递给祁长安。
祁长安接过,看了眼里面的东西“不是说过我自己就可以去集市吗,怎么又帮我买好了”。
淳朴的少年双手比划了几下,因为……他说不了话。
他的意思是打猎也是要去集市的,正好就帮你买回来。
“那就谢谢你了,郑宇”。
看着面前女孩的浅笑,郑宇古铜色的皮肤渐渐有点泛红,随便比划了几下,慌张的离开了。
看着走远的郑宇,明明是个高大的少年,却总是爱腼腆,祁长安想想都觉得他如一张白纸一样,
没有心机,没有杂念,是个纯粹的孩子,与那宫中自己唯一的朋友很像。
如果当年,郑宇小的时候,没有发生那件惨事,现在的他还是个正常的健康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去面对的过去,哪怕那个人是多么平凡的人,也都有一些痛苦的经历。
这个世界,就是不公平的,也是最公平的,他不会让幸福的人更幸福,也不会让不幸的人永远不幸。
将布袋放到桌案上,取出里面的东西,鼻尖花香围绕,她抬眸,看着手边开的茂盛的盆栽,白色的花朵缀在绿油油的叶中,可以看得出,它的主人,对它照顾的很好。
轻抚它的花瓣,脑海中浮现出当年最后一面的少年,当时他送给自己的礼物竟是一颗小小的种子,现在已经很自然的去照顾它,她很多时候在想,这礼物的寓意是什么,也许什么都没有,反正……他们都不会在相见了。
时间推移,祁长安的屋子外陆陆续续进出几个人,都是开心着来,欣喜的回去。
将最后一封写好的书信搁置到旁边,祁长安很有耐心的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人。
但是那张熟悉的脸庞,真让她很是无语“你又来了”。
一个身穿鲜艳,打扮光鲜亮丽的中年女人,笑的一脸献媚“我能不来吗?这村里的张员外,李员外,隔壁村的大财主,好多家优秀的公子哥,有钱人都让我来说媒,我家门槛都快被踏烂了”。
“李大娘,我这的门槛也差不多了,你三天两头的就来几趟,铁打的门也受不了”长安将今天写好的五六封书信细心的装好,用着郑宇新买的笔墨,在信封上写好署名。想着一会就寄出去。
李大娘看着那白净的小手下秀气好看的字迹,面上掩饰不住的赞叹“所以说,你选择一个自己中意的,我一一回绝他们,不就没那事了吗”。
长安头也没抬,心平气和的“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嫁人”。
“我滴个姑奶奶啊,你说你这条件这么好,又有这么多好男人追,怎么就是头也不点一下,我不信这些标准里面,你没有一个看上眼的”。
观察着祁长安的神情,可是她平淡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什么讯息。
“你难不成真看上了那个打猎的哑巴?”。
那两个字,让长安的笔一顿,李大娘注意到了,接着问“你不会真的……”。
“我的事情不牢您费心了,如果平时聚聚或有事相求,我很是欢迎,但还是那些一尘不变的话题……就不必再提起了”语气微冷。
李大娘做了那么久的工作,跑了多少趟的辛苦路,那些重金她可不想轻易的放弃,仍争取下“我这是没问题,但是那些有钱有势的主可不是你我兑付的起的,万一不高兴了,那可是摊上麻烦了啊”。
她故意加重语气,吓吓她,再怎么强势也终究是个女儿家,能挺得了多久。
“那就让他们亲自来找我”语气波澜不惊,完全不受威胁。
李大娘噎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了,对面的人已经把自己彻底无视掉了,她怏怏的起身,磨蹭几下,极其不愿意的离开了。
走到门口还酸着脸,小声嘀咕“还真是冰清玉洁啊,这么高傲,我看你惹毛了他们,承受的来不,哼~”
扭着腰,不如意的离开了,一片花般落在纸上,长安静静的看着。
花开花落,人来人走,我不可能在这里一直呆下去,本想安定的过好每一天,但是这样引人注目下去,迟早会引来麻烦的。
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离开吧。
作者有话要说:王昭出场了!!
☆、25 你不知道的暴露
长安打算收拾下行李,今天下午就可以离开永宁村了,换上一身轻便的白色劲装,袖口收紧,长发简单的用束带绑起,整理领口时,一枚黄色的平安符掉了出来,长安反应灵敏,弯腰接住。
看着从未离身的平安符,又想起了那个给自己掌灯的王郁,一年了,一切都回归正轨了吧。
将平安符放回胸前的领口里,看着自己生活了一年的地方,带着一些习惯的释然,关上了房门。
祁长安走在小路上,她没有行李,只带了几个银子,和一盆栀子花,前往郑宇的家。
感觉身后好似有什么,长安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去,发现一个人也没有,但是多年的经验让她十分肯定自己的直觉。
自从离开高丽,她总感觉有人跟踪着自己,只要自己出门就有个影子尾随在后面,今天也要一样吗?
知道那个人没有恶意,长安没有理会,就当作不知道,继续前行。
两家离得不远,但是郑宇的家比较偏僻,大抵是出了那个意外,让郑宇怕生,不善与人交流,独自在村头的小溪旁居住,后面是一片树林,还是很清静的。
那个小屋已经近在咫尺了,却感觉跟平时不太一样,有点太过于安静了。
长安放轻了步伐,以前为了让百姓认为自己是个普通人,她很多的行为,生活习惯都不同于以往的延绍王。
推开木门,里面凌乱的房间倒是让祁长安蹙起了眉,看了几个屋子,都没有它主人的身影,鼻尖上好似有了那种久违的味道,看向门框,门框上的血迹红的刺眼。
轻轻点一下,血迹未干“应该还在附近”。
害怕那血迹的主人有可能是郑宇,长安紧张了起来,将栀子花放置在桌子上,跟着地上不清晰的脚印飞快闪进树林里。
而此时,郑宇捂着受伤的肩膀,狼狈的逃跑着,他想大声呼救,可是他才意识到,自己根本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后面追着的声音不断,他只顾着奔跑,时不时的回头看他们,殊不知脚下突然一绊,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的落叶上,滚了几下,想站起来,却感觉没有了力气。
十多个下人很快就追了上来,拿着刀,堵在自己的面前。
郑宇挣扎着坐起身来,靠坐在地上,害怕的看着他们。
下人们让一条路,一个身穿管家服的人站了出来,周福一脸鄙夷的看着受伤的郑宇“你说你个哑巴,好好的打你的猎不就没事了,非要跟祁姑娘走那么近,还对你笑的那么漂亮,你有多大的胆子啊,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郑宇虽不会说话,但是他听的很清楚,原来他们是因为祁长安才要追杀自己,听着周福的嘲讽,郑宇自卑的垂着头,竟没了害怕。
看出了他的自知之明,周福满意的一笑“你看看你。。。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