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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银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终是避免不了这王室的束缚“对于父王来说简单容易,但是对于儿臣来讲,我不想牺牲自己和对方的幸福,找一段没有感情的婚姻,这对我们不公平”。
王银发自肺腑的一段话让王健吃惊,但是同样的,他也不悦道“什么是幸福,什么是公平,王室中的人从来都不需要这些,你如此荒谬堂皇的话无非就是为了祁长安”。
话落,王银吃惊,直接站起跪在王健面前,低着头,心里十分混乱,不知道父王是怎么晓的。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你好玩,不学习,不上进,文学律法充耳不闻,不是你不会,是你自己放弃自己,你是我的儿子,你想什么,逃避什么,我都一清二楚”。
“还有你偷偷跟随祁长安的军队去大邺,我也全都知道”王健每一个字都让王银心惊。
“但是祁长安不行”极其肯定的话让王银第一时间抬头注视他,不晓得他什么意思。
“就算你娶身份低微的女人,也绝对不可以娶祁长安”。
“为什么?”没有经过思考,王银想都没想就直接着急的问他。
“呵~~你还真有过这种想法?”王健觉得无奈“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的待在你的府里,等着十日后成婚,这一点绝对不会为任何人改变”。
王健的话,真的犹如板上钉钉,其中的压迫感让王银刚觉无力与绝望。
“也是……你从来就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生死,哪怕是你的亲人”无奈中,王银没有了平时战战兢兢的样子,毫不畏惧直视王健。
那双眼神,那样的语气,像极了当年王后刘氏在自己的婚礼上也是二王子的葬礼上的模样。
眼前重演了一幕幼小的王昭被刘氏划伤样貌的画面。
过了很久,回忆结束,眼前的画面再次回归了现实。
王银已经做好了王健会大发雷霆,会惩罚自己的准备,不管结局是什么,他都不会成亲。
可没想到……“回去吧,这十日你好好的反思,成婚前不得踏出王府半步”语气平静的完全不像王了。
王银感觉嘴唇干干的,临最后一步踏出御书房,王银回头直视主位上的王,眼中是一片死寂“父亲……你是选择我还是选择这政治联姻”。
“你是要儿子还是要联姻!”两个声音撞在一起,再恍惚一下,御书房里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不打算告诉他殿下的真正用意吗?”崔知梦从黑暗中走出来。
“我的用意有什么用,最重要的是他自己的想法,也罢了,事情都已经这样了”。
“殿下认为十王子会答应成婚吗?时间不多,但却能发生很多的变化”。
王健想了想“就算他娶不成朴顺德,也更不可能和祁长安在一起,我现在……只是让他尽快认识到这个现实罢了”。
王宫里有太多的秘密隐藏着,每个人都心怀自己的多种意识,就连王健也毫不例外。
☆、39 微微烛光
‘与其说我是为了生存才走到将领这个位置,倒不如说,我是因为你。。。。才走到了现在’。
‘我别无选择,有些时候,我也怨恨那么残忍的自己,但是现在,祁长安,我能不能求你,不要回去,不要回王宫’。
‘我说过了。。。我。。是想守住你’。
‘我也说过。。。我别我选择’。
唯有无数白烛堆砌的中心,祁长安垂眸,静静的陷入回忆里,权烈临死前的话语她想了一遍又一遍,权烈是为了监视自己而存在的,也是因为自己而被除去的,那他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朴英规?这是祁长安一直以为的,可是仔细想想,不太可能,因为权烈到死也没有承认,要说不是朴英规。。。。这也不能确定,既然不是的话,权烈又为何费尽心思的销毁自己搜查三年的线索,还有保护的证人。
秀眉渐渐轻拧着,习惯性的目光撇向旁边的盆栽,本来毫无动静的润土里竟然冒出了新芽,连祁长安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皱起的眉毛舒展下来,附上胸口,那里一直放置的东西竟然传来了温度。
脑海中不自觉的闯入那如皓月般明亮的少年,久到烛火的晃动晃过眼帘,睫毛轻颤,长叹一口气,嘴角牵起一抹自嘲的笑容。
“祁长安啊,祁长安。。。。你什么时候这么多愁善感了。。。大仇未报,凶手还在逍遥快活,多少人对你虎视眈眈,欲除之而后快,明伊姐久病成疾,日渐消瘦。。。既然一早就决定了要远离这里。。。不问世事,怎么现在就被动摇了?”。
放下手,祁长安摸着右手腕上的伤疤,那突起的地方也刺痛着她的神经,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烛火都照不进她眼中的黑幕“只能加快时间了。。。朴英规。。这场戏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和你演下去了”。
似是感觉到了浓烈的杀意,烛火猛地跳动几下。。。。。。
解树杵着下巴,看着面前的烛台发呆,忧郁伤感的气息一直包裹着她,看到今天姐姐和王旭夫妻和睦的样子,回想到祁长安对自己的警告,她终于肯承认一个事实了,自己竟然爱上了自己的姐夫!
这哪怕是放在现代二十一世纪里,也是有悖伦常的。。。。惆怅的呼出一口气“就像祁长安说的那样吧,趁没起波澜之前,都回归平静吧,那个人。。。可是自己的姐夫啊”。
笑容看起来那么牵强,明明下定了决心,心却是疼的,不想再去想那么多,烦躁的一吹,蜡烛应声而灭。。。。。
王旭亲自将烛台点亮,轻轻的搀扶着明伊走到床边,动作娴熟的帮明伊褪去鞋子和外衣,脸上温润的笑容一点变动都没有。
明伊看在眼里,靠在床边“我这身子还不知道要拖累你多久,我上次跟你提的那件事情。。。母亲也是同意的了,你还是。。。”。
“虽说现在寒意已经褪去了,但是空气还是冷的,再给你加床被子吧”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王旭轻轻的帮明伊盖好被子。
“我嫁过来多年了,这不离药的身子一直都没有为你怀上子嗣,作为妻子我已经。。。”。
“今晚的药是不是苦了点,我记得厨房里有新摘选的蜜饯,我去拿给你”说完便站起来,可。。。。两人的答非所问终于在明伊的拉扯下停住了。
拽着王旭的衣摆“这些话就算我不说,也终有一天会被放到明面上来,今天十王子被殿下指婚了,就连孩子心性的十王子都摆脱不了,你我的逃避又能避得了什么呢。。。”。
王旭反握住明伊的手又坐了回来“我曾经承诺过要照顾你,就不会因为这些世俗抛下你,王银是因为朴守卿的请旨才被赐婚的,别想那么多了,有我在,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轻轻抚摸明伊的长发,笑容加深“等等我,我去取蜜饯”。
明伊含笑的看着他,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明伊的笑容才消散,眼中是自然流露出的无可奈何“是啊。。。你承诺过要好好照顾我。。。可却从没说过一句好好爱我,你从来没骗过我。。却也连一句情话都不愿施舍给我”。
“咳咳。。。咳~~”不愿在王旭面前咳出声来,现在却再也忍受不住,猛烈的咳嗽过后,喉咙上涌上一股腥甜,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从容的端起旁边的水杯,将那腥甜冲了下去。
嘴唇带着水色,一脸郁色,无力的看向桌案,那活跃的烛火依然在燃烧,可是却也改变不了油尽灯枯的命运,疲倦的闭上眼睛,拿出袖口中的一张信纸,反复默念上面的诗句。
长安所说的话都蕴藏在里面,包括自己的一生,包括自己对王旭的情意,但同时也告诉自己。。。自己即将无望而终的命运。
‘这样的你,应有人疼惜,若是他负了你。。。。我不会让他好过’。
“可长安啊。。。。我爱他。。已经胜过自己的生命”。
王旭特地绕的远路来到了那一处院外,本来亮堂的屋子一下子陷入黑暗,无声的叹了口气,伫立在门外很久,才肯提步离去,背影却看似沉重了许多。。。。
王银蜷缩在房间一角,脚边的烛台一看就是被主人狠狠地丢弃在地上,身体破碎飘零,王银没有表情,眼神黯淡的比黑夜还黑。
紧紧的把自己抱成一团,渴望找到慰藉和温暖“为什么…为什么……”没有思考,没有动作,一直一直重复着这三个字,嘴唇一张一合,发出轻微的呢喃声,像是被遗弃的小猫,却没有人回答他……
对着暗淡的烛火,王昭看着那已经褪色了的画像,右手附在上面,左手搁置到了面具之上,自卑。。。除了自卑,依然是自卑,他从未如此痛恨自己丑陋的样貌。
‘你跟我真的很像’
‘都有着过分的执着。。。。沉重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但是你又跟我不像。。。我认得清现实,我能决定这份执着应怎样的结束,和什么时候终止,而你。。。。’。
‘沉迷在自我中。。。。一味的挣扎’。
“你说我们从未见过,但为什么唯独是你把我看得这么透彻,有一点你说的没错。。。你和我是同一类人”。
‘王昭,停下吧’。
‘趁他没有把你殆尽之前,放手’。
“我停不下来,也不愿停下来,只要能触及得到你,哪怕前方是地狱业火,我也依然走下去”攥着面具的手用力,可是附在画上的手却轻柔的不像话。。。。
烛台倒地,蜡油流散下来,王郁捡起来将其重新放回,心里没有源头的慌乱着,打开一个锦盒,盒中的手链,绽放着银色的光,包裹着中间极真的栀子花。
想到那个唯一与之相配的人,王郁笑的极暖,将唇印在栀子花上,嘴角的弧度都是甜的‘祁长安。。。。我爱你’。
这样的夜晚,有的人画地为牢,有的人百般踌躇,有的人愿得君心,有的人暗生情愫,有的人痛苦纠结,有的人势在必得,有的人真心真意……
都只为了一个‘爱’字而已……
☆、40 朴英规之罪
“根据刚被撤下的刑部史末,礼部张才和,韩步,兵部杨连乾等不下二十位大人所指,左相朴大人与这几年的科举考试有着莫大的关联”。
“延绍王。。。。这几位大人可是刚被查出考试舞弊,私相授受的死罪,你这么说,莫不是想把这脏水泼到我身上,让我背这黑锅?~~”。
青葱的手指握着几张厚厚的字据“这可是他们亲自写下的字据,还有签字画押”。
“谁不知道那铁一般的牢笼里哪怕是死人都能在嘴里撬出话来,何况是这几个贪生怕死,爱慕虚荣的鼠辈,大不了押他们上来跟我当面对质”。
“早就知道左相大人会有这等说辞,这些人早就在三天前处斩的处斩,病死的病死,现在死无对证,还有几个生死未卜的,你说什么都行,你不想认。。。也罢。。。那五年前,殿下遇刺那天,所管辖的地官员方正是武思,武大人吧,据我所知,那个武大人可是你家二夫人的外甥,平时作威作福,就连殿下遇刺的时候,他还在城门前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呢”。
“还有两年前的大邺,我们的粮草因意外被烧,被贬职的罗青阳却无视我发出的告急兵令,迟迟没有运送救急粮草,导致我军大战关头,精力衰退,损失惨重,而听说。。。罗大人可是你的学生,俩人私下来往密切,征战期间俩人还有书信往来”。
这还不算完,祁长安一字一句清晰的声音回响在朝堂之上,王贞一脸担忧,王尧抿着唇,紧攥着拳头,眼神恨不得生生杀了她。
王昭一脸冷漠,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般,王郁则是把视线放在王建与祁长安中来回观察,朴英规一党的都面面相觑,害怕这一列罪臣名单里出现自己的名字。
“眼下这封信就在我的手里,我是读呢还是让左相您亲自坦白呢?”眉毛一挑,眼里的狡黠使朴英规看的咬牙。
注意到那信封上的笔迹和信纸确实是自己的,且王建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黑,朴英规心下一横,跪在地上,悔恨地说“殿下~这封信确实是臣写的没错,但是臣只是因为延绍王年轻气盛,总是在朝堂上处处为难老臣,臣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没想到罗青阳如此不知轻重,不顾大局,大邺之战的损失老臣也是后悔之极啊!~~”。
“还有武思,张才和,杨连乾等人所犯的罪,也是老臣的疏忽,但是根本就不是像延绍王所说的那样,私相授受,科举作弊,延误军机。。。这些罪,老臣是真真的没有参与其中啊”。
朴英规说的义正言辞,如若不是了解他的为人,和所做的事,祁长安真的就被他的演技感动到了。
“延绍王,那封信上都说了什么,你大声读出来吧”王建没有理会一把老骨头跪在冰凉大理石上的朴英规。
朴英规心里一紧,没想到王建会不顾及自己这个岳父的脸面。
祁长安撕开信封,将里面的信纸取出,手一松,信纸翩翩落在朴英规的面前,朴英规看了一眼,呆愣一会儿,随之心中升起一股怒火“你竟然诓我?!”。
落在朴英规眼前的信纸,一滴墨都没有,根本就是白纸一张,王建皱眉“这是什么意思?”,王郁有些担忧。
“字是死的,人却是活的,既然朴大人把自己择(zhai)的这么干净,那就要听听当事人的意见”嘴边扬起一抹自信弧度,朴英规包括朝堂上的所有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