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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昨天偷偷出宫,是回了她的宗亲那里”。
“呵~~我还怕她不去呢,她忍到现在忍得也是够久了”带着嘲讽,王昭转身离开,离开之际和那个人对视一眼。
解树离前面两人五步之远,脚步轻缓,垂眸注视着地面。
王郁与祁长安两手相握,衣袖轻擦,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享受现在的时光。
直到日落黄昏,解树才快步走近他们“夫人该回去用膳了”。
俩人驻足,相对而立,王郁向前一吻落在祁长安的眉间,语气轻柔“回去吧”。
祁长安再深深地看他一眼,步子远去,但相握的手依然恋恋不舍,直到那温暖不在,转身离开。
“长安。。。”。
久违的名字。。。祁长安转身,只见王郁慢慢伸出右手,慢慢抓着祁长安的轮廓,收回放在胸前,左手贴在胸口,两手相握合在一起,抵在下巴上,目光真挚。
‘我用永恒的爱在你身边守护一生’。
无声的诉说,让祁长安觉得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她也同样伸手,在空中抓住王郁的轮廓,重复着他的动作。
‘我也同样。。。。。’。
解树跟在祁长安身后,临走前深深地看一眼注视着祁长安背影的王郁,叹一口气,转身离去。
回去的路上,解树浅浅的咳嗽几声,伴着两下干呕,随后不甚在意的拍拍自己的心口,虽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但祁长安还是轻轻瞥了她一眼。
祁长安回到王昭精心布置的寝宫里,这个所谓的‘牢笼’,默默地吃完晚膳后,解树端着一碗药进来。
祁长安看着药,眼神黯了黯,慢慢将药碗端起“这两日的药好似比以往苦了很多,能帮我取几个蜜饯吗?”。
看祁长安已经把碗放在唇边,吹散药的温度,与往常无异,解树才应允着离开。
余光送解树出寝宫,祁长安起身将一碗的药汁倒进窗边的盆载之中,看着浓重的色泽渗进土壤后,祁长安面色如常的一点碗底的药汁抹在唇角。
解树回来时,看见祁长安已经用完药,擦拭着嘴唇,将一小碟蜜饯递过去,祁长安取出一颗却放到了解树的唇边。
解树愣了一下,张嘴接过,酸甜的味道由舌尖蔓延到腹部,刺激着唾液与食欲,不自觉的扬起嘴角。
看她喜欢的样子,祁长安也取了一颗放入口中,酸涩的味道使她皱眉,再次看向毫无异样的解树。
“你都吃了吧”小碟子递还给解树。
解树接过,茫然了一下,还是行礼答谢一番,又取了一颗含着。
祁长安看着碟中越来越少的蜜饯深思。
第二日的早朝,朝堂上的氛围突然严肃的与往常不太一样,王昭刚一落座,大臣们的进谏依次响起。
“陛下,臣等觉得应关注子嗣问题,早日诞下王室血统,册立正胤”。
“爱卿是觉得我二十五岁已经到了禅位年龄了吗?”王昭冷眼看过去。
又有一大臣呼应“殿下正值壮年,太。祖在您这个年龄的时候已经有了五位王子”。
“我父王那时可是有妻妾二十九人,而我只有一位王后,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诸位爱卿想要我再立妃子,繁衍子嗣啊”。
“第一位子嗣当然是由正统的王后所出,恕臣直言,陛下选妃也必须是王室宗亲,高贵血脉,若是随意找一个贫贱出身,戴罪之身的女子为妃,就是违背宗法”。
眼下说话的人正是皇甫莲花的外公皇甫谦,是典型的顽固派,思想古板,最看重皇甫家族的荣耀。
“哦~那就好办了”王昭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冰冷都褪下了几分“我马上就快有第一个孩子了”。
王昭的话让底下震惊,议论纷纷,尤其皇甫谦一脸诧异加惊喜“可是王后有喜了?!那就真的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可是为何莲花昨日回家没有提起过?还是一副多愁善感的怨恨模样’。
大臣们也是这样猜测着,喜事的喜悦之情迅速蔓延开,还有的已经准备向皇甫谦祝贺了。
王昭却摇头“喜是有了,但是其母是。。。我叔叔的长女。。。柳氏”。
喧闹之声瞬间止住,众大臣都是一脸迷茫的样子‘那位长女不是五岁的时候就走丢了吗?哪里又来了一个柳氏?!’。
皇甫谦先是震惊,再是愤懑“陛下在说什么呢,这柳家的长女幼年便走失,怎么又突然出现,还怀了孩子?!”。
“爱卿也说是走失的,这不又找回来了吗,早期我还是四王子的时候,身受重伤,就是被华萱所救,现在我让她回归王室,授予妃位,又有何不可?”。
王昭的理由理所应当,他先是引诱着他们把选妃的标准说出来,再是直接宣布结果,全部都是应允了他们的标准,若是有人敢质疑,那就是真的是在质疑王室宗法。
皇甫谦被噎的面色如土,本来只是想逼着王昭宠幸莲花,却没想到半路出来一个柳家长女。
两位老人早就过世,见过柳华萱的人早就没了印象,眼下任凭王昭怎么说都行。
底下的议论依然不止,但是已经没人敢阻挠质疑王昭,王昭满意的一笑“过两日就是今年最吉利的日子,我会隆重的迎娶华萱为妃,也是我第一个孩子的母亲为妃”。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纵有千言万语,也都汇成了一句话。
王昭欣喜地接受祝贺,眼中满是心满意足的狂喜‘长安,我说过我会把最好的给你,你只能是我的,冠冕上我的姓氏’。
☆、74 什么是爱?
全高丽都知道王宫要纳入新妃子了,而且这位妃子还怀有身孕,孩子一出身就可以母凭子贵。
而被所有人都高度重视的主人公此时正倚着门框,仰望天空的繁星。
解树端着药碗“娘娘。。。该吃药了”。
突然地称呼让祁长安怔了怔,看向有些虚弱的解树“你怎么还来侍奉我?”。
“我请示了陛下,特地再来见你一面,今日一别。。。要一年才能见面了吧”想到这儿,苦笑一声“陛下将我安置在一个宫殿里,没有命令不得出去半步,直到孩子出生”。
“我现在和你又有什么区别呢?一样的牢笼,一样的枷锁,我是极力的想出去,你却是一股脑的往里钻”。
“你要是想离开,王昭怎会拦你?”一激动,解树没有顾忌的开口了,之后才懊悔自己说了什么。
“呵~~”自嘲一声“我现在的样子。。。已经不是当年所向披靡的延邵王了,三成的武功连这宫殿都走不出去,就算我能离开,又能坚持走出几步?我和他已经经历了太多生死、悲欢离合,如若我死了。。。他的世界也就没了”。
‘曾经有一个少年,言笑晏晏的称我是他的全世界,我只不过有一条平凡的性命,没了就没了,可是他却失去了全世界。。。我不忍心’。
疲倦的合上眼睛,不想再看这纷扰的黑夜。
解树抚摸自己平坦的小腹,眼中深情与无奈‘我的世界也只容得下他一个人,哪怕一直是替身,哪怕这个孩子是是为你而生,我也希望他能跟我牵绊在一起,以前这个牵绊是你,今后注定还是你。。。。’。
晚宴结束后,王昭屏退了一路护送着他的侍卫、婢女等,晃荡着脚步走进自己的寝宫,想到过两日的婚礼,欣喜之色跃于脸上。
撑在桌边,醉醺醺的倒杯水,刚要抬头一饮而尽,微醺的眼中浮现出一抹红色的倩影。
喝水的动作顿住,水杯随意地撂在桌子上,王昭朝床边的那个身影走过去,那是一个婀娜的背影,侧坐床畔,红裙披身,长发如瀑,仅用一支粉色的蝴蝶发簪束缚。
烛光映在那支发簪上,粉色的光芒引诱着王昭一步步踉跄着前行。
几步就走了过去,王昭能闻得到属于女子身上的沁香,一把抓住女子的胳膊把她拽起,贴近自己的胸膛,王昭低头嗅着那白皙的脖颈,淡淡的栀子花幽香刺激着自己的神经。
双手松开想要去碰她的脸颊,女子没了束缚,身上的外衣刻意落下,里面只穿了一件红色的抹胸纱衣,姣好的曲线若隐若现。
女子含情的目光注视着王昭的手,它越过嘴唇,越过眉梢,直到。。。一下子取下发中的簪子,长发披散,而王昭。。。他嘴角扬起桀骜的弧度,眼中恢复清明。
“王后这一幅娇媚的模样真是让人好生怜惜啊,只是。。。。没人告诉你,穿戴上不属于你的东西,像极了丑陋的戏子吗?”。
“你!”皇甫莲花没有了刚才的魅惑多情,睁大双眸看着清醒的王昭。
“扮也不扮的像一点,她戴着的可是栀子花槐木簪”再抓起她的手指,摸着几个珠宝戒指“只有一个朴素到极致的木戒”
一把拉高她的手,俯身闻了闻露出的小臂上“她不会喷栀子花香精,只是用栀子花的蜡烛罢了”。
皇甫莲花愤愤的抽回自己的手,气的胸口不断起伏。
“你就这么急不可耐的爬上我的床?”嘲讽之色分外明显。
皇甫莲花羞愤“王昭!我是你的王后,你的正妻,你都允许那卑贱的婢女流连在你的寝宫,为什么次次都拒绝我?!”。
“呦~你吃醋了?”。
不着调的语气让皇甫莲花心寒,眼中渐渐有了湿意,王昭讶异的靠近她“要哭啦?别啊。。。。好好掂量一下,我让她侍寝,可她终究只是个婢女,我冷落你。。。可你不还是光鲜亮丽的王后吗,前者总是要像你下跪的”。
“王昭,你真的没有心吗?!”竟然能说出这么伤人的话,尤其是对爱你的人。
“不,你要是没有心,就不会放不下那个人,柳氏?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可是王昭啊。。。。她愿意吗?”。
皇甫莲花语气一转,自己找回了主场,带着泪意含笑的打趣王昭“日日陪伴,最好的双手奉上,为了她次次送血,更不惜与群臣作对,难道你不是自作多情的戏子吗?!”。
王昭眉峰一跳,一手抓住皇甫莲花的脖子,向自己怀中带过来,下颚线紧绷“趁我好好跟你说话的时候,认清楚自己有多少分量”。
“咳咳~~怎么恼羞成怒了?得不到祁长安,就找了个跟她相似的解树,你跟别人缠绵床帕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你的祁长安也会跟他人芙蓉帐暖吧,咳咳~~咳。。。”。
“你找死!”一语中的的王昭红着眼,手下用力,把皇甫莲花摔在床上。
“咳咳~~咳咳~~”皇甫莲花捂着疼痛的脖颈,恐惧之余心生不满“你处处紧逼,不惜用孩子做代价,祁长安会爱上你?别开玩笑了,王昭,你跟本不懂爱!”。
又是这句,祁长安曾说过这句,现在皇甫莲花这样的女人也这样说他,他到底哪里不懂爱了,自己明明爱的不惜一切代价,却被最爱的人质疑,可笑吗?可笑至极!
捡起地上的红衣扔到皇甫莲花的身上“给我滚!”。
皇甫莲花裹上衣服,愤懑的从他身边经过。
门刚被关上,又再次被大力推开,王昭不爽的看过去,竟然是戴着面具的王郁,愣了一下,眼神示意门边的侍卫退下。
直到剩下他们两个人,王郁一把扯下脸上的面具,摔在俩人之间“我告诉过你,她是我的妻子,你现在在做什么?昭告天下要迎娶她为妃?!”。
王昭并不意外他的质疑,将簪子放回怀里“不是早就说好了吗,我给你血,你答应我的条件”。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王郁就愤懑,咬牙切齿的说“你让我帮你暗中监视王后宗亲我照做了,你让我以面具示人我照做了,你让我每日不得与祁长安超过一句话我还是照做了”。
“你次次的过分条件我都应允了,可你就是这样夺弟妻的吗?!”
王昭气愤的回怼“你有多少次的偷偷去看她?有多少次在御花园的栀子花下留信?又有多少次用手语互表心意?你当我看不见吗?!”。
“我没有让你余生都看不见她,就已经很仁慈了!”。
王郁被他无理的反问弄到心累“所以你是要非娶她不可了”。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我放你们离开,一个月的时间去过你们的花好月圆,二,乖乖的呆在这里,我可以保祁长安一世无忧,怎么样,选择权我可是给你了”。
王郁气极反笑“你这哪是给我选择,是逼得我毫无退路啊”。
“你真的爱长安吗?不惜以她的生命为筹码,赢了就活,输了就死”。
王昭笑容褪去,冷冷的看着王郁“我只想要一个祁长安而已”。
“如果让你在祁长安和王权中做个选择呢?”王郁没有丝毫犹豫,但是王昭却没有回答,王郁接着郑重的说“用天下我都不换,可你王昭却不会,你不懂爱”。
王昭突然笑了起来,笑的痴狂,随后立马收回,眼神如潜伏的恶狼一样“我的爱?我的爱就是一定是我的东西,得不到。。。就毁掉”。
☆、75 正宫的挑衅
这一天的破晓时分,红色就从王宫涌出,笼罩了整个高丽,长长的红毯铺满了整个王宫,整条大街小巷都挂满了红色灯笼,无不诉说着一点,至高无上的光宗新帝要娶妃。
在那所精心布置的寝宫里,祁长安不言语的站在那里,任由身边忙碌的宫女们打扮。
从里到外尽是红色,这本是祁长安最喜欢的颜色,可是现在却成了她最想要摆脱的浓重。
红色的纱衣挡住白皙的肌肤,身后的宫女刚要给她披上外衣时,一个她不能忽视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