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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庆幸自己投了个好胎,若是乞丐,必定人人喊打”话语里是毫不掩饰的看不起。
没有理会王尧那杀人的眼神,左手收回匕首,拿起面具带上,转身离开,看到跪满出口的婢女后,眼神黯了黯,又转身看向他“不对…应该是不比乞丐……不如畜生”说完,拿起托盘里的新衣给自己披上。
王尧扯下头上的红纱,看着那个笔直的背影,潇洒离开。
“啊!!”他愤怒着踢在旁边的架子上,架子倒进水里,吓得几个婢女瑟瑟发抖,不敢直视他。
王尧大口的喘着气,脸上带着水,眼睛充着愤怒的红色“祁…长…安”像是在咬着她的名字。
“总有一天,会全部毁掉!”双手紧攥,青筋鼓起,水面的波光晃在王尧的脸上,狰狞且心惊。
乌云遮月,黑夜中的暗涌已经蠢蠢欲动……
☆、10 你不知道的迷路之事
经历了刚刚不愉快的事,祁长安也没有心情在这个宫里待下去了,在践行宴上借自己身子不舒服的理由,提早结束这场虚假的宴会。
夜里的皇宫还真是安静,很少出入内宫的长安走过了好几条一模一样的路,悲催的发现,自己好像找不到宫门的出口了。
‘怎么晚上的王宫和白天相差这么多’环顾四周,她确信自己迷路了。
‘还是找人问一下吧’总是要出去的,她这样想着,就往火光亮一点的地方走,看看能不能发现侍卫或是婢女。
“明明是一场践行宴,却感觉剑拔弩张的,宴会的主角都走了,他们还在那里讨论的那么激烈”
旁边的假山后面,传来一道特意压下来的声音,祁长安靠近了点,渐渐看清了那道声音的主人,绿色的衣服。。。。。是内侍官。
终于找到人了。。刚要走出去。
“可不是嘛,个个笑里藏刀,话里带刺的,延绍王离场后,几个大人更是针锋相对的”。
好像听到了什么,祁长安收回了刚迈出去的脚,静静地听他们还要说什么。
新换上的灰色衣服正好能帮助降低存在感,很安全的隐藏在夜色里。
“几个王子都被提了一遍,这一起拿出来被比较,还比不上一个外姓王,说出来真是太打王室的脸了”一个瘦一点的内官觉得说不过去。
旁边的大高个也是一脸认同的“那可不,今晚的宴会可太难熬了,幸亏不是咱们被选中去伺候,要不然主子一不高兴,遭殃的可是我们”。
想想那几个主动认罚的婢女,长安就觉得宫里的人等级观念太深了。
“要我说…最可怜的是银王子了,被比的一无是处,要学问没有,要武功没有,要志向……也就喜欢玩……明明外公家那么有势力,却被这么指指点点的”。
‘银王子’脑海里搜索着记忆,印象挺少的,好像是今天看到的王子中,那个最像小孩子的男孩吧。
‘作为王子……有那么差吗?’听着两个内官的描述,长安还是挺疑惑的,她不清楚几个王子的真实能力,但是作为一个王子……也不会一点能力也没有吧。
但是想想今晚碰到的王尧,嘲讽的一笑‘是个人都会比那个强很多吧’。
“就是他外公家的势力,才会让对手觉得,有这样不成气候的外孙,也可以通过他来打击他们家族”大高个说。
“真是可怜啊!在自己的兄弟面前,文武大臣面前被这样奚落,肯定不好受”瘦子挺怜悯的。
两个内官没有谈论太久,被人发现也不好,小心的看四周没有人,也就离开了。
“原来做王子也并不是那么自在啊”王子本身也是和自己的母家紧紧联系在一起的,荣辱与共。
祁长安真是越来越感觉到王宫的黑暗,果然……尽快解决好父亲大哥的事,带着母亲早早离开这个吃人的王宫,才是最好的。
“师傅?!”。
!!!
突然身后出现疑惑和略带惊喜的声音,长安转身,原来是十四王子王贞。
王贞是从宴会上偷跑出来的,那里气氛太压抑了,他很不喜欢,本想逛逛后回母亲那里,没想到竟然这么幸运,碰见了祁长安。
他的样子很是高兴“师傅不是早就离席出宫吗?这么巧啊,竟然在这碰见你了”。
‘师傅?’听眼前比自己高很多,而且比自己大一两岁的男孩,一口一个师傅的叫自己,真是感觉怪怪的。
“王子还是叫我的名字吧,师傅。。。可是担当不起的”。
“怎么会?”王贞一本正经“你要是担当不起,就没有人担当得起了,再说了,大丈夫愿赌服输,我是心甘情愿的”。
面具下的表情有些无奈,张张嘴,又不知道怎么拒绝这个态度坚决的少年。。。。
‘算了。。。也要离开这了,就随他吧’其实也是长安本身不想再跟这个执着的少年,就这个称呼的问题一直纠缠下去。
她现在就是想知道,宫门的出口在哪“你知道。。。。”。
“对了,师傅,你觉得我今天的表现怎么样”王贞突然打断了长安的话“就是在训练场上,你觉得我哪里需要加倍练习,哪里更需要注意,动作?速度?还是力量?”。
“我想问一下,这宫门。。。。”。
“我总觉得我的力量不能跟速度很好的结合起来”王贞的自言自语又再次淹没了祁长安的声音,甚至直接打起了动作“这样,在这样,是不是感觉不协调”。
王贞转过去,打几下拳,踢几次腿,完全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啊。
“你看,就像今天我攻击你的时候,总是差一点点,差一点点,然后balabalabala。。。。。。”。
“哎~~”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少年,活力充沛的在眼前打拳,祁长安感觉到心好累,直接丢下这个不停自言自语的王贞,转身离开了。
‘还是自己慢慢找吧。。。。’
过了好一会,王贞打了一套动作,好像隐隐约约知道问题出现在哪了,兴奋的回头“哦~~师傅你看出来了。。。。。。没有?!!!”。
笑容凝住了,他收回了动作,才发现祁长安已经不在原地了。
“师傅,师傅?师傅?!”他连假山都转了一圈,还是没有看见她的身影。
疑惑的抓了抓头“这。。。去哪了?”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击掌一下,崇拜的说“不愧是师傅啊,走的悄无声息,够神秘!”。
此时还在找路的祁长安哪晓得,那个十四王子,对自己的崇拜更深了一层。
停在又一个岔路口,祁长安又惆怅了,这到底要到什么时候为止啊。
无奈的一瞥,一个小小的灯火逐渐在左面的小路上缓缓飘过来,那个灯火跳动的舒缓,照的旁边的身影温暖如阳。
祁长安微眯着眼,灯火逐渐靠近,原来是一盏灯笼,那掌灯的黑影也逐渐清晰,轮廓渐现,白衣翩翩,笑容浅浅,那双含笑的眼神里还能看见灯中烛火的跳动。
长安从不是个肤浅的人,但是眼前的人,真的让她微微一怔,一是他那俊美的样貌在烛火的映射下,暖暖的。二是,他那双含情的双眼里。。。。倒影出了戴面具的。。。她。
灯光照在他们二人之间,一白一灰,把冷色都照暖了。
“夜这么黑,为什么留自己一个人”。
这句话,她永远记得,记了很久很久。。。。。。
☆、11 你不知道的心与战
小小的灯火照在他们俩人之间,脚下的路走的十分顺畅,王郁时常用余光仔细打量旁边的她。
本以为没有连系的两个人,此时在这月色下,静静地,相处的如此融洽,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之间近了很多,想到这,不禁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祁长安自是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侧头看他,与他的视线撞在一起,王郁被发现了,却没有觉得尴尬,还是看着她。
“记住了这条路,以后就不会迷路了”王郁特地带她走了一条最宽敞,最畅通的路。
‘也不会有以后了’当然,这是长安的心里话“谢谢”简单的道了声谢。
他们之间只是一个今后没有关联的关系,不用跟他解释太多。
就一问一答,结束了这个话题,看着越来越近的宫门,王郁不禁放慢了脚步。
“明天就要走了,这场仗要打多久”。
“不久,最多三个月”。
‘三个月啊……感觉好久’
“战场上,刀剑无眼,可能会受伤,可能会感染,可能会生病,可能……会危及性命”。
“放心,会赢的”。
王郁的步伐突然止住,浮上一丝苦笑,他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握着灯笼的手指感觉渐渐冰冷。
祁长安也随他停了下来,平淡的看向他,她知道王郁指的是什么,但是她能回答的,只有这个。
王郁看向她总是喜欢背在后面的左手,转而又看向她的眼神“重要的是……要平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包含了他太多太多的情绪。
那认真的眼神十份真挚,祁长安不自觉的嗯了一声,连她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
她答应了,即使是这样,王郁还是放心不下,笑容都失去了半分色彩,将手中的灯笼递给她“外面太黑,这样会好走一些”。
看着面前的灯笼,长安没有想接的意思“不用了,这条路走了六年,记得”。
随后又看了眼身后沉寂的王宫“留着吧,你还要回去”。
王郁突然拉起她的手,被握住的那刻长安第一反应就是用力缩回,可王郁并没有撒手,俩人的手就这么僵持在中间,握在一起。
当感觉到了对方强烈的抵触时,王郁愣住了,但是他还是用力,没有撒手,然后装作没有发生一样,将灯笼的杆放到她的手心。
无所谓的说“这条路,我走了十八年,闭着眼睛也能走下去,还是你留着吧”帮她握紧手掌,慢慢的松开。
长安怔然,直到那一双温暖的手掌离开,冷风的吹拂,才让她找回意识,而手里也多了些她才注意到的东西。
“平安符?”摊开一看,小小的平安符安静的躺在手心里,‘竟然。。。会帮自己求了张平安符’,从没失态多的祁长安,此时眼中带着震惊。
明明彼此毫无关系,为什么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求这意义非凡的东西。
有个荒谬的想法要呼之欲出了,但是长安在第一时间就给否决了,这种想法自己不能有。
抬起头,那个白色的身影已经转身离开,明明是那么的笔直,那么的干净轻松,却让她觉得很是沉重。
王宫的黑夜吞噬了那个白影,耳边再次回响那句话‘这条路……我走了十八年’。
眼里得情绪有些复杂说不清‘原来……不管是什么样的人,都会被这个王宫困住’。
“看着并不属于这里,但其实却已是命中注定”想想刚刚的王郁,还有王银,王贞,这三个王子,是最不像王子的人,却又改变不了自己王子的身份。
这世上,不如意的事……还真是不少,嘴角挂起苦笑,转身离开了王宫,手上的灯笼,还有那张平安符,被稳稳握在手心。
走远的王郁转身看向宫门,目送着那个身影离去,垂眸看着刚刚触碰对方的右手,冷,真的很冷。
它有女子该有的小巧,该有的柔软,可是却没有自己本身该有的温度,还有指尖的一层薄茧,在那一握之间,刺痛着他的眼。
“你本不该属于这里……”轻声呢喃,睫毛轻颤,眼神闪躲,他疲倦的闭上眼。
王郁不求其他,不奢求自己与祁长安之间会有怎样的未来,他现在知道,很清楚的知道了,自从见她得第一眼…自己便放不下了。
他只希望她能离开,离开杀戮,离开战场,离开王宫,不管是什么,能带走她的话,快带她离开。
哪怕永远不能相见,永远杳无音讯,他也希望她走。
宫里的黑暗,阴谋,心计,血腥,他都明明白白,这里……不值得她葬送青春与一生。
此时的王郁为他心里的人憧憬着未来,可是若他知道会是那样的事才让她离开,让她遭遇那些苦痛,这次战他一定相随……
然而,未来和变故你永远也不知道哪个会先来。
第二日,这一天终将是要来临的,所有高丽的百姓都聚在宫门外,分成两侧,围成了一条送行的道路。
期盼中的宫门开了,马蹄声逐渐清晰,棕色战马缓缓走出宫门,一身红色战衣的祁长安,稳坐马上,明为女儿身,却有男儿风。
银色的特质鬼面具是她独有的象征,头发束起,身姿挺拔,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握着银色宝剑,好不威风。
身后跟着的是十万大军,整装出发,高举战旗,一个个精神的样貌,看出了他们的训练有素,祁长安刚一出现,百姓们齐齐跪在地上,这是他们心中的战神,战无不胜的高丽传奇。
他们敬畏她,依靠她,可是却从不懂她,从来都不知道这个神一般的女孩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看着一路虔诚跪在地上的百姓,祁长安面具下的表情没有波澜,她一直用性命想要获得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望着前方的路,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三个月后,她会用自己准备六年的证据,推翻幕后的人,抓出最后的凶手。
心中的声音坚定的告诉自己,祁长安抬起宝剑,好似割开了太阳一般,带着王的气场。
“战!战!!战!!”。
十万将士高喊三声,战意直达云霄,仿佛天地都为之动摇。
王郁穿着常服混迹于百姓中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