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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同学都没有吱声,就连导师们都只能摸摸鼻子随便交待几声进屋了。
坐了大半天的飞机,金灿一觉睡到了天亮,梳洗过后打开房门,就看到冷昔挂着一张迷死人的笑脸,手里端着一个托盘站在门口冲她傻笑。
金灿微微诧异了一下,随后冲他礼貌的微笑一下,转身关上房门走了,
冷昔皱了皱眉头,她没有看到自己么?不对,她应该是看到自己了,要不然她冲自己笑甚哩?
“等一下!”看着她快下楼梯的身影急忙喊了一声,转身就追了过去,挡在金灿的面前,把手里的托盘往她手上一放就闪人了。
这一系列的动作做起来快极了,快到他人都走远了,金灿还低着头看着手里的托盘呢。
托盘里放着几样吃的东西,应该是早餐,可他放自己手里是个什么意思?难道他刚才并没有走错房间么?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金灿干脆端着早餐回房间吃去了。
像是算了时间,待她刚吃完早餐,又上了一次厕所后,有人来敲她的门了,拉开门,见又是冷昔,想着刚才吃的早餐,金灿倒也没有给他摆脸色,而是拿眼神询问他什么事情,
冷昔挠了挠发型,有些腼腆的道:“刚才导师们说今天我们可以自由活动,我们出去逛逛吧?”
金灿摇头表示拒绝。
“为什么啊?你看外面的太阳多好啊?这么好的天气不出去,岂不是太对不起那个太阳了?”冷昔手指着窗外道,
金灿还是摇头,这么好的天气,她当然不会窝在家里,可她并没有想过要与他一同出去。
谁知,冷昔竟不理会她,直接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跑,中途金灿甩了几次都没有把他抓着的那只手给甩开。她这才明白,原来这家伙也有几下子。
冷昔带着她在丽江城里的大街小巷里窜着,看到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就停下来细细研究一下,却谁都没有买过一个东西。
直到路过一个老阿妈的摊位时,金灿才买下了一个东西。转经轮。
“原来你信佛啊?”冷昔晃动着手里的转经轮道。
金灿飘了他一眼,把自己手里的转经轮放进了小包里,没搭理他。
“金灿,我怎么觉得你今天的话特别的少呢?”
“”她明明一句话也没有说好不好?
“不过,我还挺喜欢你这样的,至少比你以前那副爱不理时不时放冷话的样了要可爱多了。”
“喂?看在我今天陪你逛街的份上,你就不会感谢我一声么?”
“金灿学妹,我记得小学课本就有教过我们做人要懂礼貌,我都跟你说了这么多,你就抽空吱个声儿呗,你喂?金灿,你要去哪儿?”
冷昔话还没有说完,原本安静待在他身边的人儿突然就往前跑了起来,只得急忙追了过去。
几乎追完了两条街,他才在前面那个路口找到了她,那个蹲在电线杆下面的身影显得那样的渺小与脆弱。
走到她身边才看到她的肩膀在颤抖,她是在哭么?冷昔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儿一直都是坚强的化身,从来都没有看到她如此脆弱的一面。
一个那样要强的人,应该不喜欢别人看到她如此吧。
原本要去轻拍她肩膀的手一时间竟收了回去,人也退回到旁边的一个小胡同里,双眼饱含了担忧与关心,像个小偷一样偷偷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不知了过了多久,当金灿站起身时,双腿已经麻木了,身体晃了几晃靠在电线杆上静待那如蚂蚁咀嚼的麻感褪去。
手心里握着一张写满了字迹的餐厅纸,这是她刚才蹲在地上写的,一个字一个符号她都写的极为用力,至于她为什么要蹲在这里写,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
抬手把吹在脸上的头发撩到耳朵后,看着西边那火红的光芒渐渐隐没,目光清冷,心中微凉。
把包里放着的那个小巧的转经轮拿了出来,插进了电线杆上的细缝里,风有些大,吹动着它时不时发出几声细微的声音,她紧紧的盯着它,
就那样靠着那根电线杆又待了良久,待她才惊觉过来已经是快到晚上了,抖动了几下腿,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最后再看了一眼那个转经轮,迈步向客栈方向走去。
待她走远了,一直躲在旁边胡同里的冷昔这才走出来,看着那个转经轮眯了眯眼,随后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把他买的那个也拿了出来插了上去。两个转经轮待在一起,金灿那个就显得有些小,这一大一小待在一块儿倒还挺合适的,这才拍了拍手,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跟了上去。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们都离开后,一个身穿黑衣眼戴墨镜的男子走到电线杆前,把其中一个稍小的转经轮拿了下来,转身就走,可没走两步又回头,把另一个也拨了下来扔在地上,又加了几脚,待其烂的不能再烂了这才满意的离开了。
几天后,一行人来到距丽江县城280公里位于宁蒗县的泸沽湖寻访,正好碰到一个旅行团,看着那些戴着黄色旅行帽的中老年人,耳朵里听着导游在那里介绍着:
“泸沽湖是由断层陷落而形成的高原湖泊,湖域面积50。3平方公里。水面海拔2690米,湖水平均深度45米,最深处达93米,最大能见度为12米。湖水清醇甘冽,划船到湖心时不妨喝几口,绝对够味。环湖公路长18公里,可以徒步环湖一游,从多个角度欣赏泸沽湖景致。”
听到这里,金灿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原来这湖里的水是能喝的,那就是很干净了。把手伸进口袋,摸着那张软软的餐厅纸,金灿的嘴角弯起了一个好年的弧度。
把那张脆弱的餐厅纸折了又折,最后折成只剩下一个小长条了,才从自己的包里找出了几个塑料袋,把纸条放进去好好包裹起来,又向旁人借了一点透明胶把它缠好,然后走到个制高点把它用力的往湖下面抛去。
看着它随着水流缓缓移动着,金灿脸上那抹笑意也越发的清淡最后嘴角紧紧抿住,双眼直直的盯着抛出去的那个东西渐渐消失。就如同那个人,在她的生活里,出现的突然,消失的也突然一般。
几个月后,金灿一行人从西藏拉萨回到学校,各自交上了一篇论文,呃金灿除外,因为她之前答应过校长,所以她得多写几篇,不过这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在云南和西藏的这几个月,除去头一天外,她几乎天天都在吸引着有关于医学方面的知识。拜访了不知多少个半路郎中多少位精通藏族医术的老者,这几个月所吸收的东西,她几乎都能写出一本传记了,几篇论文而已,她还真是信手拈来。
最后的资金没有出任何意外全部都落入了金灿的腰包,而那几篇论文被她的导师带到全球医术界讨论会上,一时间金灿的名声几乎在医学界响遍了个透。
云市医大也因为她的出名而名声噪起。
世界各地的医学院向她抛来橄榄枝,这一切是学校那些导师们所没有想到的,心里是又忧又喜,生怕金灿会接受那些橄榄枝从自家学校飞喽。
面对这些纷纷扰扰,金灿却是无动于衷,她的行事作风比以往更甚,人比以前更为清冷,就连话都以前要少的可怜,除非必要,要不然她就是摇头和点头作为回答。就是和室友鱼鱼也没说过几句话。
每每看到她这样,鱼鱼总是摇头叹息。爱情果然是改变一个人性子最好的药物。
在这期间,冷昔被学校保荐到国外去深造去了。对于出国这件事情,其实冷昔早就具备了保荐资格,只是每次都让他给拒绝了。这次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同意。
学校对此件事情的流言传的沸沸扬扬的,但真正的原因是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一晃大学四年的时光过去了,相比于其它同学都在忙于寻找实习机会,金灿却是在忙着接收全球各地名校的通知书。
现在摆在她面前只有三条路可选择,
第一条,出国深造。
第二条,出国深造。
第三条,出国深造。
以上这三条都是学校导师和师父老头儿所给她的建议,因为她才满十八岁,这个年纪大学毕业出去工作实在是社会经验太少了,当然更多的还是她还有选择的机会。
因为年轻,就是她最大的资本。
可惜,金灿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出国去深造个什么东西,因为她知道最好的老师不是在学校里,而是在世界任何一个小角落里。
若要说她这大学四年最大的收获,那就要数找到亲人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奶奶留给她的那只手镯竟然是她家祖传下来的信物。一次偶然的机会,她跟随导师去参加一个医学讨论会,突然想起师父以前告诉过她,玉器的东西要靠人气来养,就在出门前戴上了那个手镯。在讨论会结束后,大家提议留个影,导师就把她一块儿拉过去了,那相片被一位参加此次讨论会的京都军区医院的一位代表带了回去。
那拉代表为激励医院里的其它实习医生就把那张照片放大挂在他们医院的会议室里。某天一位军区高层领导要做个心脏搭桥的手术,为其动刀的医生就在那会议室里与他们讨论病情,那位高层领导在看到那照片里那只戴着玉镯的手腕时,当时就红了眼眶,捂着胸口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最后昏了过去。
为此医院方还特意批评了把那照片带回去的代表,好好的会议室挂什么照片,这下把那位领导给冲撞坏了,那可怎么得了。
好在那位领导经过抢救一翻,还是给抢救过来了。
睁开眼,张开嘴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询问那照片的来历。最后经过层层关卡,金灿和那玉镯被连夜接到了京都军区医院。
站在那个比豪华酒店还豪华的病房里,金灿紧张的不停转动着手腕上的手镯。
她大概是她的哪位亲人找到她了,却不知道是哪位亲人,其实她最不希望找到她的人是她的亲生父母,在她的心里,她那生她的父母早就已经死了。
好在上天还是疼她怜她的,把她接过去的人是她的爷爷,而她的父母则在生她第二年就双双意外去世了。
看着眼前那个头发发白却梳的整整齐齐的,双眼浮肿却冒着精光,牙齿也掉了好几颗却咧着大嘴笑的老头儿,金灿感觉有些陌生。心里感觉怪怪的,竟是不喜不悲。不是说亲人相见,分外眼红么?怎么她一点儿也没有要哭的冲动?倒是那咧着大嘴笑的老头儿她的爷爷红了双眼。
“你叫金灿?”老头儿强忍眼泪问道。
金灿点头。
“那你知道自己为什么姓金么?”老头儿又问。
金灿摇头。等待他的答案,
结果那老头儿酝酿了半天说了这么一句:“那是因为你爷爷我姓金,你那死去的爸爸也姓金。”
他这不是废话么?金灿想翻个白眼送给他,可惜酝酿了半天只露出了一个呆呆的眼神。嘴角抿了抿,眼神暗了暗,这几年,她连无语无奈的情绪都忘记了。
冷下脸来,火气有些冲,“你找我来就是为了问这些?”
金老头儿被她突然的情绪变化给吓了一愣,随后又咧开了嘴巴,“哈哈哈,我就说嘛,我老金家的孙女怎么可能会是个哑巴?就咱们老金家的优良基因,能出个较为内向性子的人都不容易,何况是个哑巴。哈哈哈咳咳”大笑几声接着又咳嗽了起来,一旁几位医生见他这样激动赶忙上前安抚他的情绪,提醒他现在不宜过度激动,否则他的心脏会受不了。
十几分钟后,金老头儿的情绪恢复平静,祖孙俩儿的对话再次展开,然后又一次以金老头儿激动过度而被迫结束。
最后的结论就是,金灿除了有一位高权重的爷爷,还有一位同样在军区里面很厉害的哥哥,亲哥哥。
想起那位哥哥,金灿现在都还会忍不住笑出声来,谁能想到,前一秒还死板着脸,当听到自己就是他的亲妹子里,他那张冷脸下一秒钟就紧搂着她嚎啕大哭了起来。
唉不是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么?他还是个军人咧。哭的跟个小孩子一样难看不打紧,问题是那哭声也太难听了。
这不,她前天才刚从学校回到家,今天家里就迎来了她那两个极品祖宗。一个是她爷爷金大龙,一个是她哥哥金实。
“妹妹,你怎么还没有收拾好你的东西啊?”金实一进屋没有看到行礼箱,立刻不满的说道。
金灿飘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后面进来的金老头儿见状,抬手拍了一下孙子的脑袋,瞪了他一眼,然后一脸献媚的冲金灿一笑,转过头来对孙子说道:“收拾什么?有什么好收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