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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他的名字…这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
“那我应该怎么对你？”一晚上等她不归家的怒气早就被这通胡搅蛮缠弄没了。再说他现在实在跟不上小狐狸的脑回路…不能这么对她？难道放她在沙发睡一晚？
韩文清抱着手，冷眼等小狐狸说出个所以然来。
小狐狸坐在床上认真的想，然后很矜持闭上眼，“那你亲我吧。”
她今天还跟“共度良宵”没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看老韩喝醉酒…
☆、Chapter7
林与光第二天中午顶着宿醉的脑袋，提着便当又溜去了霸图俱乐部。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巧合，昨天难得真喝醉一次，就被韩文清给撞见了。她脑子不是很灵光，记不清楚昨晚上有没有发酒疯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于是今早一醒，给他发了一条短信试探，结果接到他的一通怒火电话。
那个时候半醒不醒，根本没听清楚他在生气什么，不过很难得，韩文清时隔十多年又冲她发火了。等他挂掉电话，小狐狸还是懵的，就…就喝醉了酒，值当他这么生气吗？还是说除此之外……
想不通就直接跑去他面前问，林与光熟门熟路到了霸图的休息室，一进去就撞见熟面，笑着给白言飞打了个招呼，顺便小声抱怨，“你们不是客场作战吗？怎么昨晚上就回来啦？”
“都是连夜乘机回来的。”林敬言在一旁笑着说，看见她手里又提着便当，了然，“小林，又来给韩队送饭？”
她苦着脸，“这回是道歉便当。”
“怎么啦？”白言飞想起，拿着手机冲她晃晃，“哦对了林小姐，你说有办法熄灭队长的怒火，是什么办法？我昨天被队长逮住看手机，没来得及问你。”
林与光蹭到沙发一角坐下，泪流满面，“我帮不到你了，因为我好像也把他惹生气了。”原先想着“哄一哄”就过去了，谁知道韩文清挂掉电话后，就没再理她，这不她才专程跑来俱乐部看一看他到底生气到哪一程度了？
白言飞小心地问，“那林小姐本来是想的什么办法？”
“哄哄他。”
“你们要哄谁？”张佳乐搭着秦牧云的肩进来，好奇的问。
白言飞张了张口，实在吐不出那个名字，违和感太强烈了吧…
倒是林敬言一笑，“我们在商量怎么在韩队生气的时候哄哄他。”
张佳乐愣得张大嘴，半晌才兴奋地问：“谁去试？”
小狐狸弱弱的举起手，以及手里的便当，“我去。”在霸图队员们的目送下，她拖着步子一步一移去找韩文清。在走廊遇上张副队，还跟她指路，“队长刚在4楼会客室。”抬起手表看了一眼，“4分钟前结束会客，队长习惯走楼梯上来。现在应该在第5层，你从右手边的应急门下去，正好能碰见他。”
“谢谢张副队。”张新杰的严谨让她有些窘，自持文静的道完谢，进去应急门，才下半层，视线下方就出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韩文清也看见她，没理会，径直往上走。
“韩文清…”小狐狸腆着笑拦在他身前，虽然比他站高一阶，但他仍然需要视线下移，才与她对视，“你来干什么？”韩文清一想到她昨晚的醉态，火气又上来了。
“我看你生气了，来道歉的！”小狐狸其实并不清楚自己到底错在哪里了，但也不妨碍她端正态度，先低个头。因为韩文清生气骂她这件事，她实在久违了，如果只是不理她也还好，她多的是办法解决问题。可现在他明明生气了，骂过她了，还能站在这里无动于衷地跟她讲话，这让小狐狸很陌生。太陌生了，这还是那头老虎吗？
韩文清说，“跟我没有关系的事，你用不着对我道歉。”
“可你就是生气了呀。”
“我没有生气。”
“这明明就是在生气！”
“我犯不着跟你生气。”
“什么叫犯不着？你气我哪件事情，请你直说！就算被骂，你也让我明白的挨骂！”小狐狸多久没和他这样吵过了？原本还想哄一哄他，一听见“犯不着”三字，真是又委屈又气。怎么就犯不着了？说得她是一个陌生人一样。
“你既然都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对，道歉有用吗？”韩文清皱眉数落她，“你多大了？为什么还和小时候一样不让人省心？”说到这里，对她逐客，“这里是俱乐部，以后没事，你不要过来。”
小狐狸巴巴的开口问，“你在担心我吗？”
“我在尽责。”
噢，说到底还是习惯拿她当妹妹，所以即使生气，也不与她一般见识。可她十年前要的就不是这个。小狐狸喃喃，“我要的不是这个！”
他反问，“那你要什么？”
“我…我…”为什么当面说不出喜欢他呢？她一向大方，也没觉得喜欢一个人是很难堪的事情，可在他面前，这两个字就是吐不出来。
“你至少，别当我是一个需要包容的错误…”林与光无措的站在那里，学生时代她就听见有人说过了，一向零容忍错误的韩文清对她倒是有种奇异的包容，由得她放肆了前半人生。就连好友都羡慕她说，你经常这样揪老虎的毛，竟然还没有被老虎吞掉，老虎对你太亲切了。还没有尝得苦果的小狐狸只是沾沾自喜，等后来再想，满是苦涩，“她是错误吗？”想不明白，可的的确确，他一直在包容她。小时候或许是不得已，后来大概就是习惯了，知道身边就有这样一个存在，包容着并且无视着。
“你不是错误。”韩文清打断她的话，“你只是对生活的态度和我不一样，所以我生不生气，和你没有关系。”
＃
躲在楼梯口后偷听的张佳乐急得想骂爹，“小姑娘不就是因为在意他生气，所以才主动承认错误的吗！队长再说下去，小姑娘只怕就要被气哭了。”
白言飞也忍不住扶额，回复张佳乐的群聊，“难道下一句不该是‘我喜欢你’这样的告白吗？为什么要破坏气氛，在这里认真又严肃的讨论起生活态度？”
“队长得多迟钝，才体会不到小姑娘的一片心意？”张佳乐摇摇头，在群里发消息，“散了吧散了吧，今天没戏了。”
＃
林与光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恰好韩文清的手机震动一声，收到一条短信。她心死如灰的闭上眼，“你忙吧，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韩文清拿出手机来看，
“等一等。”
林与光刚和他错身而过，本想走得坚决一点，听他出声又不自主先站住了脚。
丢脸，他让你走你就走，让你停你就停吗？
耸拉着肩膀，小狐狸回头仰看他。
只见他眉头深深皱起，不怒自威外，难得也带上了不可置信的神色。他看着手机屏幕，却转而问她，
“林与光，你喜欢我？”
＃
楼梯间突然传来吸气声，韩文清没有理会，只是看着她。换他高几阶楼梯，气势却徒然一变，有种居高临下的压抑感。
小狐狸听他说完，倒先是一愣。真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在他嘴里听见他们俩和“喜欢”这个词搭在一块。
可是——
“喜欢又怎样？不喜欢又怎样？”
韩文清还真的在原地思索起这件事来，“很怪异。”
是的，很怪异。
面前这个小丫头，和他一起成长，除开中途出走的十年，放佛就是另一个对立的他自己。对于她调皮捣蛋印象的开端，他深刻记得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因为午休时小丫头从来不好好睡觉，妈妈为了方便看管，就让他们两个小孩子一头一尾睡在一张床上。他会听话乖乖睡觉，可睡到一半总被一个小脚丫蹬醒，挪开位置，那个小脚丫还不休不止的追着蹬过来。
午休结束后韩文清跟她理论，小丫头非说自己在好好睡觉。
“你在用脚蹬我。”
“我没有。”
“你有。”
“我没有！”
这样的对话频繁发生在那一年，韩文清最后没有办法，消极处理，任她蹬得起劲，自己睡自己的。这样一来，小丫头反倒老实，偶尔也能乖乖睡着。
醒着的时候当然继续不乖，可不用妈妈叮嘱，小韩文清也知道小丫头比自己小，应该要让着一点。仅仅只有一点，她如果真的将他惹生气，他也直接骂回去过。可是小丫头没哭，安安生生等他气消，一转头又来招惹他。大人们都觉得好笑，“文清性子太刻板固执，有与光逗逗他也好。就说一点，现在哪里还寻得到这么一个小姑娘，都快被他教训哭了，还跑回来继续搭理他？”韩母私下也有说过。
反正两个小孩子，一来二去，把彼此的底线都试探清楚了。尤其是小丫头，回回伸长一只脚在边缘招惹他，一旦发现不对劲，夹住尾巴就逃，等过几天又甩着尾巴回来，悠悠闲闲的伸长脚继续试探。
小丫头三年级的时候疯狂迷上抓玩偶，零花钱不乐意去买零食，天天贡献给娃娃机。时间一长，技术一上来，每天都能抓回好几个。那时候他们还住一间房，中间就拉了帘子，小丫头在里面，他在外面，各不干扰——是不可能的。
娃娃一多，她的小空间就放不下了。等韩文清某天回房，就看见自己桌上给摆了一个小乌龟仔。他对此没做出反应，于是接下来，一只又一只的公仔娃娃摆上了他的书桌、抽屉的空隙以及他的床头。
然后他皱着眉将床头那只放回小丫头的房间，此后床头再也没看见公仔娃娃的身影。
然后有一天打开衣柜，在一件大衣的口袋里，一左一右摸出了两个小公仔。
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两人生活态度是不同，但在一个屋檐下能相安无事九年，可以说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自己，也没有谁比自己更清楚她。
直到她不明不白出国，韩文清那一瞬间放佛感觉那一个对立的自己正从身体里剥离，有感觉，但不知道是什么。
再到她回国。
两个人好像都同时失去了那种“默契”，她一脚踩上他的底线，他也回击她的痛处。
喜欢又怎样？不喜欢又怎样？
对于韩文清而言，
她还是那个小丫头。
＃
他的回答不算奇怪。
“我也觉得很怪异。”林与光释然一笑，“所以——”
“我没有。”
小狐狸狡猾得很，把自己的心一早藏起来，到现在自己都找不到了。其实如果韩文清好好的把她当成一个女孩子，不是妹妹，不带必须要包容的责任，他应该能察觉到。小狐狸已经把自己珍视的东西，一件一件叼回了他的老虎窝。…最钟爱的老虎公仔、出国时匆忙忘拿的日记本、以及小狐狸的心。
噢，可是心脏干净、正直做人的韩文清，看见扉页写了“日记”两字的本子，就真的一页都没有翻开过。
＃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张佳乐低头一看，叶修那家伙在“今天韩文清被强吻了吗”群里发了一条消息，“后续呢？”
“？？？”张佳乐一头懵。
叶修：“我刚刚给老韩发了一条短信，后续呢？”
“那条短信是你发的！写什么了？韩队直接就问人小姑娘是不是喜欢他！”
“呃呃老韩这么不上道？”叶修也无语了，“我就发了一条，‘对喜欢你的小姑娘温柔一点。’”
“等一等！后续来了！”张佳乐一边竖起耳朵听，一边飞快飚手速。
“什么后续？张佳乐你快点打字，我这儿还在抢蓝溪阁的BOSS呢，不好太分心，不尊重人。”
“该不会是小韩义正言辞拒绝了小姑娘吧。”老魏叼着烟，接着发了个“注孤生”的表情包。
“‘我要专注霸图，不能分心’，我拒绝理由都帮韩队想好了。”
“卧槽叶修你好意思吗抢我们蓝溪阁的BOSS你还有脸说出来你在哪儿呢有没有本事现在出来跟我pkpkpkpkpkpkpkpkppkpk”
“没有。”叶修很干脆。
“安静！”张佳乐打字，“小姑娘回答说‘不喜欢’。”
“……”
“……”
“……”
“然后小姑娘问韩队，喜欢她吗？韩队说不知道，小姑娘‘哦’了一声，说‘那要不在一起？’”
“！！！”
“！！！”
“！！！”
老魏摸着心无比惆怅，“我也希望有个姑娘，跑到我面前跟我说‘在一起’，那么我会告诉他，‘一万年’！”
叶修：“他？”
戴妍琦：“！！！！！！！！！！！！！！！！！”
“手误！！！！！”
＃
韩文清搞不懂小狐狸这又是哪种脑回路。
她倒还孜孜不倦，“在一起吗？”
韩文清问，“你不是不喜欢我吗？”
小狐狸反口一问，“你想我喜欢你吗？”
“不要随便把喜不喜欢放在嘴边说，”韩文清眉头一皱，却听她飞快的顶嘴了一句，“可我放在心里，没被看出来啊。”
“……”
“不喜欢的在一起，来吗？”
＃
“小姑娘这是在打怪组队呢？来吗来吗，还差一个就进副本？”群里围观的忍不住吐槽。
叶修：“不要治疗。”
张新杰：“……”
张佳乐叹口气，“韩队拒绝了。”
＃
林与光也没有多意外，只是还是有些懊恼，挥挥手，记起自己带来的便当，“已经冷了，还要吗？”
韩文清伸手拿过，转身继续上楼梯了。
小狐狸也转过身，扶着栏杆往楼下走。
＃
“和好啦？”
“和好了。”小狐狸却叹口气，“可是还不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