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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不重要。
从俄罗斯回来后,弗朗西斯·安德伍德便没再与安琪联系,当然不是出于利用完了之后就甩到一边。他们还有口头的协议在呢,只是没有合适的时机而已。
而现在正是好机会。
她翻身下床,刚想拿起衣服,指尖在触及到布料时停了停。安琪想了想,只在睡袍外披了一件外套,悄声离开。
502的房门虚掩着。
安琪试探性的向前,轻轻地敲了敲门,而后听到了清朗又平静的声线:“进来。”
她乖顺地步入房间,而后锁上背后的房门。
安琪转过身。舞台上盘起的长发散落于背后,伴随着安琪的动作在她海蓝色的大衣肩头微微晃动着。外套下面只有一袭睡袍,羊毛大衣的边沿露出单薄的布料。
“总统先生。”安琪轻声开口,像只夜间走错家门的幼兽。
弗朗西斯·安德伍德就坐在酒店套间的客厅之中。和不久前剧院时一样,穿着藏蓝色的西装,左手随意地落在扶手上。
说他坐的是庞然帝国的宝座,也没什么问题。
“穿着睡衣与男人在午夜见面,”安德伍德哂笑道,“我想你的父亲不会教育你这么做的,安琪。”
“午夜穿着睡衣出门,总比精心打扮要更有说服力。”
她垂着眼,自始至终都未曾与安德伍德有过视线接触。
“舞团里所有人都知道我被噩梦缠身,”安琪解释,“即便被撞见,也不过是无法入睡,出来吹吹凉风而已。你有什么事吗,先生?”
安德伍德没有立刻开口。
她很警惕。
或者用戒备更为合适。安琪·莱克特往日挺直的脊梁微微弯着,不是以丧气猥琐的姿态,而更像是弓紧脊椎、四肢着力的小兔子,面对天敌时高度紧张,时刻准备着转身逃离。
看来俄罗斯一行的本质着实让她吃了一惊。
安德伍德稍稍抬了抬头,语气转而变得缓和:“你在害怕,安琪。”
“如你所说,”她回答,“午夜与男人见面,每个女孩儿都会害怕的,总统先生。”
他站起身来。
不过一个简单的动作,对于安琪·莱克特来说却是对峙方的率先行动。她本能般地想要向后退去,好在克制住了。
“为何害怕?”他问,“我不会害你,安琪。”
安琪摇了摇头。
“不会害我?是我帮助复仇者们袭击拉托维尼亚的首相,她现在仍然生死未卜,总统先生。严格来说我已经是一名恐|怖|分|子了。”
“我会保护你。”
“保护我。”安琪重复了一遍,接着笑出声来。
她清脆的声线在寂静的室内显得格外苍凉。她仍然没抬头,灰色的眸子半垂着,呈现出一种决然又无奈的柔弱。
“我的确很天真,但是我不傻。”安琪说,“去相信一名政客允诺的庇护。”
安德伍德一声叹息。
他透露出的不耐让安琪瑟缩几分,但那很快便消失了。
“你甚至不敢看我。”
“我没——”
弗朗西斯·安德伍德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安琪·莱克特抬起头。
她旋即屏住呼吸。
灰色的眼眸触及到他幽深的瞳仁,这是安琪自打踏入房间后第一次与安德伍德视线接触。往日总是闪烁着好奇与试探的双目犹疑不定,她几次欲图挣脱脱离,但年轻的姑娘如何撼动男人的力量?
最终安琪不得不在安德伍德的逼迫下,慢慢地平静下来。
试探之时忐忑不安,真正强行交锋时,她反倒是找回了熟悉的姿态。安德伍德眼睁睁地看着她眼底的焦灼一寸一寸褪去,逐渐地恢复清明。
这才像话。
“你希望我能帮助托马斯·诺斯费尔德重新站稳脚跟。”安德伍德不急不缓地说道,“这对我没坏处,安琪。”
慌慌张张又畏畏缩缩的受害者有什么意思?安德伍德不会把无害纯真的家养兔子放在眼里,但安琪·莱克特看起来与其他兔子没什么两样,可背后的诺斯费尔德,以及胆敢站出来的勇气,足以让她趁猎人大意时踢他两脚再转身窜逃。
有灵性的姑娘,安德伍德也愿意去提点她。
“俄罗斯一行使得你成为我与诺斯费尔德的枢纽。你是他的人,却也是我的人。因而我不会将你像抛弃垃圾一样舍掉,但这份戒备心很好。”
他不吝赞赏,赞许地点了点头。而后松开了钳制着安琪的手。
重获自由的安琪周身气息陡然一松。
极其强烈的压迫感瞬间消失了,弗朗西斯·安德伍德重新披上了和蔼可亲的人皮。
但安琪没错过他平静面容中的得意——他当然得意了,站在美利坚的顶端能为他带来什么?富可敌国的财富还是显赫高贵的名声?
都不是,是权力。
没什么比局势中的一切都掌握在手,能够满足如此狩猎者了。
“保留你的戒备,孩子。”
他继续说道,语气甚至可以称得上鼓励。
“你可以向我提出条件。作为枢纽,你的信任同样重要,我不想在今后的合作中因为猜忌而搞砸一切。”
安琪:“什么条件都可以?”
安德伍德:“想要交易,你得列出你的筹码。”
她点了点头,而后不假思索地抖掉披着的大衣。
海色的布料坠落在地,安琪·莱克特只剩下一层睡袍,凭借仅有的纤细吊带挂在肩膀上,遮挡住单薄的身躯。昔日安德伍德亲眼见过的锁骨与双腿,全部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之中。
安德伍德总算是明白了她刚刚为何会失了阵脚。
“我说过我与克莱尔从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他看似无动于衷地回应,“看来你倒是记住了那句话。”
安琪扯出一抹笑容。
“我的筹码。”她开口,声线又轻又尖,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寒冷,“那么,你接受吗,总统先生?”
他沉默片刻,居高临下地看着安琪。
就在安琪几乎要因这静默感到不安时,安德伍德一把将她推到了墙上。
接着冰冷的吻封住了她的惊呼。
安德伍德抱住了她,在吻与吻之间,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仿佛沉醉于安琪身躯之中口腔之内的甘甜。他的手撩开她的衣料,在光|滑的肌肤上流连,宽大的手掌沿着安琪的脊柱,一个骨节一个骨节地向下挪动,从后背一直到尾椎,然后是臀|部,然后——
他陡然停住了动作,结束了亲吻,低头看向安琪·莱克特。
迎上他的目光,安琪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无意针对你,先生。但是半年前先是红龙,半年后又是洛基,我总得带着点防身的工具,不是吗?”
防身的工具。
也就是说,刚刚还仓皇又退缩的兔子,实际上随时随地都可以轻松地结束掉他的性命。
弗朗西斯·安德伍德露出笑容。
“这要比我预料的更为惊喜,安琪。”他的手还放在她的大腿外侧,停留在触及到的位置上。
那里挂着一把枪。
作者有话要说:自从说好七点更新后,我就再也没准时过OTL……立的什么flag啊_(:з」∠)_。
以后就晚上12点前更新吧,睡的早的姑娘们可以第二天起来看。
以及问一下,大家对姜花的原创有兴趣吗?最近突然想开个傻黑甜的小言,现言或者西幻还没想好。现言的话是个家破人亡的富二代大小姐和她小时候的忠犬保镖,西幻的话是个扮猪吃虎天然黑的软妹公主和黑化了的伟光正国家英雄的故事,具体的可以去我专栏看一下文案预收,分别是《走狗》和《我的英雄黑化了》。
。
以及感谢艾薇、绯白。、Scorpion:D、一尾巴鱼儿、总裁邪魅一笑、莫高哭、幽篁、全网第一叶孤城迷妹的霸王票,咕叽咕叽、一生一花、滚啊滚、一尾巴鱼儿、阡陌、梅紫、小小筱筱的营养液,爱你们,挨个抱起来举高高ww!
第33章 糖果归你33
安德伍德将安琪一把横抱起来。
身材娇小瘦削的安琪·莱克特没多少重量,他带着她步入酒店套间的卧室; 放在床铺之上。
她平躺在洁白的被单中; 金发散开; 顺从又乖巧地抬起眼; 灰色的眼眸对上安德伍双目; 安琪咬住了下唇,微微翘起嘴角。
“需要我做什么吗,总统先生?”
安琪问。她试图起身; 双手伸向安德伍德依然紧扣的西装外套; 却被他一把按了回去。
他抓着她的手腕; 另一只手伸进安琪宽松的下摆。
安德伍德从安琪的睡袍之下抽出了枪。
一把格洛克18; 感觉比正常的格洛克要轻; 应该经由过改装,或者没有装满子弹。
他把枪拿到了安琪的面前。
弗朗西斯·安德伍德的表情让安琪敏锐地察觉到了事态的变化。
幽深漆黑的眼睛落在她的脸上; 安德伍德漫不经心的神态远要比他故作和蔼时更为咄咄逼人,他的另一只手仍然紧扣着她的手腕; 牢牢地把安琪禁锢在床铺与他的身躯之间。
安德伍德的身上没有那种强烈的侵略感。他不像红龙; 急切又锐利,相反他很平静——局势尽数掌握在手; 他又为何会不平静呢?
“用来防身。”
他开口。
安琪听得出其中危险的意味。安德伍德却似乎没察觉到; 或者说; 察觉到了也不在乎。
“拿枪来对付洛基,并不能起到什么用处。”
说着,他拉起弹膛。
清脆的上膛声“咔嚓”响起; 在寂静的室内回荡盘旋,安琪哆嗦一声,震惊地瞪大眼。
“那么,你在防范谁呢,安琪?”
他用枪身撩开了安琪的裙摆。
'拉灯部分见作者有话说'
。
弗朗西斯·安德伍德仍然紧紧地将安琪禁锢在怀中,他的额头抵在她的后颈处,微微喘息着。
欢|好的气息在寂静的室内扩散开来,很长时间之内卧室只有二人的呼吸声。直到安德伍德放开了安琪,从她的体内脱离开来。
他将她翻了个身,轻轻放在床上。
安琪无声地看着安德伍德系好腰带,捡起床边的枪。
简单的动作让她的心再次提了起来,但安德伍德只是利落地将子弹退了膛。然后从桌边抽出几张纸,擦干净上面的液体。
接着他转过身,走到安琪面前,将手|枪放回绑在大腿处的枪套之中。
“待到托马斯伤势痊愈,”他说,“我会和他商讨相关的办法。”
躺在被单中的安琪点了点头:“但愿我的交易值得。”
“你会很快发现它的价值。”安德伍德应允道,他拿起了甩在地上的西装外套。
“你不……”
“什么?”
安琪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小声问道:“你不留下吗,总统先生?”
安德伍德笑出了声。
他重新穿好外套,披上那衣冠楚楚的人皮。仿佛刚刚的“交易”全然不曾存在过。
男人把余下的纸巾放在床边:“房间第二天自会有人来退,离开这儿吧,孩子。再可怕的噩梦,也不会纠缠这么久。”
说着他离开了卧室,头也没回。
是啊。
房门打开再合上的声音自客厅传来,安琪这才慢吞吞地起身,看也不看安德伍德留下的纸巾,迈下床。
她并没有遵循安德伍德的叮嘱,慢悠悠地洗了个澡,吹干净头发。眼瞧着天际已经泛起了淡淡白光。
安德伍德有句话说的对极了,再可怕的噩梦,也不回纠缠这么久。
安琪重新穿上睡袍,踏出浴室。还没来得及抬头,便被余光扫到的黑影吓了一跳。
她晃了个神,差点跌回浴室去。
这般反应换来了客厅中的一声轻笑,而后清朗的声线响起:“看样子并不起来我的到来呀,我亲爱的安琪?”
是洛基。
不知道他是何时到来的。邪神坐在客厅中,还是那身漆黑的西装和墨绿的领带,装病时散开的黑发统统拢到脑后。
“你来做什么?”安琪诧异地问道。
她的确不曾料到洛基会到来,特别是在安德伍德前脚离开的情况下。
洛基闻言只是挑了挑眉,没回答安琪的问题。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安琪好几眼,而后开口:“过来。”
安琪上前。
在驻足于洛基面前的那一刻,邪神伸手,拉她入怀。
又是一个突然袭击,毫无防备的安琪直直跌倒在他的身上。洛基顺势揽住了她的腰际,低下头,嗅了嗅安琪的发梢,而后不满地抱怨:“我还是喜欢你常用的睡莲味道。”
在酒店中,她哪儿去找带睡莲气味的香波?
安琪没回答,洛基接着一声感叹:“你们女人,总能在结束战斗的第一时间把自己整理的干干净净,一点痕迹也不留下。“
她眨了眨眼,扑哧一声笑出来。
把她所做的事情比喻为战斗,安琪还是头一次听说这样的说辞呢。安琪顿时心情大好,她环过洛基的脖颈:“都说仙宫的二王子巧舌如簧,我算是见识到了。快说,你拿这套骗过多少阿斯加德的姑娘?”
“阿斯加德的姑娘,”洛基得意洋洋地评论道,“比中庭的女孩儿好哄多了。”
“看来你的确哄过很多。”
“没一个像你一样,兔子大的力气,肚子里却装着无数阴谋诡计。”
安琪皱了皱鼻子:“我就把这当夸奖收下了。”
洛基:“这当然是夸奖。”
这还差不多。
她的灰眸中闪过几分狡黠的笑意,几乎与洛基的得意如出一辙。安琪喜欢他满心盘算还刻意恭维时的模样,尽管知道谎言之神的嘴巴里吐不出什么真实,可漂亮话哪个姑娘不爱听?他还每次都能说道她的心坎里。
“女孩子都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