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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兮和忙说,“不不,我们做东,来答谢赵总。”
“先别说谢,谈不谈得成还两说呢。我也只是个商人而已,不混你们娱乐圈。”
“明白。我这里有几个朋友,赵总可以直接和他们联系,我帮你们牵线。我不好说太多,但是赵总是投资商,比我有立场替小徐说话。”
徐遥在一旁看着林兮和对赵东铭客客气气,等挂了电话,讪讪道:“竟然还求到他头上了。”他可还记得赵东铭如何不正经地指点他。
林兮和疲惫地靠进沙发里,徐遥贴心地趴过去,主动亲吻他的嘴唇,又缓缓把舌头探了进去。
这才没几次,徐遥的吻技已经上了好几层楼,林兮和轻易就被撩拨了起来。
徐遥趴到林兮和身上,把对方身下的反应感知得明明白白,一只手不老实地探了下去,就快要握住的时候,被林兮和一把拦住,哭笑不得地看着他:“都什么时候了,还玩儿。”
徐遥讪笑着从他身上下来,“我就是想让你高兴嘛。”
林兮和探过身吻了吻他的鬓角,“别老勾引我,我的忍耐力也是有限的。”
徐遥瞪着小鹿一样湿漉漉的眼睛,“那就不要忍,你不是说了嘛,忍着很难受。”
林兮和探究地看着他,在徐遥脸上只看见破釜沉舟的勇气,却不见□□,便明白他真是只为了让自己高兴,心里一时酸涩一时甜蜜,温柔地抚着他后脑勺的头发:“我们慢慢来,等你真正准备好。”
徐遥静静看着他,似乎是听进去了,果然没有再闹。
当晚,两人正在沙发上相拥着静静地接吻,门铃突然响起来,徐遥嘴唇红得不能见人,立马跑进卧室躲着。
陈导亲自来林兮和家里抓人来了,一进门就盯着林兮和看了半天,又出言试探:“你俩好上了吧。”
林兮和眼睛都没眨一下,“你是淫者见淫吧。”
陈导“呸”了他一口,骂林兮和:“你不怕你爸?”
林兮和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没影的事儿。还是说你要去挑事儿?”
陈导不语,看神色竟真像是在犹豫。他是先认识的林兮和的父亲,论起交情,其实是同老林更亲厚一些。
果然,陈导说:“你要真想玩儿男人,我绝对让你爸亲自管教你。”
林兮和暗自心惊,更打定主意死咬着不松嘴,“你别胡说,小徐就在里面呢,别让他听见了尴尬。”
陈导碰上影帝的演技也探究不清了,狐疑道:“真没看上?”
林兮和挑眉:“你希望有?咱们剧组还缺绯闻?戏里卖腐戏外搞基,到时候真不愁票房了。”
“放屁!没有最好。”
林兮和嗤笑,“你要是再老疑神疑鬼,真没准就把我弄弯了。”
陈导拿不定主意地看着他,分不出他几分真假,突然又笑起来,“是我想多了,你跟小徐拍床戏都不硬,直得不能再直了。”
“行了。”林兮和扔给他一支烟,“你别在这儿胡说八道了,赵东铭说他愿意出面说和。”
陈导一挑眉毛,“他?赵安陵——这是几个意思?变心了?要出轨?”
林兮和哭笑不得:“你脑子里就剩这些东西了吗?也可能是小赵帮忙说情呢。”
陈导一想也有道理,不由也笑了,点了根烟,“这要是真能和平解决,那最好了。”
最后饭局被对方主动取消了。
赵东铭作为中间人,给林兮和带回消息,“一千万,这事儿就算完。”
林兮和暗骂他们贪得无厌,据他所知,陈导和制片人已经孝敬了他们三千万了,竟然还不知足,还是为着这种由头,也不嫌吃相难看。
尽管心里骂得难听,钱还是立马就给送了过去。
徐遥问他,他只说赵东铭给解决了。徐遥不放心,又偷偷问赵东铭,赵东铭看热闹看得开心,“林老师为了你可破财了,一千万呢,这可不是投资,这是纯粹打水漂,你好歹也得得给林老师听个响吧。”
徐遥头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喃喃道:“怎么那么多?”
赵东铭“啧”了一声,“谁让林老师坏了规矩。人家那边只说请你吃顿饭,明面上也没说非要把你怎么样,结果你林老师死命扣着不让人家见,这就有点儿太不给面子。”
徐遥放了电话,怔怔的。他本是想还债的,谁想竟然越欠越多。
趁林兮和出门的功夫,徐遥回了趟自己家,把借来的一身戏服收拾好,又带了几样东西赶回了林兮和家。
回去的路上,他也唾弃自己,什么本事都没有,就只有一副皮囊能作报答。
林兮和在外面为了徐遥的事跟人应酬,喝了一肚子酒,回到家里就看见一个“谷茗殷”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他,眼神羞怯而露骨,当即便下腹一热,连拖鞋都忘了换,哑着嗓子问:“这是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新萌作者总会忍不住动摇,谢谢小可爱们的鼓励,爱你们!特别爱!~~mua!~
第33章 考验
徐遥直勾勾看着他,慢慢站起身,朝林兮和缓步走来。他脸色绯红,紧张地不停舔自己嘴唇,毫无底气却还硬撑着:“我在勾引你——”
他穿的正是那场亲热戏后借出来的戏服,那身衣服本就设计得松垮,白净的底色上绣着妖娆的花叶,从衣领蔓延到腰肢,缠缠绕绕极显身段,再戴上假发,虽然没上妆,但是配上他此时明明十分难为情、却硬要做出勾引的表情,竟比当日镜头前中了春/药的谷茗殷还要魅人。
林兮和本就喝了不少,透过这件素净又招摇的外套,隐隐能看见里面竟未着一物,锁骨露出大半,举步间下摆的缝隙一直蔓延到大腿,露出白花花一道缝隙,顿时酒意上涌,冲动地大步上前一把揽住徐遥的腰。
“你腰带绑得太紧了。”他双手放在徐遥腰两侧,情不自禁地用力揉搓,他好像是第一次发现徐遥的腰竟然很细。
“是吗?我觉得这样更好看呐。”徐遥小声说。
“是很好看。”林兮和嗓音又有些哑了,双手微微收紧,好像要一把握过来似的。
徐遥主动踮脚去亲他,林兮和立马反守为攻。混着酒气的热吻果然更具侵略性,徐遥被他啃噬地好不矜持地“嗯……嗯……”地哼着,津液从两人嘴里流出将徐遥戏服的前襟都禁湿了。
林兮和终于放开他,手指在他的衣领上一勾,衣服就有些要散开。
“湿了。”林兮和捻着徐遥的衣领,英俊的眼眸深不见底。
徐遥被他这样看着,不由舔了下嘴唇,“那……就脱掉吧。”
林兮和沾湿的手指抵上徐遥的嘴唇,有些用力,按得徐遥本就红肿的嘴唇有些疼。
林兮和显得极为焦躁,“你这样,我真的忍不了了。”
徐遥踮脚轻咬他下巴,“那就不要忍了……你想干什么,我都听你的。”
徐遥似乎听见一声低沉的喉音,然后头重脚轻地天旋地转,发现自己被林兮和公主抱起来了,大惊:“你不是醉了吗?能不能走得稳?”
林兮和低低地一笑,胸腔里的颤动震得徐遥心里也痒痒的,“我要是真醉了,你的计划不就泡汤了嘛。”
徐遥抓紧他,也跟着笑起来。
林兮和抱着他往沙发走去,徐遥忙拉他:“去卧室,去卧室。”
林兮和脚下一顿,“在沙发上害羞?”
徐遥红着脸,“不是,东西都在床上。”
林兮和喝了酒,脑子有点儿不好使,疑惑地看着他。
徐遥眼一闭,心一横,“润滑剂!安全套!”
林兮和手臂一软,忙又把他往上抬了抬,脚下却被定住了。
徐遥忙催他,手在他肩胛骨处着急地轻拍:“都这时候了,不能再反悔了,咱们赶紧吧!”
林兮和却依然站在原地,轻轻晃了晃脑袋,像是要把那些酒意和冲动都晃出去似的。
看着林兮和眼神渐渐恢复清明,徐遥心里一沉。
果然下一刻林兮和就将他放回地上,轻轻拥住他:“遥遥,别这样了,我这样忍着也很难受。”
徐遥万分委屈:“那就不要忍啊!”他真的不明白。
林兮和双手揽着他的肩膀,低头看着他,轻声说:“听话,我之前不是说了嘛,要等你彻底准备好。”
徐遥急切地说:“我已经准备好了!”
林兮和定定看着他,突然伸手在他腿间摸了一把,把徐遥吓了一大跳,瞪圆了眼睛看着他。在徐遥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被林兮和抓着手往他那里按了一把,硬硬的,隔着裤子都能感受到那里的生机勃勃。
徐遥有些羞赧,同时还有些不安。
林兮和看着他的眼神炽热却不带邪念,“感觉到差别了吗?你其实还没有准备好,你还有回头的机会。”——我却是没有回头的余地了,林兮和认命地想。
徐遥圆睁的眼睛里满是委屈,“这不公平!我没那么冲动,可能只是因为我是……是处男……”
林兮和无奈苦笑,“我也是。”
徐遥难以掩饰地张大了嘴,震惊地看着林兮和。
林兮和面上带了些羞恼之意,在他后脑勺揉了两下,“至少要等拍完戏,等我们从戏里走出来,然后再看彼此的感情是不是还照旧。如果是,那我们就继续发展……”
“会的!”徐遥倔强地插嘴,“不会变的!”说完他又委屈地瘪了瘪嘴,“起码我是不会变的。”
林兮和安抚地轻按他的后颈,“我懂你的意思。如果一切都照旧,我们还有一件事必须要做,就是获得你妈妈的允许。”
徐遥突然眨了一下眼,气势一下子落了回去……林兮和曾经说过“长久”,他考虑的真的比自己长久。
林兮和一眼就看出他心中所想,纵容地抚摸着他的后脑勺和后脖颈,轻笑着说:“这些你都没有考虑过,是不是,小朋友?”
徐遥有些不喜欢“小朋友”这个称呼了,在林兮和面前,他似乎真的很幼稚。
为了表示自己也并不是只凭冲动做事,徐遥解释道:“我之前没考虑过向我妈妈出柜的事,是因为我妈妈一直都很支持我。当年我成绩很好,却不想走普通的高考、大学的路子,而是想考表演专业、想当演员,在别人看来都特别难以理解。我妈妈却一听就点头了,当时家里还欠着债,妈妈就同时做两份工作,说什么也要供我。”
他晃着林兮和的手,像是在撒娇:“所以我才没把出柜当成一件很重要的事,我妈妈不会反对我的。别的什么人,我就更不在乎了。在我心里,只有你喜欢我这件事最重要。”
林兮和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小小年纪,甜言蜜语。”
那个连儿子吃什么青菜都要管束的严肃的母亲,真如徐遥所说那样支持他的所有决定吗?林兮和心里并不确定。
他的心事重重影响到徐遥,徐遥觉得心底发堵,一头钻进林兮和怀里,抓着他后背的衣服,“林哥,你抱抱我吧。”
林兮和将他搂进怀里,轻吻着他柔顺的发顶,“遥遥,你要相信我对你的感情并不止于肤浅的皮相,更不是因为你扮演谷茗殷的造型。把衣服还给剧组吧,弄脏了不好。”
林兮和的话正中徐遥心事,林兮和在拍戏时屡屡对他冲动,可在戏外却总极力拉开距离,他以为,是卸妆后的自己难以吸引他。
他心里最大的一处隐忧被林兮和安抚,当即眼睛有些酸胀,紧紧攥住林兮和的衣服,在他怀里闷声说:“你怎么这么好?”
林兮和抚着他后脑勺的头发,轻声说:“跟你相比,我还不够好。”
林兮和自己也知道,与徐遥相比,自己的爱如此顾虑迟疑、如此的不浪漫,可爱情也是生活的一部分,而生活本身就是困难重重。
他更愿意提前预见、提前准备,也不希望带着自己的珍宝横冲直撞,将他撞得头破血流。
徐遥却有自己的主意。
他想起网上流行的一句话,哪有什么现世安稳,不过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
他如今事事顺遂、万分满足,却没想到原来林兮和一直在默默地为两人的未来打算,独自一人承受着压力。林兮和已经为他做太多了,他也应该主动分担。
——戏继续拍着。
清流官员与越皓林商讨陕甘总督一职的人选,却苦于无人可推荐。
有人捶桌,“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这个位子又落入阉党手中吗?”
越皓林握了握拳,出声道:“或许杨一清可以。”正是他父亲曾经的挚友,将他从少林劝说入京的杨一清。
他话音一落,众人皆是一愣,有人点头,有人摇头,“杨一清好是好,可是他曾被刘瑾诬陷入狱,两人是死敌,刘瑾怎么可能让杨一清任陕甘总督?”
越皓林拳头握得更紧,“或许可以一试呢?圣上面前又不止刘瑾一人能说得上话。”
几位大人都苦笑摇头,一人拍拍越皓林的手臂,“林大人刚入朝,可能还不知道。斗胆说一句,咱们所有人的折子都要经刘瑾的手才能到圣上跟前,推荐杨一清,门儿都没有。”
刘阁老一直闭目养神,闻言也跟着摇了摇头,“如今内阁四人,焦芳、李东阳已追随刘瑾多年,刘宇隔岸观火,从前还有曹阁老与老夫为伴,如今他致仕还乡,只余老夫一人,确实做不了主啦。”
众人神色皆郁郁。
越皓林回到家中,张开一直紧握的那个拳头,是一张字条,上书七字——陕甘总督,杨一清。正是谷茗殷的笔迹。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