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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贵双全-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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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瑞玉庭,宝龄让招娣一个人回屋,自己则去了青云轩。靠窗坐下来,又想起宝婳。不知道宝婳会不会有事?无论如何,放风筝总是她的提议,虽然她郁闷贾妈妈将她当做罪魁祸首一般,但想想,她也有几分责任。要不是宝婳想拉住那线轱辘,也不会掉入水中。她随手拿起一支笔,不停滴转圈。这是前世读书时留下来的习惯,每次写稿、思考问题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她便会拿着一支笔,不停滴转。

  可她忘了,此刻手里拿的并不是前世一般的那些笔,而是一支沾了墨汁的毛笔,她这么来回的一晃,脸上便乱七八糟地一片,如同一只花猫,惨不忍睹。

  阮素臣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她这副模样。他在门口站了许久,仿佛是不愿意打破这份静谧。

  他记得她小时候抓阄,一会儿拿的是胭脂水粉,一会儿拿的是弓箭,就是不愿意去碰那支笔。好不容易他手把手地教她写字,她的手也是僵硬的,只要他一不回头,她便丢开笔跑到花园里去了。后来,她喜欢缠着他写字,强迫自己学会了许多字、许多诗句,只是她握笔的姿势还是很生涩,那是一种潜意识里的抗拒。哪里是现在这般灵活?

  他眉心轻轻一动,走过去。

  宝龄从思绪中回过神,待看清是阮素臣,飞快地一笑:“来了?”

  熟稔自然的语气仿佛从前那般,又那么不同。阮素臣心底微微一怔,转瞬淡淡地道:“听说昨夜你屋里进了贼。”

  “已经抓到了,没事。”宝龄笑笑。

  “我来顾家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事。”

  事出必有因。宝龄一愣,一语带过:“也许是我倒霉吧。”

  阮素臣凝视宝龄,她说的很随意,不像是一个昨夜受了惊吓的人,又仿佛心中清明,却不愿多言,眼神明亮,唇边含笑,加上脸上的墨痕,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让他一时间有些怔忡,半响,移开目光道:“你是在写字,还是在脸上画花?”

  宝龄一愣,看到自己的手,竟是黑乎乎的一片。

  “想什么想那么入神?”阮素臣仿佛不经意地道。

  “想宝婳”宝龄看住阮素臣:“宝婳发烧了你知道么?”

  宝婳发烧,阮素臣不可能不知道。

  果然,阮素臣道:“已经退了烧。”

  宝龄迟疑了半响,还是开口道:“我想去看看她,又怕她不喜欢。”

  “只要用心,总会感觉到。”

  宝龄正双手用力地揉搓,擦完手,又去擦脸。听到阮素臣的话,不觉抬起头。用心?是说她对宝婳么?

  阮素臣看她手忙脚乱地模样,微微蹙眉,伸出手:“别动,你手上也都是墨汁,越擦越黑。”

  手停在半空,宝龄正巧抬头,一时愣住。此刻门口传来低低地一声咳嗽。

  宝龄扭头便见祥福叔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连生。连生一双亮若星辰的眼睛正看着他们,目光又移到宝龄脸上,愣了一下。

  宝龄迅速放开手,朝祥福叔笑笑:“有事?”

  祥福叔垂下眼道:“是这样的大小姐,早上老爷来账房查账,见连生正在学珠算,便看了一会。之后对老奴说,连生勤奋好学,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叫老奴将连生领过来,从今日起,让他跟着四公子读书。”

  顾老爷去看连生练珠算?宝龄错愕,想起顾老爷每次与她说起连生都是一脸的讳莫如深,竟有些不明白自己这位老爹到底要玩什么花样。只听祥福叔又道:“老爷还吩咐,虽然玉面虎已捉住,但保不准还会有什么小毛贼不要命跑进来,小姐的安危要紧,昨儿连生救主有功,就安排他即日起住在拂晓园的下房中,保护小姐。日后小姐若要出门,也须由他跟着,小姐一个姑娘家,带上家丁,总归安全些。”

  这算什么事?宝龄望向连生,连生长长的睫毛刚巧也抬起来,目光相撞,他嘴唇一抿,又飞快地闪开。宝龄忽然想起自己此刻跟个花猫似的,怨不得连生神情古怪,于是转身决定先去后院的水槽洗脸。待洗完脸回到前厅,祥福叔已经离开,阮素臣正与连生说话:“那日我们见过。”

  连生一怔,抿着唇点点头。

  阮素臣从书架上拿出几幅字帖,递给连生:“会写字么?”

  “这几日跟着祥福叔学了几个。”连生闷闷地道。

  “那好。”阮素臣笑笑,“就从最简单的《三字经》开始,你先将这些字记在脑中,每日临摹三遍,至于含义,我日后会慢慢告诉你。”

  连生迟疑片刻,接过阮素臣手中的帖子。

  宝龄走过去,不想阮素臣回过身望住她道:“我记得那一日,你刚好学到唐诗,就接着学吧。”

  “哪一日?”宝龄不解地蹙眉。

  阮素臣磨墨濡毫,眼帘垂下,看不清神情,只淡淡地道:“你离家前的那日。”

  宝龄恍然大悟,略微有些尴尬,连忙拿过案上的那本诗集,胡乱地翻阅起来。只一翻,便翻到了其中一页,那么轻易,是因为这一页放了一张柳叶书签。

  书页上居然是李白的那首《长干行》。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青梅竹马。

  这书签,应当是顾大小姐生前放的吧。停留在这一页,可想而知,她有多么在意那一段两小无猜的感情。

  宝龄不知怎么就想到,少男少女手把手地写字,凝笑相望,然后,一点点长大。淡淡的甜蜜,那么远、那么近。只是,终究是有缘无分。她暗叹一声,一时茫然,手上的诗集滑落在地。抬头,阮素臣已帮她捡了起来,着了墨的眼睛氤氲如雾:“不想写也不用丢在地上。”

  宝龄想起那段青梅竹马的往事都与阮素臣有关,略微一怔,甩了甩头,一笑带过:“当然不是。”拿起笔,模仿脑海中顾大小姐的笔迹,慢慢地写。

  一时间,屋子里静谧无声,时光仿佛飞逝而过。

  拾伍、作画

  正文 拾伍、作画

  从那日起,宝龄身边多了个连生。

  到了第二日,连生便搬进了拂晓园。宝龄吩咐招娣将那间空余的下房收拾干净,让连生住进去。招娣的嘴巴硬是像被塞了个鸡蛋,愣了许久才忙活开来。

  连生的东西很少,甚至几乎没有什么东西可搬进来。宝龄没想到的是,不一会,祥福叔便送了满满两厢的日用品来,说是老爷吩咐给连生添置的。宝龄粗略一看,那箱子里的衣裳虽和一般下人的差不多,但春夏秋冬俱全,想来准备的人考虑的很细致。

  宝龄不知道顾老爷是不是对所有新进来的下人都如此周到,心中的古怪感就更强烈了,本来想找顾老爷问问为何要安排连生来青云轩,还要连生住进拂晓园,可一连几日,顾老爷都忙着布施的事,她根本找不到机会,也不想去打搅他。

  幸好,连生早出晚归,除了在青云轩,宝龄就算回到拂晓园也很少与他碰面,顶多只是遇过天井时,看到那间本来空空的屋子里亮起了灯,才感觉到院子里多了一个人。

  渐渐的,宝龄便也不想追究了。因为她发觉这件事对她来说,并没什么影响,而对连生来说,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连生的确是个勤奋好学又聪明的小孩。一开始,他还是有几分拘谨,渐渐地,他便专心起来,甚至几乎心无旁骛。譬如说三字经,他虽不一定明白其中的含义,但每日除了临摹阮素臣规定的三遍,还会多加一遍。渐渐地,那原本弯弯扭扭的字迹越来越收放自如。识得了几个字,他就喜欢躲在那几排大书架之间,靠在书架上,看那些书籍。明知那些书籍对于他来说晦涩难懂,但他就硬是一字一字看下去,倔强的劲儿像头小牛。有时半夜,宝龄偶尔醒来,还会看到微弱的灯光下,窗纸上那个小小的身影俯在窗台上。她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只听到轻微的噼啪声,像是拨算盘珠。

  反而宝龄,因为要模仿顾大小姐的字迹,所以即便是抄写一小段文章,也比平日吃力许多。幸好前世她已很少写字,习惯了用键盘敲打,书法也只是读小学的时候参加兴趣班学过一段时候而已,所以一时间的确是有那么几分生涩,再加上用心临摹,不多久,倒可以以假乱真了。比起这些,阮素臣布置的功课对她倒并无难度,顾大小姐从前是个不爱念书的草包,所以阮素臣交给她抄写的总是一些通俗易懂、小姑娘家爱看的诗文杂集,她前世大学主修的是汉语言文学,总是勉强可以凑活。

  而阮素臣,多半的时候总是斜躺在那张软榻上看书,偶尔会走到连生身侧看他写字,经过几日的接触,连生从一开始喊阮素臣“先生”,到后来改叫“阮大哥”,宝龄看得出来,连生对这位老师很是敬重,只有跟阮素臣说话的时候,他神情才不那么紧张、僵硬,而阮素臣似乎也很喜欢连生,两个人说话,仿佛宝龄不存在似的。

  宝龄倒也不介意,她喜欢看他们说话的样子。阳光透过小窗洒下一片淡金的薄影,阮素臣唇边含着一抹笑,淡然自若;而连生,密密的睫毛一闪一闪的,挽起半截袖子的手支撑在桌沿上,蜜色的肌肤闪着美丽的光泽,仿佛整个人舒张开来,如同一朵被埋没的无名小花,忽然找到了自己的一方天地,开始肆无忌惮地绽放,鲜艳夺目。

  一动一静,像一幅绝美的画卷。纵然宝龄并无邪念,却也喜欢欣赏美好的事物,于是,她总是偷偷观察他们。这样的时光很平淡,很好。

  宝婳一病就是好几日,宝龄很想去看她,可因为落水发烧的事,贾妈妈几乎寸步不离宝婳身边,叫宝龄很是郁闷。那一日,宝龄从青云轩出来故意绕了个弯,经过云烟小筑,一眼便看到花园里,贾妈妈正一旁忙活着,而宝婳正斜斜地靠在软榻上,手里抱着那罐五彩斑斓的玻璃球。

  好像没事了。宝龄舒了口气,看到那些玻璃球,心中却又有些难过,古代的小孩能玩耍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特别是大宅子里的小姐,不能跟男孩子一道疯,就算学些东西,也只是那些枯燥的诗文经书、琴棋书画,单一而乏味。再加上宝婳这样的性子,便更是寂寞。相比之下,现代的孩子虽然也有功课的负担,却幸福许多。有各式各样的玩具,有电脑电视,有精美的卡通漫画书,哪怕宝龄小时候,也有好看的连环画。

  想到这里,宝龄忽然微微一怔,宝婳这样自闭的孩子,喜欢一个人独处,如果有一本连环画,便不会寂寞了吧?

  有了主意,宝龄便立即付诸于行动。青云轩里,宣纸颜料一应俱全。她从书架上捧下厚厚一叠宣纸,摊在桌案上,提着笔画起来。可画了好几次,都不太满意。因为她不太会画画,不能很准确地表达出心中所想。

  她正沮丧,正巧阮素臣与连生从门外进来。眼睛一亮,她飞快地跑过去拽住阮素臣的袖子,想将他拉到桌案边:“可不可以,帮我个忙?”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宝龄狐疑地蹙眉,却看到连生的目光正落在她拉着阮素臣的那只手上,露出一丝古怪的表情。

  宝龄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怎么就忘了,这个时代有男女授受不亲这一说?何况,她与阮素臣的关系还是众人皆知的暧昧,再加上那日巧合的一幕,真是不叫人猜测都不行。她一时情急并未顾虑那么多,于是连忙放下手,却听阮素臣道:“你要做什么?”

  “我不是要做什么,我只是想叫你跟我过来。”宝龄只得解释,跟着,不知道是不是眼花,宝龄竟看见阮素臣唇角似乎微微地一翘,望住她,半响道:“我是说,你要我帮什么忙。”

  原来是问这个。可他刚才是在笑?宝龄张了张嘴,一时怔忡,片刻才道:“你会画画,能不能帮我画些画?”

  “画画?”阮素臣怔了一下。

  “嗯!”宝龄走到桌案边,举起那些宣纸,“我想在这里画一些画,可我不太会画画,所以叫你帮我。”

  宝龄其实不知道顾大小姐的画画技术如何,只是想,那样一个顽劣的小姐,大约琴棋书画都不过尔尔。

  果然,阮素臣并未露出疑惑地神情,走到她身边,望着被她涂抹地乱七八糟的宣纸,微微蹙眉:“你要画什么?”

  “画”宝龄张了张嘴,却忽然发觉无法解释,抬头才见阮素臣正望着她,忍不住笑了,“照我说的来画就好。”

  “圆圆的圈圈,就像镜子那样,里面有绿色的草,有红色的花,还有人。那些花和蔷薇差不多,只是都是大朵大朵的红色,有很多很多,那个人,年纪很小,很好看,有一头金黄色的头发,跟阳光那么亮,眼睛是蓝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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