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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性?嗯?这还成了他的错了?吉尔伽美什越来越委屈了。
这时候应当要隐忍,他想。于是,他收敛起身上的戾气,装得与平常无异。
“对了,还没有进行自我介绍呢。我是神木晓,这位是……”
“我叫做吉尔伽美什。”他硬生生地打断了神木晓的话,“是她的servant!”
他刻意把servant一词念得格外响,还顺便替神木晓解释了一遍迦勒底的意义和目的。
伯爵摘下头上的礼帽,微微向他们鞠了一躬,对他们以及迦勒底的行为表示赞赏。
神木晓本想从伯爵口中打听一些关于这个时代的消息,但却得知伯爵几乎与他们同时来到这个时代,因此什么都不了解,唯独知道自己置身于伊夫堡的地牢中。
“总而言之,还是必须先离开这里,但门窗都被封死了……”
正在神木晓思考着离开囚室之时,伯爵一言不发地走到门旁。他的右手贴在冰凉的铁制大门上,没有做其他任何多余的动作,也没有念响什么咒语。只听得猛地一声巨响,门竟被徒手炸开了。
“这样就可以出去了。”
伯爵淡淡说道,仿佛做出这番壮举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吉尔伽美什被他这幅“做作”的模样气得直咬牙。不就是开个门吗,只要用他的宝具“王之财宝”,一准儿能把门击成齑粉。这种爆破什么的,简直庸俗至极。
桎梏着他们的牢门终于打开,由伯爵带领,神木晓和吉尔伽美什成功地走出了阴暗曲折的伊夫堡。不过奇怪的是,他们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任何的狱警,也没见到关押着的其他囚犯。伊夫堡就像是被上上下下完全肃清了一遍,成为了一座空城。
伊夫堡建造在一座孤岛上,四面环海。神木晓冒着大雨,绕着伊夫堡周围走了一圈又一圈,试图和迦勒底连线,但却总是失败。
她本以为自己无法接收到来自罗曼的通讯是由于他们先前身处在伊夫堡内部,但就算是她现在走出来了,也仍然接收不到任何的讯息。
或许是因为他们所处的位置太过偏远了吧。
被雨彻底淋湿了的神木晓只好跑回伊夫堡内,暂时避避雨。一阵狂风吹过,她被冻得连连发抖。
吉尔伽美什生了堆火,他把煮好的热茶递给神木晓。
一口热茶喝下,寒意被驱散了不少,姑且算是担任了首脑职务的神木晓开始分析起当下的状况。
“原本决定的目的地是巴黎,但由于种种原因——我相信这些原因是出自于伯爵先生身上,我们的落点发生了错误。那么发生扰乱时代格局的人物,就身处巴黎。我们应当赶去巴黎。而且我想,到达内陆以后,通讯极有可能会恢复。”
“从马赛到巴黎,几乎是自南向北穿越了整个法兰西大陆。这可不是一段短暂的路程。”
曾是水手的伯爵对与法国的水路以及潞潞都很是了解。
“master,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还是立刻离开这里吧。我能感觉到,地底的魔力流动似乎有些异常,曾经遇到过的那种魔物或许很快就会出现。”吉尔伽美什道。
伯爵插话道:“去基督山岛吧,我认为那儿不会有危险。港口有几艘完好无损的小艇,交通工具不成问题。”
可要在这风暴中航行不是件容易事。虽然他们也不知道确切时间,但看这逐渐黯淡下来的天色,神木晓推测现在约莫是傍晚了。
天还能亮多久呢?没人知道。
伯爵看出了她的忧虑。为了让她放心,他解释道:“我曾经历在海上经历过比今日更大的风浪,但我依然有惊无险地渡过了,所以对于我的能力,请不必感到担忧。至于夜间航行,你知道的,我拥有……”
“拥有猫的双眼,即使在夜里也能看到掉落在地上的一根针,对吧?”神木晓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
伯爵笑了起来。
“看来你真的将我的故事读了很多遍啊。”
吉尔伽美什拨了拨火焰,木柴发出刺耳的噼啪声。
既然就连当事人伯爵都说了不会有问题,神木晓当机立断,立刻决定执行转移计划。
顶着狂风和暴雨,神木晓抓着吉尔伽美什的手跟在伯爵身后,费力来到港口。伯爵选择了一艘看上去十分坚固的小艇,将储在船内的雨水清空后,两人跳了上去。
船小的很,没有任何避雨的东西,三人只好坦荡荡地暴露在雨中。行驶在浪尖的小艇颠簸地厉害,幸好他们之中没人晕船,否则又是麻烦一片。
行驶了到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时,他们终于来到了基督山岛,在一个岩洞内暂时驻扎了下来。
要借着从伊夫堡找来的小艇回到马赛本土,十分困难,倒也并非不可能,只不过要冒巨大的风险罢了。伯爵说偶尔会有走私船在基督山岛停靠,可以搭乘他们的船回到大陆,到时再按照情况另想办法。
不过这得等到明日了。今晚雨势未见减弱,显然不会有什么船来停靠。神木晓也乐得如此,她今天也是耗费了极大的精力,急需休息。她累得甚至连衣服都没有彻底烤干就已经睡着了,吉尔伽美什小心翼翼地帮她盖上毯子,守在旁边,顺便警惕着伯爵。
暴雨在凌晨时分终于停息,到了清晨,风平浪静,这让神木晓不由得感叹大海的变化无常。
不过他们一直在岛上等到了中午,也不见任何船只的影子。迫切等待修正的时代可容不得他们等下去,神木晓决定,再等上一小时,如果仍是没有船只,那就赌一把,坐小艇出发。
上帝似乎都在帮助他们,放出这句狠话后不多久,海平面上就出现了船桅的踪影,一艘巨船显露出身形。
披着大衣的女船长站在船头,双手叉腰,很嚣张地笑着。一道巨大的浅棕色伤疤从额角延伸到脸颊,把她的脸硬生生地分成了两半。如果没有这道伤疤,她绝对能担得起“美人”这一称呼。
“喂——!!”
远远的,她喊了起来,声音嘹亮而豪迈。
神木晓忙用力挥动手臂,让她注意到自己。
巨船在岛旁两三米的地方停下。
“要搭我的爱船‘金鹿号’吗?”船长如是说。
作者有话要说:
假想情敌正式上线,迦勒底一片偷♂税
第12章 亚瑟王
神木晓能感觉到,站在船首的人是个从者,想必她的出现也归因于这个特异点。看她一脸正气,神木晓不认为她会是个坏人。
但单凭她的直觉决定是否上船的话,似乎有些太草率了。她与吉尔伽美什和伯爵进行了一番眼神交流后,最终还是选择坐上金鹿号。
反正这条船上只有德雷克一个从者,他们占了人数的优势,要是到时候情况果真变糟,他们应该也能够对付得了她。
更何况,在确定她的立场之前,他们并不打算暴露目的地。
金鹿号在岸边停下,一条软梯从船舱侧身放下。软梯垂下的部分不长,纵是神木晓跳上一块礁石,踮起脚尖也只能勉强碰到软梯最下端的绳子。
神木晓不想开口求人,她总觉得这样有些害羞。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找到一块最突出的礁石,跳了上去。她踮起脚尖,身子努力向上。就在她将要抓住软梯之际,脚下一滑,身体不受控制地沿着陡峭的石壁摔了下去。
那块礁石就在小岛边缘,下面是涌动的海水和藏身水底的锋利礁石。
神木晓害怕了起来。她知道,如果就这么摔下去的话,她非得重伤不可,甚至可能会丧命。但她却无法做些什么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忽得,失重感消失了,她的袖子被及时赶来的吉尔伽美什牢牢抓住,这才避开了最惨的结局。
惊恐未定的神木晓反手抓住了吉尔伽美什的手臂。
“master!千万不要松手,我拉你上去!”
神木晓连连点头。
在伯爵和吉尔伽美什的合力之下,神木晓总算是脱离了危险边缘。重回到安全地带的她内心还是没有平定下来,她紧紧抓着吉尔伽美什的手臂,盯着那块险些让她丧命的礁石,心有余悸。
德雷克看着她被吓得苍白的脸色,连连摇头,叹息道:“真是个娇弱的小姑娘啊。”
“才不是!”神木晓反驳道,“礁石表面很滑,会摔倒也很正常……”
“哎呀哎呀,我帮你一把吧。”
她说着,亲自沿着软梯爬到最低端,把手伸向神木晓,一下子她拉到了软梯上。这一番动作轻松得就像是抓起一只小猫。
在她的帮助下,神木晓总算是攀上了软梯,成功登上了金鹿号。至于伯爵和吉尔伽美什,他们本就不必担心这个问题,以他们从者的体质,只要奋力一跃,就能直接跳到甲板上。
不得不说,这一点让神木晓嫉妒不已。
船上的水手寥寥无几,而且很奇怪的是,他们的身体都是半透明的,有点像电影中的灵魂。
水手吹响号角,船帆被放下,金鹿号开始启动了。德雷克向舵手指示了一下方向后,朝着站在甲板上的神木晓一行人走去。
“你们要去马赛,对吧?”她确认道。
“没错。”
德雷克了然般地点了点头。
“那就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丢这儿吧。”
她说着,用手指了指脚下的甲板。
他们一下子愣住了。
“诶?!”
“‘诶’什么?”德雷克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你们上了我这艘海盗船,还想不留点什么全身而退?你们想得也太美了吧!我好说也是个生意人——”
她轻慢的语气,仿佛是在嗤笑他们的幼稚。
神木晓很无奈,他们这下子可是真的“上了贼船”。德雷克一脸正气?不存在的,都是假的!
生意人?哪有生意人明抢钱的啊!
德雷克见神木晓一脸摸不清头脑的模样,即不慌张地掏出身上财物向她求饶,也不义正言辞地和她理论一番,便打了个响指。原本还坚守在自己岗位上的水手忽得瞬移到了神木晓身旁,用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坚固绳索把三个人严严实实地捆在了船的主桅杆上。
神木晓被吓得尖叫起来,连连大喊:“等等等等!你难道不是为了和我们一同/修复错位时空而降临于此的吗,你难道不是‘正义的伙伴’吗?”
“错位的时空同我有什么关系?”德雷克漫不经心地说道,“就算是世界毁灭,也无法阻挡我敛财的欲望。不过放心吧,我是个遵守基本法的海盗,只要你们留下财物,就绝对能够安然无恙地到达马赛。我说了,我是个生意人。”
毕竟德雷克最不屑于成为那种背信弃义的小人。
吉尔伽美什总觉得她这话嚣张得很,他正准备出手,神木晓却向他使了个眼色,让他稍等一会儿。
看着她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吉尔伽美什一下子就放心了。他确信,神木晓一定找到了对付德雷克的办法。
神木晓清了清嗓子,对德雷克道:“船长,您说您对拯救世界没兴趣,对吧?”
德雷克点头。
“就算是这个时代崩塌也无所谓?”
“没错。”
“那么巴黎的财宝,对您来说有多少的吸引力呢?”
听到她的这句问话,德雷克收起了先前的轻慢模样。她走到神木晓面前,双手叉腰,直直地望着她的双眼。虽然德雷克要比神木晓矮上一些,但仍是给她产生了一种巨大的压迫感。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神木晓深呼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跳得过快的心脏平静下来。
她解释道:“我们此行的最终目的地是巴黎。你也知道,巴黎——法兰西的首都,且不说那里居住着多少豪门世族,单单凡尔赛宫,就汇聚了来自全球各地的珍品,难道您不心动吗,船长大人?”
其实现在的凡尔赛宫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光辉,至于珍宝,似乎也多被变卖成现钱,被皇室拿去挥霍了。当然这一点神木晓是绝对不会说的,否则诱饵就失去效用了。
德雷克摸了摸下巴,反复打量着神木晓,内心多少有些松动。
神木晓一眼就瞟到了这一苗头,又再接再厉道:“如果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去巴黎的话,搜刮到的财宝我们一起分掉。”
“你不是‘正义的伙伴’吗?”德雷克提出质疑。
“拯救世界之余也要拿到应得的报酬嘛。”神木晓继续忽悠道,“六/四开,我六您四,怎么样?”
“那不公平,我六你四。”
“五五开?”
“这倒是个好主意。”
德雷克随口一应,却听到神木晓“耶”了一声,她这才知道她被下了套。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自己愈发迟钝,竟然被一个直钩钓了起来。不过既然话都说出来了,她也不屑于反悔,就只好认了。
她让水手们松开绳索,三人终于重获自由。
神木晓从掏出一张陈旧的羊皮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