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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我直言。”沉默了数日的埃尔梅罗二世忽开口道,“就算你们可以突破这道最外层的防线,想必也无法顺利攻到里士满。要知道,单单只是从这里,就能探测到可怕的魔力了……”
埃尔梅罗二世的话瞬间推翻了所有计划。
“所以,还是要先找到智者吗?”马丁问道。
“如果那个巫师没有说错,这似乎是胜算最大的选择了。”
马丁摇了摇头,不着痕迹地轻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既然不能强行突破,那整个北军就只能停留在原处,静待他们寻到智者后再进行下一步行动。
将军犹豫了一会儿,好好权衡了一番胜算后,勉强同意了。
但留北军在此,且不说南军会发动奇袭,要是突然出现从者或是魔物,那几乎就要全军覆灭了。显然,这一次也需要有英灵驻守。
决定权被交给了神木晓。
这不是什么好差事,之前对于神木晓来说不是。患有重度选择恐惧症的她一直都不擅长做出选择,且上次分配失败导致的阴霾笼罩在她的心中,因而她迟疑了许久,却始终没能选出人选。
吉尔伽美什望向原处一个微微凸起的土丘,又瞥了一眼神木晓脸上的纠结神情,忽得莫名愤怒地对着那个方向吼道:“跟了一路的Archer,你这家伙总该出现了吧?”
他毫无征兆的一顿吼吓得神木晓胆战心惊,不过这怒气并非是冲着她撒的,她很快就定下了心神,也看向了土丘。
“嗨呀,都被你看透了。”
一个绿色的身影嬉笑着,从土丘后走了出来。他摘下兜帽,毕恭毕敬地鞠了个躬,但这番大礼由他行出来总显得有些违和。
收起虚假的绅士模样,罗宾汉不着声色地打量了吉尔伽美什两眼,问道:“不知道阁下什么时候发现我在跟着你们呢?”
“轻易就能探知到你的存在了。”吉尔伽美什冷哼一声,“如同夏蝉一般聒噪得叫人难以忽视。”
“哎呀,看来气息隐匿的功夫还不到家啊。”
罗宾汉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气息隐匿?Assassin?”想到这里,神木晓赶紧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吉尔说了你是Archer。”
“没错,可爱的小姐。”罗宾汉欠了欠身,“我确实是个Acher,只是恰好拥有了能够隐藏气息的宝具罢了。
“至于我的真名,这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代号罢了,就算知道了也没有太大意义。总之,我不是个坏人。”
“坏人可不会轻易道明自己的立场。”神木晓颇为警惕地说道。
罗宾汉被她的话堵了一瞬,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干笑着挠了挠头。
“但我帮过你,不是吗?”
“这倒是没错……”这一点神木晓也确实没办法否认。
罗宾汉像是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命门,继续游说着:“所以安心地把一切交给我吧。本来我就打算在暗中帮你们一把,既然已经被你们发现踪迹,看来只能正大光明地保护你们了。”
“那便相信你吧。”神木晓说着,从怀里掏出自我约束卷轴,在罗宾汉面前展开,“签名,这样我才能放心。”
这张自我约束卷轴眼熟得很,吉尔伽美什不禁半开玩笑地揶揄道:“我说你怎么一直把这东西带在身上?”
“有备无患!”神木晓微扬起下巴,言语里颇有些自得。
罗宾汉自诩是个正派人士,他一直都坚信着自己确立下的正道,也不畏惧什么倒戈带来的惩罚,甚至都没有细看自我约束卷轴上的条令,就直接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当然了,这些条令他也看不懂多少。
他的直率着实让神木晓感到惊讶,但惊讶之余,对罗宾汉的信任也少许增加了一丝。
北军的安全问题已经解决,神木晓一行也就整装上路了。
“诶。”刚走了没几里路,黑贞德忽出声叫住了神木晓。
因着在前个特异点两人还是敌对关系的缘故,她俩一直就没怎么交流过。黑贞德居然主动出声,让神木晓很是诧异。
她停下脚步。
“有什么事吗,黑贞德小姐?”
“就这么靠走路的方式,想要找到那个所谓智者得花上猴年马月吧?”她很不满地说道。
这确实是个不小的问题,神木晓居然忽略了。要是没有结界的影响,那乘着吉尔伽美什的维摩那,甚至可能一天就能带着智者回到边界和北军再度汇合。但魔力的隔绝打乱了很多的计划,间接地导致神木晓的思维都被局限得厉害。
“如果骑着法夫纳一定会快很多……我只是为了让自己轻松一点才提出这个建议的哟,才不是为了别的什么!”
黑贞德说着说着就毫无征兆地炸毛了,一下子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黑贞德更不自在了。
不过她的提议倒是真的不错,很一致地得到了全票赞同。
黑贞德挥动旗帜,命令法夫纳在近旁停下,自己率先坐上了龙背。
神木晓原以为龙背上挤不下他们一行五人,没想到法夫纳要比她想象中大得多,容下五人还绰绰有余。
骑在龙背上是一种奇妙的体验,但腾空感让神木晓不敢多想什么,更没胆量往下看,只好努力放空大脑。
里士满的caster察觉到了在弗吉尼亚外围盘旋的法夫纳,防守外城的士兵立刻架起火/炮,直向法夫纳攻去。法夫纳侧过身子,轻巧地避开了炮/弹。
不过对于坐在它背上的乘客来说,这就不只是一个小小的颠簸那么简单了。法夫纳侧身的幅度不小,神木晓没有保持住平衡,一下子跌在了龙背上,险些滑下去,还好吉尔伽美什及时抓住了她的衣服。
神木晓被这一下吓得不轻,心有余悸的她选择一手勾着伯爵,一手抓着吉尔伽美什,做足了万全的准备。
地上的攻击频率越来越高,caster还在空中投放了一大群魔化乌鸦,这些嗜血的鸟如同亡命之徒一般,朝着龙背上的人攻来。两面夹击之下,法夫纳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黑贞德站在龙角中间,迎击鸟群。
“还没找到智者吗?”她有些焦急。
“这一片简直就像是无人区啊……”马丁蹙眉。
忽得,他的视线略过一个木色的屋顶。
“那儿有房子!”他惊喜地叫道。
埃尔梅罗二世瞄了一眼屏幕上的各种数值:“能感应到微弱的魔力波动。”
“那就降落在那儿啦!”黑贞德想也不想地说道。
法夫纳喷出一团龙火,将面前的一群魔鸟烧作灰烬后,以可怕的速度垂直向下俯冲。马丁紧紧抓住法夫纳突出的脊骨,勉强保持住了平衡。
“砰”地一声,法夫纳以一种极粗暴的方式强行硬着陆成功。
不过下落地点距离目标的木屋倒是近,也算是值得庆幸的一点。
众人小跑着向木屋前进,待到与大门的距离拉近到仅仅只有一两米时,他们很有默契地都放慢了脚步。
屋里隐约传来一个男人的哼唱声。
正准备在观望一会儿,他的声音忽得停下了。
“来客人了?这可是稀罕事儿,快进来吧。再外面等着像是个什么样子。”
这话显然是屋里的人说与他们听的。
天知道他从何时就察觉到了他们在靠近。
但屋主本人都发了话,再在外头悄悄观察,似乎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马丁推开了门。
他看到一个男人坐在屋子正中央,正摆弄着随意散落在地上的岩石块和散骨。另一旁的墙边还立着几个奇异的人形,有的是用石料制成的,也有用金属拼接而成的。
各种魔法书籍和绘画草图散落在书桌上、地上,原本就不大的居室显得更加狭小。
听到门开的声音,他也没有抬起头,继续专心地摆弄着地上的东西。
“Caster,阿基米德,是吗?”
马丁很少见地用了Ruler的“真名识破”技能。
作者有话要说:
正在学习魔法的二流caster阿基米德上线~所以智者就是这个二五仔没错了~
虽然他是个二五仔,但宝具真心帅!
第46章 论Caster的养成
“唔,caster?”阿基米德似乎对这个称呼有些惊讶,“说实话,这个职介我还真不敢当。我其实近几年才接触到魔法,到现在也还只是个半吊子魔法师而已。”
“您似乎在妄自菲薄了。”埃尔梅罗二世的眼睛扫过屋里的每一个角落,“您在宾夕法尼亚边界投放的石头人,是完成度极高的作品。”
听到这话,阿基米德终于从一堆废料中脱身,抬起了头。
“是吗?”他垂眼笑道,“一堆粗糙物什罢了,居然能入迦勒底的caster的眼,大约也是一种荣幸吧。”
他说着,视线游转到了神木晓身上。他忽得眯起眼,嘴角似笑非笑。
他尖锐的眼神让神木晓有些不自在。她换了个站姿,试图让自己看上去更放松。
“你知道迦勒底?”马丁抓住了他话中的关键字,反问道。
阿基米德耸耸肩,露出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好像他不曾说出过“迦勒底”一词似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埃尔梅罗二世正色,沉声再度问道。
“我给你讲一个王的故事吧——诶,这种开头方式怎么和梅林那家伙有点像……算了,无所谓了……”他轻笑了一声,“我,caster,阿基米德,曾在未来时空中被召唤出来的servant,对迦勒底略有耳闻。”
并不名副其实的caster,阿基米德,SE。RA。PH的维护人员,也是企图毁灭世界的游星学者——关于这一点阿基米德进行了尤其详细的陈述,听得众人一惊一惊的。
总而言之,阿基米德的伟大理念最后确实迎来了失败的结局没错。被岸波白野的servant狠狠打败后,他本以为自己左不过是从SE。RA。PH消失,重新回到英灵座等待下一次召唤。
但好像哪个地方有点不对劲。
连带着英灵座上的本体,阿基米德直接堕入了北美大陆——也就是这个特异点。但他到达的时间要早一些,大约是在几百年前。
也就是说,阿基米德成为了任何圣杯战争都无法召唤出的英灵,从某种角度看,也可以算作是从英灵座除名了。
不过对于阿基米德来说,这都不是事儿,他甚至都有些安之若素了。
“现在的我对于那些肤浅的‘毁灭世界’的想法已经没有太大感触了,这种念头也早就从我的大脑里脱身。与其去干涉,我现在倒是更倾向于去旁观时代的流动,这也是件有趣的事儿。不过相比较下来,还是魔法更有意思。”
他这话听上去总有种莫名其妙的违和感,但却又叫人挑不出什么错处。
“那宾夕法尼亚边界的石头人,你刻意将它们摆放在那个地方以抵御南方结界的扩张,这又是什么意思?”
埃尔梅罗二世的问话显得有些尖锐。
“我不过是想看看个人的干涉有什么作用罢了。”阿基米德笑得神秘,“小小的一颗棋子,在某个特定的时间被安插在了特定的地方,我好奇它会带来的效应——是如同蝴蝶振翅般引发暴风,还是仅仅成为荡漾在池塘水面的涟漪?我很好奇。”
神木晓听得后背发凉,她轻咳两声,试探般地反问他:“您真的放弃毁灭世界的想法了?您刚才说出来的这番话,我听着怎么觉得有点……”
“嗯……谁知道呢?”
他低沉的嗓音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他笑脸盈盈的模样以及模棱两可的态度叫人不免有些警惕。
神木晓一方的人不约而同地悄悄打量着阿基米德,出奇地有默契。气氛一度十分僵硬。
阿基米德拿过扔在身旁的魔法书,随手翻动到了某一页,出声打破寂静:“所以,你们是出于什么目的才来拜访我?”
“没错,我们确实是有目的性的。但在此之前,我想先问问您,您一直都一个人生活吗?有人拜访过您吗?”马丁闪烁其词,并不正面回答。
“没错。”阿基米德虽然回答了他抛出的问题,可没有被他这番说辞糊弄过去,继续问道,“谁透露了我的踪迹?是那些巫师吗?嘛,泰半就是他们了。这群好事的亚种魔法师……”
他轻笑着摇头,语气像是在指责一个多事的孩子。
不等马丁回话,他就自顾自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将散落在地上的书一本本拾起来,丢到桌上,嘴里自言自语道:“估摸着以后也不回来了,就这么丢在这间屋子里,总有种很吃亏的感觉……啧,指不定迦勒底也有这些书,我还是轻装上阵罢。”
虽然他的话神木晓听不真切,但“迦勒底”三个字倒是清晰无比地钻入了她的耳朵里。神木晓一怔,下意识地反问道:“啊?您说什么?”
“这里的圣杯被回收以后,我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