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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木晓了然般地点了点头。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么深的层次。
猛得一个突如其来的急刹,神木晓险些从座位上跌落,所幸前有哪吒伸手挡住她的身子避免她撞到地面,后有吉尔伽美什眼疾手快一把揪住她的衣服,否则她甚至有可能被惯性直接甩到车外。
刘秀急急挑开车帘朝外望去,但李书文的身子挡住了她大半视线,加之天色略微有些昏暗,她实在是看不清什么东西。
“皇帝,你可没说过这儿刚刚打完一仗。”李书文沉声道。
“什么?”
刘秀跳下车辕。
还未站定脚步,她就已经看到了横陈的尸体。
作者有话要说:
沉(被)迷(迫)学习日渐消瘦_(:3 」∠ )_
新Alter从者下章上线~
第61章 手与手
他们所在的地方,不久之前曾是战场。
自尸身流下的血迹几乎要将脚下枯黄的杂草通通染成红色,死亡的气息使得周围的温度都骤降了些许,阴冷的气息钻入毛孔。
尸横遍野,汉军输得一败涂地。
秦军已在攻占下的地域插上了旗帜,准备撤退,却听到了身后隐约传来的细索动静,便停下了脚步。
大抵是因为杀红了眼的缘故,为首的一众骑兵,他们的双眼中溢出杀意,看得直叫人胆寒。
刘秀怔怔地看着战死的士兵,满心满眼想的都是战败全亡的悲惨现实,未将秦军的眼神放在心上。
但她并非没有感受到他们的目光——如此带有敌意的视线,想要完全忽略也是件困难的事情。更何况,刘秀的直觉一直很好。她不过是不想要去在意他们罢了。
“真是耻辱到了极点的败北!”她咬牙切齿道。
秦军的灼灼目光让神木晓浑身不自在。她往吉尔伽美什身后躲了躲,试图用他的身躯阻挡那恼人的视线。
她小声问道:“吉尔,那边大概有多少人?”
吉尔伽美什眯着眼打量了一番,吐出一个数字。
“这么多?”神木晓被这个数字吓得下意识提高了声。
吉尔伽美什正色道:“这可是战争啊,难道会只带上三五个人吗?”
神木晓了然般地点了点头。
如果是因为人数优势的话,汉军会全军覆没好像也不奇怪了。
“啧,这群废物。”刘秀咂舌道,“不过是两倍的人数差而已,居然输得这么惨?遥想朕过去打江山之时,足足五倍的人数差朕都能逆转战局夺得胜利!真是的,刘协之前的那些皇帝都是怎么培养军队的啊……”
她气得连连摇头,心想着如果可以的话绝对要将后代的不肖子孙拖出来好好用暴力方式教育一番。
站在她身旁李书文一言不发,不知怎么的居然开始考虑起是否要告诉刘秀,她的胜利完全是倚靠自己的运气才夺得的。
不过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吧?空有上天的偏爱而根本没有任何能力,也是没有办法成功的吧。想到这一点,李书文还是选择了噤声。
双方这么莫名地僵持了一会儿。秦军没有行动,刘秀也未说什么。神木晓最希望可以得到两全其美的和平结局,至于吉尔伽美什,他更想要以斩破疾风之势解决眼前的碍事家伙。不过他多少也能猜出神木晓的想法,为了不让她过于为难,只好稍微熄了自己的心思。
李书文沉吟一声,问刘秀:“要打吗,大姐头?”
刘秀被李书文这没由来的一句话拽回了神。她小声抗议道:“喂,这算是什么称呼啊?我不喜欢,快改了!”
“好的,大姐头。”
刘秀一时无言,心中不由得开始怀疑李书文到底是个聋子还是个傻子。
她提高声道:“你到底听到我说话了吗?都叫你不要这么称呼我了。”
李书文瘪嘴,面对刘秀审视的目光,只好故作服从状。
刘秀轻哼一声,对于自己的威慑力还是有些满意的。她转首望向秦军。
“那接下来该如何对付你们呢?”她低声呢喃了一句。
秦军统领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他抬起手,做了一个手势,身后的士兵竟都齐齐举起弓箭。
箭矢对准的方向,是站在空旷平原上的神木晓一行人。
“放箭——”
弓弦微颤,锋利的箭头撕裂空气。吉尔伽美什未曾抬眼,仅仅只是抬眼扫了一下眼前是何等状况而已。
“你别这么冷静啊!”神木晓慌乱道。
他竖起一只手指轻压在唇上,故作神秘道:“冷静是好文明。”
他忽然发现从阿蒂拉那儿学来的口癖用在此处颇为合适。
刘秀挥剑击落流箭,李书文和哪吒在一旁帮忙,勉强挨过了第一波攻势。
“冷静是坏文明,你是时候该出手了!”刘秀大喘粗气,对着吉尔伽美什嚷嚷道。
吉尔伽美什斜眼睨着她。他确实是准备要出手了,但被刘秀这么一说,总有种他是因为刘秀提议的才适时出了手。这样多少会让吉尔伽美什有一种被刘秀领导着的感觉。
要知道,他不去刻意质疑刘秀为王的身份已经算是嘴下留情了,若这会儿真顺着她的意思走,岂不是意味着她成了他的王?
在这种想法的加持之下,他渴望甩手不干的心思愈发强烈。不过神木晓一直摇着他的手臂,还软声软语地游说他,吉尔伽美什实在是没办法了。
说出什么样的话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真正起作用的永远都是说话的人,神木晓觉得自己貌似懂得一些这话的意思了。
利用王之财宝将空中的箭雨击落对于吉尔伽美什来说易如反掌,还在防御之余击溃了一部分士兵。
哪吒毫不避讳地动用了宝具,召来天火攻向秦军。
结果可想而知,秦军全军被灭。
众人怔怔地看着哪吒,显然是想不通她为什么这么早就使用了宝具。这种行为不啻于直接向嬴政丢出了自己的王牌。
哪吒觉得略微有些不自在。她困惑地眨了眨眼,不解道:“用宝具难道不是最快的方法吗?”
神木晓一时语塞,发现自己居然没办法反驳。
“确实是最快的方法没错……不过没必要这么急着用嘛。”她讪笑道。
刘秀也在一旁帮腔。
“唔……好的。”哪吒用力点头。
神木晓松了口气。
阻碍前行的敌军已经被全部击败,是时候继续征途了。然而显然身居咸阳的那位始皇陛下不想要他们好过,在秦军陈尸之处生起了异变。
由泥土塑成的人形从地底爬出,朝他们扑过去。
泥人手里没有兵器,且脆弱无比,稍微用力一击就会碎裂,看上去杀伤力不强。但这些泥人像是不会死亡一般,击碎之后,仍旧会混杂着新的泥土再度化成人形。加之难以估量的数量,反倒比手持长矛弓箭的秦军更棘手。
它们无处不在。
神木晓被一众泥人牵制住了,一时失神,竟被其中的一个扼住了脖子。不过泥人似乎不是想要她的性命,虽然扼住了她的要害,却没有施加太多气力。
泥人拽着神木晓,直向远处飞奔而去。神木晓不断挣扎,可太刀并不在手边,她的行动还被泥人禁锢住了,想要赤手空拳地击碎它绝非易事。
她用尽气力抓着枯草,试图不让自己再被泥人拖着走,却没有想到它的力气比神木晓设想的大上许多,竟被一口气拉到了不远处的断崖处。
泥人揪着她的领子,试图把她丢下去,却被吉尔伽美什击成碎块。它一次次地想要重组,却每每在成型之际被吉尔伽美什再度击碎。
吉尔伽美什眼见着神木晓跌落悬崖出,心下猛地一慌,竟踉跄了一下。
他狂奔过去,探头向崖下望了一眼,发现她居然很幸运的挂在了横生在崖顶的树枝上,顿时长舒了一口气。
其实这断崖也不高,离下方那条并不算湍急的小河不过五六米的垂直距离,就算是撒手跌进河中,八成也能安然无恙。
不过这个季节,河水的温度想必已经非常刺骨了。如果一不小心生了病,也是件麻烦事。
吉尔伽美什想也不想地趴倒在了地上,向她伸出手,丝毫不顾及泥土是否会脏了他的甲胄。
“阿晓,你没事吧?”
“还好,不用担心。”
除了一些擦伤之外,神木晓确无大碍。可天知道这一根羸弱的树枝能支撑她的体重多久。
她伸长伸长手臂,试图抓住吉尔伽美什的手。但两人之间的距离有些过于微妙,吉尔伽美什原以为自己可以稳稳地拉她上来,然而事实却是他们都无法碰触到各自的手。
神木晓往树根处挪了挪,试图拉紧与吉尔伽美什的距离。
差一点,只差一点。
吉尔伽美什甚至都能感受到神木晓指尖的凉意了。
一声悠长的鸟鸣声自云端传来,不及两人回过神,神木晓忽然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拖拽着飞向天际。
神木晓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吉尔伽美什却看到了一切。
一只玄黑色的巨鸟用它的爪子抓着神木晓直向远处飞去。巨鸟的背上坐着一人,毫无疑问他是始作俑者。
吉尔伽美什试图击落巨鸟,但它的速度和敏捷度都高得可怕,竟完美地躲开了吉尔伽美什的所有攻击。
吉尔伽美什彻底愤怒了。他登上维摩那,想要追寻巨鸟的踪迹,却发现它不知何时已消失在了云端。
费劲心里拉近的距离,一瞬之间,变得遥不可及。
作者有话要说:
负荆请罪,滚回来更新啦_(:3 」∠ )_
接下来要继续刷圣诞池
第62章 地牢
一瞬之间毫无征兆地被拽至云端之上,神木晓吓得一口气哽住喉头,莫说一句完整的句子了,就连呜咽声都没办法发出来。
她倒也不是恐高,但没有丝毫防护措施地被带上高空,无论是谁都会感到恐惧的。
高空不免有些寒冷,她的指尖被冻得失去了触觉。待心脏的跳动不再那么疯狂了,神木晓努力地抬起头,试图看清坐在巨鸟鸟背上的到底是何许人也。然而入目皆是巨鸟蓬松的灰黑色羽毛,将那人的身影完全遮住了。
但是隐约之间,她似乎看到了那人被风扬起的暗红色披风。
可单凭这披风也真的没办法判断出那人的身份。
为了不让自己的声音消散在疾风中,神木晓提高声问道:“喂,你是什么人……”
“闭嘴。”他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
为了让神木晓不再出声,他索性把剑鞘丢了下去,不偏不倚地砸中神木晓的脑袋,以一种很粗暴的方式让她晕了过去。
巨鸟向下俯冲,将下落的剑鞘叼了回来。
他从鸟喙中取过剑鞘,拍了拍巨鸟的脑袋,夸赞道:“做得不错,希泊格里夫(Hippogriff)。飞得快一些,赶紧回皇帝那儿吧。”
如同听懂了这话一般,巨鸟长鸣一声,加快了速度。
*
一片空白,找不到她的存在。
像是所有感官都被切断了一般,吉尔伽美什根本感觉不到神木晓的存在。
按说只要有master与servant之间的存在,那么想要感知到神木晓身在何处对于吉尔伽美什来说绝非难事。就算是两人之间真的隔了一段不小的距离,吉尔伽美什多少也可以估测出她大致身处于哪个区域。
可他什么都感觉不到。大抵又是名曰固有结界的东西在悄然作祟。
吉尔伽美什真的恨透固有结界了。
徒然在空中环绕许久仍是没有收获,他只好悻悻然回到原处。凭空出现的泥人在神木晓被来历不明的家伙掳走之后,就宛若收到指令般化作小堆的泥土,不再动弹了。
吉尔伽美什如同泄愤一般,故作不经意地踩过那些土堆走着。
久未见到吉尔伽美什身影的刘秀担心吉尔伽美什是不是也同神木晓一道被掳了去,这会儿见他终于出现了,不由得松了口气,朝他走去。
“你找到阿晓了吗?”
她探身看向他的身后,却未见有任何人影。
吉尔伽美什不语。他的心情已经恶劣到了极点,甚至都不再关心刘秀对神木晓的称呼了。
见他久久不说话,刘秀有点急了。她推了推吉尔伽美什,焦急道:“喂,你可是Acher啊!快用你的千里眼看看?”
“要是看得见,本王咱就去找她了,还容得你在本王身旁不停念叨吗?”
刘秀瘪了瘪嘴,不再出声了。吉尔伽美什说的没错,她无法反驳。
吉尔伽美什瞥了她一眼。
“本王觉得阿晓只可能在咸阳。”
“那你怎么不追去咸阳,反而回来了?”刘秀反问他。
吉尔伽美什轻咳两声,面不改色道:“本王不知道咸阳在哪个方向。”
刘秀一时语塞。她挑了挑右眉,有些不确定地问道:“所以找我来带路?”
“正是如此。”
“你这家伙……”
刘秀气得咬牙切齿。
敢情吉尔伽美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