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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子熙转过身,满眼的悲凉和悔恨,“笑你们贪得无厌,笑你们真是不知羞耻。”
“洛子熙,你太无礼了!”任富贵大吼道。
“我无礼?对啊,我是无礼,你们对我下药,不知羞耻的逼我离开娴娴娶菁菁的时候就应该料到我今日的无礼,白圣衣从头到尾都是要娶娴娴,可是到你们嘴里却好似娴娴抢了黛黛的相公一般,你说你们是不是厚颜无耻啊!”洛子熙眯着眼,满眼的怒意。
任富贵一拍桌子,“就算是菁菁是我们逼你娶了,可是我们又没有逼你丢下娴娴,洛子熙,你不要以为全是我们任家的错。”
苍凉的笑声响起,“是啊!你们没有逼我,是我自己不信她,伤了她。这是我洛子熙一辈子的遗憾,一辈子的悔恨”眼泪随着笑声落下,他颓废的踱步出了大厅。
“先不管他,若是有了白家收购药材的银子,咱们一辈子都不用愁了,到时候洛家还不是要巴巴来求助咱们。夫人,你那日赶娴娴出门知不知道她去哪里?”任富贵急忙问道。
周氏也是焦急,那日她急着丢她出去,巴不得一辈子不要见面,哪里顾得上看她去哪啊!若不是昨日碰见,她还以为那丫头死了呢!哎,对啊!“老爷,我昨日碰见她和白圣衣身边的那个小厮,不,不,是药童在一起,那娴娴是不是和白圣衣在一起啊!”
他想了想,摇摇头,“不应该,若是和白圣衣在一起,今日他们便会说的。我估计那丫头也不好说自己被赶出家门,定是应该住在某个客栈,或是民宿才对。快,快让府里的人全都出去找,三日之内必须找到。”
“好,我这就去吩咐。”她快步离去,吩咐府内的佣人们都出去寻人。
“寻到了吗?”已经到了亥时,任府的大宅还是灯火通明。周氏跟任富贵满是疲态的坐在客厅等着出去寻人的家仆回来禀告。
“老爷,夫人,城西一面的客栈我们都打听过了,没人见过三小姐,也没有单独的小姐入住。”
“民宿呢?”周氏问道。
“这个时辰民宿都关了门,没办法去询问啊!”仆人为难的说道。
“蠢材,你不会一家家敲开问,就说三小姐染了瘟疫,怕传染给他们,看他们开不开门,快去!”她的吼声吓了仆人一激灵,忙躬身出去,可是心里却不犹的想着,夫人还真是狠毒,连三小姐染了瘟疫的谎言也敢说,这不是明摆着的诅咒吗!
仆人刚刚出去,小桃便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夫人,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了?”周氏气急问道,“又出了什么事啊?没见我和老爷正发愁呢吗?”
“大小姐跟姑爷吵了起来,二小姐在房里哭晕了过去。”小桃急急说道。
任富贵狠狠一叹,“你这两个女儿真是不让我省心,还不快去看看!小桃,你去找大夫,看二小姐。”
“是,老爷。”
“老爷,那你在这等消息,我去看看菁菁又在闹什么,早就知道就应该让他们回去,不应该留他们住下的。哎!”周氏向菁菁的院子走去,早上那洛子熙出去之后竟喝了个烂醉回来,没有办法只好留他们住下,谁知道竟又在这节骨眼上添乱。还未进院子,就听见菁菁的哭闹声,她忙快步进去。
“菁菁,不知道家里现在有事吗?你闹什么闹啊?”
菁菁一见娘亲进来,哭的更甚,“娘,您不知道,他一回来就借酒装疯,说什么娶我是最大错误,还口口声声念着娴娴那个贱人的名字,您说我能不闹吗?娘,你要为我做主啊!”
一旁的洛子熙手里还拎着有一个酒壶,晃晃悠悠的指着菁菁,“我就是喜欢娴娴怎么了,怎么了!我还告诉你,咯,我洛子熙就是悔恨自己没有相信娴娴,失了贞洁又怎样?哪怕她就是嫁了人,我也喜欢她,喜欢她娴娴娴娴”
“呜呜,娘,你听,你听,他说的这是人话吗?呜呜,你要给女儿做主啊!呜呜呜”菁菁不住的哭闹。
周氏已经是一头两个大了,洛子熙醉着酒,就是她说了什么也没有效果啊!她拉着菁菁,“菁菁,他醉了,你就别跟他计较了,男人吗,总是健忘了,过了几日等你有孕也就好了。你快去睡吧,别在这跟他闹了,就让他在这反省反省吧!”
“娘,他连碰都不碰我,我怎么有孕啊!你说的倒是轻巧,你是不是见娴娴招了白圣衣,就看不起洛家了。您可别忘了,那千亩良田可是我的聘礼。”菁菁一脸不甘,满是埋怨。可是殊不知这话却激怒了周氏。
“任菁菁,娘没工夫在这跟你啰嗦,你真以为你自己就能得到那千亩良田的聘礼吗?你可别忘了,是谁帮你的。若不是我,此刻在洛家的可就是任娴娴了,你也不用闹,说白了,你就是没有那个贱丫头有本事。你看看人家,没了洛家,竟勾搭上白家,你若是有本事就管好自己的丈夫,没本事,娘也没办法了!男人送到你手里,你还拴不住就怨不得人了!”周氏甩手离开,菁菁又气又急,大哭起来。
“夫人,这大小姐”
周氏叹出一气,狠心说道:“不管她,任她闹去!”
“那二小姐哪里呢?”仆人复又问道。
她皱起眉头,这两个女儿还真是不让人省心,“不管了,没出息的东西,光知道哭有什么用,有本事也勾一个金龟婿回来啊!回客厅,接着等消息。”
重回任家
“三小姐,你就现住在这里,我看今晚任家人就会寻到你的。到时候你可别轻易的跟他们回去,这时候就要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千万别手软。让那恶婆娘知道知道你的厉害,你不用怕,我们少主给你撑腰。”栀子神采飞扬的跟娴娴说着,引得白圣衣直摇头,娴娴则轻笑着不语。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说要相信白圣衣之后,她整个人都松了下来,不会畏惧,也不会担心,好像心里真的全然信任了,甚至只要看见他的眼睛,她就可以很勇敢。
“三小姐,你别笑啊!你一定要听我的,好好治治她,她那种人才应该被赶出家门,浸猪笼,丢到井里。”栀子比比划划,越说越甚,好似被周氏丢出家门的是他一般。
“知道了,我一定会按照栀子的吩咐一一去办的,这总行了吧!”她轻笑着出声,若是再不出声,恐怕栀子就要把大娘大卸八块了。
“好了,别闹了。栀子,今儿娴娴是不会跟他们回去的,你去给她置办些被子,用具,虽是只住一日,也要睡好。”白圣衣细心的吩咐。
娴娴忙开口阻拦,“不用的,这里都有被褥,不需要在准备了。”
“三小姐,这里的被子褥子都是麻布的,很糙的。我去给你买床丝被,晚上才会睡的好啊!”栀子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她也只能坐下身,缓声说道:“白圣衣,我没有那么娇贵的,真的不需要浪费这些银子的。我知道你们家有钱,可是这真的是没有必要。”
“我说有必要就是有必要,嫁给我你就要习惯这些,我希望你可以忘记过去的日子,过一种新的生活。没有压力,不需要忍耐,也不需要谋算,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做一个真实的自己。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可以给你多少,不过这些还都是我可以给的,若是遇见我给不了,我也不会瞒你,自是会直说。”一眼的真诚让人感动,不仅仅娴娴感动,白圣衣自己对自己的话也是悸动不已,他真的要放开自己,看看可以为她付出多少吗?或许,从她在破庙救他的那一刻,他们之间便已经是纠缠不清了吧!
“谢谢,谢谢你,白圣衣。”她也愿意放开自己,看自己可以接受多少,无论是物质还是感情。“我会试着忘记过去,跟你过新的生活,我说过我相信你,你是除了娘亲以外第一个被我相信的人。”
“洛子熙呢?”他不自觉的问出,看着娴娴眼里一痛,他的心亦跟着不舒服,她,还那么在意那个男人吗?他发现自己在意她的在意。
“给他的信任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第一次见面,我的眼泪就是亦真亦假,以后就更不用说了,我把所有的眼泪,柔弱,微笑,都用来换取他的疼惜和怜悯,甚至是爱意。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我现在已经不会那么痛了,也许那些都是是假吧!若是真的,我也不会这么快就相信你。”
娴娴淡淡的微笑,可是笑容里却多了一抹苦涩,就算是假的,心的伤痕也不会轻易的抹去。不过她的话倒是让白圣衣的心平稳了许多。
“少主,买好了。”栀子抱着上好的丝被跑了进来。“三小姐,我帮你铺上。”
“不用,你们走吧,我自己铺就好,若是爹和大娘找来,看见你们也不好说。”娴娴接过被子看着白圣衣说道。
此时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轻点一下头,“那你就自己铺吧,过了别忘了吃药,注意好门窗。”
柔柔的一笑,退去苦涩。“放心,我会注意,我答应你的,也不会忘。”此刻已经是一个新的任娴娴,一个真实的自己。
“栀子,我们走吧!”
“呃哦三小姐,我们走了。”栀子看着二人的互动,心里满是讶异,他才出去不到一刻钟,怎么两个人变了这么多啊!看那眼神,都好似在说话一般,不得了,不得了,看来他们少主是真的要成婚了,而不是只是为了报恩而已啊!
娴娴铺好被褥,摸着细腻的丝绸被子,心都跟着柔软了。她侧身躺下,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也许她也可以幸福,也许她还可以期待。
不知不觉间,她缓缓睡去,好久没有这样香甜的睡眠,没有恐怖的梦境,没有蚀心的疼痛
再次张开眼,天色已是大黑,听着更声,她坐起身,莞尔一笑,居然睡了这么久。
“当、当、当,姑娘,你醒醒啊!”门外老板娘的呼声惊了娴娴,这么晚了,民宿的老板娘怎么还来敲门呢?难道是任家人找来了,若真是,这都下半夜了,他们还在寻她,白圣衣到底许了什么好处让他们如此的积极呢!不在多想,她掀被下地,打开房门。
“老板娘,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吗?”
这间民宿的老板娘是个三十出头的妇人,只见她满是歉意,“小姐,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可是城里的一个大户人家丢了女儿,说是得了瘟疫,非要看看是不是宿在这里了。我也是没办法,只能把宿在这的小姐们都请出去给他们看看,小姐,我不是说你就是那位小姐,可是若是不出去,我的民宿”
娴娴一听不是任家人,惊了的心就落了下来,微微一笑,“没事,我跟你出去一趟便是了,我知道你是担心一旦谁得了瘟疫,你这民宿就开不下去了,你等我一下,我披件衣服就同你下去。”
老板娘一听,忙堆满笑意,“谢谢这小姐,您真是通情达理,谢谢了。”
娴娴转身进屋披了一件外衣,便关门随着老板娘走下楼去,夜里很是冷,虽穿了衣服,夜风袭来,她还是一颤,不由的抱住双肩。下楼的时候,正碰见已经被看过的两位姑娘,”真是的,大半夜给人喊起来,害得我都睡不好!”
老板娘一听,忙是道歉,“姑娘别气,这样大家都放心,若是真的有了瘟疫病人,大家岂不是都要遭殃!”
娴娴不愿多留,便自己继续往下走,下到大厅,“谁是来寻人的啊?”
“三小姐?!”任家的仆人满是惊喜的喊道,娴娴惊得瞪大了眼,下意识的转身向回跑。“三小姐,你别走,你别走啊!”
老板娘一见,吓得闪身,她可是没忘了这家仆人可是说他们小姐得的是瘟疫。
娴娴见老板娘一脸的惊恐,忽的想起瘟疫一说,满心悲凉,看看,任家连寻她都是在诅咒她。她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脸上的惊慌退去,白圣衣的话好似就在耳边“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做一个真实的自己”,对啊!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那个只能任他们欺负没娘的女孩了,她不用的再躲,也不用再忍,她可以想怎样就怎样。
“我不走,要走的是你们才对。”娴娴扬声说道,“老板娘,你不用怕,我并没有瘟疫,这些只是他们编排出来寻人的借口罢了。”
“小姐,你说的可是真的?”老板娘将信将疑,看着这位小姐精神奕奕却是不像有瘟疫之症,再说白日里还有两位公子陪着,又是换丝被又是换褥子的,应该是大户人家才对。
娴娴转身走回厅里,坐在椅子上,看着来寻她的仆人,“你们还不快说实话。”
仆人面面相觑,歉意跟老板娘说道:“老板娘,我们也是急着找小姐才迫不得已出此下策的,不然你们也不给开门啊!”
“你们也太缺德了,这半夜三更的敲门,还编排这样的理由,若是你们家主人知道你们这般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