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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不要洛家的货,似乎有些不够,我还要去协商一下。”
“叔叔,是我给你添麻烦了!”他有些愧疚。
“没事!咱们白家那里弄不到药材,别想太多。衣儿,不过你一定要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且不要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啊!”白术暗藏深意的说道,眼里有着一抹担忧,还没见过侄子这样郁郁的样子,看来白家人都是‘情’关难过啊!“不说了,时候也差不多了,叔叔再去帮你把任家人打发了,他们家人可真是‘难缠’啊!”
白圣衣一笑,看来任家人的无礼和自私也让白叔叔打怵了。“叔叔,今年会回家吗?”虽知道他不愿回去,可是为了爹娘也要问问。
“再说吧!”白术起身,“走吧!”
意料之中的答案,他并不意外。推动轮椅,跟着他走出茶楼的大门,看着白术离去,才登上马车。“回家。”
“是,主子。”马夫扬鞭,片刻便到了白家的门前。“吁哎,主子,那不是少夫人吗?她这是去哪里啊?”马夫见少夫人登上一辆陌生的马车,好奇问道。
白圣衣‘嚯’的扯开车帘,眼神阴冷的看着对面马车上的人,拳头紧握。直到那车离去,他才慌神开口,“跟上去,不要太靠近。”
58 遗恨留心
马车缓缓停下,洛子熙先跳下马车,娴娴跟着跳下。
入眼的熟悉景色,让她的心隐隐的疼,满是梨树的园子,每一棵都有着不同的记忆。这是洛家的地,本是要租出去的,可是洛哥哥知道她喜欢梨花,硬是把这片地都种上了梨树,还说这梨树四季开花不会结果,等到我院子的梨树花落的时候,还可以到这儿来看梨花。
一片片的白花灼烧着眼睛,这些梨树都像是无形的重量压在了她的身上,让嘴边的话更难开口。“洛哥哥,我”
“第一下再说好吗?”洛子熙语带恳求,“你院子里的梨树此刻的花应该都落了,可是这些树种就算是落了也会开出新的,每年的这个时候,我都带你来这,可是每次都是停留片刻就要急急的向回赶,因为你怕大娘会骂你。我曾无数的说,等咱们成亲了,就在这盖个小房子,来一次一定要待够了再回去,你都会柔柔的说好。可是,我们却一次都没有”
“洛哥哥,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不要再提了好不好!”娴娴侧过身偷偷的拭去眼角的泪。
“娴娴,没有过去,没有过去啊!我们从新开始好不好?我们可以离开这里,去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娴娴我爱你,我无数次的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我不应该在乎那么多,只要你在我的身边,我真的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不在乎你有没有闺誉,不在你嫁没嫁人,娴娴,再给我机会,我会好好待你”他激动的拉着她的胳膊,强行的扯她入怀。
“放开,洛哥哥,放开我啊”娴娴用力的挣脱,可是洛子熙的臂力远远的大过于她,“洛哥哥!”她大声一喊,洛子熙的身子一僵,缓缓的松开手滑落到她的手腕。
“娴娴,难道我们真的不可以了吗?你知道我根本就不喜欢黛黛,那一次真的是意外,绝非我所愿。”他痛苦的说道,紧握住她的手不肯放开。
“疼松开手,好疼”娴娴快速的甩开他的手,昨日白圣衣留下的青紫,他再一用力便似断了一般的痛。
洛子熙神色一变,‘嚯’的拉开她的衣袖,见其紫云片片,满是愤怒。“这是他干的?他居然对你动粗,我去找他理论!”
“洛哥哥,别去,他不是有意的,我没事的。”
“你这时候还替他开脱?娴娴,那天我就知道他没有善待你,我应该早就料到的,我好笨,我要带你走,带你离开这里,再也不要你受苦!”他再次的用力抱紧人前的人,眼中满是悔恨。娴娴知道挣脱不开,也不再挣扎任由他抱着,可是却不知远处人已经心伤的离去。
过了片刻,两人的情绪都渐渐平复,她才缓缓的开口。“洛哥哥,我不会跟你走,他待我真的很好,这世上除了娘亲以外,他就是待我最好人。”
“不,娴娴,我才是待你最好的人!”洛子熙猛地说道,眼中的受伤让人不忍。
可是此刻只能挥刀斩乱麻才能断的干脆,娴娴离开他的怀抱,走到最大的梨树之下,伸出小手等待着花瓣下落。一片洁白掉落在掌心,她用力的握住后再展开手掌,让花瓣落地。“洛哥哥,以前的你却是对我最好的人,你疼我,宠我,给我你能给的一切,可是当这一切都碎了,你也是伤我最重的人。若不是他,我可能已经死了,死在你婚礼的那天,当我被丢弃的在后巷,看着你一身喜服离去,我真的希望自己就那样死去,不然活下的我就只有仇恨了。不过,他救了我,用所谓的报恩,去替我讨回公道,这样也化解了我的恨,让我不怨你,也不怨任家,因为上天给我了一个‘白圣衣’。”
“娴娴”
“洛哥哥,听我说完。我想我曾今是爱你的,虽然有一部分欺骗,可是我依旧是爱过的,但当我不恨了,不怨了,也就不爱了!”她转过身,直直的看着洛子熙,无比的勇敢不再逃避。
洛子熙摇着头,不敢接受现实,“我不懂,我不懂,什么欺骗,什么不恨了,不爱了?爱就是爱,你爱过,就是还在爱,就像我依旧爱着你一样。”
“洛哥哥,你难道一丝一毫都没有怀疑过我吗?每一次的故作坚强,每一次的泪眼涟涟,连笑容都是浅到不能再浅我不是那样的人,不那么淡然,也不那么”
“不,那只是因为任家给你环境造就的”
“不,那都是我故意的。”她抢白的说道。
“我不听,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洛子熙捂住耳朵,不愿再听。
娴娴满是苦涩,却只能硬起心肠,“洛哥哥,我不爱你了,我们之间再也不可能了。其实,在你和黛黛出事之后,我就意识到你绝非自愿,可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因为在看见那样的情境之后,我爱不了你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晃晃悠悠的跌坐到地上,眼泪就那样的落在脸上,“为什么要说出来,为什么不骗我一辈子。你可知道,我宁愿你骗我一辈子!当你七岁那一年,第一次在梨树下转着眼珠落下眼泪,我心想,这小丫头需要人疼的,我抱住你小小的身子,就告诉自己要保护这个漂亮的丫头。每当我转过身,你便快速的收起眼泪,我就会更加的心疼,为什么任家要逼你至此,连眼泪都不能痛快的流,我想,等我娶了你,一定要让你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当我看着不断呕吐的你,我的心冷极了,你眼中最多不是伤心、难过,而是厌恶,像是看见了什么肮脏的东西”
“不要说了,洛哥哥,不要说了”娴娴仰起头,可是眼泪还是在滑落,原来他知道,一直都知道。自己好傻,好蠢!
洛子熙跄踉的起身,看着梨树下的她,“娴娴,我们真的没可能了吗?难道我们之间的十年都比不上”
“我爱上了他。”
时间似乎静止,唯有花瓣还是随着风翩翩飘落。他眼中的绝望像是瞬间老去一般,生气丝丝的抽离。而她也讶异着自己竟如此大方的开口,原来心底的悸动早就化□意,只是一直未道出而已。
许久到风好像都停了,洛子熙才颤颤的开口,“他,他爱你吗?”
嘴边微微的扬起一丝笑,“不知道,我还没有问他,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自己爱上他。不过若雪说他因为你我亲密引发嫉妒才会对我动粗,若是嫉妒,应该是爱吧!”
他看着娴娴眼中的那一抹甜蜜,好似手腕的伤痛也是幸福的烙印一般,心渐渐冷却,这个一直属于自己的女孩已经是被人的了,她再不会为自己的伤心儿难过,再不会为为他们的未来而憧憬,她的未来里亦然的已经没有了自己的位置。“娴娴,洛哥哥能抱抱你吗?”
不忍拒绝,她轻轻的臻首。熟悉的拥抱,像是一把火,把过去都焚化了。“娴娴的娘只是去天上做星星了,她一定很想念娴娴的,我刚刚听见她说让我替她抱抱你。”颤抖的声音自上方传来,十年的前的对话他依然清晰的记得。
“真的吗?”她接着应声,重复着过去的点点,眼泪跟着梨花一样纷纷下落。
“是真的,以后娴娴想娘亲了,洛哥哥就抱抱你。娴娴别哭,没有人会欺负你,从今天开始,洛哥哥保护你!保护”抱着她的手臂又紧了紧,呜咽的声音在她的肩头泛开,“是洛哥哥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不好”
“不,洛哥哥很好,很好”看着他的眼泪,每一颗都像是一把尖刀插在心尖,这是最后的拥抱了吧!离开这里,他们都会有新的人生。
百般不舍的松开娴娴,洛子熙侧过身不愿她看见自己此刻的狼狈。“娴娴,一定要幸福,你若是不幸福,就算是用捆的,我也会把你捆走。”
“我会幸福的”
“走吧,让马夫送你回去,在来接我,我要在这儿多呆一会儿。”
“洛哥哥”她想要劝慰,可却不知到底要说什么,“那,我走了。”
背着身子挥挥手,他不敢再去看她。
“保重。”转身,离去,快速的登上马车,“麻烦你快一点离开。”说罢,她便捂住嘴,怕自己会嚎啕大哭。再见了,洛哥哥。再见了,十年的回忆。
马车一离开,洛子熙便走到角落摆放工具的地方,拿起最大的斧头,疯了一般的嘶吼着砍向梨树。梨花随着震动似雨般下落,以往的优雅全然的变得狼狈,“啊啊”他用力的大喊着,直到身边的梨树变得七零八落才转向另一棵继续狂砍。
一切都结束了,开始在梨树下的童话,也在梨树下破灭。一开始,他们都选择了欺骗,她用眼泪留住他的怜惜,他用怜惜留住她的眼泪,也许这就是注定了的结局。
59 一纸休书
“少主,你回来了。
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带走的也不多,咱们明天就能回落月城。”栀子见白圣衣回来,忙回报道。
“嗯!知道了,我有些累,去药炉看看,别让任何人进来。”他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说罢便快速的离开。
栀子挠着头,看着已经消失的身影,“这是怎么了?有些累干嘛不回去休息,还去药炉啊!再说炉子都灭了他去哪里干嘛?”
“喂,你想什么呢?表哥跟闲人呢?”若雪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狠狠的在栀子的肩膀上一拍。
“哎呦,表小姐您轻点,我这身子骨弱。”他揉着肩膀不由的抱怨,“少主去了药炉,少夫人好像出去了还没回来哎,不对啊,少夫人不是去找少主了吗?怎么少主都回来了,她还没回来啊?”
若雪一笑,“笨蛋,就不能是走差了。算了,我去找找那个闲人吧,省的她找不到人。”说着就火急火燎的向外走去,其实她是有些担心的,想那闲人定是去跟表哥示好,若是找不到人会不会在街上徘徊啊!可是她刚出了门口,就见娴娴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看来还不是那么笨,还知道找不到人马上回家。她心想道。
娴娴心急的往内走,走到门口才抬眼看见若雪。“若雪,你表哥呢?”
“表哥在药炉”
一听,她便要向药炉走去,若雪无奈的一把扯住她,“喂,我表哥在药炉不喜欢别人打扰的,你去了,他若恼怒岂不是要吵架,还是等他出来再跟他谈吧!再说,你看看自己的样子,我走了你又哭了是不是?眼睛肿的像个核桃,脸色苍白的,哪个人见了会欢喜啊!先去洗把脸吧!”
娴娴摸摸的自己的脸,有些担心自己真的那么糟糕?若雪说的对,反正她也不必急于一时,还是先梳洗一下的好。“谢谢你若雪,我去梳洗,相公从药炉里出来一定让人去喊我哦!我就在房里等着。”
“知道了,放心,别忘了多擦一些参花膏。”若雪指指她的手腕和肩膀,眼里有着一丝促狭,弄得她大窘,恐其外人明白这其中的含义,快速的转身离开。若雪站在原地,‘哈哈哈’大笑,这闲人比她没嫁人的还要害羞。
“若雪,你表哥怎么还没出来啊?”娴娴有些坐立不安,自己已经回来几个时辰了,可是白圣衣一直在药炉,连晚饭都没有出来吃。“栀子,你再去看看好不好?”
被点到名字的两个人,不禁都要翻了白眼,她这几个时辰不断的在问,她不烦,他们都要疯了。
“我说少夫人,您就坐下歇歇吧!我不是刚去看完了,少主说他弄完了自会出来的。”栀子说着,眼中有着一丝尴尬的意味,其实药炉里什么事都没有,少主只是干坐着,却不肯出来,真是奇怪。
“闲人,你自己等着吧,我要回房去了,困死了,明天就要走了。哎,没想到我跟这落日城竟只有一个月的缘分,上个月十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