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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可如果家家户户都穿的这么好，那说这里是个小山村也有点问题了。
秦漠语气很平淡：“源康的员工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出错，他们不会随便设计这些细节。村子里以前不是有大仙的传说？”
柳钰涵立刻明白了秦漠的意思：“少将是说，村子里的人早就知道大仙的存在，甚至有些人已经召唤或者是供奉了大仙？嗯，这个也是很有可能的。我记得当时村民们已经都不是人的模样，如果只是少年和他弟弟召唤了大仙，应该达不到这样的程度。”
“也就是说，这里的人可能早就召唤了大仙，依靠大仙实现了某些愿望，而付出的代价就是他们的寿命……这个大仙的原型，从少年的弟弟吃活鸡这一点上来看，可能是个黄鼠狼。”
“至于当初我们遭遇到的追杀……弟弟召唤大仙，大概是到达了一个什么临界点，说不定这些村民一开始只是寿命缩短，而真正让他们死去，就是弟弟。”
柳钰涵有了情报，很快分析地头头是道，也的确非常接近真的情况。
他上次的探索非常匆忙，并不知道少年的妈妈是被村子里的人沉塘了，不然他一定能猜出来这里一定是非常偏僻的地方。
不过就算不知道也没关系，不是还有秦漠在他身边呢吗？
柳钰涵笑了起来，明明除了眼前的路，其他地方都是一片漆黑，可他一点也不感觉到害怕。或许是因为秦漠这样可靠的人在身边吧。
试探着伸出手去牵秦漠，秦漠没有推开他，而是松松地拉着他和他一起向前走。
看着秦漠态度发生了软化，柳钰涵还以为是自己刚才良好的表现起了作用，高兴地嘴角都咧到了耳后跟，完全没有一点自己是来万恐怖游戏的自觉。
秦漠的余光扫到他这样的表情，眼中的笑意更深，但脸上没有直接表示出来。
柳钰涵猜得没错，他们现在走的这条路的确是最安全的一条，一直到他们彻底进入村子，都没遇到任何不对。
而等他们进入村子以后，村民们的表现却没有上次友善了。
不是因为他们记住了柳钰涵，而是因为他们不是弟弟带进去的。
柳钰涵假装不知道他们的敌意，很快套用了上一次的设定，表示自己是来这里探险的，顺便像不经意一样提起了一下村子长得和精灵一样的少年：“我听他们说，那个少年比明星都漂亮，是真的吗？”
站在柳钰涵面前的这些村民其实已经不能算是活人，而他们日复一日在追捧占据了哥哥肉身的弟弟，听到这句话后，脸上有了笑容，态度也一下子就温和了不少。
“有眼光！有眼光！”村民很高兴，竟然还给柳钰涵指了指村里几家农家乐的位置。
柳钰涵毕竟已经来玩过一次，眼看村民指出的方向，一下就认出那就是他上次回收死亡结局的地窖所在的地方，眨了眨眼，立刻有了新的想法。
“不是说那个少年家里也是开农家乐的吗？他家的农家乐在哪里？”柳钰涵问。
村民听到这个问题，顿时咧开了嘴，一口白牙在路灯昏黄的光线里竟显得有几分尖利和不祥，就像是等待不着猎物的野兽，在黑暗中张开了狰狞的大口。
“就在那边，就在那边。”村民有些神经质地说着，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柳钰涵，呆滞中染着几分凶狠，胆小的见了，一定会下意识打个哆嗦。
如果是以前柳钰涵，就算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恐怕也还是会有点害怕，可是现在的柳钰涵已经进化了，不但能够自如地对他们露出一个有点浮夸的表情，更是在过后能够淡定地给秦漠提出意见。
柳钰涵说：“还不够吓人……唔，或者说，这个NPC的针对性还不够强。如果是感觉比较灵敏的人，估计能感觉出来他身上的恶意不够微妙。普通的恶意对人的震慑力可不够强，真正会让人从骨子里发冷的，是各种扭曲的感情的集合体。”
秦漠点了点头，算是记下了这一点。
柳钰涵在这个方面算得上行家，他的话是具有参考性的，只是鉴于现在的场合不对……没有详细的理论，建议也始终是只有参考性，而不是具有指导性。
真正该怎么做，还得等回去以后，柳钰涵和策划组的人详细讨论，才能看到最终方案，所以秦漠并不急。
不过就算不急，柳钰涵的做法还是让他暗中扬了扬眉。
出来玩，却一直跟他谈工作上的事情？柳钰涵是不是有哪里会错意了？
扫了眼跟随在身侧的军用微型摄像机，秦漠微微垂下眼，遮住了眼中的笑意，没有让努力表现自己的柳钰涵发觉。
柳钰涵可不是个脸皮有多厚的人，秦漠可不保证被他发现自己在看热闹，他会怎么样炸毛。
一旦他炸毛撒手不干，有些好东西可就拿不到了。
送上门的小辫子，秦漠可没有理由不抓。
危险的感觉一闪而逝，柳钰涵一个激灵，下意识扭头看向四周，虽然什么都没发现，却还是警惕了起来，压根就没有想到，身边这个还有待他挖掘真实性格的秦少将，正是一切危险预感的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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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不清楚秦漠的真实想法； 柳钰涵还以为他们是触发了什么重要的节点； 警惕的同时脑子也在飞快地转动。
虽然这只是一个游戏，可因为玩的人不同，对柳钰涵而言意义就不同。
如果是像上次一样，他和许情一类的搭档来这里做节目，为了节目效果考虑他会尽力； 但这是他熟悉的方面，目的又单一，柳钰涵绝对不会特别紧张，哪怕他的搭档水平不怎么样也是一样。
如果和他一起来的人换成了秦漠； 那么柳钰涵想不紧张就难了。
就算秦漠比许情优秀得多； 可柳钰涵在感觉到安心的同时，也还是特别紧张； 谁让他目的不纯呢？
这就导致每当秦漠的视线落在柳钰涵身上的时候，他就忍不住想要想更多的事情，以便更好的表现自己。
尤其是在感觉到紧张的情况下。
“难道有什么东西在监视我们？”柳钰涵不太确定地说； “既然村民们死后还能以现在的模样留在村子里，有其他无形的东西会被少年驱使也不奇怪。”
浑然不觉自己现在的状态有多么令人啼笑皆非； 柳钰涵还在试图根据已知的信息和现在的危险感分析出一点什么东西来； 秦漠看着他下意识着急表现的模样，唇边终于露出一个笑模样。
就算在别人眼里柳钰涵只是条咸鱼，在秦漠眼中； 这样的他也是傻得挺可爱，非常惹人喜欢。
只可惜如果柳钰涵看到关于自己的录像； 大概是喜欢不起来的。
秦漠有些遗憾地想着。
要是柳钰涵知道秦漠竟然有这样的想法，他可能会直接丢给秦漠一个怪异的眼神：你这个审美也太歪了一点吧，难怪这么多年连个对象也没有。
可惜柳钰涵现在并不知道，他就只是针对秦漠的沉默在抗议：“少将，你在听吗？”
秦漠唇边的笑容悄悄隐去，恢复了一副严肃正直的模样，目不斜视地看着远处阴森的农家乐：“听到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监视的可能性很大。”
柳钰涵听秦漠确实像是没走神，一边觉得自己大概是在这种环境下神经过敏了，一边认真地想着到目前为止可以结合起来的情报：“按照之前的猜测，那个大仙大概是黄鼠狼变的，他帮人实现愿望的代价是寿命……或许按照华夏过去的说法，应该是精气或者血食？”
说到这里，柳钰涵也不太确定了。
他实在不知道他的同事们有没有查到这么古老的民间说法，不知道他们是按什么方式来设定游戏里最为关键的奇幻生物的，一时间也有点难以抉择。
秦漠看他眼中隐隐带了点焦虑，知道不能让他的情绪再这么紧绷下去，就顺势把话题接了过去：“再去看看就会有答案，应当会有可以改进的地方。”
秦漠的话提醒了柳钰涵，他眼睛一亮：“对，说不定还有可以继续改进的地方！”
柳钰涵推理的心思又一次被引到了工作上，一瞬间竟然好像被打开了什么新世界的大门似的，开始学着用这个向秦漠挑起话题。
听着柳钰涵滔滔不绝的话，秦漠唇边又一次有了笑纹。
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是很好。
没有放开相互牵着的手，柳钰涵和秦漠在农家乐的门口停下，看着明明算得上是灯火通明却依然充满了阴森可怖味道的三层建筑，对视了一眼，秦漠就抬起手敲了敲门。
“谁啊？”有人扬声问了一句。
这把声音柳钰涵熟悉得很，正是那个少年。不过和上次遇到他的时候有所不同，他现在的音色发生了微妙的改变，温和悦耳，不带一点攻击性，让人只是听了就心生好感，哪怕还没有见到人。
即使柳钰涵对别人的声音并没有多少偏好，这次听到少年说话，心里忍不住有点荡漾，就连耳朵都有点红。
秦漠的目光从他的耳朵和脸侧扫过，眼神忽然就有一点冷，还没收回视线，就听柳钰涵有点惊讶地说：“这是用脑电波转换仪的原理触发了六感？有点生硬，可能会引起游客的反感。”
秦漠挑挑眉，见他耳朵已经不再泛红，就没有再追究，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柳钰涵看了眼突然又开始不高兴了的秦漠，有点摸不着头脑，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做错了，只能冲秦漠露出一个明晃晃的笑容。
秦漠顿了顿，周身的气息开始软化。
柳钰涵再接再厉，又用力握了握秦漠的手，终于让秦漠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大大松了一口气，柳钰涵正想说什么，一阵脚步传来，少年的声音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是谁啊？”
柳钰涵看了打断他的少年一眼，突然发现少年现在的模样和上次来见到的也有些不一样了。
比以前更漂亮，也更魅惑。
在有些暗淡的灯光下，少年的笑脸像是会发光一样，远远比散发着光芒的墙灯更耀眼，但也更加冰冷，整个人像是一点活气都没有的美丽雕像，好看，却让人浑身发凉。
柳钰涵嘴角抽了抽，很快回答了少年的问题：“我们是听说了村子里传说，来探险的游客，村子里的人说这里的住宿条件比较好。”
少年眼睛一亮，脸上的笑容扩大了不少，非常热情地招呼柳钰涵他们：“欢迎观临，我们这里还有空房，请进请进！”
少年表现的就像一个普通的农家乐老板，可他越是这样正常的表现，就越让已经来过一次的柳钰涵忍不住想要抽抽嘴角。
他的同事这程序做的，也的确是挺有意思了。
秦漠对此不置可否，平静地和少年说了几句，大致打听了一下村子里可以游玩的地方，就爽快地办理了入住手续，而且只要了一间房间。
少年奇怪地看了两人一眼，不过没有随便插嘴，只是笑了笑，就把房间的门卡递给了柳钰涵：“你们的房间在三楼3012。”
柳钰涵晕晕乎乎地接过房卡，一脸纠结地看了看秦漠，然而秦漠却完全没有反应，只是拉了柳钰涵一把，让他赶紧跟着上楼。
看了眼仿佛很好奇，但是微笑依然让人浑身发寒的少年，柳钰涵咽下了满肚子的疑问，老老实实和秦漠上楼了。
打开3012的房门，柳钰涵看了一眼室内，除了灯光有点昏暗以外，整个房间还挺整洁的，一应地球时代的小物件都复原的很完整，比起当年一些平价酒店来说也不差什么了，顿时对他同事们的细心程度佩服不已。
越是小细节的地方就越能看出人的用心程度，这些复古的摆设加上舒适的室内环境，会让游客有更加舒适的体验。
秦漠淡淡地打断了柳钰涵的感慨：“即使项目内是夜晚，大部分游客还是选择白天来这里游玩，他们并不困。”
换句话说，他们不会在这里睡觉。
柳钰涵噎了一下，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好，只能勉勉强强地点了点头。
秦漠唇边的笑一闪而逝，让柳钰涵在床上坐一会儿，尽量保持体力充足：“一会儿恐怕会遇到什么。”
柳钰涵也知道他们跑到龙潭虎穴里，一会儿搞不好真的要遭遇追逐战，只能叹了口气，坐在床上老老实实恢复体力。
虽然他的基因链已经解锁，可体质比起一般人还是差了一点，就连抑制器在他身上都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可见如果遭遇追逐战，体力不足的话，对他来说就又是一场麻烦。
瞅了一眼自己的胳膊，柳钰涵真的十分郁闷。
看来想要在秦漠面前炫耀肌肉，他是彻底没这个机会了。
……不过本来，这也就是件不能完成的事情。
郁闷的柳钰涵只好坐在床边默默梳理信息来转移注意力，压根没发现站在窗边的秦漠已经回过了头，正凝视着他的背影。
楼下的阴影中仿佛有什么正潜伏着，秦漠刚才只看了一眼就有所觉察，但他对此并不在意，甚至完全不担心后面可能的遭遇，只是看着柳钰涵，就像在看着什么宝物。而柳钰涵还在琢磨着少年的变化，对秦漠的目光浑然不觉。
或者说，只要没有那种危险至极的感觉，柳钰涵还是完全可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
尤其是在他不知不觉就控制住第六感的情况下。
柳钰涵现在其实很紧张